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歌翔撞見那麼尷尬的一幕,聖真斗真想死一死再從新來過。客戶公司的數據有了聖真斗這個數據專家外加一個驚人的過目不忘,在夜澤規定的下午2點鐘順利完成。
經過4個小時的休養生息,研發部的人似乎都活過來了,在研發部這種白熱化的工作中,其它部門的人都盡量繞開研發部的人,研發部每個人身上散發的氣息都如魔鬼般可怕。
已經是凌晨5點鐘,夜澤被埋在厚厚的資料中,緊皺著眉頭,面前的電話就一直沒有停止過。
夜澤︰「時島,你那邊進度現在如何?」
時島伸手做一ok的手型,夜澤歪嘴一笑,對于自己這個精英團隊他可是洋洋得意的。
一弦癱倒的趴在桌子上,夜澤準許他們兩人休息,聖真斗雖然閉著眼楮,但昨天在車上那一幕一直在腦子中回蕩,怎麼抹都抹不掉。
夜澤整理好最好的資料,高聲︰「所有人暫時休息,時島和我去測試部。」
時島猛喝了幾口水,看起來是在做最後的沖刺了,雖然每個人都很累,但夜澤是最累的,不得不佩服這種猶如魔鬼般的工作態度。
早晨其它部門的人陸續來上班,夜澤和時島空著兩手,最後的測試工作也完全結束了,買了早餐準備回研發部。
研發部是在第五層,電梯是只和樓下的2層和3層共用,電梯門剛要關上,寧藍一伸手擋住了即將要關上的電梯門。
寧藍一上電梯就後悔了,面前的這兩個人頹廢到了極點,面目表情看起來很是煩躁,周身散發著一種惹不起的氣息。
寧藍眉頭一皺︰「夜澤,你臉色那麼難看,你今天要好好休息。」
夜澤倚靠在電梯箱壁上︰「我也想睡覺,也得能睡才行。」
寧藍咬著嘴唇心語︰「好心關心關心你,真是不值得可憐的家伙。」
電梯門一開,寧藍就徑直的走了下去。
時島有意無意的說︰「這個寧課長,真是一輩子都嫁不出去。」
夜澤一撇嘴︰「嫁出去了會更變本加厲的。」
電梯門開了,夜澤和時島走出電梯,歌翔正巧迎面過來,臉上賊笑著似乎有什麼好事。
夜澤叼上一支煙︰「喂,歌翔,你笑什麼呢?」
歌翔掩飾不住臉上的笑容︰「沒什麼啊!工作馬上就要結束了,大家都很高興。」
時島和歌翔是大學同學,私下關系也很親密,一眼就看出這家伙有什麼「陰謀」,當著夜澤的面也不好細問,和歌翔打了個招呼就進去了。
剛要進門,看到聖真斗從休閑區那邊端著咖啡過來,時島一瞬間覺得歌翔也是從休閑區那邊過來的。
夜澤和歌翔說了幾句,叼著煙走過來,正看到聖真斗和時島一起走進去,心中小小疑問︰「難道是來找真斗?」
十點鐘左右,市場部那邊傳來消息,這個case完全結束,研發部此時累得都沒有聲息,每個人都苦撐著眼皮。
夜澤熄滅了剛點燃的一根煙︰「大家辛苦了,現在都回家睡覺,晚上八點黑酒屋集合,必須來,哦……還有回去都不要開車,注意安全。」
「終于完事了。」大家基本是異口同聲。研發部在5分鐘之內變得空無一人,一片狼藉猶如剛打完仗的戰場。
月詠一弦拖著疲憊的身子,坐上城鐵,一路上都是恍恍惚惚,還好這個時段城鐵上人很少,空調舒服的吹著冷風,迷迷糊糊的睡了好久。
月詠家
月詠一川昨夜值夜班,今天也是在家補眠,听到月詠一弦開門的聲音,朦朧著睡眼出來一看。一弦掛著兩只熊貓眼,進門後就閉著眼楮,一抬腳把皮鞋甩了出去,皮包順手一扔。
一川走過去,一弦直直的撞到一川︰「哦,這麼慘。」
一弦睜開眼楮︰「幫我月兌掉容器。」剛說完就倒在一川的懷中睡著了。
一川抱起一弦,輕輕上樓,待一切都安排妥當,一弦沉沉的睡著後,月詠一川很罕見的變裝出門了。
聖真斗家
洗了澡,一頭栽在床上,頭發也沒有力氣吹干了,臉貼著柔軟的床,腦子中突然閃現出月詠一弦那張睡熟的臉。
聖真斗抓起被子,蓋得嚴嚴實實,心語︰「這是怎麼了,怎麼了?」
被子下,獨自一人緋紅著臉,腦子中不停的閃動一弦的身影,聖真斗猛地坐起來︰「神經病啊,神經病啊,該死。」說完,撲通一聲又躺下了。雖然心中糾結了一些自己都無法理解的事情,但困意席卷著摧毀了他的煩亂——沉沉的睡去了。
黑酒屋
研發部全員到齊,夜澤依然還是一身西裝,不明白這個人為什麼在個人時間也要穿著西裝。
夜澤訂了一間很棒的包間,這是一家日式的酒屋,但酒的品種很齊全。月詠一弦坐在長長的桌子最里面,月兌去了性別容器沉沉的睡了一天,現在精神也很不錯。
夜澤舉起酒杯︰「大家先來干一杯,這兩個星期大家辛苦了,非常感謝大家。」
眾人舉杯,雖然有上司在場,但大家都不拘束,夜澤就是這樣一個人,在工作中嚴厲得如魔鬼,嘴巴也尖酸刻薄,但對自己的屬下無論是在工作上還是生活上都照顧有加。
幾輪過後,月詠一弦已經趴在酒桌上,夜澤走過去,輕輕拍了怕一弦的頭︰「喂,這麼快就倒下了?」
一弦稍微動了動頭,沒有回應。夜澤抬頭問旁邊的時島︰「這家伙喝了多少啊?」
時島捏著酒杯,想了想︰「半听啤酒。」
夜澤「哼」了一聲︰「這個廢物,才半听啤酒就這樣。」夜澤繞到一弦的背後,一伸手將一弦抱起來,剛一入手才覺得這個家伙竟然這麼輕。轉身把一弦放在旁邊的榻榻米上休息。
聖真斗從見到一弦就渾身緊張,生怕被知道在車上發生的一幕,時不時不經意的瞟一眼月詠一弦,但越看越慌亂,不自覺竟然自己喝多了。
「喂,真斗,你家不在那邊,你家在這邊。」同事好不容易拉住喝得東西不分的聖真斗。
「怎麼會呢?我記得明明就是這邊,別騙我。」聖真斗打了個酒嗝。
「撲通」聖真斗結結實實的摔了個五體投地。
「誒?地怎麼這麼軟呢?」
聖真斗醉眼一看,驚得一身冷汗,月兌口而出︰「尸體。」
仗著膽子翻過來這具「尸體」一看,這不是剛來t組不久的月詠一弦嗎?看著起伏的胸膛,不是尸體,拍拍臉頰,似乎醉的更是不省人事。
同事搖搖晃晃的走進去繼續喝酒,聖真斗用力的晃了晃頭,罵道︰「地怎麼都這麼不平呢?」兩手一攏月詠一弦的腰,一個用力抗在肩膀上,聖真斗185cm的身高扛著月詠一弦172cm的身高綽綽有余,就這樣來到了聖真斗的公寓。
這就是這件事發生的前段和結果,不自覺的怦然一動,這難道就是戀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