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度罪惡 第七十二章 真假殺人犯

作者 ︰ 莫伊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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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消息對于安長埔和秦若男來說可是非同小可的,魯安梅的突然現身,到底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還是又一個棘手的難題?

兩個人一路疾馳,用最快的速度趕回公安局,一進重案組就看到魯安梅垂著頭坐在一張辦公桌旁,面前的桌子上擺著一個面包和一盒牛女乃,這兩樣東西都原封不動的擺放在那里,沒有被動過,墨竇則有些無奈的坐在一旁。

「你們回來啦!」看到秦若男和安長埔一前一後的走進來,墨竇趕忙迎了上去,壓低聲音對他們說,「人來了有一會兒了,說要找你們,確切的說,她一開始來的時候是指名是要見若男,後來才說要見你們倆,這姑娘剛才來的時候走路都打晃兒,我們猜她是有些低血糖了,所以給她買了牛女乃和面包,結果她一句話也不說,東西也不肯吃,還好你們趕回來的快,要不然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墨竇,幫個忙!」安長埔把墨竇拉到門邊,拿出從磚窯附近找來做對比的磚頭遞給他,「幫我送去化驗一下,和之前的土樣一樣,拜托他們盡快!」

墨竇接過磚頭,點點頭,開門走了出去。

魯安梅在他們進門的時候就看到了秦若男和安長埔,她在三個人說話的時候,一直偷偷的瞄著這邊,而當墨竇離開辦公室,秦若男把注意力投向她這邊的時候,她卻又把頭低了下去,刻意的回避著秦若男的目光。

「你要不要先去和她談談?我一起出面的話,怕她會有抵觸情緒吧?」安長埔對魯安梅的情緒有所顧慮。

秦若男對此有著不一樣的看法︰「不要把魯安梅想的那麼柔弱沒有承受能力,既然她自己都說了要來找的是我們兩個,你也在場會比較好??再說,我不確定自己會不會因為同情她的遭遇,有些話沒有辦法直截了當的問出口。」

安長埔听她這麼說,也沒有再推辭,兩個人走到魯安梅面前,魯安梅察覺後,抬頭看看他們,慢慢從椅子上站起身來,把兩只手手腕相對伸向秦若男︰「我今天是過來自??」

「來,不忙著說話,咱們里面坐吧!要不然一會兒辦公室其他人都回來了,人來人往的不好說話!」安長埔不听魯安梅說完,打斷她的話,一邊示意秦若男帶走魯安梅,一邊拿起桌上的牛女乃面包跟上。

秦若男扶著魯安梅的肩膀,半推著她往前走,把她帶到小會客室里去。魯安梅的肩膀比之前更顯單薄,肩胛骨高高的突出來,好像要變成一只巨大的蝴蝶從她的身體上抽離飛走一樣,一路走向會客室的過程中,魯安梅的步履略顯蹣跚,加上那病懨懨的臉色,的確就好像墨竇說的那樣,容易讓人第一時間把她和「營養不良」聯想在一起。

到了會客室,秦若男讓魯安梅在沙發上做下來,接過安長埔手中的牛女乃和面包,一把塞給她︰「把這兩樣東西吃下去。」

「我不餓。」

「我沒有和你商量的意思。」

魯安梅抬起頭,目光對上秦若男,拗不過她的堅定,只好有些不情願的從她手中接過東西,勉勉強強的拆開包裝袋,咬了一小口,皺著眉頭咀嚼著,艱難的咽下去,只吃了一口就又把面包重新包好放下了。

「我謝謝你們的好意,但是我真的吃不下,我現在心里根本沒有吃東西的情緒,你們還是讓我把話趁早說清楚吧!」她把牛女乃面包放在一旁,小聲說。

秦若男看了看安長埔,覺得在這種情況下勉強她吃東西也沒有意義,便點了點頭,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快了幾拍。

魯安梅舌忝了舌忝自己干裂的嘴唇,澀澀的咽下一口唾沫,兩只放在自己膝頭的手摩挲了幾下,終于出了聲︰「我是來自首的,我爸,是我殺的,你們抓我吧!」

秦若男听了她的話,略為有些發怔,安長埔卻沒有對此流露出任何詫異或者緊張情緒,他只是默默的看著魯安梅,大約一分鐘之後,才微微一笑,說︰「誰是殺人真凶這種事,不是你說或者我說就能夠當真的,你說你是凶手,說自己是來自首的,證據呢?」

「我說我是凶手,我就是!我把我爸殺了,現在來自首,找證據那些事情不是應該你們警察去做的麼!」魯安梅一听安長埔竟然這麼說,一時竟然有些急了。

「你這話說的不對,不是有人自首我們去找證據,而是證據充分了我們才能認定誰是凶手!」秦若男糾正魯安梅的觀點,她不知道安長埔的心里面到底覺得魯安梅有多大的嫌疑,她現在只是覺得魯安梅的自首有些蹊蹺,「既然你堅持說自己是殺人凶手,那你來告訴我們,你殺人的動機是什麼?」

「??動機?」魯安梅對這個詞好像有些陌生。

「就是你為什麼要殺掉你父親魯民。」

「因為我恨他!」

「具體點說。」

「這麼多年,他在家里什麼也不做,什麼也不管,丈夫的責任,父親的責任,他一個都沒有盡到過!除了拾掇自己,就是拿我媽和我出奇,說要不是我們娘倆拖累他,他早就自由自在的,不用守著這個家一起吃苦!他老大不小一把年紀了,跑出去變女人,害的我們一家人在周圍成了別人的笑料,所有人都覺得我們家好像動物園一樣!我走到哪里都抬不起頭來,你說我恨不恨他?」魯安梅抬起頭來,提起魯民她就不由自主的氣不打一處來。

「所以你就殺了他?怎麼殺的?」

魯安梅脖子一扭,丟出一句︰「反正人是我殺的,你們不是找到尸體了麼,怎麼殺的還用問我!」

秦若男看著她,想著今天早些時候向謝樂明鄰居了解到的情況,想了想,忽然問道︰「為什麼要去偷謝樂明的三輪車?」

她的話一出口,安長埔扭頭看了她一眼,對她忽然問出這樣的一句話感到有些詫異。

魯安梅的驚訝程度比安長埔還要更大,她先是猛地一愣,隨後卻又好像釋然了,長長的吐出一口氣︰「我原來是想要把這事兒賴在他頭上的。」

「理由呢?」

「因為他讓我們家丟人了!我爸裝女人跑出去和他鬼混,他因為這事兒找上門來吵鬧,我們家周圍鄰居都跑出來圍觀,事後他們都笑我們家,說我們家不光出變態,還出詐騙犯!他們還在外面說,說我爸和那個姓謝的肯定發生過什麼,說的有鼻子有眼兒的!所以我恨!我看他是騎那個小車來的,好多人都看到了,所以我才特意去偷那個車!」

「怎麼偷的?」

「我偷偷打听他是哪里來的,找到他家那邊,然後發現他從來都不鎖大門,我就在周圍等著,等天黑了之後,溜進院子里把三輪車騎走了。」

「既然打算栽贓謝樂明,為什麼又跑來自首?」秦若男提出質疑。

魯安梅繃著臉︰「我良心過不去,吃不香睡不著,所以想一了百了,就來自首了,這有什麼問題麼?」

安長埔用手指敲了敲沙發扶手,把魯安梅的注意力吸引到了自己的身上。

「咱們還是回歸到最重要的那個問題上吧!你是怎麼殺死的你父親魯民?」他又把問題的焦點重新拉回到了最初的話題。

魯安梅忽然之間又沉默了,默默的掐著自己的手,把自己的手背擰的紅一塊白一塊。

秦若男想要催促,安長埔暗暗朝她擺了一下手,示意她不要催促。

魯安梅時不時的抬眼看看對面的兩個人,每一次都看到他們專注的盯著自己,這讓她愈發的不自在起來。

「要不要我給你提個醒兒,你父親魯民的體內,被我們發現了鼠藥的成分。」安長埔提示她說。

「藥是我下的!」魯安梅一听這話,立刻抬起頭來,「我在街上買了老鼠藥,回來趁著我媽做飯的時候把藥給摻進去了,然後把我爸給毒死了。」

「你下藥的事情,你母親知道麼?」

「我媽她不知道。」

「你母親負責做飯,做完飯你們三口人難道不一起吃麼?為什麼惟獨毒死了他,你和你母親卻沒有事情呢?」

「他是單獨吃的,從來不和我們一起吃飯,都是單獨做一份。」

「既然是投毒,為什麼我們在你父親的身上卻找到了一處致命的刀傷呢?」安長埔又繼續追問。

「我??我怕毒不死他,所以就又捅了他一刀!」魯安梅說話打了個結。

「那一刀你刺在了哪里?」

「在??胸口,左胸口??啊不對不對!」魯安梅一邊說一邊盯著安長埔的表情,話說出口看到安長埔的臉上流露出懷疑的神情,立刻改口,「是後背!是後背!我記起來了!」

「魯安梅!你父親魯民的身上根本沒有什麼致命的刀傷,他胃里的鼠藥也不足以致死!你根本不是殺死你父親的真凶,為什麼要說謊?」秦若男听完她支支吾吾的回答之後,忽然高聲質問。

魯安梅渾身一抖,頓時呆若木雞。(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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