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為你而笑 第十八 身世之謎

作者 ︰

四王爺與夏逸寒出了清雅閣後,兩人便直接去了夏逸寒在麗城的住處。

一路上,四王爺什麼也沒有問,夏逸寒什麼也沒有說,只是靜靜的想著各自的心思。

夏逸寒在麗江的住處選得比較偏,周圍的人家並不多,所以格外的安靜,偶爾一只野狗從小路上橫沖而過。

四王爺跟著夏逸寒走進一家院子,院子的左側有一個葡萄架,下面有大理石做的桌子凳子,而院子的右側則種了一片的梔子花。白色的梔子花開得特別好看,淡淡的梔子花彌漫在整個院子里。一條白色的小狗正窩在太陽底下曬太陽,神情懶洋洋的。

「王爺你來了?」盈兒從屋內迎了出來。

王爺看著她點了點頭,「自從你們從王府搬出來在這住下,我都沒來看看。今天有空,就順便來看看。」

盈兒看了看王爺,又看了看夏逸寒,「我們這十多年來已習慣于過著安靜的日子,所以就選了這個地方,雖然偏,但很安靜。」

夏逸寒看了看盈兒,「盈兒,幫我們泡壺好茶來。今天天氣不錯,我們就坐在葡萄架下吧!」說完看了看王爺。

四王爺點了點,便徑自朝葡萄架下走去。

兩人只是靜靜坐在葡萄架下,誰都沒有先開口說什麼。

葡萄架上的藤枝相互纏繞,不可分離,形成一個網狀,而這個網狀上鋪蓋著一層綠色的葉子。坐在葡萄架下,一台頭就可以看見一片綠色的天空,既美觀又讓人覺得清爽。

「茶來了。」盈兒將茶放在桌子上欲轉身離開。

「一起坐下吧!」夏逸寒對她說。

盈兒看了看夏逸寒又看了看王爺于是坐了下來。

夏逸寒喝了口茶,看了看四王爺,又看了看盈兒,「馨兒並不是我們的孩子。」

四王爺突然抬起頭看著夏逸寒,很是驚訝。然後轉過頭看向一旁的盈兒,盈兒朝他點了點頭,示意夏逸寒的話是真的。

夏逸寒手里握著茶杯,看了看四王爺,「十七年前,沈兄突然將一個襁褓中的女嬰交給我,他說是香雲的孩子。我一听愣住了,我以為是他與香雲的孩子,很是氣憤。我當時還對他大發脾氣,因為我們都知道香雲與莫仁是一對,而且馬上就要成親了。他這樣算是搶兄弟的女人,有誰會與這樣的人交朋友呢?我當時還把他趕出了家門。第二天,他抱著孩子與香雲一起來找我,我才了解了事情的整個真相。」

「什麼真相?」四王爺突然插話。

夏逸寒神色有些悲傷,「香雲突然發現自己經常流鼻血,剛開始她也沒注意,以為是上火了。可是這樣的次數多了,她有些不安了。為了不讓莫仁擔心,她便便自己一個人偷偷去瞧了大夫。大夫告訴她有身孕了,同時她經常流鼻血是因為她得了一種罕見的絕癥。她活不過一年。她不想莫仁為她擔心,所以什麼都沒有告訴他。沒過多久,莫仁突然告訴她,他家里給他指了門親事,要他馬上與那女子成親。莫仁喜歡香雲,如果硬要與香雲在一起,定然會與家里鬧翻。香雲是個很明慧的女子,因為她愛莫仁,所以更是處處為他著想。她知道自己沒有多長時間了,所以為了讓莫仁忘了自己與那女子成婚。她便將沈兄約到清雅閣,訴說著對沈兄的愛慕之情。而這一切都被隨後的莫仁听到。莫仁便覺得沈兄搶走了香雲,同時他覺得香雲背棄了她,所以對兩人恨之入骨。之後,香雲便才將自己的病告訴了沈兄,將自己鐘愛一生的清雅閣交由沈兄打理。」

四王爺看了看夏逸寒,「香雲為什麼要將孩子交由你來撫養呢?」

一直沒有說話的盈兒突然開口︰「香雲不想馨兒在麗城長大,而我與逸寒又沒有孩子,所以便交由我們帶到江城撫養。」

「那現在不是莫仁傷害了他自己的親生骨肉?」四王爺突然想起今天在清雅閣莫仁承認沈以軒與夏亞馨的消失與他有關。

一听到夏亞馨,盈兒的臉突然悲傷起來。夏逸寒拍了拍她的肩膀,看了看四王爺,「馨兒一定還活在某個角落。不然怎麼會一點消息都沒有?就算是壞消失,也沒有一絲音訊。」

四王爺看了看夏逸寒,「把真相告訴莫仁吧!說不定會有馨兒以軒他們的消息。」

夏逸寒只是看著對面的梔子花發呆,沒有答應也沒有不答應。

清風閣。

莫信之坐在書房里回想著今天清雅閣所發生的一切。

義父與夏逸寒,四王爺,沈書博是故交。而清雅閣似乎對他們幾個人都有著特殊的意義。那麼有關于義父嘴中,夏逸寒嘴中的那個「她」到底是誰呢?她是清雅閣的主人嗎?他們之間又有著怎樣的關系呢?

莫信之有些猜不透。

突然背後有人將莫信之的眼楮蒙住了。莫信之笑了笑,並不因為自己的思路突然被打斷而感到惱火。

一股淡淡的荷香撲鼻而來,「猜猜我是誰?」

莫信之笑了笑,嘴角微微上揚,他將手覆蓋在蒙著自己眼楮的那雙手上,「是我最喜歡的小懶豬,夏亞馨。」

本來听到那幾個子想笑的夏亞馨又因為後面「小懶豬」三個子嘟起了小嘴,「哼,我哪有懶啊?」

莫信之將她的手將眼楮上拿下來,握在手里,看著夏亞馨生氣時可愛的表情笑了笑︰「好好,你不懶行了吧!」

夏亞馨听到這句話才滿意了,她笑著將下巴擱在莫信之的肩膀上,側著臉看著莫信之,「信,你答應我一個要求好不好?」

莫信之笑著點了點頭,「只要我能為你做到的,我都會答應。」

「真的嗎?」。夏亞馨笑著看著莫信之的側臉。他的眉毛黑而密,他的眼楮深邃有神,夏亞馨有些呆住了。

莫信之轉過頭,在夏亞馨的鼻子上輕輕刮了下,心里為夏亞馨看自己而發呆暗自竊喜,「真的。」

夏亞馨模了模自己的鼻子,「信,你看我病已經好了。而且我在這里都住了快一年了,好無聊。你帶我到外面去看看吧!我好想出去。」

本來想拒絕的莫信之因為夏亞馨的那句「我好想出去」而心軟了,點了點頭︰「好。」

「謝謝。」夏亞馨興奮得像個孩子似的。

看著夏亞馨這麼高興,莫信之反而傷感了,是我限制了你的自由嗎?

「這里好漂亮啊!」夏亞馨躺在草地上看著天空旁邊的莫信之說。

莫信之坐在草地上看著躺在草地上的夏亞馨,「是啊!我以前只要不開心時就會一個人來這里躺著看星星,一直到天亮。」

夏亞馨轉過頭看向莫信之,星空下,他的眼楮很亮,和星星一樣亮。只是里面似乎有些悲傷的東西讓夏亞馨抓不住看不清。

夏亞馨從草地上起來,做到莫信之旁邊,她握住莫信之的手,「你以後不開心時,我陪著你來這里看星星。」

莫信之笑了笑,笑容掩飾不住他眼楮深處或者是他內心深處的悲傷。

夏亞馨突然覺得很心疼,她伸出手緊緊抱著莫信之,「我會一直陪著你,不讓你孤單。」

「謝謝你,馨兒。」莫信之抱著夏亞馨,在她耳邊輕輕說。

「我們要一直這樣走下去好不好?」

莫信之愣了下,「好。」

夏亞馨松開莫信之,她看見他笑了,笑容是從未見過的陽光。

莫信之也松開了夏亞馨,他看見她也笑了,笑容里有一種從未感受的幸福。

星空下,草地上,躺著一男一女,他們十指交纏,眼楮里流露著幸福。

莫府里,沈以玉一個人伏在房間的窗戶上抬頭看著天空中燦爛無比的星星。

月光透過窗戶中照入房間,也將沈以玉的臉照得慘白。

多少個這樣的夜晚,她一個人在守望;多少個這樣的夜晚,她一個人在哭泣;又有多少個這樣的夜晚,她一個人在心痛。

可他呢?

沈以玉突然關上窗戶,躺回到床上睡覺。

就在此刻,她明白自己該如何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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