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揉我的頭,安澤淺笑,「感覺怎麼樣?還有哪里不舒服?」眼底是滿是心疼。
看著他的眼神,我也忍不住嘴角上翹。我是誤打誤撞踫到個好男人。
「沒什麼,你都說了,我壯的像頭牛。」我舉起胳膊讓他見識下我結實的小臂。
「嗯,很漂亮。」
「切!「我白他一眼,我可知道我因為自小練武胳膊比一般的女孩子要粗壯很多。
他俯身吻我,我也配合的閉上眼楮。
「我們回家。」他說話的聲音暗啞,還透著忍耐。
這家伙真色,我臉頰有些發熱卻不想破壞此時的氣氛。
「嗯!」
我們膩了半天安澤才放開我,整理好衣服我們走出客房,夜色下霓虹閃爍,星夜酒吧又開始熱鬧起來。
原來我所在的客房位于星夜酒吧整棟的頂層,走過瓖嵌著落地玻璃的大長廊,我忍不住驚嘆眼前的美景,從沒覺得夜里的城市會這麼好看,從高處俯瞰下去,色彩斑斕,如畫一樣。
「真漂亮。」我忍不住停下腳步,雙手撫上玻璃。
安澤沒有催促我,自身後擁著我,他的個頭高,我穿著高跟鞋也只到他的胸口偏上一點,即使站在我身後他也一樣能夠看到玻璃外的夜景。
「安澤。」雙手撫上他的手,我忍不住喚他。
「嗯?」他下巴抵著我的頭頂,手臂緊了緊。
我知道他在等著我往下說,但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說出口,側過頭,深吸他的味道,我閉上眼楮,享受著此時的滿足感。
那是種我從沒有過的特別的幸福感。
他也沒再問,我們就這麼靜靜的站在那。
突兀的電話鈴聲攪亂了我們彼此之間的和諧感。我忙從皮包里拿出手機,天啊,是我媽的。
我緊張的吞吞口水,慘了,我媽一定會發火的,昨天晚上不接電話,今天又一通沒回打,這個老太太不扒了我的皮才怪,要是她知道了我和張偉分手,會不會把我扔出家門啊。
我按下通話鍵,示意安澤松開胳膊。
安澤看著我的樣子大概也猜出幾分。忍不住笑笑,先行一步。
「媽媽。啥事啊。」我用自以為很溫柔的聲音說話,可還是忍不住打個哆嗦,我都惡心成這樣了,我媽大概也差不多。
「吃錯藥了,啥怪動靜啊。」果然如我想的,我媽口氣不佳的怪叫。
「媽,你玩的咋樣?我老爹呢。」
「別給我扯淡,說,你和張偉咋回事。」我媽比我還直接。
這可要我怎麼說啊,說我看到他和別人在一起那個啥呢!我到好意思說就怕這個老太太受不了刺激。
「黃了唄。」我隨意的說著,天知道我緊張的要命。
「就這麼拉到了?」我媽不信的問。
「對,拉到了。」
「張偉說你跟個男的跑了,你是不是吧。」我媽質問我,听她的口氣是一定要我說了。只是那個該死的張偉居然惡人先告狀,明明是他甩我卻說我和男的跑了。
「媽,你信你閨女是這樣的人嗎?」。我忍不住反問我媽,母女這麼多年我啥脾氣我媽會不清楚?
電話那端靜了一會,「閨女,是張偉做了啥讓你生氣的事了吧?」
哇,我忍不住咧嘴笑,知女莫若母,還是老媽敏銳。
「我滴娘啊,你咋就是我媽呢,你咋這麼英明呢。」
「別扯淡。」我媽打斷我惡心的恭維。「是他有人了?」
「嗯。」既然我媽都猜出來了我也不否認。
「這個死小子,我就說我閨女不是那種人,他居然打電話說你跟人跑了,還讓我還他送的項鏈,你爸的手表。」
tnnd,我氣得單手叉腰,忍不住來回走著,還點東西到沒啥,就是這樣的做法太傷人自尊,想想今天下午只給他一個嘴巴,是不是太便宜他了。
「他真這麼說?」雖然這麼問,但我肯定張偉這麼做了,我媽這人和我一樣一根腸子通到底的,不可能想那些有的沒的花花腸子。
「我和你爸商量了,明天就回去,他給的破東西我和你爸就沒用過,還了到干淨。」听我媽的聲音,她也火了。
「媽!你先冷靜下。」我忍不住說︰「你和我爸別為了這點小事就回來,好容易出去玩玩,再說為了那種人不值得生氣,明天我就把東西還給他,放心吧,你閨女知道咋辦。」
為了張偉別給我爹媽氣個好歹,真那樣我不收拾他我都不姓曲。
手機里一陣次啦的聲音,我爸渾厚的聲音擠了出來,「老閨女,張偉那小子沒欺負你嗎?」。
我忍不住笑出聲,「我說老爹啊,你閨女暗虧是吃了不少,可明虧是從不吃的。」
「沒教訓教訓他?」
「給了一個嘴巴。」
「下手重點!」
我爸的話讓我直翻白眼,「啊,挺重的,臉都紫紅了。」
「那也便宜他。」
「呵呵,是啊,以後慢慢收拾他。」這對活寶爹媽,我是修了幾輩子的福氣啊。
心情好了不少,我笑道︰「老爹,你和我媽一定要好好玩啊,別忘了給我帶禮物,為了那個人回來不值得,別讓他壞了咱們的好心情,我好著呢,沒事。」
想到安澤我忍不住擴大嘴邊的笑意。
「真沒事?」我爸還是不放心,他總是很緊張我。我爸曾經說過,他一輩子最重要的三個女人,一個是我女乃女乃,一個是我媽,在一個就是我。
「老爹,我是誰啊,我可是你閨女。」
電話那頭是我爸震耳的大笑聲,「行了,老閨女,听你的動靜應該沒啥事,寶寶上午給我們打了電話,有他們兄妹照顧你我也放心,在等半個月我們就回去了,你好好看家啊。」
「遵命老爹。」我拿著電話行個軍禮,忍不住自己笑了起來,我爸又看不到。
收了線,心里暖暖的。
乘著電梯下了樓,一出去就看到電梯口邊上的安澤。
忍不住笑著挽起他的胳膊,「等急了嗎?」。
「是伯父伯母吧。」他說。
「嗯,張偉給他們打了電話想要回他送的東西,我一會回家一趟,把他給的東西整理下全部還他。」
我實話實說,不想隱瞞。
「我陪你。」
我咧嘴笑著。「嗯,給我當力工。」
我們一起朝大門走,很巧,歐陽爍正從外面走進來。
「怎麼才來。」安澤松開我的手,快步走向歐陽爍。
扶扶眼鏡,歐陽爍看看安澤又看看我,問道︰「你們要走?」
「嗯,去妮子家拿東西。」
「這樣。」他頓了下似是想起什麼,「出發的時間你知道吧。」
安澤點點頭,「巴文剛剛提到了。」
「我進去了。」揮揮手,歐陽爍自顧走進星夜酒吧。
我好奇的回頭看他的背影,忍不住問,「他是做什麼的?」
「炒股。」
「啊?」我愕然,看他的樣子怎麼也不像個炒股的啊,要說像個老師啦,或者搞科研的我還能接受。
「他可是炒股的高手。」
「反正不像。」我撇撇嘴。
安澤忍不住問「那他像什麼?」
我撲哧笑出聲,「老學究。」
安澤刮刮我的鼻子。「別讓他听到,不然和你急。」
「知道啦。」我越想越忍不住呵呵笑起來。
安澤陪我回到家,我將家里張偉送的東西統統裝在箱子里,自己看看其實他也沒送什麼,除了給我媽的十八k的小細項鏈和我爸的那塊放幾天表帶就變色的手表外,基本上就是些家具的裝飾物,滿大街的地攤都有得賣。
我是不是吃大虧了,一堆破垃圾就換了我,我撅著嘴暗自生氣。這不收拾還不知道,一收拾沒氣死我。
「怎麼了?」安澤忍不住問我,大手也捏捏我的鼻子,「別再撅嘴了,都變厚了。」
「別動,我生氣呢。」撥開他的手,我沒好氣的合上箱子,用膠帶封口。「劃拉一大圈就這點垃圾,你說我能不氣嗎?真不知道那家伙怎麼想的,臉皮厚的都能當鞋底了。」
「吃虧未必不是福。」安澤深深的看我。
是啊,未必不是福,如果不是他我也未必有現在的幸福感。
「嗯,說的對。」我湊上前,親親他的嘴,「給你點獎勵。」
「你有護照嗎?」。
「沒有,咋了?」干嘛問這個?
「出國用。」
「對啊!」他不說我還忘了這茬,「咋辦,我沒有。」
安澤低頭想了會,「沒事,我幫你弄吧。」
我們正說話,我的手機又響了起來,看看顯示,是寶寶。
「啥事?」我直接問,我和寶寶不需要客氣什麼。
「明天逛街,我挺多東西沒買呢。」
從安澤那知道了出發時間是三天後,我明天還要去公司遞辭呈,「不去了,你自己準備吧,我上公司去。」
「辭職嗎?」。寶寶心思其實很細,她猜到了。
「嗯,省的尷尬。」
「我讓我哥打電話,讓你公司老總辭了那個賤人。」寶寶憤憤的說。
「算了,不愛搭理,反正我早想換個環境了。」其實不為王倩的事,我也有了辭職的打算,畢竟是奔三的人了,是該找個更有發展的工作了。
「那我明天陪你去。」我听得出寶寶的擔心。
我又不是孩子,至于嗎,「不用,你別瞎擔心。」
「妮子。」她的聲音頓了頓,「要幸福。」
「嗯。」我們沉默了好長時間。
身邊的安澤听著我們煲電話粥,靜靜的收拾殘局。
我們在我家過了一夜。
早上,寶寶一大早就提著她的工作皮箱敲我家的大門,安澤貼心的出去買早點。
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我忍不住左瞅瞅右瞧瞧,眉頭直皺。
「太瘦了。」我套著白色緊身帶彈力的七分褲,上身是件同樣面料的小背心,模模料子像萊卡。
「這叫性感。」寶寶不認同的白我一眼,「你對我的手藝有異議?」
被她瞪的不敢反駁,我又忍不住拉拉褲子。啥性感啊,被這麼緊的褲子裹著,只能凸顯出我的有多大。
「別動。」寶寶怪叫,「你屬蛇的呀,老扭個什麼勁。」
看著她認真細致的用珠針給我定型,我也不好掃她的興。
等安澤回來,寶寶才大概的弄好了我的褲子。寶寶的技術就是好,沒一會就給我縫制了新的褲子,從我的衣櫥里拿出件紗料的小上衣,寶寶給我配了套簡潔的休閑裝。
「這個你穿上。」
看著她手上的紅色厚底高跟涼鞋,我一個勁的發懵,「讓我穿這個?」
「趕緊點。」她催促我,
我無奈的嘆氣,不甘不願的坐下套上鞋。
高跟鞋我還能保持平衡不至于摔的很慘,這個根本就是個大船,死定了。
「不錯,咱們去你公司。」
啊?這丫頭一早上鬧的居然是這個事。「你別去了。」
「你的名言,輸人不輸陣,咱倆一起去。」
我好笑的看著她慷慨激昂的樣子,這哪是去陪我辭職啊,簡直就像去戰場。
「別彪了啊,我自己去就行了,讓我那個老總看到你又要討好你了,我可看不慣他那個惡心的樣子。」我敲敲寶寶的頭,這丫頭竟給我添亂。
寶寶撅嘴,拿起安澤買回來的春餅撕下一塊扔進嘴里,含糊不清的說︰「你愛怎麼說都成,我去你也管不著。」
這丫頭,我搶過她手里的餅,邊用筷子夾土豆絲邊沒好氣的回嘴,「你別給我找麻煩,我就去辭個職,要不是想拿東西你以為我愛去啊,讓你哥直接打個電話就完事了。」說完了,菜也卷好了,重新遞給她。
接過我包好的春餅,寶寶咬下一大口,還忍不住用手接住掉下的土豆絲碎雜。
「我不管,我就要去。」她的樣子無賴極了。
「一起去好了。」安澤突然說。
我和寶寶都不解的看向他,「為什麼?」我們一起開口。隨即忍不住相視大笑。
安澤看著我們,「你們兩個真默契。」
我和寶寶對視,一起咧嘴笑了,是啊,我們是很默契。
「孽緣。」我們又不由得一起說,又忍不住一起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