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已經是李蜜兒的未婚夫了不是嗎?既然這樣的話,就,就不要對我做這種事情吶。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很過分!」
「李蜜兒,李蜜兒,為什麼你張口閉口的都是李蜜兒?那麼在意那個女人嗎?」
「我……」
「果然還是很在意吶。」
北堂耀川搖搖頭,看著陳以萱,忽然嘴角微微一彎。
「還是說,你也想要這樣的一個身份,北堂耀川的未婚妻,陳以萱,嗯?」
「你……北堂耀川,你夠了!」
這個女人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這兩天會這麼激動?究竟,她到底在激動什麼?
「不管是李蜜兒還是什麼的,那些事情,對我來說都沒所謂。我也不需要為誰去承擔責任!」
「唔……」
不管是誰,不需要為誰去承擔責任……那麼,自己肚子中的孩子呢……
听到北堂耀川的這句話,陳以萱心中那種熟悉的絕望,再次掠過全身。說的也對,像北堂耀川這樣優秀的一個男人,怎麼可能去為了一個與他原本就不應該有任何關聯的人去承擔什麼責任。因為,自己根本就沒有任何條件是可以配上眼前這個男人,北堂耀川的!
「……北堂耀川,我累了,想要休息。」
陳以萱閉上眼楮,深深呼吸了一口,讓自己平靜下來。算了,跟他說再多也是無用的事情,何必呢?就這樣吧,就這樣子下去就好了。
這個女人,為什麼總是會說出一些讓自己生氣煩躁的話語?難道,就不能讓自己開心一點?原本想要去按照雲無邪大哥交給自己的辦法「滋養玫瑰花」的心情,頓時,北堂耀川也全部沒有。只是陰沉的看著眼前讓自己沒脾氣的女人。
他媽的!自己現在這個樣子,到底算什麼?像是被人狠狠扇了兩個耳光,俯視著嘲笑自己般,那股讓北堂耀川體會到的挫敗感,再次涌便北堂耀川的全身。只因為眼前這女人的一句話!好像低賤的自己在央求著陳以萱一樣,憑什麼這個女人可以如此高傲的看著自己,憑什麼!
從沒有對任何一個女人,有過如此的關心和注視,陳以萱,你本應該開心到哪怕用身體取悅我,都不過分。但是,憑什麼你就可以這麼冷淡的對我!
「……咚!」
唔……耀川?!
北堂耀川沒有說一句話,雙手微微攥緊,狠狠的朝著牆上重重的打了一拳!
「滾……」
野獸般的安靜嘶吼,平靜的不帶一絲感情。
「滾!」
北堂耀川陰鷙的黑曜石般雙眸,透著刀鋒一般的凌厲,也狠狠的刺痛著陳以萱的身體。不理會陳以萱臉上驚愕住的表情,北堂耀川轉身離開了臥室。
「 !」
「耀川大哥?」
「……」
看著風一般舀著外套就出來了的北堂耀川,黎晰微微一愣。大哥這樣子,和昨天沒什麼區別。又和陳以萱吵架了嗎?
「黎晰……」
「耀川大哥?」
黎晰看著背對著自己停頓住沉默了一下的北堂耀川,難道,耀川大哥今天晚上又要去mafia組織過夜嗎?
「……讓那個女人走。」
「……是。」
听到北堂耀川冷漠的話語,黎晰微微一怔,隨後,還是輕輕點了點頭。沒有想到,北堂耀川大哥竟然要放陳以萱回去,看樣子,耀川大哥似乎是真的生氣了。沒有再說什麼,北堂耀川下去了樓梯。
安靜的臥室內,陳以萱獨自一個人著,隨後慢慢蹲下了身體,緊緊的環抱住自己。
已經被北堂耀川完全的討厭了,甚至,對自己都已經說出了滾字。絕望的同時,陳以萱有種被釋放了的輕松。原本應該是很開心的事情不是嗎?為什麼自己要哭?
陳以萱臉上帶著笑容,然而,眼眸中,卻悄悄的流出了淚滴。
「早,以萱。」
「早……」
今天的臉色,比昨天還要差,以萱又沒有睡好嗎?蘇小美看著強打起精神的陳以萱,不解的聳了聳肩膀。午休的時候,完顏自己從家里帶了兩份做好的便當,把陳以萱叫道了自己的辦公室。看著陳以萱精神不太好的樣子,完顏舀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以萱?」
「呃?」
她今天是怎麼了?心思完全不在這里,這可不像平時一進公司就會開始拼命努力的她了。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怎麼了?」
「沒,沒什麼啦。」
陳以萱搖搖頭,完顏做的便當,非常好吃。然而,陳以萱卻如同嚼蠟。並不油膩的青菜,此時,陳以萱不知道怎麼的一點點胃口都沒有,剛剛加了一片放到嘴里,陳以萱的胃部就開始有些反胃的上頂。
「……唔……唔!!」
突然陳以萱捂放下筷子,捂著自己的嘴巴,沖到了辦公室內的休息間。剛剛吃下原本不多的東西,此時一股腦的,全部嘔吐了出來,空蕩蕩的胃里,已經沒有任何東西,然而一陣陣的反胃,讓陳以萱還是有種想要嘔吐的感覺。
「以萱?」
看著忽然沖進衛生間的陳以萱,完顏追了上來,今天她的精神,不是一般的差。自己做的東西並不油膩啊,而且,還是她喜歡吃的生菜,為什麼會感覺到惡心,甚至還吐出來了?
「嘩嘩嘩……」
完顏輕拍著陳以萱的後背,這才讓陳以萱覺得舒服了一些,打開水龍頭,陳以萱用冰涼的水漱口,才感覺到那一陣反胃的感覺,才漸漸下去。
「以萱,你是不似乎身體不舒服了?」
「我沒事……」
陳以萱只是搖了搖頭,自己才是懷孕初期,難道,就已經開始有反應了嗎?這種提早的反應,讓陳以萱不禁又想到了昨天晚上北堂耀川對自己說的那句冷冰冰的滾。陳以萱接著冷水,沖洗掉了眼中稍微的模糊,冰冷的水刺激的皮膚,陳以萱才感覺好了許多。
「……」
完顏把毛巾遞給陳以萱,看著她不太好的樣子,心里隱隱約約似乎感覺到了什麼一樣。
強打著精神上了一天班,剛剛回到自己熟悉久違的家中,陳以萱突然有種陌生感覺。悲傷的氣氛,包圍著房間,陳以萱想要離開這種氛圍,然而,卻不允許。原本安靜的房間,漸漸開始有了輕微的喘息,顫抖的呼吸,漸漸加大的輕輕哭泣,到最後放開懷的大哭。
當陳以萱第二天在冰冷的地板上醒來的時候,才知道自己昨天晚上竟然靠坐在牆邊,哭著睡著了。陳以萱看著自己視線之中有些顛倒的房間,只是輕輕閉上眼楮,依舊在地板上蜷縮著躺著。雖然很想要起床上班,然而,卻沒有一絲力氣,不想要去。原本很有希望這個月就可以通過實習,成為諾亞的正式員工了,然而,現在看來,似乎又要拖一個月,或者更久了。
沒有了之前剛剛到公司的那種沖勁兒,現在,陳以萱只想要這樣安靜的呆著,讓自己好好冷靜下來,想想接下來的生活,規劃一下自己和小寶寶以後的生活。想到母親和自己未出生的孩子,陳以萱感覺前所未有的壓力,那種壓力壓抑的陳以萱連呼吸都感覺非常吃力。
「鈴鈴鈴……鈴鈴鈴……」
茶幾上,手機不斷震動,是完顏打過來的,還是露露?現在,陳以萱一點也提不起胳膊去舀過茶幾的電話,只是閉上眼楮皺著秀眉,等手機自動安靜下來。然而,還沒有享受到片刻的安寧,陳以萱的手機,卻又開始不斷的震動,騷擾著陳以萱的耳朵。
沒有辦法,陳以萱只有伸手舀過手機,連看也沒看,直接接起了電話。
「陳以萱!你在哪里?」
電話內焦急帶著點煩躁的聲音,讓陳以萱一時沒有听出來到底是誰。
「……你哪位?」
「我是陳艾!」
「唔……?!」
听到這個名字,陳以萱愣住了。
皇邵華剛剛來到雙子座大廈,就看到在辦公室沙發上睡著了的北堂耀川,微微一愣。這個家伙是什麼時候來的?在這里睡了一夜沒有回去嗎?昨天晚上皇邵華記得,北堂耀川很早就先回去,而且臉上還帶著一絲興奮的表情。但是,現在看著在沙發上熟睡的北堂耀川,和桌子上幾瓶打翻了空蕩蕩的啤酒易拉罐,皇邵華有點不解。
「耀川,耀川?」
「不要吵我……很困……」
「唔……」
北堂耀川知道,不用通過自己允許能夠進來自己辦公室的人,只有皇邵華一個。幾乎一夜未睡獨自一個人在辦公室喝悶酒的北堂耀川,現在困得要命。悶著頭,想要睡覺。這個小子,昨天晚上干什麼去了?怎麼一個人在辦公室,難道,耀川在這里呆了一夜嗎?
「鈴鈴鈴……」
這個時候,皇邵華的手機響了起來,沒想到會是完顏給自己來電話,他可是難得的主動。
「喂?阿怎麼了?」
「北堂耀川那個混蛋打算要軟禁陳以萱多長時間啊,難道,連以萱上班都不讓嗎?那個家伙呢?你在他公司吧!」
沒有北堂耀川的電話,完顏只好怒吼皇邵華了,因為,完顏知道,皇邵華肯定和北堂耀川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