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回到宿舍便生起悶氣來,大家問其究竟,只說「討厭的死于氣得她肝都疼」,之後,便坐在床上,喘起了粗氣。
劉蔓「噗嗤」一笑,然後,便端著自己的作品,吟起詩來︰「相思害我相思病,心肝惹我心肝疼。」
何璐也捧月復上前,直盯著紫氣呼呼的臉。「嘖嘖,這愛情的水就是養人,我們紫丫頭的臉蛋兒越來越紅潤光澤了。」
紫一听,臉頰頃刻間紅透,忙嘟著嘴強調。「是被氣的,他居然誣陷我與王子那個——」
何璐听了,不以為然地瞟了她一眼。「這也不能都怪人家思凡,有道是蒼蠅不叮沒縫的蛋,我也听說你與王子——不過思凡的表現說明他在吃醋,嗯,有戲,他已經喜歡上你了。」說完,便生滿月復笑蟲。
被她這麼一說,紫只覺臉頰一陣臊熱,忙低頭怪怨。「你又扯到哪去了。」
雖然離五一還有五天的時間,趙英哲便已按耐不住迫切的心情,開始為「蜜月」做準備了,整個上午都在瘋狂購物,回宿舍後,就忙著收拾箱子,直到見于思凡自習回來,才停了手,從箱子里取出兩小包東西,大顯慷慨地遞給了他。
于思凡接過,見寫著「羊脂球」三個大字,心下疑惑,自己只听說過排球、籃球,最接近的也無非是羊角球,羊脂球是什麼東西?再細看,下面還有一排小字︰橡膠避孕套!當下就臊紅了臉。「你——給我這個干嘛?」
趙英哲一臉嬉笑。「你跟笑嫂子不用這個?那,別怪兄弟沒提醒你啊,適當采取安全措施是相當必要的——難道她吃藥?吃藥對健康有影響。那、那,不要告訴我你能揮灑自如——」
于思凡被他的話弄得哭笑不得,就皺著眉頭。「都什麼跟什麼啊,留著你自己用吧,虧你想得出來,真是的,我跟她比水都清呢。」
趙英哲呲牙。「黃河水,哼,當我三歲啊!某天下午牛欄都去了,肯定是憋不住了。」
于思凡知道跟他說不清楚,就搖頭說到︰「就沖她看我時那仇恨的眼神就——」
「我看倒是秋波連連,不要老把秋恨當仇恨好不?不過思凡,我可要提醒你一句,幾種好听的音樂混在一起就是噪音,所以,你要盡快對她們三個有所取舍——那個原配,狠狠心不要算了;秀秀嘛,認個鐵桿兒地下情妹妹不錯,需要時就叫,怎樣摧殘她都不會跟你鬧;至于笑嫂子嘛,我看必須得明著來,不過也值,人漂亮,性格好,打著燈籠沒地找!」
「哼」于思凡不以為然。「她性格好?就辣椒一個,剛剛還咬了我一口,哎,倒反過來罵我是野獸。」
趙英哲忙咧著吃驚的大嘴。「咬了?咬是親,罵是愛,相敬如賓是禍害——野獸?你是不是對人家施暴了?」
于思凡瞪了瞪他,把手在他面前一亮。「對她?呶,能施得起來嗎?」。
趙英哲忍不住大笑了一會,轉而輕嘆。「唉,看來抒陽給起的宿舍名果然邪乎,人丁是越來越不旺了,兩個家伙搬了,一個家伙又請假回家了,媽的就剩下咱倆兒,你還處于信生活低靡期,整天悶悶不樂——和妍妍吵架了?」
于思凡微微一笑,搖了搖頭。「我們很好啊,只是——她最近有點忙。」
「但願是這樣。」趙英哲剛說罷,見秋抒陽垂頭喪氣地從外面進來,便饒有興致的問︰「情痴,好幾天沒見了,又捕到多少售肉精?」
秋抒陽一臉沮喪。「別提了,最近真是踩了狗屎了,網友倒是見了不少,可就——」
于思凡糗到︰「你不是說大千世界,美女如雲嗎?」。
「是說過,只是如今也不知是怎麼了,天氣晴朗,萬里無雲。」秋抒陽搖了搖頭,不忘稍照鏡子,然後,倒了杯水,長飲一口。「看著那天使的背影,我有一種想認識她的沖動,當我迫不急待沖到她面前,又開始後悔為什麼沒給自己留下當初的朦朧,眼前正站著一只披著天使外衣的恐龍!」一句話引得趙、于二人直發笑,他卻懊傷不已。「唉,這些恐龍起碼還有個前突後撅的s曲線,可今天這個茬兒倒好,身材青春的要死,臉卻過了更年期!」
于、趙二人面面相覷,終得出了一致的結論︰降低參照物的標準。
秋抒陽反駁。「就算我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把參照物的海拔降到海平面,忽略她的機場效應,她也拿不出比月球山脈還光滑的臉不是。」
趙英哲听了,大笑。「也許這些女孩兒個個貌美如花,只不過,你不懂得欣賞罷了。」
秋抒陽立即睜大眼楮。「我不懂欣賞?被雄性荷爾蒙催得胡子比我們仨加一起還密的女人,如花嗎?滿臉除了斑就找不見別的活細胞,如花嗎?還是腦殼極其萎縮、肚皮過度腫大、大腿肥肉嚴重超標算貌美如花?如如花還差不多!」
趙、于二人哈哈大笑,都說「長得謙虛抱歉不是人家自己的錯」。
秋抒陽很受傷地看著二人。「的確,長得謙虛抱歉是她們的媽的錯,可是,胡亂出來嚇人就是她們的不對了。真搞不懂長得那麼淋灕盡致有創意,居然還有勇氣活下去!」
趙英哲止住了笑,貌似一本正經地看著他。「你也不是不知道,網上美女的概率介于中頭彩和遇車禍之間,你就現實點,跟‘小鹿’嫂子將就著過吧,呶,給你分兩個。」說著,極有英雄之氣拿了兩包避孕套,非常大方地硬塞給秋抒陽。
秋抒陽接過安全套,心說,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自己居然淪落到被趙英哲笑話,可他仍舊不服氣地說︰「我還就不信這個邪了,三條腿的青蛙我找不到,兩條腿的姑娘還有的是。你等著瞧,我不跟何璐分手,但這兩個東西還真就不用在她身上了。」說罷,深情地親吻一下避孕套,然後,極度灑月兌地揣進兜里。
趙英哲看了他一眼,壞笑起來。「唉,今年的五一國際破處節,不知又有多少冰清玉潔的姑娘要慘遭踐踏嘍。可惜有人一個也撈不著。」說完,便不知從哪里掏出一根牙簽來,有模有樣地剔起了牙。
于思凡看看極力掩飾一臉苦悶的秋抒陽,再看看大肆表現得意非常的趙英哲,不禁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