「您喝醉了。浪客中文網」如月想再次掙月兌卻被他壓制住了。
「我是喝酒了可是沒有醉,我看得出你過得不好,我那個四哥永遠不會真心愛哪個女人的,你明白嗎?」
「我不知道。」如月鎮定道,「可是我知道您的真心太多了。」
看到胤禎的神色有了輕微的變化,她接著說︰「您並不愛我,大概我是唯一一個您求而不得的才會上心吧。我不知道跟著您和跟著四爺能有多少區別,而我現在的日子過的很好,至少清靜。這就夠了。」
「你是在嫉妒嗎?那些女人算什麼呢,他們隨時可以消失!我說的出做的到。」
「這和嫉妒沒有關系,我不愛您。」如月清晰的說出這句話。
胤禎嗤笑道,「那你愛誰,胤祥?」
「不,」如月醞釀了一會兒才說道︰「我愛四爺。」
「哈哈。」胤禎失笑起來,「我絕對不信。他那樣待你,你會愛他?你只是在騙我罷了,想讓我收手這可不是個好借口。」
「不,是真的。我和他經歷的事是你不能想的,他不擅長哄人開心,也不會花前月下,可是在你最需要的時候他一定在,只要他覺得你值得他這樣做。」
胤禎收了笑,輕蔑道︰「當你在永和宮受苦的時候是我救了你,不是他。」
「您到底為什麼救我呢,十四爺?只是單純的因為愛?您會只為了愛去觸動萬歲爺和德妃娘娘的底線嗎?那件事究竟是怎麼回事您該比我更清楚吧。如果,不是四爺派人將我轉移走了,我在您車上的事即刻就會被揭穿,八爺和九爺都在的,您讓四爺怎麼辦呢?我又怎麼辦呢!」
「你覺得我在利用你?」胤禎的臉因為憤怒而漲紅了,「你懷疑我。我冒了多大的險來救你,你懷疑我!八哥他們就算知道了也不會說的,倒是四哥。就那麼看著我們,他還真能沉得住氣啊,你居然還愛他,這能讓誰信!」
如月覺得肩頭被攥的生疼,她咬牙道︰「您又能信誰?我以為您還是該放下這樣無謂的事,我不會和您走的。」
「你們真是好大的膽子!!」
來人是非印,從她的裝扮上來看顯然是匆匆從睡夢里被人叫起,而後面眼楮腫著的張起麟正探頭探腦的偷看著他們。
福晉一臉的憤怒不可置信,她抖著手指著如月,道︰「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你知道這樣做的後果是什麼!四爺知道了你還想活嗎?」
如月知道現在怎麼解釋都沒有用,非印即使知道真相她也不會替自己說話的,所以她干脆就什麼也不說了。胤禎卻松開了手用輕描淡寫的語氣道︰「四嫂,我不過是來替哈拉哈其道歉的。她打了如月,我不清楚狀況就來看看。」
「道歉?看看?十四叔,這可真是好托詞啊,三更半夜孤男寡女。打暈了太監,你們還同處一室!這是欲蓋彌彰!十四叔,做這樣的事你對得起你四哥嗎,還有額涅。這件事要是讓萬歲爺知道了,要死多少人你知道嗎?!」
「我們什麼也沒做。信不信由您。要鬧大了您覺得我會怕嗎?」胤禎笑了笑,當他看到如月平靜的站在那里一動不動,眼神就黯淡了下來,他灑然道︰「是很晚了,我走了。」說著他徑自走了出去。非印氣的發抖。她瞪了眼張起麟,那太監忙低著頭退了出去。
「這件事不能被原諒。」非印走到如月近前,「不止一個人給我說過。留著你這樣的禍水遲早要出事!果然被言中了啊。」如月看著她,孤燈下蒼白泛青的臉色實在是詭異之極,「你知道嗎,四爺已經厭倦極了你,他最恨行事輕佻的女人,他忍了你很久,我也是。」
如月已經想到了非印想做什麼了,「福晉,其實我的存在就是錯吧,和我的行事沒有關系。」她並不畏懼的說,「你知道的,因為你在帳外站了不少時間了,我和他說的話你該都听到的。」
非印的眉皺上了,「你真是個讓人討厭的女人,你完全不是四貝勒府該留的人,真不曉得哪個府上的格格敢這樣同福晉說話,死一百回都有了。」
「四爺不會讓我死的。」如月平靜的說,「你該有這個意識。永和宮的事我不會往下查了,這件事你也……」她的話沒說完,如月感到了有人在靠近。非印見她這樣也回頭去看,過了一會兒就听張起麟的聲音,「主子。」
胤禛挑簾進帳,他看了眼非印示意她出去,待帳中只剩下他們二人胤禛才上前,「這是最後一次了,瑯如月,不要再挑戰我的耐心。」
「我沒有。」如月搖頭,「也不想。」
「胤禎是我的弟弟。」胤禛撥過她的臉,讓她對視著著自己,「不論我和你實際是怎麼樣的關系,你只要是我的女人,就不能做出這樣……」他啞著聲道︰「傷風敗俗的事情!」
傷風敗俗讓如月最後一絲隱忍的念頭消失了,她看著他道︰「我想我們是得把事情說說清楚,你弟弟,十四阿哥他的想法我控制不了,他到底想做什麼該是您去制止的。四爺,您說了我是你的女人,難道你期望一個在內宅的女人能去看清那些心懷叵測的人設下的陷阱嗎?她不能,因為她太傻了。而他們是您的福晉,您的母親,還有您的親弟弟,您讓我怎麼辦,就在剛才福晉看著我的樣子就是想讓我死。還有十四福晉,大概還有不知道什麼人吧。四爺,這不是我的錯,我以為我沒有必要去承擔你的怒氣,因為我不覺得我的存在是錯的,我也沒有心思去玩那些男女曖昧的游戲。就是這樣,如果不是之前我們的約定,您覺得我會留在這里嗎?我不說並不代表我不介意被他們玩弄于股掌,也不表示我喜歡被您遷怒。」
胤禛松開了手,如月依然瞪著他,四皇子突然笑了笑,「我最恨沒有規矩的人,你該知道。」
「我一直都是這樣,您也該知道。」
「我記得瑯濟蘭和耿烏林曾經談婚論嫁。」胤禛轉變的話題讓如月吃了一驚,她不明白這個時候提起這件事要做什麼。
「本來耿烏林是不會入選的,」胤禛像在說一件平常事的講述著,「因為我弟弟為了表示對我的恨意,才特意讓德妃多加照拂這位格格,至于他為什麼這麼恨我,大約是因為你為護我而受了傷,誠如你之前所言,他引誘你是有企圖,但是這企圖里很大一部分大約還是因為喜歡吧,特別是因為喜歡的東西在我這里,那可是會讓他寢食難安的。」
胤禛如願以償的看到如月震驚的表情,他覺得現在這個時機告訴她是最好不過的,如月澀聲問道︰「這是真的嗎?」
「你可以去親自問他,也許他會承認,也許會找托詞。」
如月看著胤禛,「為什麼現在告訴我?」胤禛不說話,「謝謝你告訴我這件事,」如月流著眼淚笑了,「真的太好了。」
胤禛走後如月出了營帳,這是個晴朗的星光熠熠的夜晚,她的帳篷在整個大營的東北角,這個時間大多數人應該都安睡了,只有巡邏的衛士不知疲倦的在走動著,他們整齊的步伐和點點的火光忽遠忽近。如月站在陰暗處,那里沒有火光也沒有星光照耀,衛士們發現不了她,可她也走不出去,如果可能如月真想策馬狂奔一場,在去草原的湖泊上坐一坐,但是戒備森嚴的營帳困住了她,就像貝勒府邸那方小小的院落困住了她一樣。
賈進祿被遣來監視,他是想勸這位主子回帳的,可方才接連發生的事讓他敏銳的感覺到如果去勸,那麼處于崩潰的瑯格格說不定就會將滿腔憤懣發泄在自己身上。今日瑯如月戰勝蒙古世子妃的事他可是听說了,而且張起麟因為勸諫而被暴打的事他也听說了,所以這個機靈的太監就站在乖覺的退到一邊去了,該靜靜心想一想對策了吧,被皇恩寵著的格格卻得不到主子的喜歡,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他想著嘆了口氣。
如月抱膝坐在草地上,她希望這風寒露重的天氣能讓自己清醒,可是顯然不能夠,已經無聲的流淚了很久了,自從到了府邸生活她忘了隨心所欲是什麼滋味了。她只覺得腦子里一團混亂,但有一點如月是清楚的,因為胤禛兄弟的矛盾而把烏林牽扯進來了,而他們的矛盾就是自己,這可真是個讓人無法釋懷的結果。或者自己錯了吧,某些事物的存在本身就是個錯誤,特別是像自己這樣的穿越者,宛若那只扇動翅膀的蝴蝶,很多人和事就這樣微妙的錯了位。風小了許多開始起霧了,那個最近的火把已經看不太清了,星光更是沒有了蹤跡,如月很冷,她覺得臉上的淚水都快要結成冰了。
「您該回去了。」突然的說話聲讓她嚇了一大跳,下意識的就跳了起來一拳打向發聲的地方。但是她打了個空,上肢用力過猛,腿又因為長時間的不動而變得不靈活,如月踉蹌了幾步很快她就被人攬住了,霧氣和黑暗讓她看不清人,但是她還是第一時間反應了過來。
「伍大人?」
「是我。您該回去了,」他的一只手在如月的背上托著另一只手則扶著她的手臂,「太冷了,您又穿的單薄。在這樣下去會生病的。」
如月站直了身子,對方也松開了手,如月壓低聲音道︰「……你一直在?」(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