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從醉夢閣出來往客棧走去。
「夜,你覺不覺得這個冰身上有故事啊,他身上有種非煙花之地的人所有的氣質,讓人想靠近,但總被距千里之外,可望而不可褻玩,如果說他只是個普通的煙花男子,我是不會相信的。」烈焰雖然沒怎麼和冰說話,但是這樣一個人,怎麼會不引起他的好奇心呢。
「恩,我也這麼覺得,他對他的事有所隱瞞,看來肯定有段很特別的過去。」夏爾洛熠也覺得冰非同尋常。
「我贊同你們的觀點,這個冰沒那麼簡單,脩你和他單獨接觸的時候有發生些什麼嗎?」。夜似乎也對這個冰頗為好奇。
「嗯……這個……嗯,哦,對了,我進去的時候他在彈琴,我想掀開紗簾看看他到底長什麼樣,不過手剛踫到紗簾不知道被什麼東西彈了一下,我的手還麻了一陣。」慕炎脩回憶著。
「這個冰果然不簡單,警惕性很高還會武功。」烈焰若有所思的說道。
「嗯,要不我們在這多逗留幾天意下如何?」這樣一個世外高人,冷兮夜自然想會會,他可是現在在微服私訪,總不能一路上沒點收獲吧。
其他三人表示贊同,一行人回到了客棧,用完晚膳各自回到了房間。
月色朦朧,時不時的被雲遮住,這個晚上也許會不平靜吧。
慕炎脩這個睡神早已進入夢鄉了,嘴角咧開著似乎夢到什麼好吃或者好玩的了。隔壁的冷兮夜站在窗戶前,眼神復雜,微微蹙起的眉頭表現出他內心的煩悶。夏爾洛熠也已沉沉睡去,表情很舒坦。烈焰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心里似乎在想著某個人吧。
當更夫敲完三更時,冷兮夜才關起窗戶,吹掉蠟燭,準備睡了。烈焰也已想著某人靜靜地睡去。
一個黑影慢慢靠近了慕炎脩的房間門口,從白天看,似乎這個比較好下手,某人的內心活動。門被輕輕推開,腳步如貓般悄無聲息,慢慢靠近床邊,確定床上的人還睡的死死的,手伸向床里側的包袱,可是似乎夠不著,黑影輕輕把一只膝蓋半跪在床上,伸手去拿,身體慢慢往下傾,能隱隱約約感受身下人兒的呼吸,盡量屏住自己的呼吸,在幾乎要夠到包袱的一瞬間,身下的人翻了個身,正好摟住了黑影的脖子,慕炎脩並未覺醒,夢里的他正抱著一個大漢堡啃著,被摟著的人先是一驚,可發現身下的人並沒醒,想掙開摟著自己的脖子的手,可是無奈摟的比較緊,太用力又怕弄醒他,保持著這個比較尷尬的姿勢,月光照進屋里,隱隱約約看著這個睡的死死的家伙的臉蛋,近距離看,發現皮膚很好,沒有斑點,睫毛長長帶點微卷,鼻子小而挺,兩片唇微啟,呼出來的氣讓身上的人有股腦充血的沖動。慕炎脩被尿憋醒了,緩緩睜開了眼楮,朦朧看到自己上方有個人影,猛的睜大眼楮,身上的人被他突然醒來也驚到了,處于石化狀態,三秒後,慕炎脩的驚叫震醒了該客棧的所有住戶,一個個房間的燭光亮了起來,而冷兮夜穿著一件單薄的里衣沖了進來,只見慕炎脩一個人坐在床上發呆,房間的窗戶開著。
「發生什麼事了?」冷兮夜眼里滿是擔憂,坐在床邊看著慕炎脩。
烈焰和夏爾洛熠也進來了,兩人身上披著一件外套,看來也是被慕炎脩的驚叫嚇醒的。
「怎麼了?」烈焰和夏爾洛熠問道。
「剛……剛剛有個人在我床上,後來就從窗戶出去了。」慕炎脩還沒徹底回神。
「是小偷麼?你有沒有受傷?」冷兮夜關切的詢問著。
「沒受傷,我也沒什麼值錢的東西。」
「這小偷的本事不錯,沒讓我們發覺的潛入進來,還居然能溜的那麼快。」烈焰模著下巴說道。
「恩,以我們的警覺性,不可能沒發覺隔壁的動靜,看來此人不是一般小偷。」冷兮夜覺得此人非同一般。
「脩不會武功,我們看來要留個人保護他的安全。」夏爾洛熠提議道。
「恩,我留下來好了。」冷兮夜不假思索的決定留下。
「呃……其實沒那麼嚴重吧,我一個人還行。」慕炎脩從沒和別人睡一間房,而且還是一張床,感覺怪怪的。
「不行。」三人異口同聲否定了慕炎脩的話。
「你一個人太危險了,我不放心。」冷兮夜的話里滿是擔心。
「脩,還是讓夜陪著你吧,外面不比家里,這個客棧里說不定住了很多不平常的人,小心為好。」烈焰也勸著慕炎脩。
「好吧。」慕炎脩無奈的只能接受了,反正都是男人無所謂啦。
「脩,那你好好休息吧,有事叫我們。」烈焰和夏爾洛熠帶上了門,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冷兮夜走向窗戶向四周瞧了瞧,然後關上了窗戶,慕炎脩自覺的往里床擠了擠,拉被子的時候發現被子上有一塊白色玉佩。
「這是你的麼?」冷兮夜走進仔細看著慕炎脩手上的玉佩問道。
「不是。」
「那應該是那個潛入你房間的人留下的。」冷兮夜拿起玉佩揣摩起來。
從玉的質地看,這是一塊上等稀少的好玉,純白帶透,從雕刻來看,這手工也精細縝密,雕的乃一個羽字。
「羽。」冷兮夜自語著。
「很漂亮的玉呢,看上去比我老媽那只名貴的玉鐲還要漂亮。」
「是塊不錯的玉,不過這個字?」冷兮夜握著玉佩思索著。
「明天再研究吧,好困,我要睡了。」慕炎脩打了個哈欠抱著被子沉沉睡去。
冷兮夜收好玉佩,吹了蠟燭走向床邊,看著床上的人,嘴角翹起,自己也是第一次和別人一起睡一張床,而且還是和自己喜歡的人,什麼感覺呢?冷兮夜小心翼翼的探入被中,在確定身邊人的被子蓋好的情況下,自己也蓋上被子,背對背著,兩個人的背靠在一起,一種說不出的溫暖和安心,冷兮夜慢慢的閉上了自己的眼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