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風而擺 part5

作者 ︰

時隔兩月,再次見到方菲時,我著實嚇了一跳,整個人消瘦的不成樣子,我站在人群中看著她,一時竟有些害怕,

不遠處的方菲顯然也看到了我,勉強擠出一絲微笑,輕輕的喚道︰「曉右姐」

「曉右姐」當我再次听到時,一時間竟有些受寵若驚,卻不知是該喜還是該悲。

「瘦了。」呢喃出這兩個字時,方菲臉上瞬間慘白,又佯裝鎮定的笑著對我說「看來那減肥茶效果不錯。」

她的故作輕松,卻讓我隱隱覺得不安,這種不安夾雜著內疚,整顆心都像被吊起來似的,帶著些許的疼痛,這似乎也在提醒我,要記得自己到底做過些什麼。

「還減?」說著扯出淡淡的略顯苦澀微笑。

方菲應和的也象征性的笑笑,只是這樣的爛理由怕是連她自己也是不會信的,只是她心里不願說,我又何必強求?

「方小姐,可以耽誤你一點時間嗎?」。突兀的聲音打斷了我們的談話,然而我卻在方菲的臉色看到了無措的茫然,甚至還有一絲絕望。

我點頭示意,但是我心情卻變得異常的低沉,內心隱隱的不安變得更甚,我又將目光轉向方菲,或許我仍是期望著,也許,也許她會在言談間透露什麼,而我,至少還能幫上什麼。

方菲最後還是跟著那抹紅裙走了,徒留一個落寞的背影,而我的眼眶卻莫名的有些潮濕

工作已經慢慢進入軌道,然而我的心緒卻變得異常煩躁,而凌薇突然申請調離s市,讓我原本單調的生活更顯蒼白,原來除了凌薇,我竟不知道找誰,可以找誰。

日子在不斷重復中轟隆隆前進,那天,方菲卻打來電話。

「曉右姐,我不知道怎麼辦,我真的不知道怎麼辦了」方菲的情緒有些激動,說話也有些不著重點,但是有一點我想我是明白的,就是她遇到了麻煩,而且不知道怎麼辦。

我試圖安慰了她很久,才斷斷續續了解大概,突然那一抹紅色的身影在我腦中閃過,原來我是真的見過那個女的----柳夢芸,

不詳的預感侵襲而來,我開始為方菲感到極度的不安。帶著這種茫然而又無措的心情我趕到了醫院。

「曉右姐。」方菲抱著我又開始哭泣,此刻的我早已成了她的救世主,我想她是真的走投無路了吧,而我還能讓她相信和依賴嗎?

許久,我對著懷里的人輕聲的說道︰「我們回去吧。」

方菲抬起早已紅腫的雙眼,帶著不解,帶著探尋。我努力的擠出微笑,仿佛一切問題早已不復存在,「跟我回去吧。」

方菲卻面露難色,我恍然明白,「當然如果你還願意,就去我那吧。」其實說這些的時候我特別不自信,而她亦是支吾了半天才問道︰「孩子,孩子怎麼辦?」她的聲音很輕,幾不可聞,但是我仍是清楚的听到了。

一時間我竟悲喜交加

我往回望了一眼,又看了看她,「按你心里的意思,留下吧。」我不知道這麼做對不對,但是我能想象到方菲的徘徊與矛盾,不然此時此刻的她是絕不會向一個曾經傷害過她的人求助的。

方菲顯然還有很多顧慮,遲遲邁不出腳步,「我說了如果你願意,你就去我那,有問題,我們再慢慢解決。」我說很慢,帶著探尋的口氣,仍是許久,方菲才點點頭。

疲憊開始席卷而來,我為這茫然的前途而感到焦躁不安,在孩子問題上糾纏著的恐怕不止我們,還有劉夢芸,只是事情豈能真如我們想的那般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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