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雀進行曲 第一章 沁之謎

作者 ︰

豪華的別墅里,一位美婦撕心裂肺的喊著「馨兒,我的寶貝。你在哪?」她哭了很久,頹然跪倒在沙發邊。喃喃的念著「馨兒,馨兒……」

一名男子在門外打電話,略顯疲態,「給我好好找,找不到就別回來見我了!」進屋,抱住沙發邊的美婦,「楓,對不起……」

美婦慢慢抬起頭,眼神中透著恨意,‘啪’用盡力氣甩出一巴掌。「我不會原諒你,永遠不會……」

水芊柔,擁有一雙無比純淨的雙眸,她內心其實是一個淡漠的女生,從小就不喜玩鬧。她知道當農民的父母要供她讀書還要照顧智障的哥哥,很辛苦。好好讀書,孝順父母,是她唯一的生活目標。

周沁沁,她隔壁的家唯一的小孩。家境在她們村算是很好的。比她大2歲,卻老是喜歡小大人一樣,要帶她去上學,農村,山路不好走。下雨時,沁沁就非要背她。明明自己也那麼小……既然她要對她好,那麼她沒有理由不享受。水芊柔一直覺得,自己很自私,也許她根本沒有心吧。只會假裝純真,柔弱的接受所有人對她的好。然後淡淡的說句‘謝謝’。

直到周沁沁12歲那年,她們在上學的山路上遇到一條蛇,周沁沁邊居然顫抖的沖向向蛇,邊對水芊柔喊「我來抓住它,你快跑啦。別怕……」

「笨蛋,不要動就可以了!」水芊柔第一次有‘語氣’的對周沁沁吼道。沁沁還是被蛇咬了,蛇竄進草叢。看到倒地止不住淚的沁沁,水芊柔生平第一次有心慌的感覺。掀開周沁沁的褲腳,水芊柔對著那被咬傷的地方就吸了過去。

「不啊,有毒你會死的,不要……"周沁沁哭喊道,她們的哭聲驚動了附近挖地的人,大人們紛紛趕來,將倆孩子送進醫院。幸好蛇是無毒的,她倆都沒事。真的可以對一個沒關系的人,好到生命危險都不顧麼。

沁姐姐,水水其實是壞家伙呢,只會享受你對我的好。不過,現在你也和爸爸媽媽一樣,住進了水水這里,破陋的病床上,水芊柔拉著熟睡的周沁沁的雙手,放在心口。

不再是淡淡的笑,淡淡的說謝謝。她開始真正依賴沁沁,對她撒嬌,真心的笑容配上她純淨的雙眼。這才是世上最美的風景。單純的水水,讓沁姐姐守護你吧,我們2都不會孤單了。一輩子都是好姐妹哦,一輩子……

2年後,沁沁的媽媽,突然懷孕。他們一家都高興的差點沒擺百家席,是啊,在農村只有一個女兒和隔十幾年再生都是少有的事。沁沁一開始真的很開心,她有弟弟或妹妹了,加上水水,她再也不用覺得孤單了,真好呢。可是隨著弟弟的出生,原本對沁沁百般呵護的爸爸媽媽卻變了,判若兩人。放學後,做飯,洗衣,照顧弟弟,她儼然成了這個家的保姆。要是沒照顧來,弟弟哭了,爸媽還會責打她。但是她從來不告訴水水。可是,這是……為什麼……為什麼爸媽這樣對她呢。

弟弟1歲的時候,爸爸開煤礦賺了些錢,在城里買了房子。

「媽媽,我想和女乃女乃留在鄉下生活,我怕到城里跟不上課程,我會乖乖學習的,讓我留下吧。」沁沁看著媽媽,目光透著堅定。

「好了好了,隨你。」媽媽不耐煩道,「孩子他爹,崽崽那個金的百歲鐲你放哪了?」

「到城里再買撒,又不是沒錢,磨磨唧唧什麼呢,快上車。」還真是完全漠視她了呢。

昨天媽媽是和女乃女乃交代,讓女乃女乃把自己留在鄉下的吧,女乃女乃心疼她,氣呼呼的讓爸媽帶她進城,她們為此還大吵一架。這個決定還是由她自己來做吧。走了也好,女乃女乃還是比較疼她的。車聲越來越遠,沁沁突然覺得好輕松。

水水的父母看到這孤兒老人的,對她家還是很照顧的。時不時到水水家蹭蹭飯,把爸媽給女乃女乃打的生活費,買菜買油的到水水家做飯。和女乃女乃一起在那吃。晚上就和水水在她的大席夢思床上訴說女孩子間花季時的小暗戀小秘密。這2家儼然如一家人一般,也倒其樂融融。

幾年後,周沁沁考上大城市的名牌大學。爸媽倒是在城里給她辦了風光的酒席。也開始對她和顏悅色了。

「沁姐姐,你放心去吧。女乃女乃我們幫你照顧著,你在那個學校等我,2年以後,我一定去。」

拿出女乃女乃給她的護身符項鏈,月牙形狀,樣式很古典,

「女乃女乃說這是個護身符,高考時,我帶著它就考上了那所大學呢。我不在這2年,就由它來守護我可愛的妹妹吧。」

掛到水水身上,藏進衣服里頭,

「別給女乃女乃看見了哦,她可是嘮嘮叨叨斷斷續續嘮叨了好久的,要我別丟了的。估計是家傳古董蠻值錢的,哈哈」沁沁吐了吐舌頭

「這,不可……」水水剛要拒絕。

「噓!帶著這個2年後,來我大學找我,考不上的話,不認你這個妹妹哦。」拉起水水的手,一起放在項鏈上,低喃「保佑水水也考上xx大學哦」。

「傻瓜,沒有它,我也一定可以。你妹妹可是天才哦。」抱住沁姐姐。淚已經止不住,「我和你講到大學,不許對別的女生像對我這麼好,如果是你愛上哪個帥哥的話,就網開一面,讓你可以對他這麼好。知道了嗎。」要分開了……心髒澀澀的,這就是舍不得吧。沁姐姐2年後見。

揉揉她的頭,「小傻瓜,你要加油哦。」

2年後,xx大學,沁姐姐,我來了哦,不知道你有了姐夫,現在會不會不疼我了。這些天和沁姐姐打電話一直打不通。還是自己找宿舍吧。沁姐姐看見我,會很開心吧。模著身上的項鏈,走進這美麗的大學。

「听說沒,有人在文科樓1棟樓頂,好像要自殺也。」快去看看。听到旁邊人的話語,和他們跑去的身影。水芊柔繼續向箭頭指的宿舍方向走,別人的事,她從來不關注。生命是最寶貴的,一切不珍惜的人,在她看來都是可悲可笑的可憐人,什麼事情不能解決,某國總統,年輕時候還當過混混呢。只要活著,一切都可以從來,都可以靠自己的雙手改變不是麼。輕視生命的都是懦夫。‘叮’脖子上的項鏈突然斷裂,蹲下拾起,突然感到一陣心悸。心口怎麼會突然這麼疼。

「快去看,好像是藝術系的系花也。那麼漂亮的臉蛋,那麼有錢的男朋友在,怎麼會想不開呢。」人總是那麼愛看熱鬧麼。大家都往那個學校涌去。

「藝術系……有錢男友……」把行李拖到旁邊的小賣部,「阿姨,拜托你幫我看下行李。」不等阿姨回答。腳不自覺和人群一起朝那個方向跑去。警車聲隱隱傳來。

「啊!」驚叫聲從人群中傳來。別人都在後退,水芊柔不停的往里面擠。緊緊握著手中的項鏈,這算什麼第六感,不是……一定不是……可是為什麼眼淚會自己掉下來。水芊柔,你什麼時候那麼懦弱了,因為莫明的臆測居然流淚,擦干。不準……告訴你一定不是……看到了,血,好多血。為什麼……為什麼……白布慢慢遮住拿天使般的面容。握緊項鏈的手扎出了血。水芊柔暈倒在人群之中。

在醫務室醒來,沒有理會醫生的叫喊,拿走桌上的項鏈。徑直走到小賣部,拿走行李,交學費,找寢室。鋪床,睡覺。用包扎了的手緊緊握住,手上滲出了血絲,也毫無知覺。手慢慢靠近心髒的位置。沁姐姐,水水這里好痛好痛……淚腺想壞掉一樣,不斷的冒水……9月份的大熱天,才下午3,4點,水芊柔用再學校買的那床厚被子緊緊地包住自己。好冷,怎麼會……怎麼會那麼冷……

第二天,來到食堂,平靜的打飯,坐到聊天聲最大的那桌旁邊。靜靜的吃著。

「周沁沁那麼美的美人,還不就這麼沒了,所以說那些想靠長相加入豪門的鄉下妹,肯定沒什麼好下場。」

「我和你們說」,綠衣服的女生刻意壓低了一下聲音,讓她周圍一圈姐妹可以听見,「我舅舅是一醫院醫生,我偷听到他和我媽說,周沁沁是一尸兩命呢,還叫我媽管好我,讓我別亂來!」

「哇靠,原來還有這個內幕,肯定是她用孩子威脅李聖羽,讓他娶她,李聖羽什麼人啊,李氏集團風流2少,他剛來大學多少人追啊,能和她談半年那是看得起她,想當年她追李聖羽,那還不是哭著求著的。想要用孩子綁住李聖羽,先別說李聖羽肯不肯,就是他們家,也不會要個鄉下媳婦兒啊!」穿著性感的紅衣女露出一臉輕視的表情。

水芊柔,沒有露出任何表情,仿佛她旁邊那桌談的事和她毫無關系。淡然的吃完飯。走了出去。李聖羽麼?李氏集團2公子麼?很好……我會毀了你。沁姐姐,哦,還有她未出世的寶貝,你欠的是兩條人命。我就是你的債主……嘴角露出一絲不可見的冷笑。如果現在有人看見她純淨的雙眸,一定會被嚇到,因為,那里綻放的是嗜血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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