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睡覺了!飛荷姑娘要睡嗎?」。
飛荷閉上眼,眉心微皺,又緩緩睜開眼,扭頭看到白彬正優哉地躺在兩棵樹之間的藤蔓網中。
好吧,不得不說這小子還真會享受。
「那個,要我幫你也做一個睡榻嗎?」。
「……」飛荷無言。
白彬坐起身,雙指對準飛荷身旁一棵樹上垂下的藤蔓,另一只手輕輕扶在這只手的腕部上。
似乎沒看到他結什麼印,藤蔓便「嘩嘩」地如蛇般扭動著扯著樹枝似乎想要爬到這邊來。
飛荷看著這一根根在夜晚的襯托下顯得更加黑 的藤條突然覺得有點惡心,便起身跳到另一棵離這里稍遠一些的樹上。
白彬解放出一只手,緩緩地移動著。那些藤蔓也朝著他手移動的方向慢慢「蠕動」著。而白彬的另一只手此時也未閑著,正控制著那棵樹對面的一棵樹上的青藤也向著一個方向動作。
逐漸兩棵樹上的藤已經踫觸到了一起。他展開雙臂,略略停頓了幾秒,藤蔓也靜止了下來,忽然「啪」地一聲,雙手相互十指交叉而握,那些藤蔓則突然像活了一般互相纏繞交握,又慢慢爬向雙方的樹干,直至將它們纏緊,這樣就搭起了一個相對致密的網,
白彬深吸一口氣,分開雙手,抬至頭頂,醞釀片刻,周圍一片寂靜。
他又緊緊握起拳頭。
這時四周的樹葉紛紛落下,無數的葉子鋪蓋上藤,清新的味道撲鼻而來。
漸漸的,樹葉落得少了,周圍又恢復了寂靜,而藤蔓網上已蓋滿厚厚的新鮮葉片。
「試試吧,應該蠻舒服的,至少我覺得不錯。」
飛荷點點頭,算是認同白彬的技術和看法。
她跳回原先的那棵樹,又跳進藤床……
……唔,樹葉又綿軟又涼爽,真是舒服。
難得今天有這麼好的心情。飛荷心想。
隨後她的第二個想法就是︰以後再來野外的話千萬要帶幾個木系的手下,又實用又好用,又方便又快捷……
這里我們就要說一說五行了。其實每個人剛出生時的五行元素是有天定的,也就是說是隨機的。假如說火系的人,就是主火元素,當然,有些天資過人的所謂天才可能就不單單只主某一種元素,目前上古發現過的人中最多也就主三個元素,而且主的元素越多,法力的相生相克就會越嚴重,此人的壽命就越短。但是異界不同,異界包括神、仙、妖、魔,萬物五行基本上是平均的,而又多出了光、暗元素,像神、仙內含光元素,而妖、魔則內含暗元素。又因為陰陽二界多有混沌,所以那些異界物種的長相才難以區分男女,不論美丑。
神其實是虛幻的存在,他們是萬物死後超月兌的精靈,屬于三界之外,沒有實際的軀殼,所以必須通過他人消耗大量能量為他們打造臨時的軀殼後才能現身。于是神與各界達成契約,創造了許多術式使自己能有機會現身,並會幫助召喚他們出來的人作為某種報答。
一覺醒來已經烈日當頭了,飛荷嘆氣︰果然是累了。
對面的白彬還在睡著大覺。
想著昨天一整天白彬的奇怪表現,再看看現在這個正在靜靜熟睡的俊朗臉龐,飛荷總覺得有什麼地方怪怪的。
突然想起自己這幾日好像都沒有穿越,飛荷不禁有些想不懂。她抬起手,看到手中的蓮花圖案已經變成蘭色,微弱地泛著光芒。
飛荷感到不妙,但她無可奈何。
飛荷翻身跳下藤床,走到溪水邊。
她看著水中的倒影嘆了口氣,輕輕跪了下來將雙手探入水中。
一陣疼痛從右手傳來,就像是傷口里滲入了鹽水和辣椒水一般的蜇人的感覺。
飛荷急忙抽手縮回,翻手一看,竟發現剛剛還泛著藍光的蓮花正伴隨著疼痛逐漸過渡回紅色!
「火接觸水的話能量自然會減弱……」飛荷心想。
看著手心中如同血液回流一般的漸漸變紅,飛荷關節開始「 」作響。
她是在將能量聚集到手心。
果然不出飛荷所料,手心又出現了腫脹的感覺,同時紅色又逐漸一點點被蘭色所替代。
「真的是因為能量過盛啊……」
正這樣想時,手心中突然迸出更加強烈的光芒。飛荷頭一暈,心中大呼不好,迅速中斷了能量的聚集,可還是晚了一步……
飛荷只感覺自己胸中一陣悶痛,一坐起來便咳出一口血沫。
該死,能量斷的太倉促,大量能量直攻心脈了!
她緊鎖著眉頭,默默攥緊了浸入血沫的手帕。
「飛荷小姐,你怎麼一來就能量攻心呢?」之剎坐在書桌前用手腕撐著尖尖的下巴邪邪地盯著飛荷。
飛荷猛然感到自己的心髒停跳了一拍。
這家伙真的不簡單,竟然一眼就看出是能量攻心所致……
「你,到底是什麼人。」
「魔尊之子。」之剎唇角上勾,媚眼如絲,絲毫不隱諱自己的身份。
飛荷眼底很快就充斥著滿滿的厭惡。
雖然魔界跟人界也沒什麼不共戴天之仇,但這種厭惡感好像是飛荷與生俱來的。從自己記事起,只要別人談論魔界的事,自己總會顯得非常煩躁,不論那事自己是否听懂。
之剎皺眉,冷冷道︰「是厭惡嗎。」
飛荷也不言語,穿上鞋,環顧宿舍,空空如也。
「你難道不覺得我一個人住這麼大的宿舍會很浪費嗎。」之剎沉沉道,伸手打了個響指。
這時那三張空床鋪漸漸隱出三個人。
這三人不用想,一定是之剎的手下,哦不,說不定是心月復。
飛荷打量這三人,一人身材魁梧,粗狂黝黑;一人單薄清瘦,臉色蒼白;一人皓齒朗目,英氣逼人。雖相貌體格差異巨大,但這三人,身上都散發著強大的氣息,而方才隱藏時能把這麼強大的氣息隱藏的那樣完美,定不可小瞧!
「魁地、清風、明陽,這位小姐是火蓮山莊的少莊主,火蓮飛荷。」
其實他們三人怎會不知呢。
三人略微點頭,抱拳作揖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