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會來!」我搖轉著手中的酒杯,輕蔑的微笑掛在明眸之間。
「是嗎?」。他輕輕的在我的身邊坐下,「啤酒。」
「沒想到寧大隊長還是這麼瀟灑的一個人,下班後的活動不是陪老婆孩子,而是來酒吧--------泡妞。」我輕言輕語,愈演愈烈的接近他,在他的耳邊吹起了一陣和煦的春風。
「我只是來喝酒,僅此而已。」他掙月兌著解釋,讓我覺得有些可笑,以前的他,可是從來都不喜歡解釋的。
「好,那我們就好好的,干一杯!」我壓低了嗓子,因為我害怕,我尖銳的叫囂聲會抵擋不住理智的壓制,破門而出。
「你是來釣男人?穿成這個樣子!」他低頭看著我修長潤滑的大腿,超短裙低到了大腿根部,現在坐在吧台上,已經明顯的露出了黑色線條的內褲。
「男人,不都喜歡女人這樣嗎?」。我換一條腿坐著,抬起腿的瞬間,我看見,寧咧的喉間明顯的顫動。「特別是有錢人。」我特意的加了一句,為的,就是讓寧咧以為我只是那種想要傍上有錢人的蕩婦。
「你看我像是有錢的樣子?」寧咧疑問的問題,語氣卻是如此的堅定。他在懷疑我的動機。
「呵呵,」我笑了,猩紅的嘴唇裂開了一條縫,「你不是我的目標,我就算是再不怕死,我也不可能去玩警察。」我故作鎮定的鏗鏘的堅定的語氣,其實。這些年間,面對的驚險刺激的場面有很多,卻沒有一次。能讓我這麼慌亂,我是害怕報不了仇嗎?對,我一定是害怕報不了仇。
「那就好!」他盯著我的眼楮轉移了視線,拿起了面前的啤酒,我的身子微微的放松了一下,這樣凝重的狀態,已經讓我的身體開始僵硬了。
「我應該有說過你給我的感覺吧,那種很熟悉的感覺。」
「像是你的女朋友……」我接過了話題,因為我不想要听見後面那種我不想要的隱晦的回答。
「對……」他吃驚的看著我,像是沒有想到我會這樣的回答。
我們就那樣沉默的坐著,什麼都沒有說,誰也沒有越過了雷池一步,
「你就打算這樣的和我坐著?」首先還是他開始了談話,「yes」我在心里給自己加油了一下,以前的涅寒,可是從來都是承受不了身邊的人的漠視而首先的講話的。
「不,你繼續坐著,我要走了!」我微笑著,那種禮儀性的虛偽隱藏住我心里最真切的想法,伸出手將錢放在了酒杯旁。
他盯著我我蜘蛛網似的手指出神,對于這個殘缺,我從未想過要隱藏,這些,是我想要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最大的鼓勵和動力,就算是遮蓋住了身上的缺陷,我心里對于這種的傷痕的向往卻是沒辦法遮蓋住的。
「對這個,很感興趣……」我搖搖手,把臉閃到了他的面前,擋住了他的視線。
「不,只是覺得奇怪,一個年輕的女孩,如果不是有什麼特殊的原因,不會願意把手變成這個樣子的,」
「看來,你對于女孩,有特別的理解。不過,沒關系,這是左手,不會影響我戴戒指。」我就是喜歡在語言上佔那麼一點點的上風,這樣能夠給我一絲絲的成就感,況且,我需要這一絲絲的成就感。
「好。」他表示無奈的搖搖頭,他的身份,他的身材,他的相貌,他的一切擁有的資本,讓他沒有在女生面前吃癟過吧。我的心里是這樣想的。
今晚的夜色好像特別的美,我那千篇一律的臉上也露出了久違的微笑,我不知道是因為那麼一絲絲的成就感,還是因為我成功的讓那個男人「享受」到了未曾感覺到的挫敗。
「是誰?」我感覺到了身後慢慢的靠近,但是我知道,不是沙,沙的跟蹤技巧可不是這樣差的,剛剛開始跟蹤就被抓包,看來,又是一個不怕死的臭男人。
「淚姐,是我!」身後唯唯諾諾的男人的聲音听起來有些熟悉,好像真的在哪里听過,我整理了一下心情,重新戴上了虛偽的面具轉過身子。
「是你!」
「對,是我,阿強。」
真的沒有想到,這個男人竟還敢在我的面前出現,看來色膽包天這句話真的不是說說而已啊。
「怎麼?還對我。有什麼想法?」我伸長了手臂想要踫觸他那臉頰,他慌忙的躲開,這倒是在我的意料之外。
如果以前的他的唯唯諾諾是一種期待和向往的話,現在的唯唯諾諾在我的眼楮里面看到的是一種恐懼,沒有絲毫隱藏的恐懼充滿了他的瞳孔,讓我一覽無遺。
「淚姐,我不敢有什麼想法,我想,我想做你的小弟。」
「撲哧?」我笑出聲來,我帶小弟?這是我從來都沒有想過的問題,一直以來習慣了一個人的我行我素,不管什麼事情,永遠都是不會帶著任何給我帶來麻煩的人,是我的宗旨,因為我身負著的,是比我性命更重要的仇恨,所以,我不會讓任何人有給我失敗的機會。
「淚姐///////」
「不可能。」我瞥了他一眼,況且就算是帶一個人,我也不會帶折中一點作用都沒有。
「我不會給您惹麻煩的,我會把自己的事情都處理好的。不會麻煩淚姐。」
「你沒听見我說的嗎?不行。」我瞪了他一眼,那種刺到骨子里面的寒冷,是我練就的最熟悉的。
果然,看到這種神情的我,阿強顯然被嚇了一跳,身後閃爍著往後退了一步,
「看到了沒有,你在我的身邊只會給我帶來麻煩,回家做作業吧。」我用一種鄙夷的眼神看著面前這個還不能稱之為男人的人,滿臉的嘲笑,在我們組織里面,可沒有隨便帶人的習慣。
「淚姐,我會證明給你看,我不是個麻煩的。」阿強沖著我離去的身影喊叫,果然,還是個孩子,證明自己的方式都是這樣的可笑,看來,他還沒有學會什麼叫做寧做勿說。
「那就等你證明了再說。」
在我的眼里,這個還只是個孩子的男孩沒有任何的利用價值,沒有利用價值的人,,在我身邊,就是累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