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墨本來就是個不懂得去記恨別人的人,見屋屋並沒有什麼過激行為,便帶著屋屋一起來到極東台勾魂奪魄︰鬼門龍女不好惹第一百零三章來到極東台章節。
沐澤小仙一直跟在後面,可是到了極東台他的仙級太低,讓他根本進不去。
開始還挺著急,後來一想,反正弄台上仙就已經在里面了,自己這個替代者再進去也是多余的人勾魂奪魄︰鬼門龍女不好惹第一百零三章來到極東台章節。
于是抱著雙膝坐在極東台入口的左邊,看著把守的天兵,天兵也看看他。
最後沐澤瞪瞪眼,砸了砸嘴,吹起了口哨來。
吹的天兵直想上廁所方便方便。
最後天兵放下手中的武器,捂著褲子指了指沐澤道︰「小子,你可別進去,我要是方便回來發現你進去了,我收拾死你!」
沐澤繼續吹,吹到最後天兵一路小跑,直瞪沐澤。
沐澤見天兵走了,便立即扒著門口往里面看,其實沐澤看不到什麼,里面很大,有聲音也不會傳到外面來,要是真能傳到外面,那極東台就不是個關押罪仙的地方了。
沐澤抻的脖子都痛了,也沒听到什麼,于是又無趣地蹲坐在一邊,心想︰我自己操什麼心啊!
其實里面也確實听讓操心的。
剛才當楚墨和屋屋兩人一起趕到的時候,弄台和涓華都有些驚訝。弄台和涓華正在下棋,他們本就是師徒,自然熟絡很多,涓華那桀驁的怪異性格也只有弄台受的了他!
楚墨四處看看,這里迷霧較多,他並沒有找到龍卓。
楚墨听到屋屋和弄台說著什麼,很吵鬧,似乎兩方的脾氣都不好,但屋屋發的明火,弄台發的是暗火。
楚墨自己要找的龍卓卻不和他們在一起,于是楚墨嘆了口氣,往迷霧里面走去。
極東台也關押著別的罪仙,但里面人並不多,似乎因為曾經涓華的到來,讓其他被關押的罪仙都不願意接近他而挪到了水潭的後面坐,久而久之他們都知道弄台沒趣,又或者說話太刁鑽,太讓人難以接受,就自願將好地方大地方給涓華,眼不見為淨。
屋屋先是撅著小嘴表現極度生氣的樣子,她不冷不熱地丟給弄台一句話,「你要是真跳誅仙台,我永遠也不會原諒你。」但是說過之後又覺得這話的力道太重了,于是又道︰「你要是真跳誅仙台,我就也順勢跳下去了!反正我都死過一次了,再死一次也無所謂!」
弄台似乎並不在意屋屋用這種手段威脅他,他手里還捏著棋子,對面坐著準備看好戲的涓華大仙。
「師傅,你剛才落子在這?」弄台只是看了一眼屋屋,便又繼續和涓華說話。
涓華笑笑,說︰「你真不介意?」
弄台眼角微微抽搐,後又道︰「師傅,你落子是不是在這?」
涓華無奈地搖搖頭,「我落在了那邊。」
屋屋見弄台不理自己,氣的三跺腳,而後伸手指著弄台的鼻尖道︰「我告訴你!你別以為我只是說大話,逼急了我什麼都干的出來!我會讓你因為自己的死而後悔的!我會讓你失望的!讓你後悔自己為什麼不陪著我,讓你後悔你自己的一意孤行!你等著吧!等著我把龍神一族敗壞光吧!」
屋屋說著說著又哭了起來,但是屋屋這次算是比較堅強的了,她知道哭並不能解決問題而已,只是忍不住才流了眼淚,于是她順手就用手抹掉。
動作較大,揮手的同時淚珠直接從手上甩到弄台的臉上。
涓華突然大笑,「是不是鼻涕?」
弄台的眼角和嘴角同時抽搐了一下,「是咸的……」
「鼻涕也是咸的呢!」
「師傅你吃過嗎?」。
「……沒……」
弄台的心情其實不好,他瞪了涓華大仙一眼,繼續又道︰「師傅,你上一個棋子落哪了?」
屋屋見弄台還不理她,伸腳就要踢翻棋盤,只不過在腳剛要觸踫棋盤的時候,腳踝被弄台抓了住。
「你鬧夠了就回去吧!我把一切事情都交給了沐澤,有什麼不懂去問沐澤!等果斷時間,政務落到你身上時,就來找涓華大仙!」弄台的另一只手指著對面的師傅,又對屋屋道︰「看清楚了,下次來的時候別認錯人。」
「我不要沐澤!我要的就是你!要什麼沐澤!要什麼沐澤啊!任何人都取代不了你,我今後也不會對沐澤日久生情!你做的這些事我不會感激你,反而會恨你一輩子的!」屋屋收回自己的腳,瞪著弄台說道。
「恨吧!恨我總比忘了我強,起碼我的付出並沒有白費!」弄台說完又問了涓華一下,「師傅,你上一個棋子落哪了?」
涓華用手指指了指右邊,弄台就要下落自己的棋子,但涓華的手立即擋住了弄台。
「別下了!」
「師傅你下棋從來有始有終!」
「可是我從不跟心不在我這的人下棋,那樣是渺視我的棋藝!」涓華用手指在胸前擺了擺,「弄台啊!我剛才根本就沒落子,你兩次問我將子落在哪了,我根本沒落子,你說都這樣了,你讓我怎麼下呢?!」
「師傅!你還是跟我下完這盤棋吧!」
涓華搖搖頭,「你的心亂了,我跟一個沒心的家伙下棋有意思嗎?」。涓華說著搖頭將棋盤收起來,然後走到屋屋身邊,還笑著拍拍屋屋的頭,倒沒顯得生氣或不耐煩勾魂奪魄︰鬼門龍女不好惹第一百零三章來到極東台章節。
涓華後來又想了想,在屋屋耳邊說著不知道什麼話。
弄台有些生氣,于是低喝了一聲︰「師傅!」
「哎喲喲,小徒弟還生氣了!你可別氣,再氣的咳嗽吐血,我可不管你!」
屋屋一听吐血,立即又追問道︰「弄台,你到底怎麼了?為什麼會吐血啊!是不是天帝給你動用私刑了!你說……你說……我還是找天帝去吧!」屋屋氣急,轉身就要走。
弄台看著一直不嫌添亂的師傅,知道這招肯定是師傅給她出的主意!有些無奈道︰「師傅,她就是個傻子,腦子里說不定都是漿糊!你跟她說她根本就不明白孰輕孰重!」
屋屋已經走到極東台的門口,差一點就要看到沐澤了,又被弄台給拽回去。
「你別再給我添亂了!」
「可是……」
「沒有可是!雖然叫你三思而後行也不管用,但你給我老實點總行吧!」
弄台將屋屋拉回自己剛才坐的位置,然後雙手捧著屋屋的臉頰,用衣袖給她擦去眼淚。
「你說……你說你是不是就想用沐澤成為你的替代品!你就是要死,就是要灰飛煙滅?!我絕對不允許!你要是真的丟下我不管,我就跟你一起去!不就是跳誅仙台嘛!雙眼一閉,兩腿一跳,就下去了,我也不在乎!」
屋屋說著說著還有那麼點氣魄,感覺真的下一刻就要死了似的。
弄台看著她的樣子都有點想笑,于是真的沒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屋屋還在疑惑當中,用有些模糊的聲音說道︰「你笑什麼啊!我……我可是死過一次的人了,比你有經驗的多!你們在我面前都是沒經驗的新人!」
「幼稚!」弄台更是笑個不停,笑的有點急時,還咳嗽了幾下,雖然吃過師傅給的緩解的藥,但該報應回來的一分也不會少。
「你說你……」弄台用腦門頂頂屋屋的腦門,「你說你什麼時候才能長大啊!你說……你叫我怎麼辦啊!」
弄台而後嘆息一聲,低聲道︰「沐澤那家伙也真是的,都說了等我死了再說!那張沒把門的嘴巴……真是該死!」
「你不要說沐澤!我還要感謝沐澤,還要給他提升呢!多虧了他,我才能知道你的事情!幸好他演技超差的!事情完事之後,我要把他提升到很高很高的地位!」屋屋越說越沒譜,最後卻很鄭重地抓著弄台的衣領,一副要打弄台的樣子,「我告訴你!你要是跳誅仙台,我可什麼事都干的出來!能想到什麼就去干什麼!天界被我攪和的亂成一鍋粥,我也不管!」
弄台覺得怎麼跟她說都說不明白,盡管那些什麼「儲君應以大局為重」又或者「當斷不斷必受其亂」的話早就要月兌口而出,弄台卻還是沒說出來。
抿嘴抿了半響,又是再一次嘆息,「我知道叫你面對現實,你可能接受不了,但是天帝已經下令,這是不可改變的事實!」
屋屋用手捂住弄台的嘴巴,「我現在先不管天帝怎樣,我只要你一句話!你只要告我,如果有一線生機,即使很困難,你還要不要和我在一起?」
弄台覺得屋屋這話有點不對勁兒,于是琢磨了片刻道︰「你不會……你不會在想什麼事吧……你可別亂來!」
「別岔開話題,我就問你,要不要活著!」
「你什麼時候學會這麼逼迫人了?」
屋屋依舊不理,還是那句話,「你想不想活著吧!」
弄台無奈,他知道在某些方面屋屋是執著的,于是捧著屋屋的臉,「我想活下去,和你一起。」
「那就行了!我一定會讓你出去的!」屋屋不知道哪來的信心。
「但是……即使不跳誅仙台,我也……我也活不了多久了,結果都是一樣的,還不如跳誅仙台壯烈些!」
「什麼啊!你說什麼呢!」屋屋皺著眉看著弄台。
「因為復活你,我犯了很多禁忌……有誅殺了六神轉世……我已經遭到報應了……挖心之苦會一次比一次厲害,一次比一次劇烈,最後我也會痛苦地靈魂散碎而消散……」弄台本不想說這些,但覺得現在這個時候就不要給屋屋什麼猶豫了,還是讓她早早死心,省的鬧出什麼亂子。
「你……當初還復活我干什麼啊!」
「不復活你,我也是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反正結果都一樣,但後者總比前者要多出一個你……你能活著,便是我最大的幸福!」弄台用下巴踫一踫屋屋的肩膀,希望屋屋得到安撫,並通過這樣的傳遞來感受到他的苦心。
「行了!我回去了!」屋屋突然瞪了弄台一眼,然後起身真的頭也不回地走出去。
這讓弄台全身都僵硬了一下,而後錯愕地看著屋屋。
真的這麼听話?
這讓弄台有些擔心了,屋屋還第一次表現的這麼听話,弄台本來準備了好多安慰的話,現在竟然都沒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