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呼延海回到馬健的病房前,段天涯和飛燕也到了。透過玻璃看了看安然睡著的馬健,兩人算是安了心。看完了馬健,飛燕直接進了琳兒的病房。
段天涯一身破破爛爛還髒兮兮的打扮,在醫院這種人流眾多,特別是美女護士成群的醫院不宜久留。呼延海和段天涯到了段天涯的車上,段天涯講了自己大概經過,呼延海也說了自己早上的經歷。
兩人都是唏噓不已,兩邊都是去的及時才沒有釀成不可挽回的後果。呼延海去的雖然有點晚,不過馬健總算活過來了,呼延海的愧疚感也輕了一些。
「這個天堂之外公司到底什麼底細?」呼延海問道,「竟然敢三番五次的到A市來鬧事?」
呼延海回想了一下,這個天堂之外公司的前十的殺手,先是八號、九號和十號前來刺殺馮天高,又是二號、四號、和七號來刺殺呼延海,現在又是一號、二號、三號、五號和六號組隊刺殺段天涯這幾個原天罡公司的員工,這次竟然還大張旗鼓的分成了兩隊。
前十的都來遍了,二號這還是第二次來。而九號、七號、五號、四號和二號已經被滅掉了,剩下的幾個也都先後受了重傷。
在這種情況下,這次他們還敢抄家底的可以說是傾巢而出,他們就不怕嗎?難道在他們眼里,A市就沒有高手?已經有兩次失敗的經歷了,還敢來,這是為什麼呢?呼延海不了解這個公司,只能從段天涯那里打听一些了。
「這個公司由來已久,至少比天罡公司早得多。」段天涯說道,「不然他們也不會擁有那麼多的異能者。」
「現在前十的殺手被滅了一半,剩下的也都是傷殘人士,他們不是要垮了嗎?」呼延海納悶兒的問道,「他們公司的老總就不擔心嗎?」
「不,沒這麼簡單!」段天涯說道,「天堂之外公司不是天罡公司那麼簡單的。」
「此話怎講?」呼延海皺著眉頭問道。
「因為這個天堂之外公司存在久遠,所以從很早就開始招攬高手了。」段天涯說道,「你應該看得出來,天堂公司的這些殺手,都是A市本地人。光一個A市就能出這麼多殺手,全國得有多少個市啊?」
「你是說,天堂之外公司在全國招攬人才?」呼延海趕緊問道。
「也不是吧,因為別的地方也有類似的公司,不過,他們招人的範圍據不僅僅只局限于T市。」段天涯接著解釋道,「而且,都這麼多年了,這個公司老一輩的高手有很多已經退隱了。出來混的都是他們新招的,或者是老一輩的高手培訓出來的新人。」
「那意思是說,他們公司還有很多高手?」呼延海問道。
「是的。」段天涯點點頭答道,「但是除了這些派出來活動的年輕殺手以外,那些老一輩的殺手,一般都是上了年紀的人,都是掙夠了錢開始頤養天年的角色,輕易不會出山的。不過,因為有了這些靠山,盡管他們不會出面,也讓天堂之外公司有了底氣,橫行霸道,以前吳剛可沒少受人家欺負。」
「哦……原來是這樣。」呼延海點點頭說道,「所以他們才敢把這些年輕人派出來,一次又一次的涉嫌。」
「是啊,」段天涯縱了縱眉毛說道,「天堂之外公司的規模和背景,甚至影響力和聲望、地位,都比天罡公司雄厚得多。當然了,他們的實力也比天罡公司強得多。」
「盡管如此,他們現在前十的殺手也失了一半了,難道一點都不會受影響?」呼延海模了模腦袋問道。
「影響肯定是有一點的,」段天涯說道,「但是不大。因為天堂之外公司一旦有前十的殺手出現意外或者辭職,就會有新人補充進來,不會讓這個名額空著。他們的後備力量雄厚,可不像天罡公司一樣青黃不接。而且,他們補充進來的新人,實力也都差不多,甚至有時候補充進來的還會比原來的強。」
「啊?」呼延海張大了嘴巴問道,「那這個公司不是永遠打不垮了?」
「呵呵,這倒不會。」段天涯想了想說道,「他們人再多,也有用光的一天。再說了,不是還有句話叫做……擒賊先擒王嘛。」
「對哦,說了這麼多,你把這個公司說的越來越神秘了。」呼延海接過段天涯的話茬問道,「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才能建立起這麼龐大的公司呢?」
「哈哈,這個啊,你問我算是問對人了,以前沒事的時候,我就在查這個公司的資料。畢竟也是我生意上的競爭對手嘛,所以就多了解了一些。」段天涯說道,「關于這個公司的老板,還要從上一任老板說起。」
「上一任?」呼延海說道,「看來確實存在了很久了啊……」
「是啊,上一任老板叫謝天堂。是街頭起家的,幾十年前,這個謝天堂在T市的地位和處境,就相當于師傅。」
「相當于師傅?」呼延海大驚,睜大了眼楮問道,「難道這個謝天堂也是個傳奇人物?」
「差不多,不過這個謝天堂不是以個人本事見長,所以他個人的名氣,和師傅還無法相比。」段天涯緩緩說道,「不過謝天堂善于用人,廣結善緣,招賢納士,集結了一起人才,利用這些人,開創了他的盛世。」
「哦……」呼延海點點頭說道,「原來他是以組織的形式發展起來的。」
「嗯,當年師傅是一個人統治了S市的街頭數十載,而謝天堂是一個組織達到了同樣的效果,而且,謝天堂沒有像師傅一樣過早的退隱。」段天涯說道,「他們的生意一直做到了十幾年前,全國的掃黃打黑行動,讓他們不得不安靜下來。這時候,謝天堂才成立了這個天堂之外公司。」
「呵呵,由黑轉白了啊。」呼延海笑著說道,「成立公司也不是很早,不過他們的這個組織可早了去了。」
「嗯,成立這個公司,只不過是把組織換成了公司,改了個上的了台面的名號而已。」段天涯點點頭繼續說道,「當時的謝天堂,已經是響當當的人物,要人有人,要高手有高手,要金錢有金錢。謝天堂開了公司,還做了些慈善事業,挽救了自己的名聲,這才讓他免受了打擊。」
「可是,狗改不了吃屎。」呼延海陰著臉說道,「他們做的這些都只是為了給臉上抹金,充門面。」
「確實是這樣,但是也沒辦法,人家有錢。幾十年的積累,那資金不是一般的雄厚,不然那些老一輩的高手們哪有錢安享晚年?」段天涯唾沫橫飛的繼續說道,「開這個公司,只不過是為了找點事干而已。只是老一輩的元老們退隱之後,新人得道,這些新人可不像那些老不死的一樣有錢,所以天堂之外公司這麼大肆的做任務,全是新一輩的人干的事。」
「嗯,你剛才說這是上一任老板,」呼延海繼續說道,「那新人得道,讓天堂公司蓬勃發展,應該是因為換了新老板吧?」
「謝天堂出道很早,但是出道時年月就不小了,算起來,今年謝天堂應該是六十有余了。」段天涯想了想說道,「八年前,謝天堂把老總的職位讓給了大兒子,謝安堂。說道這個讓位的事,不得不說的是,本來這個位置不是給老大的。」
「哦?」呼延海听得來了精神,挺了挺身體問道,「這其中還有故事?」
「嗯,因為這個謝安堂不務正業,從小就不好好上學。雖然謝家的家底不需要謝安堂好好學習,將來找個好工作養活自己,但是打理家族那麼大的生意,還是要有點基礎知識吧?可是這個謝安堂初中畢業就打死不上學了,整天拿著家里的錢在街頭鬼混,尤其。」
「那既然謝安堂很明顯不具備接下家族產業的條件,為什麼還要傳給他呢?」呼延海納悶兒的問道。
「謝天堂就兩個兒子,老大謝安堂,小的叫謝文堂。」段天涯拿起車里的一瓶水,喝了幾口繼續說道,「這個謝文堂就像他的名字一樣,和大他三歲的哥哥剛好相反,天資聰穎,從小就顯現出了王者之氣,謝天堂也是著重把這個小兒子當未來掌門人在培養。」
「後來呢?」就像听故事的呼延海趕緊問道。
「可是後來,隨著謝文堂漸漸長大,他除了愛好學習之外,沒有任何長處。」段天涯說道,「雖然他們都有專業的保鏢,但是謝天堂還是自己的兒子有一定的自保能力,管理起來也有底氣。所以謝天堂就開始教小兒子武功,可是這個謝文堂,對學武功一點興趣都沒有。」
「不會成了書呆子了吧?」呼延海笑著問道。
「你還真說對了,這個謝文堂還真成了書呆子,還是很呆的那種。」段天涯笑著說道,「謝文堂整天就知道抱著書看,基本放學回家了之後,就呆在自己的房間看書,有時候吃飯都是下人給端進去。」
「管理家族產業確實需要點知識,」呼延海模了模腦袋說道,「可也不是這個需要法啊?」
「是啊,」段天涯嘆了口氣說道,「特別是後來的一件事,讓謝天堂對謝文堂徹底失去了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