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天氣說變就變,剛剛還大太陽,現在已是烏雲密布,看來難免不一會會有一場大暴雨。冷兮夜剛剛煎完藥,正巧遇到烈焰和夏爾洛熠從醉夢閣的廂房過來。
「夜。」烈焰呼道。
「焰、熠你們起來了啊。」
「嗯。這藥是冰和脩的吧?」烈焰端起藥。
「我來就行了。」冷兮夜準備接過藥,可被烈焰阻止了。
「別跟我客氣了。」烈焰端著藥進了屋。
羽傾塵坐在門口的輪椅上吹簫,見烈焰和夏爾洛熠過來停下吹奏,向烈焰和夏爾洛熠點了點頭。
「焰,熠,你們起的真早。」慕炎脩坐在床上揉了揉眼楮說道。
「知道你個大懶蟲,肯定還沒起床。」烈焰笑道。
「起來也沒事干啊,夜什麼都不讓我干,除了睡覺還是睡覺,哎……」慕炎脩無奈的搖了搖頭。
「那是你身體還沒好。」冷兮夜把藥端到床邊。
「這碗藥是冰的吧?」夏爾洛熠拿起藥端給羽傾塵。
「謝謝。」冰接過藥吹了吹,一口喝了下去。
「冰,那麼苦的藥你都喝得下去。」慕炎脩看到那黑乎乎的藥頭都大了,自己從小到大連感冒咳嗽都很少有,就算生病也不吃藥,寧願打針。現在要喝這個超級苦的中藥,嘴都翹的可以掛油瓶了。
「你別把它當做藥,當做美味的湯,閉上眼一口氣喝掉,就覺得也沒自己想象的那麼苦了。」羽傾塵放下藥碗說道。
「美味的湯?冰以前怎麼沒發現你想象力那麼豐富,這黑乎乎的玩意我怎麼看都不像美味的湯啊,反而十足的倒胃口啊。」
「這……」羽傾塵有點無語了。
「脩,你爺們怕什麼苦嘛?」烈焰想不到慕炎脩會那麼怕苦。
「誰說爺們不可以怕苦了,我那麼完美的味蕾怎麼可以嘗這種苦東西。」慕炎脩的眉頭緊的都可以夾死蒼蠅了。
「……」
「知道你怕苦,今天給你準備了蜜糖。」冷兮夜從拿出一個蜜糖小罐子。
「我可不可以不喝啊?」慕炎脩最怕苦了,就算喝咖啡也要加很多女乃和糖,而且咖啡有一股濃濃的香味,可這中藥問起來就很苦,更別說喝了。
「不可以。」冷兮夜直接拒絕道。
「焰,熠,冰救命啊。」慕炎脩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就差沒擠點眼淚出來了。
「脩,你就乖乖喝了吧。」夏爾洛熠投以一個通情的眼神,而烈焰則裝作沒看到,冰低頭笑而不語。
「你們太不夠兄弟了。」慕炎脩撇了撇嘴,其實脩不知道自己昏迷的時候早就嘗過這藥的味道了。
「快,乖乖喝了吧。」冷兮夜把勺子遞到慕炎脩的嘴邊。
「你們這群見死不救的,我做鬼也不放過你們啊~~」慕炎脩把勺子一口含進嘴里。
「噗…啊啊…苦…咳咳……」慕炎脩一口噴了出來。
冷兮夜抹了抹臉上的藥,一臉的黑線。烈焰則是笑的都快趴下來,還夏爾洛熠和羽傾塵也是強忍住不笑的太夸張。
「夜,對不起。」慕炎脩一臉尷尬的看著狼狽的冷兮夜,有點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脩,你也太夸張了,有麼難喝麼?」烈焰強忍住笑說道。
「不信你自己來喝喝看嘛。」
「我幫你喝了,你喝什麼?」
「我從小都不喝藥的嘛,最多打一針就好了。」
「打針?」烈焰好奇了。
「就是灌了藥水的針筒打進靜脈里就行了,我能熬疼,但熬不了苦。」
「不怕疼,居然怕苦,你也真奇怪。」
「所以有沒有其他不吃藥的方法的?」慕炎脩又用可憐巴巴的眼神看著冷兮夜。
「你說呢?」冷兮夜反問道。
「可是……」
「你是不是要我硬來?」冷兮夜有股要爆發的沖動。
「喝藥怎麼能硬來?」
冷兮夜自己喝了一大口藥,然後對準慕炎脩的嘴灌了進去,慕炎脩被嚇得愣住了。冷兮夜慢慢離開慕炎脩的嘴唇,用手擦了擦慕炎脩嘴角流下的殘余藥汁。
「哇,夜,脩你們都發展到這地步啦?」烈焰調侃道。
「呵呵,恭喜恭喜哦。」夏爾洛熠也附和道。
而羽傾塵先是錯愕,而後眉宇間流露出一股失落的神情,自己還是無法親眼目睹這一切吧。
「啊啊啊……」慕炎脩大叫。
「脩,你有點吵。」冷兮夜感覺耳朵都要被震聾了。
「夜,你怎麼可以這樣硬來。」慕炎脩臉紅到脖子了處了。
「又不是第一次了。」
「什麼,你還對我做過什麼?」慕炎脩完全不記得。
「上次你昏迷我也是這麼給你灌下去的。」
「oh,我的一世英名,我的初吻,no……」慕炎脩不知道自己的初吻早已被羽傾塵奪了去。
「咱們繼續吧。」冷兮夜又準備喝藥。
「等等,我自己來。」慕炎脩一把奪過藥碗,一口氣干掉了。在那麼多人面前自己就被夜給親親了,自己的面子往哪擱。
「早點喝掉不就沒事了。」冷兮夜接過藥碗看著郁悶中的慕炎脩覺得這小子真的很可愛。
冷兮夜端著藥碗出去了,而羽傾塵也打算出去散散步,這時候的他無法面對慕炎脩。而烈焰和夏爾洛熠也打算出去買點日用品。留下了躺在床上的慕炎脩,慕炎脩心里想著剛剛的事,不自覺地模了模嘴唇,似乎還殘留著夜的味道。
老爸老媽,看來你們寶貝兒子注定留在這變成同志了,不知道你們如果知道我喜歡上一個男人,你們會是什麼表情,會不會被老媽那無敵的炮轟功給炸的體無完膚啊。楓如果知道後會不會鄙視我,楓一直懷疑我的性取向的有問題,現在證明我確實喜歡上了和我同一性別的人,雖然他比女人還漂亮,可是確確實實是個純爺們。心里知道喜歡一個人不是建立的性別上的,可是在道德上總有點過不了自己那關。啊~煩死了,睡覺。慕炎脩在床上翻來覆去,最後趴著睡著了。
快到中午的時候,天空下起了大暴雨,烈焰和夏爾洛熠沒有回來吃飯。慕炎脩用過午膳後就趴在床邊看雨,冷兮夜在泡茶,而羽傾塵則在彈琴,琴聲與雨聲相融,別有一番風味。
每個人心中都藏著心事,看似平靜的畫面,各自卻內心都波瀾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