裸愛之紫夢凡塵 037 笑花生日

作者 ︰

終于熬過了單調而漫長的寒假,開學的前一天,紫便迫不及待返回了學校。如往日一樣,輕輕推開宿舍的門,問候大家一聲︰「你們好!」卻听到徐可和劉蔓正在談論什麼「真的假的」,便好奇地問。「什麼真的假的?」

徐可一見是她,即從書架上取來一張紙,津津有味地念︰「大廳長的千金,多次獲得市三好學生的稱號,十五歲開始自食其力,供自己上學。」——見紫已呆若木雞,于是,興致更濃。「不做溫室里嬌貴的牡丹,愚昧的供人家賞玩,看看田野里頑強的草,願同它們一樣,用一生去尋找生命的價值——」

紫驚愕萬分,忙打斷她的話。「你從哪知道的?」

「全世界都知道了。」劉蔓放下手中的小說。「網上已經貼出來了。」

紫忙問︰「網上?網上怎麼會有這些?」

徐可把紙遞給紫。「呶,自己看。」

紫忙把稿子接過來,快速瀏覽了一遍。她敢肯定,這篇稿子的的確確是寫自己的,因為除了連自己都不清楚的三圍以外,其他的描述,都與自己的情況吻合。她簡直對撰稿人的神通廣大,佩服得五體投地,但究竟是誰,做的這種無聊的事?

徐可見她臉色發紫,就可斷定此介紹並非虛構,遂用肩膀蹭了她一下。「我們的小公主,原來,家境這麼好,真不夠意思,連姐妹們都瞞著。」

「我哪有,你們又沒問過我——好啦,別生氣嘛,看在我給你們帶果脯和烤鴨的份上,饒我這一回吧。」紫邊央求,邊從包里取禮物,遞給她們二人。

徐可即「噗嗤」笑出了聲。「我們高興還來不及呢,哪還會生你的氣,笑花姐姐。」

「什、什麼?校花?」紫愕然地看著她。

徐可點點頭。「當然了,你如今可是四大校花之一。」

紫納悶地問到︰「校花不是石秀嗎?怎麼會有四個?」

劉蔓慢慢解釋︰「為了發展我校美文化,上學期,校園里秘密舉行了一次評選四大校花活動,經過半年內部投票,目前已揭曉,分別是靜花石秀、笑花紫、露花是藝術系的沈琦、風花何璐。」

紫一臉懊惱︰「真是的,怎麼會這樣。」但為了使她二人不再談論自己,就問到︰「脈脈和璐璐還沒回來嗎?」。

徐可回到︰「脈脈還沒有,璐璐昨天就回來了。」

「那她人呢?」紫問。

劉蔓看了她一眼,一本正經地說︰「鋤草了。」

紫不解地看著她。「鋤草?」

劉蔓癟了癟嘴。「還不是那個大色陽,死性不改,寒假里又搭上好幾個。這會兒,我們的‘小鹿’去啃那些野草了。」

听完這番話,紫則笑著搖了搖頭。

……

翌日,紫到網上核實了「笑花事件」後,便懇求網管們去掉自己的名字。經過半天談判之後,對方似乎被她的誠心所動,終于,同意去掉「紫」這個名字,但條件是要目睹笑花一笑。她只得勉為其難笑了一下,結果,一不留神被拍了照。

第二天,紫對他們的此種「信守承諾」氣憤至極︰「紫」二字是不見了,但卻多了「處女」三個字!

可氣憤歸氣憤,卻又無可奈何,人家的確去掉了她的名字。她懊悔不已,沒想到,會弄巧成拙。當然,有一件更離譜的事,她並不知曉,那就是這一版《笑花的笑》,被洗印了近千張,以每張五十元的高價,被迅速搶購一空!

「處女」這個稱呼,就如炎夏森林火勢一樣,在校園里迅速蔓延開來,以至于,最終無法控制。現在,要問起紫,校園里或許還有個別人不知道,但若提起處女,卻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大家通常會說︰「處女?不就是那個從不打扮的笑花?知道,知道。」

紫暗自叫苦,越來越多的人,已經在漸漸認可「處女」就是自己的專屬,自己卻偏偏無計可施,只得以略帶著自欺欺人的味道,告誡自己,不要去理會這些生活瑣事,使自己稍微得以慰藉。

香蕉事件後,雖然,有時候,秋抒陽也會玩笑地說些輕佻的話,但的確信守承諾,沒有再糾纏自己;何璐對自己,也恢復了以往的親密程度——這令紫感到無比欣慰與快樂。

盡管如此,她告誡自己,對于秋抒陽,依然要避之而後快,和他多說一句話,也是奢侈與危險的。直到自己生日的當天,她終于深感無奈與不幸地發現,自己與秋抒陽的生日,居然是同一天。

天剛放亮,何璐就表現出了罕見的熱情,想了許多條完美的理由,游說紫,要和316一起慶祝。無法,只得答應。之後,何璐神秘消失,但她的那種熱情,卻傳遞給了徐可,整個上午,徐可什麼也不去做,就跟著她,纏著她,讓她把頭發別起來。紫執拗不過,最後,便妥協照做了。

徐可喜出望外,等天剛放黑,就跑回宿舍,挽著紫的胳膊,去了餐廳。她們到的時候,除了于思凡和何璐二人,其余的人都已經就位了。

剛進門,趙英哲便笑著向紫招手。「你今天好像變了。」

結果,被徐可似怒非怒一瞪眼,緘口動起喉結。

秋抒陽表現出一副陶醉的樣子。「處女,像一個初嘗情事的少婦!」

紫听到他的話,更加不能原諒這個「外號事件」的始作俑者,于是,毫不客氣地甩了一句「看在你今天出生的份兒上,就不跟你計較」後,就不再看他半眼。

其他人,都忍不住偷笑……

「都在呢哈?」半天,何璐欣然進門,在秋抒陽和王脈之間的空座上,坐下。

紫很好奇。「什麼事,你這麼高興!」

「等一會,就知道了。」何璐更加神秘了。

這個時候,服務員竟端上一盤清炒油菜,大家都瞪大眼。「我們還沒開始點菜呢。」

「我預定的。」何璐解釋,讓服務員把菜放到桌子上,然後,趁紫專注那盤菜的時候,向其他人使眼色。

大家便理會的不再說話。

五分鐘後,終于見到了于思凡姍姍來遲的身影,只是一桌子驚愕與怪異的眼神,卻把他久久定在門口。

「這,大家都到了啊。」于思凡很不自然地看了看大家。「我——我遲到了。」

「這個,大家都知道。」秋抒陽接著話,卻不忘繼續盯著他不知所措的腳步。

紫低著頭,表情異常怪異,盯著自己攥緊的拳頭。其他人都不約而同,一直盯著于思凡,誰也沒有說話,直到他挪到桌邊,趙英哲突然指著他手里的一束白玫瑰,大叫︰「咦?思凡,你手里的這一束花是給誰的?」

于思凡這才恍然大悟,記起自己手里還有一束花,趕緊嘗試性地遞到紫面前。

「他怎麼知道,自己喜歡白玫瑰?」紫心潮澎湃,驚愕地看著花束,臉頰瞬間紅透。「給我的?」

「嗯」于思凡點點頭,說到︰「告別現在這種狀態,好嗎?如果可以,我寧願把自己體內的——全傳到你的體中。」

王脈坐在一邊,沒有听明白他的話,遂輕聲問身邊的趙英哲︰「思凡說的那個體內的,是什麼?」

趙英哲不由得喉結一動,小聲回到︰「**。」他的話讓毫無心理準備的王脈神色大變,臉頓時如一紅布,低頭不再言語。

何璐見趙英哲說話毫不忌諱,就瞅了他一眼,糾正到︰「是快樂。」

趙英哲的話,令紫很尷尬,但她一轉念,只裝作沒听到,羞澀地看著于思凡,問到︰「真是送我的嗎?」。

于思凡不由看了紫一眼,回到︰「當——然了。」

紫接著問到︰「你知不知道白玫瑰的花語?」

「知道。」于思凡又點了點頭。

紫有所提示地看看他。「真的知道啊?」

「嗯」于思凡口中應著,心下卻覺得,紫一而再、再而三問這些問題,一定是自己出了什麼差錯,可一時半會兒,就是找不到差錯出在哪里。

紫只得在眾目睽睽之下,如做心虛之事一般,接過了花,輕嗅著,借機擋著自己緋紅的臉。

這個時候,趙英哲突然發現,剛才上的那盤油菜里,居然,摻雜著油菜花,于是,要求服務員換一盤。何璐和紫卻幾乎異口同聲地說「不用換了」。等大家一齊看向此二人時,何璐只看著紫,自己卻默不作聲,紫也只說了句「怪可惜的」,就微微低頭,把目光定位在那盤油菜上了。

于思凡還要對紫說些什麼,可剛說了一個「可」字,就被其打斷,並拿起筷子,把油菜花夾到他的碗中,說到︰「先吃點菜吧。」

大家說了一會話,菜已接近齊全,趙英哲見大家都等在座位里,就連垂涎欲滴的孟子陶,也只是焦急地盯著桌上美味,不動筷子,就說到︰「時間過的真快,只剩下十一個月,就又要過春節了。」他的話,惹來一陣笑聲,自己卻平靜地接著說︰「轉眼又是兩個小壽星的生日,但大家快動筷子呀,有道是,天下沒有不吃的宴席——」

徐可忙扯扯他的衣襟,小聲糾正到︰「丟人,不會不說,那是無不散之筵席。」

誰知趙英哲卻說︰「吃完了不就散了。」一句話令徐可好生尷尬,低下了頭,一時間,餐廳內笑聲不止。

過了一會,就見有人跑來叫「思凡」,定楮一看,是石秀,正神色慌張地站在門口。

「秀秀,坐。」趙英哲忙起身,殷勤搬來一張椅子,放在于思凡和孟子陶之間。石秀剛要說什麼,已被其硬生生按到椅子上。「哎,靜花,有什麼事,以後再說,今天是抒陽跟處——笑花的生日。」他剛說了個處字,看見紫嘟嘴看著他,于是,便改口笑花。

眾人讓服務員又加了一份碗碟。石秀知道此時離去已不可能,只得勉為其難就坐,微笑說到︰「紫,生日快樂。抒陽,你也是。」

二人都說了「謝謝」後,秋抒陽突然大聲喊到︰「後入席者,自罰三杯。」

石秀連忙推卻到︰「我——不會喝酒。」卻听趙英哲說「不喝就灌」,只好咬咬嘴唇,端起了酒杯,即欲皺眉飲盡。

「知道她不能喝酒,還叫她喝?」酒杯剛到石秀唇邊,于思凡便伸手攔住,搶過杯子,替她喝了三杯,316頓時一陣哦哦呀呀挑拇指,203則意味深長,幾乎要把紫盯到了桌子底下,石秀也愕然定在椅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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