膩 第二章 他不見了

作者 ︰

當我再次醒來時已經迷迷糊糊的忘記了昨晚的噩夢。我就如此,不想知道的,就選擇忘記。

開了房門,小鬼已經起床了。他很逍遙的吃著早點,其實我也蠻佩服他的,同樣是未成年小孩,卻起得比誰都早。‘葬吃飯了。’啊還有一個魚姜也是,起的也很早。發現我自卑了……。‘馬上來’簡單的答話後,便去了廁所,我要早便。雖然我小,卻听說通便能使皮膚更好。也許魚姜也是這樣的,只是他比我起得早而我不知道而已!一定是!!

洗完臉後,他們都吃完,先走了。魚姜送小鬼去幼稚園,估計我父母徹夜未歸,習以為常。我自己去學校,碗晚上有人洗,安排得很好。

進了校門,在老班進教室前,我已坐位。趕得很巧。接下去便是早操,早讀,早課……這種生活性循環讓我淡定,雖然無聊,可是涂鴉的時間很充裕,讓我也算是樂的自在。第一節課上完,發現憋得緊,想尿尿。

‘hi’尿完尿正在洗手的我從鏡子後看到廁所門旁跟我打招呼的公主。還真是奇了,我貌似跟她很不熟。可她一臉的微笑,陽光灑在她身上,那麼恬靜。其實她真名叫歐陽珊瑚。我更習慣叫她公主,因為如果你看了也會覺得,她就是個公主。那時候學校要學生留學生頭,可到她那里就成了女圭女圭頭。我呢?小子頭。她有一張女圭女圭臉,小小的鼻子堅挺著,據說是混血兒,混哪兒我不知道,不過眼楮是淡灰色的,比黑色淡,比棕色濃。

我象征性的回了聲‘hi’便繼續洗手,剛剛上廁所,尿不小心弄到手上了…………

不知什麼時候她已經走到我身後,伸出手溫柔的說‘做個朋友好麼’還露出一個天真的笑,大大的眼楮眯成月牙兒,兩個小酒窩淺淺的,卻很可愛。正如古人所說{一笑傾城}。握手?…………這年頭小孩都很早熟。可是剛剛……既然她不嫌棄我怕什麼!!怕誰怕誰,我誰也不怕!!哼!可我卻忘了她並不知道我把尿弄到手上了、‘好’賭氣般我也露出個微笑,小手和她的手握在一起,她的手冰冷冰冷的,一種冬天的錯覺產生在腦海,真是個怪小孩。

‘呵呵听說過你向葬比听說中的好相處’听到我答應,她便打開了話匣.

我佯裝驚訝了一下,問道‘是說我長的天生麗質麼’其實我知道,他們指的是上個月市級小天才畫展,我畫的涂鴉,新穎獨特有教育意義,對小孩來說,這是可望而不可求的。

‘咯咯’她笑了一下,很好看,然後調皮的說‘是呀,因為你那副校長是我爸一路平天下的涂鴉展很天生麗質呢’

‘呵呵’我也笑了。那幅畫是我瞞著校長參加的,所以全市面前,我得了第一,他成了笑話。‘你也這麼認為麼’笑閉,我問。

‘什麼?是說因為得了第一就誰也看不起嗎?’她很驚訝的反問我。

‘嗯’

‘才不會’

‘才不信’

‘真的!’‘好吧!’

……………………

放學,回了家。魚姜已經做好了飯菜。

‘今天怎麼不等我’我問

‘阿姨她們可能要過幾天才能回來,所以這幾天我住你家’

答非所問,他就是這個德行!!氣人。

‘知道了知道了小鬼呢’今天沒听到他的聲音真真奇怪呢。

‘跟著阿姨了’

安靜……原來,都走了。

心還是會有點點痛的,誰說我沒感情!我是個人,是個小孩!!

‘哦’偷著疲憊的身子走進了自己的窩,真真累啊。

好累好累。

再一次見到所謂家人,是兩個禮拜以後,小鬼好像又長大了一點。不過還是使勁粘著我不放,抱得我緊緊的。緊的我窒息。這種感覺讓我有種空虛,好像抱著我的人,明天將永遠離開我。可是我的雙手卻抱不緊他。小鬼把頭埋在我頸間,呼吸有點急促,卻那麼炙熱。小手抓著我的胳膊,生疼生疼。他說‘他走了不見了’誰?誰走了。在我還沒反應過來時,旁邊的母親便插話,貴婦般的臉上露出孩子般的笑‘樟兒還不快下來想累死姐姐啊。說了爸爸只是出差,會回來的。’可是那笑,怎麼看,都是那麼牽強那麼無奈那麼脆弱,那麼撕心裂肺淒然。

可是那時候我卻不懂,看不出來。我小啊……

我視那為無所謂,視那為諷刺。

對她的芥蒂,又加了一層。

晚飯吃得很寂靜嚴肅。那種感覺讓人壓抑到爆炸。飯後一人來到小區外的河邊,那里有一些飯後散步的老年人和一些熱戀中的男男女女。我喜歡坐在僻靜點的凳子上,看著微瀾的湖面,出神。原來他不在,都不開心。我也不開心。

‘葬’回頭,看見笑面如魘的公主。月光像是她的衣衫,襯的她那麼美好,溫柔。

‘好巧’我也沖她笑笑

‘笑的很勉強呢。是葬看見珊瑚不開心了嗎?’對于她的天真,我沒辦法回應,現在的我,心情可以用吃了蒼蠅一樣_____糟糕。她渡步坐定我身邊,我們誰也沒說話。

我看著微瀾的湖面,在月光照應下我看見她在看著正在看微瀾湖面的我。

‘怎麼了’我扯著一抹笑,問。

‘葬似乎不開心呢’她答。

‘呵……你開心嗎’我也不知怎麼了,她這麼問,我很生氣。

她沉思,說‘其實開心和不開心都不重要,就像我,也許你會覺得事不關己己不關心我只是在可憐你可你知道麼今天我是來喝離婚酒的呢。’她說的平淡,可我卻听的心驚。一身蓬蓬裙的她,看起來那麼像仙子,波瀾不驚,美中帶著與生俱來的冷漠說的話也那麼散漫好像八卦一樣習以為常。

‘干嘛告訴我這個’她的話有點唐突,讓我一時不知怎麼接話。

她並不回答我,而是把視線移開我的臉,看著月亮笑,笑的很美,卻美中傷悲。良久,望著我,一字一頓地說‘我被拋棄了’說完又笑,那麼淒然‘再美麗的外表耀眼的光芒我都只是個單親孩子。大人說在一起不開心不如分了他們只是告訴我卻沒問我的想法。所以不開心只是自己的想法就算再怎麼不開心都沒人因此而改變些什麼’

她的話一點都不像個小孩子該說的,她卻說了,說的那麼不在乎,說的那麼堅強。那時候我發現,我其實一點也不糟糕,因為我還能發泄給在乎我的人看。可是她卻要那麼偽裝,偽裝的讓不在乎她的人以為,她是那麼幸福快樂。從而嫉妒她。

那天我們說了很多。她一直笑,好像所有事都是令人幸福的。她捏著我的臉,捏出了大大的笑,笑得更開心了,說‘葬你快來吧你快樂是唯一讓我快樂的事。’

這樣的她讓我有點疼,有點疼到肉里。

那晚我的秘密日記里只寫了一句話︰我不嫉妒她,我很嫉妒她。就那樣,那晚以後,我們很少說話,只是我的微笑漸漸多起來,雖然還是沒有朋友,可至少小鬼被我感染的不再那麼思念那個不見的人。我一直沒問他去哪里了。不該問的她不想我問的我都不會去問。

就這樣,過了四年級,五年級,迎來六年級的期末考試。關乎到初中的生涯。我還是那個五班的小孩。對于這場考試都談不上來在乎。初中,在哪里讀都是讀,我的未來,是夢,是迷茫。所以沒有在乎,只是會想,不留學生頭了,該換個什麼發型?糾結…………

公主轉走了,听說跑到國外去讀書了,不知道會不會被外國人擁戴,中國小孩一向比外國小孩含蓄,她接受的了嗎?有點擔心她。也是那時候我才知道她混的是瑞士,我想,我也是混血的,我混的是中國和香港。

考試那天,母親在校門外等了我一天。好像她比我還在乎。可我不在乎。可是接到通知那天,她那失望的眼神讓我有點想抽自己。不過只是一瞬而已。我考上了六小一個很普通的初中。

那個暑假我開心了。很開心。因為六小是住宿。這表示可以擺月兌家。在暑假里,我笑的更加開懷,母親的臉,卻一天天失去光澤。我會心疼,卻不會表示出來。因為那個夢一直一直告訴我,離開,是我最大的解月兌,不要試圖去接近她。我承受不起。

公主走了,不過只是短暫的離別。與她的糾葛是不會那麼容易理清的。在六小葬還會遇上改變她的‘良人’。會有許多的事在後面等著她。可是因為公主,她都會慢慢接受變得坦然。可是葬不會跟公主有什麼的。因為未知的人正在等她。下一章節關鍵人物蘇可。葬的父親會回來。走的莫名其妙來的無聲無息雖然葬什麼都不問可是心里卻問了千萬遍她那顆小小的心開始一步步接受難以啟齒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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