裸愛之紫夢凡塵 044 相見時

作者 ︰

「野獸,等我練得壯壯的,看你還怎麼欺負我。」

紫終從「牛欄事件」中,得出了一個「弱肉強食」的結論,從而下定決心,一定要認真嚴肅地鍛煉身體,刻不容緩。翌日清晨,便穿上那套寬大的運動服,沿著校園的小路,慢慢地跑步了。

放眼滿園新綠,聆听鳥兒輕歌,回味著,與男孩的點滴摩擦,她的心,平和,舒暢,溫存,竟不覺脈脈地發笑。

後路經文一教學樓前,忽聞身後有人喊「快跑」,回頭看去,見于思凡正從身後趕來,未見什麼異常之處,忙問︰「怎麼了?」

于思凡只重復了一句「快跑呀」,便繼續向前跑去。

紫一頭霧水,不知出了什麼事。但男孩既然叫自己快跑,就一定有原因,先不管出了什麼事,追上問問再說,于是,說了聲「等等我」,也跟著跑去。

于思凡圍著樹林跑了一大圈後,終于停下來,轉過身,等著腳步已顯笨拙的女孩,沒有說話。

紫好不容易追上來時,體力已有些支撐不住,只覺得雙腿發軟,耳朵嗡嗡直響,口腔的粘液迅速增多,心也慌的都快跳了出來,只得使勁按著胸口,望著男孩。「到底——怎麼了——叫我快跑。」

「你跑得太慢了。」于思凡回。

「嗯?你說什麼?」

「我說,你跑得太慢了。」

听到男孩如此解釋,紫的肺都快氣炸了。「什、什麼!他讓自己拼了命的跑,僅僅是嫌自己跑得慢嗎!」盡管如此,偏偏又提不起與氣憤相匹配的聲音來,于是,一手敲打著胸口,使盡殘余之力,抬起另一只手,指著于思凡。「你——野獸,又欺負我,氣死——我了,你——站住。」

于思凡卻轉過身來,沖她笑笑,飄然而去。回到宿舍,剛洗漱完,孟子陶就月兌胎換骨般收拾裝扮妥當,破天荒地主動請他吃早飯。于思凡有些受寵若驚,即說「沒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卻見孟子陶一臉不屑與委屈,說「就是想改邪歸正,讓他帶著去上自習」,方安心接受。

吃完早飯,兩人真就要去上自習了。只是孟子陶堅持要去圖書館,不去自習樓,說圖書館敞亮,查閱資料也方便。于思凡覺得也有道理,就和他一起去圖書館。

一進門,孟子陶便以沖刺的速度,率先徑直找了個書桌。于思凡心說,看來真是要改邪歸正了,懂得爭分奪秒了,就隨後走過去,在旁邊坐下,看書。

……

一個小時後,一個很漂亮的女孩子,步履輕盈地走過來,坐在他們對面,安靜地翻開早已留在桌上的書本,自習了。

孟子陶趕緊用書擋著羞澀的臉,卻時不時,露出兩只亂眨的神色慌張的小眼楮,盯著女孩看。

「就說嘛,這才是醉翁之意。」于思凡實在看不過眼,咳了一聲,搖搖頭,決定去書架借書去。他徑直來到文學作品區,突覺得有些茫然,就毫無目標的,將書架上一致向右傾斜的書,逐本往左推。不知何時,在兩書的夾角空隙,突然,出現了一張美麗熟悉的臉——紫正在對面,跟自己同步做著同樣的事情。

于思凡心中一驚,猜想一定是幻覺,于是,片刻之後,當紫發現自己時,自己仔細打量她臉頰的目光也不躲開,依舊是心里亂亂的、慌慌的,一邊和女孩一起,慢慢同步重復著推書動作,一邊仔細和她對視……

「別再數了,都數了十多米遠了——愛數數,也到長城上去數磚頭啊!」孟子陶不知何時冒出來,大叫。

于思凡方知,剛才竟然不是幻覺,當下大窘,再一看,紫只將臉轉到一旁,久久意味深長地溫婉笑著,頰帶微紅。而兩人先前,則從文學作品區,一點點數到了理論著作區,又從理論著作,數到應用著述,從著作到學術,到教學,到詞典百科——丟人!

「找我有什麼事?」于思凡問孟子陶,借機在五秒鐘後,便已逃離女孩十米遠。

「我給對面那個女孩傳了個紙條,想叫她出去談一談,可她好像沒看著,怎麼辦啊?」孟子陶一邊緊跟著于思凡,一邊無助地問。

「跟她明說,不就得了。」

「對,不能再低調了。」孟子陶一听,果真徑直大步到女孩桌前,很有型地俯身敲敲她的桌子。「同學,出去談一下。」

豈料女孩卻看他一眼,努著小嘴,說︰「不!」

孟子陶好容易才鼓起的三分勇氣,一下子就被打擊殆盡,連書本都不拿了,便沮喪地逃回宿舍,蹩到床上,蒙起被子,再也不下來,嘴里還反復念叨著︰我就是宇宙里一粒屁大的塵埃。

于思凡只好幫他收拾好書本,帶回了宿舍。

之後的幾天,孟子陶除了去廁所,就再也沒有下過床,一日三餐,全由于思凡、趙英哲和秋抒陽三人負責,起初,大家還很同情他,都毫無怨言,盡量給他買好吃的回來,後來,實在不能忍受,他借失戀之故,大肆揩油的行為,就拖著腿,強行把他從床上拽下來。

趙英哲更是問罪似的說︰「你說在這野貓發情的季節,你倒是跟著起什麼哄啊!」

孟子陶則很是委屈地一邊解釋,一邊抱著頭,以免被室友們打。「別打別打,好哥哥們啊,你們听我說,愚人節那天下午,在商學院,我看見翔羽也領個mm轉著,我就尋思,全宿舍,就剩我自己是光棍兒了,太沒面子了——老天也真不夠意思,就不能用灌了鉛的桃花運砸死我,送我一個謎一樣的女人、詩一樣的情節——」

大家一听,終于理解了他的苦衷,于是,紛紛為其出謀劃策,秋抒陽更是出了一個極具建設性的主意︰要想得到那個什麼h情節,就必須迎難而上!

第二天,孟子陶果真下床來,一個人早早地就出門去了。直到傍晚,才樂顛顛回來,說他還是用了那天的招,真就搭上一個,還是本地的一個高中生,漂亮著 。為了幫其紀念這個極其有意義的日子,大家痛宰他一頓,吃了頓非常豐盛的夜宵。

第三天,下午,三人看見孟子陶怏怏回來,又蹩到了床上。很是不解,遂關心地問他原因。

孟子陶卻也不露面,只捂著被,哽噎︰「今天約她看我打球,不小心把球打到她頭上了,誰知她口頭語竟是‘我日他媽’!」

三人頓時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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