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魚的眼淚 第四章第三節

作者 ︰

3圓滿善後

那是個濃郁的大森林,筱雅走了好久好久,就是沒有發現它的出口。每棵樹都枝椏橫生,繁茂的葉子遮擋了不少陽光,薄薄的白霧輕輕地蔓延著,使它更加的錯綜復雜。筱雅突然看見一個抱著洋女圭女圭的小女孩,粉粉的臉蛋甜甜地笑著,喊著媽媽向遠處跑了過去。依稀只能看見有位中年婦女站在那里,筱雅猜想她的臉上一定有著最和藹溫柔的表情,像她腦海中從小幻想的母親模樣一般。

「我不是你媽媽。」冰冷的聲音將小女孩和齊筱雅一起定格住。「媽媽,媽媽。」有些迷茫的呢喃,小女孩小鹿斑比的眼楮里有些受傷,她突然抱住那位中年婦女,撒嬌地討好著。女人嘴角似乎閃過一絲厭惡,抬手間小女孩就被推了出去,倒在地上。「媽媽,媽媽。」那女人頭也不回地就離開了,絲毫沒有心疼在地上哭的撕心裂肺的筱雅。

「筱雅,別哭了,你還有我。」低沉的男音突然響起,帶著蠱惑和戀人間的溫柔。筱雅轉頭看見洛凌楓就站在她的身後。陽光從葉子間的細縫透了出來,輕靈地環繞在他周圍,峻拔的男孩宛如天神。他的眉角都是笑意,眼神間渲染出暖暖的情意,筱雅似乎忘記了自己的悲傷。他朝她緩緩地走了過來,伸出了手。筱雅信任地把手遞給他,修長而又漂亮的手蓄滿著力量,把筱雅扶了起來,珍惜地圈在自己的懷里,「筱雅,別哭,你永遠都還有我。」「嗯。」謝謝世界上還有一個這麼對我的你,筱雅將凌抱得更緊了。過了很久心情平靜下來的筱雅睜開了眼楮,卻發現自己抱著的竟是一顆很粗壯的樹。「凌,你在哪里?」筱雅急切地在森林里找著,「凌,不要丟下我。」她听見自己的回聲孤零零的消弭在這寂靜的森林里。

「凌!」齊筱雅從夢里猛地醒來,眼角仍是淚跡斑斑。呼--深吸一口氣,筱雅凝了凝心神,好久沒做過這麼可怕的夢境了。抬頭看見床頭櫃上的鬧鐘,五點了。啊,完了,還要送牛女乃。昨天腦子一團漿糊壓根沒有想到這事,這份工作她還是需要的。

洗漱完了已經快來不及了,筱雅走到玄關處又打轉去廚房為蘇澈做了份三明治,留了張便條匆匆地跑了出去。天色還沒有放明,薄薄的空氣中留有夜的余涼。筱雅跑到牛女乃供給處,調整出自己最好看的微笑,「爺爺,不好意思啊,我昨天有事,所以沒能來。今天又」「沒事沒事。」牛女乃供給處的爺爺打斷了筱雅的話,「你男朋友不是有過來幫忙嗎?」。「啊?」筱雅先是被爺爺如此寬宏大量的模樣嚇到又被他突然說到的男朋友嚇到。「我沒有男朋友啊。」筱雅表示了自己的無辜,可是爺爺看她的眼神是完全不信的。「他接連兩天過來幫你送牛女乃啊,說是你的身體不舒服,所以我才放心交給他做的。」筱雅越來越覺得老爺爺口里的男朋友可能是阿澈,只有這個傻瓜才會這樣做。

沿著平常送牛女乃的那條路,筱雅看見了那道熟悉的身影。卡其色的褲子,尼絨格子襯衫,清爽帶出干淨的味道。他細心地把牛女乃瓶放進箱子里,動作優雅卻猶如王子,雖然這樣的工作與他不是很搭。這個家伙為什麼總給她感動呢。蘇澈回身也看見了筱雅,站在那里,淡淡的微笑著。‘不過來幫我嗎?」。「看你做的得心應手嘛。」雖然這樣開著玩笑,筱雅還是跑了過去。「我不是很會牽這樣的腳踏車,真的有夠老式啊。」「那你會不會騎腳踏車啊?」「沒有學過。」「我覺得會騎腳踏車的男生很好看。如果車後面還載著他的女朋友,那肯定如一幅溫馨的畫美好。」「那我就去學好了。」「說風是雨的家伙。」筱雅好笑的看了阿澈一眼,他的目光就那麼直直的落在她的身上,亮晶晶的眼神璀璨著,盛開著未出的明媚陽光。筱雅的心咯 了一下,「你是,」「是什麼?」阿澈看著筱雅瞬間糾結的模樣,迫不及待的問她。「你是真的很有範啊,送牛女乃的小弟啊。」「什麼啊?找打吧你。」兩個人嬉笑著送完了所有的牛女乃,打打鬧鬧的走去學校。

走到教室門口,筱雅做完心理建設,剛剛準備走進去,手突然被蘇澈抓住。「你干什麼?」「宣誓主權。」「正經一點啦。」筱雅變扭的想掙月兌阿澈的手。「我只是想告訴他們。我的人誰敢動試試。」從沒想到過阿澈會有著這樣君臨天氣的氣質,筱雅看著他認真堅定的臉龐莫明的心慌還有熟悉的感動!傻傻的被他拉進了教室,不出預料的一陣嘩然。筱雅看到每個人的表情,大致做出三種分類。女生無一例外的羨慕嫉妒恨,阿澈本是如此完美的,看見某些男生也有那樣的表情,筱雅平淡接受。第二種只有唯一的一人,洛凌楓。冷漠寂靜的姿態,深邃的眼楮平淡無波,真實的凌從不對她隱瞞情緒,筱雅可能不知道那里面有多暗濤洶涌。第三種就是看好戲的欠打表情。例如蘇桭綸,妖冶的男人,好看的薄唇微抿出玩味的弧度。‘你這兒的好戲挺多的啊。「洛凌楓沒有回答他,目光似乎緊緊地盯著筱雅和蘇澈牽在一起的手。雖然裝作若無其事的回到座位上,筱雅卻隱約有種背叛的罪惡感。

「哥,你們這是什麼狀況啊?」蘇桭綸走到阿澈的面前一躍坐到他的桌子上。「你怎麼在這里?」阿澈對于這個弟弟似乎總有些逃避。「過來商量班級聯誼野外活動的事。」「哦,快上課了,你可以回去了。」「好吧。哥,凌,我走了。」蘇桭綸雖然盡力拉近自己和哥之間的距離,但是總有些橫跨在他們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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