裸愛之紫夢凡塵 008 啼笑的邂逅

作者 ︰

周末,天氣難得的清爽,紫獨自呆在宿舍里,翻開日記,打發著粗糙浮動的時光。室友們早在早飯後就已耐不住的紛紛出了門。何璐神秘兮兮說去約會,劉蔓面無表情說去買書,王脈悄無聲息去自習了,徐可神采奕奕要拉著自己去閑逛,後听說自己身體不適,就撅著嘴走了。

打人一事都過去一個禮拜了,手腕的扭傷也好的差不多了,可心情依然是亂糟糟的不景氣。她在回憶,在懊惱,直到透進紗窗的陽光變得耀眼,樓外的乒乓球案也顯聒噪,不經意間,隔窗看去,她開始驚訝︰才幾天的工夫,樓前這一排老槐樹就被自己的虛度搖了一地的落黃!

離案查看日歷,母親的生日就快到了,她的思緒里突然出現了母親的笑臉。忙自責地收起了日記,扎了馬尾巴,出門去給母親買生日禮物。

綜合超市規模雖不算大,商品種類倒也齊全,大人小孩,人山人海,好生熱鬧。讓人不覺認同支援西北和二次開發的確給這座城市帶來了不少經濟好處。

紫驀地發覺,自己幾天來陰雨綿綿的心突然灑進一縷溫暖的陽光,那麼舒服,那麼愜意。

在一樓食品區兜了兩圈,毫無所獲,便輕步至上行電梯,忽然听見有人在身後大喊︰「等一下,您的錢掉了!」止步回頭,只見一八九歲模樣的小女孩迅速穿過人群,調皮地向大家做一鬼臉,溜跑上樓了。

紫被逗得心下直笑,卻不覺看見有幾個大人還在地上努力尋找錢物,越發開懷。但如此笑容,只維持了兩秒鐘,便隨著一個特別身影闖進眼簾而消失——是于思凡!

「怎、怎麼會是他!」

她的心在劇烈地跳動,總覺得這樣的邂逅太過突然,突然到由于來不及思考,而變得不知所措,就只失控般呆立著,微微蠕動著嘴唇。

片刻之後,她不得不自嘲起自己的不知所措,因為男孩像流星一樣從自己身邊劃過,上了樓,臉上只寫著三個冷冷的大字︰沒見過!

「哼,什麼嘛!」她不禁嘟起了嘴,嗔怪,但一想來此目的,心下告誡自己,不能因此壞了好心情,于是,嘴角一抹釋懷的微笑,來到二樓。

這一層是飾品區,各色各樣的首飾飾品擺滿了櫃台櫥窗,有的更是直接戴在塑料model身上,看得人眼花繚亂,迫不及待,急欲去選。她欣然邁步,不想,竟被一個逃難似的冒失鬼撞倒,膝蓋該是摔破了,火辣辣的疼,但對方連一句道歉的話也沒有,就慌慌張張跑了。

紫忍疼爬起來,壓著火,小心翼翼躲著人,繼續獨逛,終還是禍不單行,又被身後的人撞失了重心,從而撞倒了前面的人。

「你做什麼!撞人也能上癮嗎?」。她失控地責怪身前的「受害者」,話剛出口,便覺得覆水難收,好像是自己撞了人家的。趕緊抬頭,想要道歉,卻發覺身前的人居然是于思凡,言語頓時變得吞吐起來。「我、你,不要——老跟著我。」

「我跟著——」于思凡很是無奈。「笑話,路又不是你家的。」

「你——那你,你走哪邊?」

「我走哪邊沒必要告訴你吧。」

「你、那你要買什麼?」

「要陪我一起買嗎?不行,學校有規定︰禁止三陪!」

「無賴!」

「哦,不賴?謝謝夸獎!」

紫終于無言以對,只干站著,一動不動。于思凡見她不說話了,就指著自己身後說︰「我走這邊。」

紫嘟著嘴,說到︰「你——但願以後都不要再見到你!」

「走著瞧吧。」于思凡笑著沖她聳聳肩,轉身離去了。

「哼,真是的。」紫也轉過身,向反方向走去。

紫越發地懊悔,剛才確實是自己撞了男孩的,自己到底是怎麼了?怎麼變得如此不講道理了!但她最終還是為自己的「無理取鬧」,尋到了一個心安理得的理由︰誰讓他目中無人!她沒有停下徐徐向前的腳步,直到在一個拐角處撞了一位女士。

「對不起,對不起!」她連忙道歉,卻久久听不到對方原諒的話,抬頭,頓時無奈地笑了︰自己撞的竟是一個商業model!幸虧沒有熟人遇見,不然,是要捂著臉面遁地的。

她自嘲著,卻突然發覺,自己的心被一種叫做歡喜的東西給點亮了︰model手上的手鏈正合自己的心意。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廢功夫!忙伸手去拿,不曾想,卻踫到了另一個人的手,出于本能,又把手縮了回來,用眼楮的余輝掃了一邊這個人。

啊!她差點叫出聲來,還是那個「討厭」的于思凡,真是陰魂不散!

于思凡拿著手鏈,羞赧快要燙傷了他的臉,但當著眾人的面,只能勉強作出一副鎮定的模樣。天底下怎會有如此巧合的事,悖道而行還能見面!而且,看上了同一條手鏈,又同時伸了手!

售貨員笑吟吟迎上前來。「兩位真是有眼光,這一款是我們這兒最暢銷的,就剩一條了,不過,相比之下,這位先生運氣要好些。」

紫的臉頰早已緋紅如霞,直盯著于思凡手中的手鏈,抗議式地低聲說到︰「是我先看上的。」

售貨員似乎並不在意她的話,只沖著于思凡笑。「先生,請問您在這兒付款,還是在出口收銀台付款?」

「在這吧。」于思凡笑嘻嘻地瞟了紫一眼,看她一臉的受傷與委屈,自己就像涂了爽身之粉一樣得意。但當他伸手去取錢的時候,卻驀地發覺,那一身的爽身粉竟然是用地瓜油做的,粘得他全身很是難受︰錢包不見了!

于思凡尷尬地看著售貨員,支吾。「嗯,我、這——」

「怎麼了?忘記帶錢了嗎?」。紫覺察到事情已有了轉機,就數落︰「哎呀,都這麼大個人了,做事還丟三落四的——哎,那不好意思了。」她沖于思凡眨了一下眼楮,隨即甜甜一笑,得意綻放著玫瑰般醉人的梨渦兒,露出兩排齊齊的小白牙,仿若一個得勝將軍,又故作很有禮貌地點一下頭,彬彬有禮地從他手中取過那條手鏈。

于思凡只得不情願地將手鏈拱手相讓。但他心說,就是不能叫她這麼得意,于是注視著她,湊到她耳畔,輕嗅一下,嘴不饒人地說到︰「你知道嗎?你白天笑起來也挺迷人的。」贊美之中帶點輕佻,又帶點玩笑,卻足以讓人回味無窮。

售貨員被他們兩個逗得直笑,最後,還是被樓層經理給「鎮壓」住了,可經理剛走,售貨員又忍不住爆笑起來,引來好多圍觀的人。

于思凡說完後,大搖大擺地下樓,心中不乏惋惜,尋思錢包失落在何地又得不到答案,于是,怏怏地向出口走去。

紫被于思凡的話如釘子般釘在了地上,臉如一塊紅布,看著他,久久不能言語,直到不見了他的身影,圍觀的人群都已散盡,而自己也反復告誡自己是得勝的一方,心情才得以平靜下來。她習慣到出口處一起付錢的,今天也不例外,又挑了一會兒,買了幾樣小東西,便興高采烈向出口處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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