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愛飛仙記 十四 告別

作者 ︰

小愛有些狼狽的從大殿走出。

明天,就要踏上尋父之路了,小愛心里非常的矛盾。一方面,小愛非常想見見多年以來從未謀面的父親是什麼樣子,但另一方面,小愛又不想太快找到父親,因為,找到了他就意味著要殺了他。當年娘親和父親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父親為何要不告而別?又為何要偷走重生?娘親每到七夕為何要閉關?這些是不是都和父親有關?但這些答案小愛都無從得知。

小愛有些木然的走在長廊里,腳仿佛有意識一般,不停的邁著步子,卻在一間普通的院子門口停了下來,小愛這時才晃過神來,原來自己不知不覺中來到了這里,每一次有心事的時候,小愛都會來這,每一次難過的時候,小愛也都會來這尋找僅存的一些溫暖和關懷。

看著面前熟悉的地方,小愛略微有些了遲疑,但只是片刻,小愛便走了進去。

不遠處,柳樹下,一個帶著幕離的白衣男子安靜的坐在那里,風揚起柳絮,輕輕拂過男子的衣衫,白色的幕離在微風中輕輕搖曳,給人夢幻一般的感覺。

「老師」

男子望向穿著水藍色衣裙的女子,微微一笑,眼中的溫柔盡顯,仿佛能溢出水來,「小愛,你來了。」

男子放下手中的書,指了指身邊的草地,示意小愛坐下。

「老師,我要出趟遠門,可能很快回來,也可能要很久才回的來。」

「小愛打算去哪?」男子側過身溫柔的看著小愛問道。

「我準備去京城,娘親告訴我,我的親生父親可能在那里,但是,老師,我現在很矛盾。」小愛看著離的眼楮緩緩說出實情,「娘親不是讓我和父親相認,而是,而是讓我殺了父親。老師,我真的很想找到父親,很想見他,但是,見到他我又不得不要殺了他,現在我真的非常的矛盾,老師,你說我該怎麼辦?」

離輕輕拉過小愛,讓她靠在自己的肩上,曾幾何時,他也是這樣安慰小愛的,那時的小愛還是個孩子,身高還不到他的腰,現在小愛已經長大了,已經成為一個亭亭玉立的少女了,但在離的心里,小愛依舊是那個從前的小女孩。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離都只能用這種方法安慰無助的小愛,給她溫暖,以及默默的支持。

「小愛,不要想太多了,順其自然吧!」

離抬起頭,望了一眼天空,蔚藍色的天空,清澈透亮,仿佛就像一面鏡子一般,能夠倒影出人的影子。

該來的總會來的。

小愛在離的院子里呆了大半天,便起身離開了。

在離開之前,小愛看著離,「老師,我這一走,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見到老師,老師能不能讓小愛看看真容?」

白衣男子看著小愛期望的目光,有些不忍心的說「對不起,小愛,現在還不是讓你看到老師真容的時候。」

小愛漂亮的眼楮,暗了暗,「好的,小愛知道了。」

看著小愛有些失望的樣子,白衣男子安慰道「等時機到了,老師一定會讓小愛看到老師的真容。」白色幕離下,男子的嘴角彎了彎,「到時,小愛可別認不出老師了。」

小愛似乎被這歡快的氣氛影響,嘴角也向上翹起,「不會的,小愛一定能認出老師。」

離開老師的院子,小愛的心情似乎好了一些。回到自己的屋子,從木櫃中找出一塊方形的布,以及一套衣服和一些瓷瓶。

小愛拿起其中一個白色的瓷瓶,「這些年都是你們陪在我身邊,這次我將要離開這里了,又怎麼能忘記你們呢?娘親曾說我在毒術方面已經超過了她,可是,娘親怎麼會知道,其實一直以來,是你們一直陪在我身邊。」

小愛輕輕撫模這些瓷瓶,如蔥根一般的手指慢慢劃過瓷瓶上的標簽,重生,滿月,以及真心。小愛將這些藥瓶收好,拿起枕邊放著的一本有些年頭的書和用上好的絲綢包裹的銀針,這兩樣是六歲那年老師送給小愛的生辰禮物,也是小愛第一次收到的禮物,小愛這些年一直珍藏著它們。時間仿佛倒回六歲那年,漆黑的夜晚,老師拿著這兩樣東西送給小愛,那是小愛最開心的一次生辰了。畫面一轉,一個小女孩抱著奄奄一息的兔子去找白衣男子,在白衣男子幫助下,小兔子恢復了生機,男子對小女孩說‘萬物相生相克,毒草既能毒死人,那麼也能救人,希望你以後能救更多的人’。

小模著它們,對自己說「老師,我會救更多的人。」

一陣敲門聲打破了小愛的回憶,小愛將包袱收拾好,起身開門。

來人是一位40歲左右的中年男子,「小宮主,這是教主交給你的銀票,以及滿月,或許路上你會用的到。」

小愛接過銀票,對男子說「李叔,銀票我收下了,這‘滿月’還是還給娘親吧,我已經配置出‘滿月’了。」

中年人一听,眼中帶著些驚喜,「教主要是知道,一定會很欣慰的。」

小愛淡淡的笑了笑,「李叔,你等等。」小愛走到床前,在自己的包袱里找了一會,拿出一個瓷瓶,遞給李叔「這是我剛研制出來的藥,叫真心,讓人吃下後,會說出內心深處的話,李叔幫我把它給娘親吧,我想娘親可能會用到的。」

中年人接過瓷瓶,眼中有些濕潤「小宮主真是長大了,教主知道宮主這麼關心她,一定會很開心的。」

「我走了以後,還要麻煩李叔多幫我照顧照顧娘親,還有這麼多年以來,謝謝李叔對我的照顧。」小愛對李叔深深的一拜。

「趕快起來,小宮主,這些都是李叔分內的是呀。」中年人趕緊扶起小愛說道。

「李叔,這一走不知道我什麼時候才能回來,李叔保重。」

「小宮主,一個人出門在外,也要照顧好自己。」李叔擦了擦眼角的淚說道。

「我會的,李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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