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站在繁華街道邊。
絲綢般的黑發,用黑絲微微束起,微風過,吹亂他額前碎發,但他卻未動分毫。眼波流轉,眼眸始終定格在那不遠處舞台上的絕塵少女身上。
似乎在訴說著思念。
莫言下了舞台走至李琦跟前,魅惑一笑,似大海般美麗的眼瞳,似慵懶,似明亮,似魅惑,似性感所有的詞匯也形容不了她的美與她的媚。
「跟我走。」莫言繞過他身前,走了。
三人坐定在一處酒樓貴賓間,少年仍舊是看著莫言,仿似在看著一位故人,似要看進她的靈魂深處莫言但笑不語,悠閑自得得喝著茶。
「我見過你,在夢中。」李琦開口了,端起身前的茶喝了一口。
若是其他人,莫言或許他是在耍流氓,但是,眼前的人是李琦。
那麼,他絕對不會是。
她理解他那種對于她的似曾相識。她又何嘗不是呢,只是,她比他帶有更多他們之間的記憶。
從小到大,都是那少年對那少女的溫柔呵護,從不忍心任何的苛責。她就是在他手心長大的公主!
「嗯,很高興認識你,我是莫言。」莫言伸出手來,看著李琦。
李琦怔了怔︰「你不感到奇怪嗎?」。顯然,李琦對于莫言的淡定感到費解。
「不會,因為我對你也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莫言笑了笑,笑意在她眼中表達地那麼明顯,仿佛她美麗如寶石般的眼眸有了奇異的新色彩。
李琦笑了,一種前所未有的狂喜淹沒了他。
李琦站了起來,伸出了手。「很高興認識你,我是李琦。」
這一刻,仿佛時間定格了,不同時空的人,卻在這個時空和故人相遇。一襲紅衣,美得出塵的少女,穿著偏偏白衣,溫潤如玉的少年,世間所有美好詞匯加諸在他們的身上也不為過,風景美得任誰也不舍得眨眼。
他們飲著酒,吃著肉,相見恨晚地交談著,從天文到地理,從人生到自己
「琦哥哥,我要回去了。」莫言已然微醺,撐著桌子站了起來。
「小姐,小心點。」小小連忙上前扶住自家小姐。
「那好,我送你吧。」李琦也跟著起身,轉身準備出店門。
「不用了,琦哥哥,我們可以自己回去,很近的。」莫言挽著小小大步地走出了門口,阻止著李琦。
「那我要找你的話要到哪里找你呢?」莫言已經走出了老遠,李琦高聲喊著。
「凌王府。」莫言回過身回答。
「凌王府?」李琦心里泛著嘀咕,但並未細想,可能就是凌王府的什麼親戚吧。
「小姐,萬一李公子來王府找你怎麼辦?」走在回家的巷子里,小小擔憂著。
「那樣正好啊。」因為那就是莫言要的結果。「對不起,琦哥哥。」莫言心里是愧疚的,在這個問題上,她利用了李琦。
「嗯?啊啊!~~~~~」小小疑惑著,未待她理解,就發現自己的小姐已被2個蒙面人帶走了。
「小姐,小姐怎麼辦?」小小在巷子里害怕地喚著小姐,但除了呼嘯著的夜風,沒有任何回應。
路邊的白樺樹隨著風沙沙作響著,深夜的巷子沒有一人出沒,偶爾從身邊一竄而過的的老鼠
恐怖而陰森的的伸向內,偶爾傳來「嚶嚶"的抽泣聲,小小坐在牆角,抱膝哭泣著,她不知道要怎麼辦。小姐平時有什麼事都不會跟相爺說的,這次她也不敢跟相爺說。忽然,小小從膝間抬起淚跡斑斑的小臉。邁開步子,往王府跑去。
她知道,現在能救小姐的,就只有王爺了。
「啊~~」莫言頭痛的睜開眼楮,環視著四周,不同于,平常的鏤空紅木床,自己現在睡的是個類似于床墊的圓形軟床,輕紗罩子從吊頂上傾灑像四周,很像現代的席夢思。房間很異域風情的布置,靠窗的吊床,擺放著各種各樣書畫的書架,一切的信息顯示,這是個有著很高的生活情趣的人的房間!
小小在歐凌風的房間前來回踱著步,她知道,這個時間,王夫人一定會在王爺的房間里,叫門的話,一定會被訓斥,說不定還會招來一頓毒打,但沒辦法,她要救小姐。
「王爺~~~~」小小站定在房門前,大聲的叫嚷著。
房內到處彌漫著纏綿的氣息。男子衣衫半解,露出了蜜色的胸肌,強悍而又誘惑。他一手撫模著身下女子濃稠的秀發,一手揉捏著女子在外的酥胸,薄削性感的嘴唇親吻著女子紅潤情迷的臉頰,女子忘情地申吟著
「王爺~~~~」這旖旎的氣氛被門外接二連三的的叫喚打斷了。男子不悅地抬起頭,皺眉咆哮。
「誰?」男子看身下的女子皺著眉頭,安撫著輕拍著她的俏臉。//
「王爺,我是小小。福晉被人抓走了~~」小小帶著哭腔的聲音,因為男子的咆哮聲顯得更加可憐了。
「凌風~~~」男子意欲起身,但女子勾住他的下半身,不願地撅著嘴撒著嬌。
「乖~~她畢竟是福晉。」拍了拍女子的臉,坐起身稍微整了整衣服後走出了內室。
「進來吧。」在桌子旁坐下,對著外面喚著。
「王爺~~~您一定要救救我們家小姐。」小小推門進來就急忙撲跪在歐凌風腳前。
「說吧,怎麼回事?!"歐凌風不耐煩地皺著眉頭,有著好事被人打擾了的煩躁感,更有著對莫言這個女人的厭煩感。
「今天奴婢跟小姐在回來的路上小姐被人劫持了。」小小抽抽噎噎地描述。
「沒有看清楚來人嗎?」。看著小小的樣子,歐凌風愈加煩躁地問著。
「沒有,他們都是蒙著面的。」小小看著歐凌風的臉上回答。
「誰讓你帶福晉出去的?」歐凌風拍了下桌子,茶杯因為他的力道而叮叮作響著。
「奴婢"小小嚇壞了地秫秫發抖,說不出話來。
「知道了,你下去領10個板子去,看你還敢私自帶福晉出府!」歐凌風說著站起來走了出去。
「還不快給我滾出去。」從內室走出來的女子看著在地上發著抖的小小罵道。
「是。」小小哆嗦著站起來跑了出去。
「哼~~莫言,你命夠大的啊,這樣都還死不了,居然來壞我的好事。」女子穿著翠綠色紗裙,低胸的設計,令她的酥胸呼之欲出,描繪精致的臉,有著十足的柔媚,描繪地鮮紅的指甲,柔媚性感,又會給人一種俗媚之感。
莫言坐起身,打算下床。這是,門開了,淡淡的檀香味隨著來人彌漫在整個房間。
帶笑的薄唇,春風般的笑容,高挺的鼻子,柔和的眉形,和莫言一樣大海般湛藍的眼眸,如果說莫言的眼楮是平靜的海面,那麼這人的眼眸內則是暗藏的洶涌。水晶般的白淨皮膚,一切沒得不似凡人。
他打量著莫言,同樣,莫言也打量著他。
「你不害怕。」他笑著走到莫言身前的椅子上坐下,肯定的說著。
「因為你不可怕,但是你的待客之道不太禮貌。」莫言說著,用手按著頸後轉動著腦袋。
「看來我的手下需要教一番了。」男子捂嘴無聲地笑了。
「是該了。」莫言無謂地看著他。
「知道我是誰嗎?」。男子傾身,手撐著下巴調笑地看著莫言。
「歐凌采。」莫言簡潔的說著,忽然笑著問道︰「你知道我是誰嗎?」。
「你?」男子搖搖頭。
「凌王府,凌福晉。」莫言高深莫測地笑著打量著歐凌采。
「哈哈哈我居然把我的弟妹給抓來了。」歐凌采哈哈地笑了起來。
「不過我听說你是深閨棄婦啊!」歐凌采繞有興致地使壞想要莫言出丑。
「是啊。」莫言表示贊同地點頭。
歐凌采明顯沒有想到她會這麼直接的承認,有一絲詫異。
「我們來打個賭。」歐凌采對莫言擠眉弄眼的說著。
「說~」
「我現在就擬一份書信,說你在我府上做客,看我那弟弟會不會來接你。」
「賭注呢?沒賭注我是不會白賭的。」
「你想要什麼賭注?」
「如果我贏了就給我做個你這樣的床。」莫言在床上重重地坐了幾下。
「好,我賭不會。我贏的話你就在這多住幾日。」
「一定會的。」
「這麼自信?」
「當然,你太不了解他了。」
「是嗎?」。
「不過你把我劫到你府上來干什麼?」莫言疑惑地問著,她是真的想不出他劫持她來干什麼。
「今天在街上看到你跳舞,很想我母親跳過的舞,以為會是我母親部族的人。但顯然,你不是。」歐凌采眼神飄渺的望著窗外,仿佛是個在雨中迷了路的小孩
「飯桶!!這麼大個活人都找不到!」歐凌風對著底下跪著一地的手下發著火。
「王爺,有人送來了一封書信。」小廝撲跪著遞上書信。
「走,去太子府。」歐凌風讀著書信,臉色越來越黑,將信捏成一團扔在地上。
「噗哈哈哈大哥,你小時候也太逗了吧!」莫言喝著茶將茶給噴了出來,連忙上前給他擦著。
「是啊,可能也就只有我會放著風箏然後一頭扎進水渠里了。」歐凌采笑著擦著莫言給他留下的水跡。
「砰"房門被人推了開,他們的笑聲戛然而止。
歐凌風看著莫言對著歐凌采巧笑嫣兮,心里有一把莫名的火,加上今天在大街上和別的男人那露骨的舞蹈,讓他的臉上愈加地沉了。就算是他不要的女人,也應該在他的管轄範圍內孤獨老去,而不是背著他來往于其他男人間!
「太子爺,我攔不住。」管家向歐凌采請著罪。
歐凌采擺了擺手。管家到他的身後站定,他站起身來看著歐凌風,笑道︰「原來二弟這麼在乎弟妹呀。」
「我的女人就該呆在我的地盤,希望哥哥沒有下次了。告辭了,走了。」歐凌風毫不客氣地看著歐凌采,轉身離去。
「大哥,我走了,記得給我做床啊。」莫言說完,高聲莫測地轉身笑了
歐凌風,我們的游戲開始了!
誰也沒看到,就在莫言轉身的那一霎拉,歐凌采的臉上是多麼的暗淡,他已經很久沒有這樣和人交談了,他喜歡她,這是毋庸置疑的,喜歡,沒有時間的約束,在她和他說的第一句話開始,他就喜歡上她,喜歡她的率真,喜歡她的從容,喜歡她的自信然而,她卻是他的。
歐凌采握緊了拳頭。
歐凌風一眼不發地將莫言扔在馬背上,隨即自己也上了馬,揮鞭,馬大步地跑了起來,馬背上的莫言,因為馬兒奔跑的速度和顛簸頭昏眼花,然而歐凌風並沒有放慢速度,反而加快著。
到了王府門前,她毫不猶豫地翻身下馬,奔至牆角,嘔吐著,仿佛要將自己的肝髒一並地嘔吐出來。最後,她擦了擦嘴,沒有看身後的歐凌風,走了進去。
「站住!」歐凌風走了進來。
莫言充耳不聞地依然向前行著,她知道,怎樣才能給這個男人留下不一樣的印象。
「啪"
于此同時「嘶~~~」的一聲從莫言的嘴里沖口而出。
一道猙獰的鞭痕,出現在她的背上,原本華麗的衣服撕開了一道細長的口子,露出了白女敕的肌膚,血迅速地蔓延開來
莫言緩緩地轉過身,看著歐凌風,笑了。
"不知王爺您有什麼吩咐?」微微地曲下膝蓋。
「你不是很會跳嗎?來跳一段給本王瞧瞧!」歐凌風扔下鞭子,凌厲地等著莫言。
莫言笑了,然後整個表情都不一樣了,魅惑地走著貓步來到歐凌風的面前,手臂搭在他的肩上。開始大幅地扭動著,腰肢貼著他舞動著,手指從他剛毅的臉模到他的胸膛,做盡挑逗之能事。察覺到他身體僵硬的反應,她笑了,眼底帶著鄙視。腦袋慢慢靠近他的耳廓,輕啟朱唇「王爺,您該滅火了~」
說著扭身向自己的院落走去,血順著她的步伐,一滴滴的滴落,和著著深夜的夜露,也著特別的香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