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詠一弦和夜澤收拾完廚房,坐在沙發上,氣氛有些微妙,夜澤沒想到自己月兌口而出的表白,竟然被生生拒絕回來,正琢磨怎麼再表白一次。
月詠一弦盡量壓制自己不去想其它的,他的面無表情在夜澤這根本不管用。沒有電,沒有事情做,白天睡了一天,時間慢悠悠的爬著,慢,慢,真的是很慢。
夜澤和月詠一弦同時開口想說話,夜澤打斷一弦︰「我先說,我剛和你表白了,請你現在正式的給我一個答復。」
「夜組長,我說過了,不要拿我開心。」一弦很不滿的說著。
夜澤嚴肅的正視著一弦︰「我是認真的,我現在等你給我答復。」
月詠一弦扭過頭去,心語︰「這家伙的腦袋是不是壞掉了,這麼直接,還這麼強硬,這那是什麼表白。」
夜澤對自己可是很有自信,翹起腿︰「你在顧慮什麼?你討厭我嗎?」。
月詠一弦有些違心的說著︰「不討厭。」
還不等他說完,夜澤很滿意這個答案︰「那不就行了,我喜歡你,你不討厭我。」
一弦對這個態度強硬的人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心語︰「不討厭,也不代表我就喜歡你。」
夜澤看一弦不說話,著急的坐在一弦的身邊︰「怎麼樣?我覺得我們在一起是很合適的。」
一弦挪了挪位置和夜澤拉開距離,找著借口︰「夜組長,我是男的,並且……」
夜澤還以為會是什麼原因,叼著煙,兩手搭在沙發的靠背上︰「這不是原因,如果你願意,等上班就可以通告大家。「
月詠一弦心語︰「這件事情如果沒處理好,很可能自己要重新找工作了,真是麻煩死了。」
夜澤看著那張英俊的臉,忍不住又湊過去一些︰「你要是覺得在公司尷尬,你可以辭職在家。」
月詠一弦尷尬的心語︰「完全沒听進去我說什麼,只是按照你自己的意願在繼續。」
一弦︰「夜組長,我不喜歡男人。」
夜澤抓抓頭發,吸了一口煙︰「是啊,我也不喜歡男人,但你是特別的,是我太心急了,我會給你時間讓你喜歡上我的。」
一弦︰「不是,我覺得您一定是誤會什麼了?」
夜澤一把拉過一弦,抱在懷里︰「別動。」
屋內的空氣像靜止了一般,時鐘滴滴答答的在響,還能听到一個強烈的心跳的聲音。一弦掙扎著想坐起來,夜澤低聲說著︰「能听到我的心意嗎?」。
「鈴鈴鈴」夜澤的電話響了,月詠一弦也終于是從夜澤的大手下解月兌了。
夜澤︰「真斗,什麼事?」
聖真斗氣喘吁吁︰「開門,樓下的門鈴被水淹了。」
電梯也停了,聖真斗足足爬了20層。夜澤一開門,一個落湯雞氣喘吁吁的站在門前。
夜澤電話里也沒問聖真斗怎麼這個時候來,聖真斗直奔浴室去了,雖然沒電,熱水還是有的。10分鐘不到,聖真斗裹著浴巾出來︰「組長,給我找件干淨的衣服穿。」
夜澤和聖真斗的體型和身高相差不多,夜澤的衣服聖真斗都能穿,夜澤找了件襯衫和短褲給聖真斗。
聖真斗坐在沙發上擦頭發,夜澤看看窗外,雨雖然沒那麼大了,但依然還在下,樓下的街道已經看不清,完全就是一條河了。
夜澤︰「這個時候,你還出門。」
聖真斗擦著頭發︰「我也不想啊,早上被安陽拉去看電影,那小子自己溜了,等我醒了,我才發現外面下暴雨了。」
夜澤扔過來一個靠枕給聖真斗︰「那你是怎麼過來的?」
聖真斗︰「有些地方還能走,有些地方就只能游泳。」
聖真斗進門也沒和一弦說話,現在想找個話題,但是夜澤也在,完全找不到合適的話題來說。
一弦還在琢磨著怎麼打消夜澤那個荒唐的表白,也沒有注意聖真斗的不自在。
夜澤︰「真斗,你吃東西了嗎?」。
聖真斗模模肚子︰「沒有,從早上就沒吃過,沒地方吃。」
夜澤拍拍一弦的肩膀︰「可愛的夫人?能否再去辛苦一下弄點吃的。」
聖真斗一個緊張,心語︰「可愛的夫人?怎麼是可愛的……並且還是夫人。」
夜澤看著聖真斗那毫不知情的臉,坐在沙發上︰「我跟這個木頭表白了,我打算和他交往。」
月詠一弦一向是嘴巴不厲害的人,只能乖乖的去廚房弄吃的,思考著怎麼把這件事搪塞過去。
聖真斗不自然的一笑︰「組長,你開什麼玩笑,一弦可是個男的。」
夜澤仰頭看著天花板︰「那有什麼關系,只要我喜歡,他也喜歡我,就足夠了。」
一弦在廚房喊著︰「夜組長,幫我拿下蠟燭。」
夜澤起身去了廚房,聖真斗的心一下子空了下來,夜澤輕描淡寫的說了這個事情,但看夜澤的表情是認真的。
聖真斗把臉埋進抱枕里,自言自語的說著︰「我可不管,你別勉強別人就行。」
夜澤很有自信的說著︰「我不急,我要等他主動接受我。」
一弦很快做好了意大利面,聖真斗餓了一天的肚子咕咕的叫著,拿起餐叉︰「看起來很不錯,要是再有羅宋湯就更好了。」
一弦為聖真斗倒了一杯開水︰「有面就已經是萬幸了,你要求的還真多。」
聖真斗大口的吃著面︰「我也就是隨口一說,多謝了。」
2個人不經意間的幾句對話,卻讓夜澤心里很不安,按一弦的性格很少會與人反駁或者是主動回話,但是與聖真斗的交流看起來關系很不錯的樣子。
夜澤俯身雙手環住一弦,低著眼楮︰「我們再去睡一會吧!」
月詠一弦偷偷的看了一眼聖真斗︰「夜組長,我說過不要開……」
夜澤打斷月詠一弦的話︰「我房間是最好的,我們不是要開始互相了解的嗎?要不怎麼交往?」
聖真斗低頭吃著面,感覺自己就是個電燈泡,心語︰「本來可以直接回家的,但看到夜澤留的短信息,知道一弦也在,忍不住就過來了,可是我來這究竟是想干什麼呢?」
夜澤看著一弦面無表情的臉上,一種緊張的情緒在傳達給他,松開環住一弦的手︰「那就算了,以後慢慢來吧!」
愛情在你的遮遮掩掩中不會體現出羞澀的美,只能看到你對愛情的懦弱,一再的躲避自己的心,欺騙自己,只能是與那個人近在咫尺,錯身而過。虛偽的眼淚會傷害別人,虛偽的笑容會傷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