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同學從包中掏出鏡子遞給白彬。
白彬揉了揉脖子,半響,突然大叫︰"騙人!!"
警察一驚,扳開白彬的手,傻眼了。
白彬白皙的脖子上連一個痘痘都沒有,哪里來的勒痕啊!
"看吧,我說我是跌倒的……"白彬聳聳肩,看起來精神狀態很好。
警察還有同學的眼楮都直了,使勁盯著白彬的脖子看,還有同學沒忍住,上去模了模……
白彬笑了︰"我說沒事了嘛!"想著,心里便一陣冷笑。
之剎,有別人參與這事,可就不好玩了。
其實白彬心里還是挺感謝之剎的,要不是因為之剎想殺了自己導致自己的求生異常強烈,自己體內的隱存能量可能是永遠也無法流動起來了。
當然,就算白彬的法術再怎樣高明也不可能那麼快就消除掉那些令人憎惡的疤痕,剛剛他只不過是使出了障眼法而已。
目前白彬其實有兩個身體,兩個思維,兩個空間。
當然體內的主念只有一個。
所以當白彬的神元想控制其中一個身體時,那個身體的思維就會被替換成白彬神元的思維,智慧等同于神元的智慧,而另一個身體則只會進行簡單的問答、攻擊或其他。
這就是人族和其他異族覺醒後的不同之處。異族覺醒後只能通過身體的調換或者時空的調換來達到穿越的目的,而人族卻可以通過轉換神元而達到穿越的目的。
但是人族這種穿越方式有個弊病︰兩個身體會分散神元的能量,致使能量弱的身體容易被強行灌輸敵人的能量後被敵人控制,最終使自己的神元被反噬。這樣的最終結果就是︰神形俱滅。
上古
火蓮飛荷驚訝于白彬已經一天沒說話了,老實說,她現在感到有些好奇。
正這樣想著,白彬停下來轉過臉來問著︰"飛荷,我肚子餓了,你呢?"
飛荷也感到有些餓了,便四周瞧了瞧,跳下火芷接到︰"這里的位置還好,今天就到這里吧。"
白彬點點頭,走向小溪。
飛荷望著白彬的背影終于淡淡一笑,突然她感應到比較強的能量波動。
她挑眉,看著小溪中飄起五六條被水草纏繞的肥魚,映著夕陽紅彤彤的發光。
不用想就知道是白彬的杰作。
白彬是木系人族,可以自由控制植物自然也沒什麼奇怪的,令飛荷驚異的是速度。
小溪中的魚靈活性非常高,它們在接觸水草的那一瞬非常快,警惕性也很高,再加上魚的身體非常黏滑,要拿水草將魚繞起來那是很需要技術和速度的。
飛荷對白彬的認識終于上了一層台階。
考慮到火芷並不愛吃魚,飛荷便去草叢中抓了兩只野雞,心中還想,今晚原來是吃烤魚。可一回來看到景象令她一陣詫異。
那真是豐盛的晚餐啊!有清理干淨的魚肉不說,還有平時並不常見的美味野果、堅果和野菜……
很明顯,就缺飛荷的一把火了!
白彬將松子、核桃等撥開,放在盛有大塊大塊魚肉和魚頭的缽里,盛上那味甜清喉的溪水,又將洗干淨的野菜放入,同時木頭架子早已矗在草地上。飛荷承認這架子做的還挺有藝術感,兩邊是單杠,中間有一個空心圓環,下方是三角支架。
白彬將缽卡進圓環中,又將那幾條開了膛的魚用藤條掛在兩旁單杠上。
飛荷點點頭,抿了抿嘴。
她雙手兩指合攏交互,施加了火印。
雙指再一點架子下的那一垛柴火,"噗"的一聲,烈火在"嗶嗶啵啵"的聲響下歡快地跳躍起來。
這時飛荷听到野雞咕嘎嘎刺耳的叫聲。趕忙回頭看。
只見白彬一手一只野雞看著火芷。
飛荷正想開口問他,可白彬突然把兩只野雞朝火芷拋了出去。
猛然一束火光擊中野雞。
飛荷看著黑焦的野雞,呼了口氣,幸虧自己眼疾手快,不然還不知道會怎樣……
白彬好像沒反應上來,怔了一下,扭頭有些悻悻地問︰"你干嗎。"
"嗯?"飛荷扁扁嘴,自己還要問他呢,他倒反過來問自己,"你干嘛。"
"我給火芷吃的啊!"白彬很不理解。
飛荷聳了聳肩︰"很抱歉,火芷不能接觸鮮血。"
"為何?"白彬有些奇怪。
飛荷撇著眉︰"具體我也不清楚,反正就是不能踫鮮血。"旋即用下巴示意著,"你去看看架子上的食物,小心別糊了。"
白彬"呀"的一聲,趕忙跳向架子料理食物去了。
飛荷拾起黑糊糊的野雞輕輕一扯,羽毛就從皮肉上分離了下來,肉香味蓋過焦糊的味道,里面還冒著熱氣。為了保險起見,飛荷還是先將野雞的內髒等器官全部處理干淨了再喂給火芷。
其實飛荷也很疑惑。
為什麼不能踫鮮血呢。
從小開始爹娘就不斷地在耳邊提醒飛荷說火芷不能踫觸鮮血,但問原因,他們卻不說。
這只火芷,是娘送給她的,所以娘比誰都了解這只狐狸。
所以不可以為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就忘記娘的囑托。
吃過晚飯,白彬一臉的滿足。
飛荷微斜鳳眼,看著白彬無欲無求的樣子,總覺得白彬好像哪里不對勁。
不知不覺便對他產生了一絲好奇,雖然這一丁點好奇無法改變自己對他的冷漠。
飛荷枕著雙臂,躺在草叢中仰望著蒼穹,星空朦朧得有些憂郁。
淡淡纏繞飛荷眼眸的,不是憂愁,是思念。
那是幾歲的時候呢,飛荷也想不起來。
只記得她和哥哥一起躺在火蓮湖邊的草灘上看著星空數星星。
那晚的天就像今晚的天。
但朦朧得不是憂郁。
"荷兒、月兒。"這樣久違的優雅的聲音纏繞在耳邊。
他們坐起來回頭,看到爹娘在不遠的身後正笑吟吟地注視著他們。
飛荷起身蹣跚著撲向娘,看著她臉上散著點點幸福的紅暈︰"娘長的真好看!我長大也要像娘一樣!"
飛月則笑著︰"飛荷不可能啦!娘是世界上最美的哦!"
"啊!哥哥真討厭!"小小的飛荷鼓著臉龐移開娘的懷抱,捧起一灣湖中月向飛月奮力灑去。
月光就那樣柔和的散開來,變成點點閃亮的星點綴在草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