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寂靜而又蕭條夜——
月亮疲憊地躲進了雲彩里,夜風輕掃著,枯黃的樹葉與草兒隨風擺動著,似波浪般溫柔,接受著風兒的輕撫。
漆黑的廂房內,沒有一絲聲音。
月光透過窗戶灑進房內,
從房內,透過月亮微弱的光,可以看見房外樹的倒影,光禿地枝椏,交錯的樹枝,映在房內地板上,似一副油畫般優美。
莫言睜著眼,看著窗外。
「莫言,你可以相信我的。」
這樣的一句話,是她盼望了多年的一句,想望了多年的一句話。
來得太突然,讓她有些無措,有些迷茫。
淚,順著臉的幅度慢慢地流到枕頭里,沁進了枕芯。
感覺身邊人的靠近,她有些不習慣地僵了僵。
但很快地,她便柔和了下來。
莫言,你瘋了嗎?你何必覺得不自在呢?你身後的這男人,是你這幾生幾世唯一的男人,你還害什麼臊啊?!
莫言對于自己的別扭有些受不了。
她從來都是個爽快的人,但也許,自遇到歐凌風之後變得有些扭捏了
她有些嘲笑著自己的這一種心理。
莫言,做你自己!!!
她對自己說。
輕輕地轉過身,手繞到那男人的身後,摟著男人的鍵腰,臉輕輕地埋到男人的頸窩處。
依舊是她的習慣。
蹭了蹭。
她沒有說話,他亦然。
歐凌風以後緊摟著懷里的嬌軀,一手輕輕的撫模著她的發,憐愛,自然
這時候的他,比任何時候都要開心,自在,舒服
懷里的這個女人,答應要相信他的。
攬著這個女人,他很安心。這麼多年了,沒有什麼時候能有現在安心了。似是找到了歸宿般,倦鳥歸巢般地安心。
輕輕地呼出一口氣。
"睡吧~~」
攬著她腰間的手,移到她的背脊,輕拍著,哄著她入睡。
輕輕的拍著,輕聲地哄著。
莫言閉著眼,感受著他的溫柔,慢慢地,眼皮變得沉重。
也難怪,這一整天,她也確實夠累的了。
鼻息輕輕的噴灑在自己的頸窩處。
他知道,她睡著了。
輕柔地將她推離自己的頸窩,讓她枕著自己的手臂入睡。
映入眼簾的,依然是她天使般的睡顏。
看著她安心地睡在他的臂彎里,他是滿足的。紫色的眸子,溢滿了溫柔,愈是溫柔,他紫色的眸子就愈顯得深重迷人,似要沁出蜜來般,叫人想要永遠地沉溺其中,無法自拔。
輕輕的,一個吻,印在她紅潤美麗的臉頰上。
她依舊是熟睡著。
她該是累壞了吧
一大早,就進宮,拜會父皇。
她那麼地惶恐不安,但她卻不發一言,不將她的不安讓別人發現。這樣的她,另他心疼著。
只是默默地伸出手,緊緊地握著她的手,他以為她會拒絕的,但是她沒有。
她,是個識大體的女子。
他緊握著她,而她也緊緊地回握著他,那一刻,他欣喜不已。他有了一種他是她依靠的感覺。
拜見父皇,他的隱忍,他的憤怒,她知道。
她擁抱著他,安慰著他。
沒有理由,亦是沒有問他任何問題,只是單純地安慰著他,似母親的懷抱般,想讓他沉睡其中。
她的撫慰,讓他心安。讓他對她的感情,更進一步地淪陷了。
似他找到了他身體的另一半般,他愛她,似乎也讓他覺得就是理所當然般,她是他的女人,而他就該是她的男人。
「今晚,我來找你,好嗎?」。
他有些不能自已地說出了這句話。
他並不後悔,這就是他心中所想的。
他希望他們能成為一對愛侶,他願意因為她,再次相信愛情。
本來,他放棄來這里找她的,因為他怕她的拒絕,怕她決絕的話語。但是,最後,他選擇的是面對自己。因為這就是來自于他心底的聲音。成與敗都必須在一戰之後,在他的人生中,不接受不戰而敗。
他的人生中,亦是從來沒有向女人表白過,更沒有所謂的拒絕,在他面前,就從來沒有拒絕他的女人。
而他,也就只有在她的面前,才會如此地不自信。
一切源于她多變,讓他琢磨不到的個性。
但,當他來找她的時候,她卻似天使般地睡著了。那樣子,應該是在等他吧。這樣的認知,讓他心暖。
看著她的睡顏,他不忍打擾,輕輕抱著她,打算將她放上床榻上,但她醒了
一雙與眾不同的藍眸,慢慢地從迷蒙轉變成清明。她看他的眼神,也出現了變化。
又出現了
那樣悲傷,那樣空洞的眼神。
透過他看著另一個人嗎?他不知道,他想問她,但他卻不知從何問起。
她那樣的悲傷,似要將她淹沒。
半響,
她似乎是回神了。
問他,
來的目的。
問他,
為什麼。
問他,
什麼是喜歡,什麼是愛。
她輕蔑地笑著。
因為他的答案。
他不知道有什麼好笑的。
那一刻他有些憤怒。
不僅僅是因為她的笑,而是因為她眼中的冷漠與不屑。
他的愛,難道就那麼地另她不屑嗎?
即使,他曾經傷害了她,誤解了她。那是他的不對。
但是,他願意彌補了不是嗎?
但當她的眼神又出現了悲傷時,他就不再與她計較那些了。
他不希望她的眼中出現任何與悲傷有關的東西,他希望,她從此能就此快樂,幸福。
因為他。
來到了床前,歐凌采送予她的。
他吃醋了
就在那一刻。
他討厭那些發現了她的美好的任何一個男人。
她是他的,就僅是他的!
不過,他相信,就在不遠的將來,她就會是他的。他不需要急在這一時。
躺在床上,又聞見了他記憶中的馨香。還是那麼地令人舒服,令人心曠神怡。
看著她的背影,他覺得她是那麼的孤單。
摟著她,
說著要她相信他的話。
不僅是說給她听,還是他給自己發的誓。
這個女人,就是他的女人了。
不僅是他的女人,還是他的夫人,他的內心唯一認定了的夫人。
從此,她的存在,便是最為獨特的。
他將賦予她另一個意義。
這個世界上,
最幸福的女人!!!!!!!!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