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好巧啊!神仙兄台」向來笑容明亮的臉上顯得有些諂媚。
神仙兄台?她嗎?
這是sdsddfgtfg730自出生以來首次感到如此困惑。因為在那過去的二十光陰里,她從來沒有听過這種稱呼,不管是別人稱呼自己還是自己稱呼別人。當然這兩種情況都很少出現在她的生命里。因為她極少與外界接觸。
可是現在,這里,只有他和她——
掩去眸底一閃而逝的困惑,sdsddfgtfg730決定漠視南宮旭,繞過他走出房間。
她並不想與任何人做任何接觸。
但世事如果總能盡如人意,這個世界上也就不會有那麼多悲劇發生了。只見sdsddfgtfg730向左走,南宮旭便向左,sdsddfgtfg730向右走,南宮旭便向右。幾番輪合下來,sdsddfgtfg730只好停住腳步,抬頭看著南宮旭
雙方僵持在這種你看我,我看你的情況足足有一柱香的時間,最後終于是sdsddfgtfg730敗下陣來。
「你想如何?」話語含冰,目光依舊平靜如水,但隱隱透著一絲寒光,令人不敢直視。
不敢直視的當然不包括南宮旭。
只見他,面對sdsddfgtfg730冰冷的語氣,森寒的目光,先是從懷中掏出一把玉白的折扇,故作瀟灑地展開,輕輕地扇著;接著拿出常用的騙死人不償命的笑顏,真誠萬分;最後才悠然道出︰「神仙兄台,小弟有事相求,故于「伊春園」設了一桌酒席,還望神仙兄賞臉光臨商討。」稍欠了一子,對著sdsddfgtfg730又是一記翩然一笑(請問他是賣笑的嗎?)。雖然南宮旭一翹一翹的胡子和過于濃厚的眉毛確實充滿喜感,但是表面上溫文貴公子的形象依然無懈可擊。只不過——
「沒興趣。」語氣中的冰冷依舊。對于南宮旭的諂媚,毫無感覺。
見此情形,南宮旭不怒反笑。真正的笑了。
已經好久沒見到這麼有趣的人了。
真是奇怪的人,sdsddfgtfg730暗道。看著眼前這個笑得十分燦爛的人,思慮了一秒,sdsddfgtfg730決定將門關上,在房間里睡覺。
也許再過不久,這個奇怪的人應該就會離開了。
事實證明,sdsddfgtfg730猜錯了。而且錯的離譜。
自那一天在門口遇見南宮旭後,這一個月以來她的身邊就一直出現這個這奇怪的人的身影。
好像她身上被植入了一個追蹤器,怎麼甩都甩不掉南宮旭的影子。雖然這是不可能的。但是~~~事實上——
自那天以後,她幾乎每時每刻都會見到他。
一個月是一種什麼概念?30天?認識南宮旭之前,她是這麼認為的。可是認識南宮旭後,她知道,一個月等于720小時,等于43200分鐘,等于2592000秒!
如果南宮旭只是跟蹤她,那麼她無所謂;如果只是老在她面前羅嗦些無意義的話,她也無所謂;可是他偏偏纏著她,粘著她到了貼身的地步,吃喝拉撒睡,幾乎都會在跟前。每天早上醒來,她看到的不是蚊帳,不是被子,而是南宮旭的笑臉;每天每分每秒,她再也听不到其它的聲音,除了他的;而到了後來,她一閉上眼,腦海里的影像就是這個人的笑臉——
在她過去的幾千個日子里,她從來不從有過這種經歷。她感到自己的行動和思想都受到了極大的限制。
不自由,是的,不自由到了極點。
這還真是多虧了這人。
她以前都不知道自己原來也是一個需要自由的人。
可是,她的忍耐已經到極限了,真的到極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