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易菡見過安牧冰發脾氣,但卻從來沒見他這麼憤怒過,他的憤怒已經吞沒了他的理智,僅存的良心也被她的那句罵聲給趕走了,他像是一只破籠而出的野獸,而她則是惹怒他的小動物。文字首發
密密麻麻的吻落下,顏易菡拼命的伸手推著安牧冰的胸口,他一手將她雙手手腕扣住。
「安牧冰,你放手,你他媽就是一混蛋!」
顏易菡眼底隱現淚水,他竟然當著眾人的面這麼對她?他當她是什麼?!
安牧冰已經氣紅了眼楮,惡狠狠的盯著她,他一字一句道,「你自己做過什麼心里清楚!」
「我做了什麼?!」
一大滴眼淚順著下睫毛滴出,顏易菡瞪大眼楮看著安牧冰。
安牧冰一手扣住顏易菡的脖頸,咬牙道,「那晚你沒有回家,你去了哪里?跟誰在一起?你們做過什麼?你還想讓我一一說出來嗎?!」
顏易菡瞳孔驟然縮小,她以為那次的事情已經神不知鬼不覺的蒙混過去了,沒想到安牧冰他都知道。
「為什麼這麼看著我?你他媽真拿我當傻子呢嗎?!」
安牧冰卡著顏易菡脖頸的手指縮緊,顏易菡瞬間皺起眉頭,下意識的伸手拉著他的手。
「要不你殺了我,要不放我走,我不是你的玩具!」
安牧冰眼底的嫌惡深深的刺痛了顏易菡的心,鬼使神差的,她竟然說出了這句話。
瞬間,空氣仿佛靜止了,這是顏易菡第一次當著安牧冰的面,直白的說出心里話。
一分鐘的時間,對于在場的所有人來說都是煎熬,安牧冰緩緩開口,聲音平靜的駭人。
「你想說死也比待在我身邊好是嗎?」。
剛才還信誓旦旦的顏易菡,在看到安牧冰臉上的神色時,瞬間啞口無言。
「我問你是不是?!」
安牧冰突然一把扣住顏易菡的脖頸,活生生將她從沙發上提了起來。
「唔……」
顏易菡臉色瞬間變得煞白,手指扣著安牧冰的手腕。
上次安牧冰也是這樣,差一點就要殺了她,那時她是害怕;但是現在,為什麼看著他的眼楮,她竟然是這樣的難過呢?
空氣逐漸變得稀薄,顏易菡開始頭暈,但她始終沒有開口求他。
模糊中听到一個略顯熟悉的男聲,「牧冰,你瘋了?!」
一個黑影向自己閃來,緊接著,她的身體就倒在大廳的地毯之上。
「咳……咳咳……」
出于一種本能,顏易菡捂著喉嚨往後縮去。
抬眼看向前面,陳勛伸手攔著安牧冰,而安牧冰則死死的盯著趴在地上的她。
「你們傻站著干嘛,扶她進去!」
陳勛半個身子擋在安牧冰前面,沉著臉對一邊呆愣的下人們道。
陳勛發話,那邊趕快過來兩個女佣,她們扶起顏易菡往樓上走。
顏易菡整個人都虛月兌了,太過害怕,可能就是她現在這副樣子吧。
扶她躺在床上,兩個女佣面帶擔憂,輕聲問道,「顏小姐,您沒事吧?」
顏易菡呆呆的看著對面白色的牆壁,眼楮一動不動。
兩個女佣對視一眼,嘆了口氣,然後關門離去。
听到關門的聲音,顏易菡整個人一激靈,連滾帶爬的下床,她跑到門邊,伸手將門反鎖上。
眼楮看著空無一人的主臥,她背靠著門,身子緩緩下滑。
手臂環住雙膝,她眼中的眼淚開始聚集,最後終是淚流滿面。
就算是這種情況,她依舊不敢大聲哭出來,她怕吵到樓下的安牧冰,更怕他會上樓來敲門,如果到了那時,她真是寧可死也不會給他開門的。
在不開大燈的屋內蜷縮在一角,黑暗中顏易菡張大眼楮,明知道站起身伸手就能打開壁燈,但她卻連動一下的勇氣都沒有。
鐺~鐺~鐺~寂靜中的敲門聲,像是危險的召喚,顏易菡瞳孔縮小,整個人都簌簌發抖。
安牧冰,他來了嗎……
「是我,你把門打開吧!」
外面傳來的聲音……是陳勛的。
顏易菡哆嗦著嘴唇,想要說話,但卻只是 里啪啦的流著眼淚。
「牧冰走了,你不用害怕」。
陳勛的聲音依舊那樣低沉,帶給人異樣的安穩。
扶著牆壁站起身,顏易菡伸手打開房門,她只是拉開一個門縫,在確定外面只有陳勛一個人的時候,她突然抿著唇哭出聲來。
陳勛慢慢伸手推開房門,屋內一片漆黑,他打開屋內的壁燈,首先看清的就是顏易菡那張發白的臉,頭發有些凌亂,t恤領口處被安牧冰扯壞了,看起來可憐兮兮的。
眼角掃到屋內地上那散落的大量照片,陳勛目光落在顏易菡臉上,出聲道,「知道牧冰的脾氣,干嘛還做他不喜歡的事情?」
顏易菡微垂著目光,她只能看到陳勛半截黑色襯衫,她顫聲道,「我做錯了什麼,我只是和朋友在一起,他憑什麼這麼對我?」
陳勛站在門邊,低頭看著顏易菡顫抖的肩膀,他微不可聞的嘆了口氣,然後道,「我早對你說過,只因為他是安牧冰,所以他有權利做任何事情!」
顏易菡緩緩抬頭,對上陳勛那張英俊的面孔,紅著的眼楮中帶有憎恨,她一字一句道,「我的人生不想讓任何人來操控!」
陳勛沒有回避顏易菡的目光,他直白的說道,「你沒有跟他對抗的能力,老實一點,他其實不是那樣難相處的人!」
听著陳勛的話,顏易菡怒極反笑,「我是他養的一條狗嗎?他說怎樣我就要怎樣?我欠他的錢會還給他,但是他沒權利控制我的一切,更不應該找人來監視我!」
想到自己平日里的一舉一動,身後都有人在看著,顏易菡就覺得不寒而栗。
「牧冰不是監視你,他只是派人保護你罷了!」
「你是來給他當說客的嗎?」。
顏易菡看著陳勛道。
陳勛停頓了兩秒,然後淡淡道,「你認為有這個必要嗎?」。
顏易菡心里咯 一下,是沒有必要,安牧冰不在乎她,更不會讓陳勛來當什麼說客。
「我來就是想要告訴你,別費力想什麼方式去惹怒牧冰,他最近有很多事情要忙,心情也不是很好,你要是想安穩的過日子,那就不要跟他不喜歡的人在一起,為了你好,也為了你那些朋友好!」
說罷,陳勛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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