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呼延海說可以解決自己的困擾,還一次解決兩個,江南更淡定不了了,筷子夾著送到嘴邊的一塊肉被江南放進了碗里,干脆把筷子都放下了。
「什麼辦法?」江南眼楮睜的大大的看著呼延海問道,身體還前傾了許多,緊緊地靠在了桌子上。
「辦法是有一個,」呼延海不緊不慢的說道,「只是還要看你們,主要是你的領導願不願意干。」
「如果真能有兩全其美的辦法,領導也會同意的。」江南興趣不減地說道,「他們最近也吃不好睡不好呢。民眾老是投訴,結果領導一級壓一級,搞的下面的人壓力很大啊,所以都想盡快解決這個是情。」
「你不是要抓那個人嗎,但是你有沒有想過,如果這個人可以統治這些街頭混混,你會怎麼辦?還要把他抓進監獄嗎?」呼延海看著江南問道。
「這個……」江南哪會閑的蛋疼去想這個啊,誰能聯席到這麼遠?江南模了模腦袋說道,「這個確實我還做不了主。」
「其實你們要抓的這個人沒有你們想得那麼壞,恰好相反,他還是個好人。」呼延海說道,「我是好人,你信吧?」
「嗯,當然信,呵呵。」江南笑著說道。
「我以一個好人的眼光去判斷的他,他確實是個好人。」呼延海說道。
「可是,有些事情需要證據啊,領導們在視頻里發現了他,就認為他也不是好人,這才下令抓他,怕他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到時候就來不及了。我也沒辦法,其實還真沒有直接證據證明他有多大的罪。」江南無奈的說道。
呼延海開始後悔當初刪視頻的時候,沒有吧背心的也刪了。不過作為馮天高的保鏢,背心出現的幾率太大,視頻刪太多會被懷疑。
呼延海想了想說道︰「這麼給你說吧,我給你說這些,就沒把你當外人,我信任你,才把這些消息都告訴你。你要抓的那個人我認識,他被真正的壞人打傷,危在旦夕,是我救了他。至今他還在死亡線上徘徊,本來我都不確定他還能不能活過來。」
「你知道他在哪兒?」江南兩眼放光的看著呼延海問道。
「是的,是我找了熟人在救他,不過我暫時還不能告訴你他在哪兒。要不是人家醫術高明,他可能就一命嗚呼了。」為了幫背心逃月兌罪責,呼延海故意把背心的傷情說的嚴重了一些。
「嗯,既然你相信我,我也不會逼你,我也不是那麼不厚道的人。」江南說道,「你的意思是,把他治好之後,讓他管理這些馮天高留下的小混混們?」
「是的。」呼延海點點頭答道。「可能你們不知道,這個人是特種兵出身。經過國家精心訓練出來的人才,你覺得他會做危害人民的事嗎?」
「嗯,這個我們確實好不知道。」江南點點頭說道。
「這個人有點本事,加上他在馮天高身邊混了那麼久,對街頭這些事了如指掌。如果讓他管理這些事,還不是小菜一碟。效果再怎麼差,能比馮天高那個草包管理出來還差嗎?你說呢?」呼延海說道。
「這倒是。我是沒意見,就看領導了。」江南說道。
「我這有個東西,」呼延海說著把處理過的背心的那張內存卡拿出來,遞給了江南說道,「這個應該可以證明你們要抓的那個人確實不是壞人,即使做了壞事,也是被逼迫的,受人指使,不是他的本人意願。」
「嗯……」江南接過內存卡,在手里握著,想了想說道,「好吧,我回去和領導商量這件事。」
「嗯,等你的好消息。」呼延海笑著說道。
這頓飯,幾人都吃的很開心。呼延海是因為背心的事有點眉目了,很有可能不用被抓。江南則是有機會一舉兩得,一句解決兩件煩心事。
大好的日子,不能喝酒,喝點別的還是可以的。江南要了一桶可樂,幾人笑著踫了杯。幾個大男人滴酒不沾,喝著可樂還這麼開心,引得別桌的人對他們很是鄙視。不過,對于這些,呼延海和江南他們都選擇性的無視了。
回家的路上,沒啥急事,馬健也沒有習慣性的開飛車。
「海哥,」馬健看了看呼延海問道,「你覺得江南會幫背心嗎?」
「會的!」呼延海自顧自的點了點頭說道。
「為什麼?」馬健不明白了,警察是正義的化身啊,即使背心是好人,可是和馮天高一起混了那麼久,就沒有一點過錯?馬健想到。
「從剛才江南的話里,也可以听出,要穩定,要安定,並不是一個壞人也沒有,因為這是不可能的。而最好的狀態就是,好人和壞人維持在一定的比例,然後兩者和平相處。警察也不會過分打壓這些混混,混混們也不會過度騷擾民眾。維持著相對安穩的狀態,就是最好的。」
「哦,那就是說,背心能不能免除牢獄之災,就看他能不能控制住A市的街頭混混了。」馬健說道。
「嗯,基本可以這麼說。」呼延海接著說道,「其實現在的A市還是很和平的,沒有黑社會,沒有大團伙。所以背心的任務量不是很大,也不是很難,應該可以完成的。現在就等著看背心啥時候能出院了。」
「嗯,他身體好,應該要多不了多久的。」馬健點點頭答道。
呼延海想到,現在自己能做的就是這些了,至于其他的,就看江南怎麼跟他的領導們溝通了,反正路數呼延海是給江南指好了,就看江南有沒有那個口才和分量,看他能否說動能拿事兒的領導。
連續兩天,江南都沒有給呼延海回話,呼延海也知道,要是三兩句話就能說得清楚,也不用專門把江南叫出來專門說這件事。
雖然江南暫時還沒有處理好背心的事,但是他要抓的另一個人——黃毛,江南已經得到消息,這個人早已離開A市,而且已經是一個高度癱瘓家殘廢了。現在在他的家鄉,只是不知道他哪來的本錢,開了個小餐館,讓他的父母和一個兄弟經營著,倒也規規矩矩,沒啥毛病。
江南把這個消息報告了上去,因為沒有明確證據證明黃毛有罪,加上現在的黃毛基本上已經沒有了再次犯罪的本事和動機,所以黃毛的事,也就算了。
在這幾天江南忙得不可開交的日子里,鐵牛和王沖也沒有閑著。鐵牛參與調查之後的第三天的晚上,和王沖一起到了呼延海的家里。
呼延海給三人泡了茶,盡管是晚上,外頭氣溫還是不低,屋里的空調讓人感覺神清氣爽。
「海哥,」鐵牛把一疊打印出來的資料遞給了呼延海說道,「這是我們這幾天了解到的資料,總共有三個副總和兩個經理,外加一個股東想接手安定集團,並且都在做最大的爭取。」
「嗯,不錯。」呼延海看著資料說道。看著資料,呼延海還不住的點點頭。
呼延海越來越佩服鐵牛的調查能力了,可以說,鐵牛就是為調查而生的。這簡單的十來頁資料,卻包括了所有想染指安定集團的六個人的詳細情況。姓名年齡家庭住址這都自當不必說,連他們分別啥時候發的家,啥時候進入的安定集團,啥時候因為什麼事能進入安定集團的高層,這些都清清楚楚。
特別是每個人的資料後面,還附加了一份犯罪記錄。都是各種各樣的違法犯罪的記錄,除了有一條是共通的,那就是私吞公款,這一條每個人都有,而且數目都不小。這麼大的房地產集團,公款能少到哪里去,再說了,像他們這種級別的人,數目小了,他們根本就提不起興趣。
其實這也是馮三秋帶出來的壞習慣,連老總都總是在找機會那公款往自己卡上轉,何況這些員工呢。
呼延海看完資料,對二人說道︰「既然有了目標,咱麼就會會他們去。」
「啊?」王沖驚訝的說道,「您親自去?」
「是啊,我也想見見這些在安定集團作威作福的人是什麼樣子的。」呼延海笑著說道。看了一遍,呼延海已經記住了每個人的信息。「今天你們不用去了,我和馬健去就行。」
「這個……」王沖有點為難的說道,「還是都去吧,人多力量大。」
「呵呵,又不是拔河,晚上行事,還是上不得台面的,還是隱蔽點好。再說了,你能翻過兩米高的圍牆嗎?」呼延海看著王沖笑著說道。
「有點難度,不過過去還是可以的。」王沖低著頭說道。
「哈哈,等你接手安定集團,這些人物你會經常見的,有的是機會。」呼延海說道,「那現在抓緊時間熟悉安定集團的情況,免得到時候被問得啞口無言,當領導也要有當領導的做派。」
「好吧,那你們小心。」王沖點點頭說道。
呼延海起身了,王沖和鐵牛也先後告辭。
呼延海叫上馬健,直接到了車庫上了車。馬健沿著呼延海指的方位,直接把車開到了一座小橋上,二人下了車。又步行的幾十米,來到一棟別墅跟前。三層小洋樓,不算很大,但是看里面裝飾的很好。
門口還亮著燈,但是有人把手。呼延海和馬健來到了側面的圍牆跟前,呼延海看了看超過兩米的鐵柵欄圍牆,到一個拐角,把一個紅外對射的線頭拔掉,然後看著馬健,笑嘻嘻的說道︰「來吧,你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