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星期幾?從出院那天開始,已經忘記了有多久了,每天生活在酒精的世界里面,昏昏噩噩的讓我以為世界就可以這樣昏昏噩噩下去。來自口腔里干涸的感受迫使我睜開眼楮,看到的卻是我不想看見的一張臉。「你怎麼會來我家?」我懶洋洋的說,「沙。」「你不記得昨天的事情了吧?」沙撓撓下巴,若有所思的說。「什麼?」我只記得昨天我在魅酒吧喝酒,然後跳舞,然後……就模糊了。「奇怪。」我撓撓頭,「明明記得我喝的酒不多啊,怎麼會醉了呢?」「西淚,為了一個男人,你變成這個樣子,你當初要求我交給你本領去打敗寧咧的意氣去哪里了?」沙激動的沖我叫囂著,我從來都沒有看見過沙這個樣子。「我早就說過了,這件事,你不要干涉,你也沒有權利干涉,所以我奉勸你還是早就月兌離好。」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是因為任務失敗了嗎?也是,四年的時間以來,執行的任務沒有一次失敗過,可是這次,此刻遍體鱗傷的我就像是在自己的臉上火辣辣的打了一記耳光。「你知不知道。你昨天被人下藥。」沙恢復平靜的語氣,就好像剛才那個歇斯底里的並不是他。「下藥?」這次換我驚愕了,怪不得,我模模依然在痛的頭部,好難受。我動了一下,感覺到了身體傳來的不對勁,不對,那種觸感,我沒穿衣服。我嘩的一下掀開了被子,自己就這樣暴漏在了陽光之下,赤身的不帶任何遮攔。我的腦袋轟的一下就蒙住了,自己暗算過這麼多年的男人,把他們像是玩物一樣的玩弄過的我,真的沒有想到自己也有這一天。我窸窸窣窣的開始穿衣服,全然不顧及眼前這個還存在著的男人。「你為什麼不問是誰做的?」對于我的過于平靜,沙有些不能冷靜了。「事情已經發生了,問是誰有什麼意義嗎?而且,我根本就不在乎。」我扯開嘴角笑著,笑的撕心裂肺。「為什麼你沒有想過是站在你眼前的這個男人做的呢?」沙在笑,高深莫測,那雙深邃的眼楮里面,我捕捉不到任何的內容。「你的意思是?我酒後亂性,把你了?」我抬起腦袋,看著這個男人,臉上依舊帶著笑。「不是,是我把你了。」「哦……」「哦?西淚,你就這樣的喜歡作踐你自己嗎?這樣的糟蹋你自己,舒服嗎?」。沙緊閉著雙唇,用手捏住我的下巴,緩緩的用力,那種力量,有要把我捏碎的。我用力的揮手,打開了那雙鉗住我的大手,一字一頓的說︰「很----舒----服------」我莞爾一笑,「怎麼樣?昨晚嘗過我的滋味?」手臂已然攀附在了沙的脖頸上,輕吐雲霧般的說。「西淚!」沙看來真的生氣了,大手揮過,毫不留情的打在了我的臉上,蒼白的臉上立刻出現了五個手指印,個個分明。「既然那麼討厭我,你就走吧。」我爬起身來,拉上了自己的外套,下了逐客令。有的時候,不是不在乎,而是想在乎的時候,卻發現已經在乎不了了。「我是為了救你,才和你,你被下了藥,如果我不這樣做,你就會死掉。」「那我還真是要感謝你,只是沙,為什麼要說出來呢,就這樣讓我以為是你喜歡我,不行嗎?」。我滄桑的臉上浮現出不能言說的痛苦,女人果真是一朵花,沒有愛情的滋潤,就會枯萎。「淚,你好好休息,我下午再來看你。」「看,沙也是討厭我的,不是嗎?沒事,我自己可以照顧自己,還有,關于這個任務的失敗,我會向組織自首的,不管什麼樣子的懲罰,我都接受。」我急于摘清和這些人的一切關系,既然我想要滅亡,就讓這一切,隨著我煙消雲散吧。「這件事我已經報告組織了,組織認為是對于寧咧的實習估計錯誤,所以,組織不予追究此次的失誤,這件事你就不用擔心了,組織會另外派人來解決的。」沙就像是例行公事般的跟我講述著,剛才風卷殘雲的一切,就好像是沒有發生過,一切,都是我做的一個夢,僅此而已。「還有,我一點都不討厭你。」沙推門離開之前,落下了這樣的一句話。沙不討厭我,是嗎?那,為什麼這樣急于的離開我,這個遍體鱗傷的我。這件事真的就這樣結束了嗎?我的受傷,讓我把和寧咧的一點聯系,也剪斷了。^^^^^^^^^^^^^^^^^^^^^^^^^^^^^^^^^^^^^^^^^^^^^^^^^^^^雖然沙再三的叮囑我要好好休息,但是我還是裹上了外套,掛著蒼白的面孔出現在了這座城市的中心。「淚姐。」遠遠的就听到了這樣的呼喚聲,听聲辨認的功力雖然不夠,但是我還是可以听出來這是阿強的聲音,畢竟在這座城市里面,只有阿強一個人會這樣的叫我.我駐足了腳步,等著身後那個身形的接近。「淚姐,終于看見你了!」我看到的,是阿強氣喘吁吁的臉龐。「干嘛跑這麼急?」我看著阿強,一種不言而喻的愧疚感涌上了我的內心。阿強被我的樣子驚愕住了,呆呆的在原地沒有動。「怎麼?不適應我現在的樣子是嗎?」。我努力的扯出一個微笑,盡量的表現的自然一點,可是無論怎樣,我就是沒有辦法壓抑中心里的那份蠢蠢欲動的悲涼。「是啊,淚姐好像從來都沒有沖我笑過呢?」阿強呆呆的看著我說。我緩緩的轉過頭,我可不想害了一個迷途少年。「淚姐,那天,就是我把你送到醫院去的那天,你身上的傷,是寧咧做的對嗎?」阿強面帶著詢問的語氣,就像是面對一個定時炸彈一樣的小心翼翼。「你怎麼知道?」相反的是,我非但沒有生氣,而且還證實了阿強的想法,「沒錯,是他做的。」我呼出一口氣,讓自己保持冷靜。「怪不得。」阿強喃喃自語,「什麼怪不得?」「我就猜到了是他做的了,真沒有想到,他竟然這樣的狠毒,對于一個女人能下這麼重的手。」阿強忿忿不平的為我抱不平。「沒什麼,都過去了。」「不過淚姐,你是不是**里面的人啊?」「為什麼這麼問?」「就是在你受傷之後不久啊,寧咧就失蹤了,而且我想,這件事應該和你有關系。」阿強滔滔不絕的說著,我的思緒卻停在了那句寧咧就失蹤了,真的是因為我嗎?應該沒有人發現是他做的啊?難道是?我腦袋里閃過了一個身影--------西沙。「阿強,我有急事先走了。」還沒等阿強反應過來,我早就消失在了茫茫的人群中。推門而入的瞬間,我看見的,是一片的空蕩蕩,空蕩蕩的房間,沖擊著我的視覺神經。離開了?西沙,他離開了?他是想要用這種行為來告訴我,這件事情真的是他做的嗎?為什麼?為什麼什麼都不告訴我?在空蕩的房間呆坐了三天之後,我才明白西沙是真的走了,真的離開了,這樣沒有任何責任,一句話不說的就走,就是你的做事方式嗎?你就是用這種蹩腳的不能再蹩腳的方式,來完成這幾年來你在我心目中的印象的終結嗎?雖然每天在一起的時候,每天是真的討厭著對方,但是,就這樣的什麼都沒有說的消失在我的世界里,真的就可以完全的抹除掉我對他他的記憶嗎?原本的理由是興師問罪的我全然的忘記了自己此行的目的,為西沙的失蹤弄得我心里空落落的,沒有了任何的思緒。去考慮別的什麼事情。所有的人,都會慢慢的離開我,我會一點點的在他們的記憶里面模糊,直到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