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顏黑著一張臉走進徐家大廳,在座之人除了方才見過的那些面孔還有一個陌生而妖嬈的女子。
一身粉衣,在涼顏進門時,她微微抬頭,一雙鳳眼媚意天成,膚白如雪,微豐的唇上有淡淡地胭脂點綴。
低眉順眼地站在徐灝身後,身上散發出小鳥依人的嫵媚。在徐灝如刀的目光下,涼顏微微施禮,退到了大廳一個不起眼的位置頷首而立。
「大姑娘,你那唇是怎麼回事?」坐在上位的趙氏眼尖喊道。
她微窘,用手掩了掩被傻子咬得紅腫的上唇。「無礙,不小心給磕著了。」
「大姑娘可要注意。二娘和你大哥可是會擔心的呢!」她皺眉的模樣,好不賢良淑德,仿佛腫的是涼顏的唇,疼得卻是她的胸口一般。「來人,快去拿一些藥給大姑娘敷敷!」
涼顏連說不用,偏偏這趙氏非要把所有人的目光往她唇上引。弄得她極為難堪,而那徐婉言也抓緊時間擠兌她。
「喲?和楚雲墨待了一會兒,嘴唇就腫了。要是待上一夜那還得了?」
涼顏胸口一緊,一雙眼楮向徐灝望去,徐灝正一瞬不瞬地望著她,四目相對間,黑色眼眸里竟是哀痛。
「言兒,長輩說話,豈有你插話的余地?快退下!」趙氏一聲大斥,轉即向三公賠笑道︰「都怪妾身管教不嚴,讓三公見笑了。」
她平素還插得還少了嗎?涼顏在心里鄙夷道。
三公擺了擺手,笑道︰「二姑娘還是孩子罷了,相比之下,還是王氏這件事情比較重要!灝兒,你可想好處理的法子?」
「三公有何高見?」他緩緩問道。
「依老朽之見,遵從祖訓,善妒者,輕則罰,重則休!這王氏所犯之事,可不是單單一個罰字可以饒恕!」
另一個意思便是,重則休!
王氏跪在地上,一臉已經到白不能再白,一雙眼眸襯托的越發陰沉,濃濃的絕望籠罩其中。
她最害怕的事情發生了。輕輕閉上眼,等待著死亡的來臨。
徐灝磕著眼,聲音沙啞而綿長︰「三公,恐怕這件事不能全怪王氏!」
他們的耳朵出錯了嗎?眾人都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地往著、那端坐在上位、目光淡淡的男子。
這個人真的是只把徐若兒當親人?視所有人為眼中釘的徐灝嗎?
或者跪在眾人面前的真是徐灝的結發妻子,而不是他捧在手心怕摔的大姑娘徐若兒嗎?
他沙啞的聲音還在繼續︰「說不定是那傻子有意嫁禍與我妻呢?或者,若兒的褻衣真的遺忘在我房中呢?這些可能你們想過嗎?」。
這一夜注定是一個不平凡的夜晚。
三公擰眉︰「此話怎講?」
他淺淺一笑,緩緩起身扶起跪在地上的王氏。「苦了你了。」
深情款款的聲音讓王氏鼻頭一酸,淚凝滿腮喚︰「夫君——」
他輕輕拭去王氏眼角的淚,對三公道︰「說不定若兒真的來房中引誘過我,而被我趕出房中,慌忙中,把褻衣落在了我的床榻之下呢?」
全場嘩然,無不吃驚,包括涼顏,但是吃驚之後便是理所當然的從容。
這男人愛得深,自然恨得深。在她十日的不聞不問之下、在舅舅這個身份來臨之際,他選擇了,得不到寧可毀!
「三公,家丑不可外揚。還望這件事,你可不上報宗家。」徐灝從懷里抽出一些銀票放到三公手中。「以後若是三公有事,灝兒定是全力相助。」
三公老臉一紅。「你這是在這侮辱我!」
手卻接過銀票放入了懷。伸了一個懶腰︰「這人上了年紀,不服老不行。時候不早,老朽就先回去了。」
「送三公。」徐灝抬手,三公走了出去。
三公一走,涼顏上前施禮道︰「大哥,若兒有事相告。」
「不急,待大哥說完也不遲。」他的眉間涌現一抹不耐煩,沖那嫵媚動人的女子揮了揮手。「清寧,上前來。」
眾人情不自禁地對了一眼,一切盡在不言中。
「珠兒,這是我新納的妾,以後你們可要好好相處。」
仿若間,她听到了錦帛在撕碎的聲音。良久,方才知,那哪是什麼錦帛,而是那顆為愛瘋狂的心!
感動的眼淚還垂在睫毛,唇角卻已是苦笑。「徐灝,當年你娶我之時,話可不是這樣說。」
「當年是當年。」此時的他好不絕情,牽過清寧的說︰「若兒,從今以後,不要再對我糾纏不休。我不希望再發生這種事,再發生這樣誤會,我都不知還能保住誰。」
潛台詞便是,以後不要再來引誘我。
他的誣陷比任何人都來得徹底。但是她並不痛心,淺笑道︰「大哥,若兒要說得正是此事,為了防止這種事再發生,若兒決定嫁給楚雲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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