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這樣監督我完成準備工作嗎?」。我看著面前的西沙,畢竟有些事情不需要他在場。
「那你認為你成功的可能性有多大呢?」
「十成。」我裹上黑色瓖鑽圍邊的衣服,話說女人和烏鴉的共同點是,喜歡閃著光的物品,不論何種女人。
「哼哼。」
西沙用鼻子呼吸著,讓我想起來辛勤的老黃牛。不過,他可是一點都不像是老黃牛。
「你還是準備用你手里的藏刀來完成這次的任務嗎?」。西沙玩轉這手里的銀色手槍。手槍在他靈巧的指尖滑動,每次都準確無誤的掉落在他厚重的掌心。
「是。」
「我認為你還需要另外的武器。」他大無畏的笑著,真的可以把這件事交給我做又何必默默唧唧。
「哦?」我眨巴著眼楮看著他,我討厭他講話講半句。
「諾。」他確定的和我眼神交匯,把手里的銀色小手槍交給我。
「這不是……。這支手槍對于沙的意義,在組織里大家是心照不宣的,我不知道它的由來,只听說是莫逆之交相送,沒想到,沙會把它交到我的手上。
「完成任務後,把它帶回來還給我。」沙用堅定的眼神看著我,那眼神里面的期望,遠遠超出了我的負荷。
「如果我死了,甘心它隨我陪葬嗎?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說出這樣的話,每次執行任務,我從未退縮過,從未打擊自己的士氣,但這次所遇到的對手,真的讓我吃不準。」你不會,」沙起身,撫模我的肩膀,從未有過的溫柔。
跌落進這樣的溫柔鄉,是多少女人的夢想。
我拿起組織的銀狐面具,穩穩的戴在臉上,遮住了姣好的面容。
「你以前從來都不戴這個東西。」
銀狐面具是組織執行任務是需要佩戴的面具,避免任務失敗暴漏自己的身份,所以雖然沙馳騁殺手界這麼多年,但是見過沙真面目的人卻是寥寥無幾。
「那是因為見過我真面目的人通常都活不過1分鐘。」我微笑著,但是這份微笑里面,卻有著常人無法承擔的痛楚。
「我喜歡你這種自信,並且,這次我希望你也可以一直保持著這種自信。」沙面帶微笑的看著我,眼楮里沉浸著的期許,使我不能面對。
「我也希望是。」
我無顧沙的話,繼續保持著這種看不見的隱蔽。
我裹緊了身上的風衣,消失在夜色中。「沙,如果我這次沒命回來,幫我照顧好我的父母,好嗎?」。這是我對于沙最後的也是唯一的請求,我不喜歡求人,尤其不喜歡請求沙,這個自以為是的男人,但是今天,他隱忍的溫柔真的讓我心里暖暖的,或許,他是一個值得我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的人。
寂靜的夜色空洞洞的,月亮就像是眨著無知的大眼楮,迷茫的看著行走在死亡之路上的我。
「死亡之路,」我搖搖頭笑了笑,什麼時候開始,我對自己的信心貶低的幾乎為零了。想來,也是遇見了這個正義凜然的警察開始吧。
不管這次的任務是成功或者是失敗,我都會在完成這項傾盡我一生為達成的事情後,結束自己的生命。
這樣想著,似乎心里真的松了一口氣。
看著前面漆黑的道路,我深吸一口氣,向著前面那條未知的路走了過去。
西廂32號。
我看看路口的標牌,知道目的地到了。
我不知道為什麼,是因為寧咧對自己的能力過于自信,還是什麼別的原因,總之,在他接受我的「盛情邀請」之後不由分說的答應,電話那端的我就驚愕了。我沒有想到,我們的事情這麼快就有了終結,我也沒有想到應該用什麼樣子的方式來終結這一段來之不易的孽緣。
「哼。」
黑暗中,一丁點的聲音都會讓我警惕,然而這個已然逼近我身後的身影我卻絲毫沒有發覺。
我轉身,看到的,是那張熟悉不過的面孔。
「真是沒有想到,堂堂的西組織竟然會派一個女人來完成任務,看來,你們大佬是真的瞧不起我們警察。」寧咧狂妄的口氣令我絲毫無法把他與警察這兩個字聯系在一起。
「那你還真是小看我了。」我甩手將藏刀逼近在他的脖頸,冰冷的藏刀抵在他的脖頸上,我甚至可以看清楚他脖頸上涌動的血管。
「誰小看誰還不一定呢。」他接過話頭,用深邃的眼楮看著我,好似一個無底的漩渦,將我深深地吸進去。
「糟糕。」我深吸一口氣恢復原本的理智。可是已經來不及了,他早就在我的手中月兌險,我恢復理智的時候,只看見了他旋轉的指尖,他輕輕的捏了一下我的手,我一下子就慌了神,手中的藏刀掉落,他抓住藏刀,抵在了我的脖頸。
短短的幾秒鐘,我們就來了一個驚天的逆轉。
「現在,似乎是我在主導局面呢。」他看著我光潔的脖頸,貼近了我吹著氣息。
我轉過臉,看著他性感的薄唇,毫不猶豫的吻了上去。
感覺到了他身子微微的顫動,我嚶嚀一笑。撤離了他的身邊。
「美人計……」他模模嘴唇,莞爾一笑。
「你還不配。」我說完這句話,毫不猶豫的沖了上去,寧咧,今天就給我們的事情做個了結吧。
他擺好了姿勢,回應著我的攻擊,
反手,側踢,每一下都被他成功的當回。
半個小時候,我氣喘吁吁的撤回了攻擊,站在距離他五米的位置凝視著他。什麼時候開始。他竟然變的這麼厲害了。四年的努力我沒有白費,但是現在,今天,在這個地方,他輕而易舉的把我四年努力的結果化為灰燼。
「你的程度就只有這些嗎?」。他看著我笑,在我的眼里卻是那麼的諷刺。
「還沒有結束。」我粗吼著,向他發動了新一輪的攻擊。
幾分鐘之後,我就像一只月兌線的風箏,重重的跌落。
「啊。」我吃痛的驚叫了一聲。來自于月復部的疼痛讓我站不起來。
「讓我看看你的真面目。」他慢慢的逼近我,伸出手來想要掀掉我的面具,。
我猛然抽出了手槍。反手甩了一槍。
他一個側轉。躲過了一槍。
我乘勝追擊。「砰砰砰砰。」幾槍過後,他早就躲得不見人影。
我捂著流著血的月復部站起來,這個男人,下手還真是狠。
環顧著四周,沒有發現他的蹤跡。
「你是在找我嗎?」。熟悉的聲音從背後傳來,我轉身,但是顯然已經來不及。
他果斷的一腳踢掉了我手中的槍,一拳打在了我的肩上。
我受力不住,被彈出很遠。
他蹲子,撿起了手槍。
我欲要起身,卻感覺到左腿一陣的疼痛。
抬頭,看見他冷漠的眼神正視著我,漆黑的槍口沖著我的左腿,來自于左腿的疼痛讓我回想起剛才發生了什麼。
我獰笑著,肆無忌憚的狂笑,真的一切都終結了。這個男人,我生命的克星,第一次,他摧毀了我的情感,第二次,他摧毀了我的肉身。
我閉上眼楮,等待著槍響起的那一刻。我真的好累,這一切,就這麼結束吧,寧咧把我送進了地獄,現在,他讓我月兌離,這應該是最好的結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