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之種田記 052.度日如年

作者 ︰ 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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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玉龍轉過身對著莫爸爸,目光在莫爸爸變得慘白的臉上轉了一圈,眼里閃過一抹凌厲。

席玉龍湊到莫爸爸幾人身邊,低聲叮囑道,「莫叔,還有你們幾個小家伙,一定要好好保重。莫叔,希望我們可以再見。」他伸手輕輕拍了拍莫小憶的肩,轉身往車隊走去。

越野車本來就是停在角落里,席玉龍離開之後,這里便安靜了下來,莫爸爸忽然推開扶著他的司南,艱難的道,「你們離我遠些。」

莫小菲他們大吃一驚,眼楮仔細看向莫爸爸,在看到他已經有些發青的臉頰和冒出嘴角的尖牙時,心里都焦急了起來。

「你們別靠近我,離我遠些……」莫爸爸坐在地上,目光有些迷離,艱難的開口說道。

「爸爸,你現在是什麼感覺?你和我們說說。」莫小菲蹲子看著一臉扭曲的莫爸爸,心里一抽一抽的難過。

「我……,我想吃肉,吃生肉……」莫爸爸望著眼前的莫小菲,心里一片黯然,他沒有說出口的是,他現在最想吃的,好像是人肉。所以他讓莫小菲他們離他遠些,不然他怕會控制不住自己。

生肉?莫小菲眼楮一亮,連忙閉上眼用意識在儲物格子里一扒拉,她手里很快出現了一塊生肉。

莫小菲將生肉塞到已經長出鋒利指甲的莫爸爸手里,莫爸爸聞到生肉的味道,喉嚨里無意識地發出  的聲音,赫然和喪尸發出的古怪聲音有些相似。

莫爸爸抓起手里的生肉,也顧不得其他便直接往嘴里塞去,這一刻,他竟然覺得,嘴里的生肉是無與倫比的美味,這個念頭嚇了莫爸爸一大跳,他這是要變成喪尸了麼?

不遠處,傳來了車鳴聲,車隊里一輛輛車開始發動起來,漸漸消失在夜色里。莫爸爸嘴里長出的獠牙不斷撕咬著手里的生肉,咯 咯 地咀嚼著生肉,發出令人牙酸的牙齒和肉踫擊的聲音。

莫爸爸吃完手里的生肉,感覺自己對生肉的渴望好像輕了那麼一點,意識也恢復了些,他環顧了下四周,沉吟道,「小菲,我們要不要離開這里?」

莫小菲搖了搖頭,「爸爸,我們等你好了再離開這里。那些喪尸犬群對我們的威脅不是很大。」說著她的手心出現了蹦蹦和球球,它們和莫小菲心靈相通,都知道現在莫小菲心里很難過,所以都乖乖的待在莫小菲手心。

「嗯,這就好。」莫爸爸點了點頭,又道,「小菲,你用藤蔓把我捆起來吧,爸爸怕傷到你們。」

「不,爸爸,我怎麼可以把你捆起來。」莫小菲一听便不同意,司南和莫小憶听了也一臉的不贊同。

莫爸爸固執的堅持,「小菲,你們若是不把我捆起來,我現在就咬舌自盡。」在莫爸爸的堅持和威脅下,莫小菲他們還是妥協了,莫小菲發出綠色的藤蔓,莫爸爸身上繞了一圈,只剩下一只右手留在外面。

「爸爸,你要不要再吃點生肉?」莫小菲見莫爸爸吃生肉有用,扒拉出一塊生肉拿在手里問道。莫爸爸點了點頭,用僅剩下自由的右手接過生肉,將生肉一點點地吞進肚里。

莫小菲望著莫爸爸青白的臉,一張一合的嘴里冒出的獠牙,忽然想起了什麼一般,從儲物格子內扒拉出一個精致的瓷瓶。她拔開瓶塞倒出一枚發出淡淡幽香的藥丸,塞到莫爸爸嘴邊,「爸爸,你把這個吃進去。」

「傻蛋,他又不是中毒,吃什麼解毒丹。」一道桀驁不馴的聲音忽地在莫小菲腦海響起,莫小菲手上一頓,卻還是將藥丸塞進了莫爸爸嘴里。

清香的藥丸入口即化,莫爸爸吃完藥丸,奇怪的問道,「小菲,你剛剛給我吃了什麼?」

「解毒丹。」莫小菲也不隱瞞什麼,將解毒丹的效果解釋了一下,目光卻在四周逡巡,卻沒有發現什麼,她忍不住開口問道,「你是誰?你有辦法救我爸爸麼?我爸爸不是中毒?」

莫爸爸和司南他們都一臉迷惑的看著自言自語的莫小菲,莫小憶更是湊到她跟前,晃了晃手指,豎起食指問道,「姐,這是幾?」他還以為,莫小菲魔怔了呢。

「死一邊去。」莫小菲沒好氣的將莫小憶的手拍開,定定的站在帳篷內,卻久久得不到答案,就在她以為不會有人回答的時候,那聲音竟然又在她腦海響起,「當然不是中毒,他是在進化。不過進化成功的概率只有六成。」然後,聲音徹底歇了下去,無論莫小菲怎麼說都沒有反應了。

「進化?成功率六成?」莫小菲嘴里小聲的呢喃著,望著莫爸爸的目光愈發堅定,心里默念著,「爸爸,你一定要成功。」她沒有注意到,躺在她背包里的眯眯大眼眯縫著,小尾巴翹的老高,得瑟的甩個不停。

「姐,你剛剛怎麼了?」莫小憶腆著臉又湊了過來,一臉好奇寶寶的模樣。莫爸爸和司南也一臉奇怪的看著莫小菲。

莫小菲將剛剛腦海內出現莫名聲音的事情和他們說了一遍,莫爸爸他們都吃了一驚,嘴巴大張著合不攏了。

莫小菲抬頭瞧了瞧天色,從儲物格子內掏出一個小型帳篷,遞給莫小憶道,「你和司南去把帳篷搭起來。」

「哦。」莫小憶听到莫小菲的話,嘴巴終于合上了,慢半拍地接過帳篷,拉著司南一起在旁邊的空曠地上開始搭建帳篷。

莫小菲看著莫爸爸,時不時地遞過去一塊生肉,可是就算是如此,莫爸爸在吃了六塊生肉後,意識還是慢慢的不清楚起來,他臉上滿是掙扎和痛苦,額頭不斷滲出汗珠,被捆縛住的身體不斷的扭動。

帳篷搭建好了,莫小憶和司南兩人將莫爸爸抬進鋪好地鋪的帳篷內,莫小菲看著莫小憶兩人道,「我們恐怕要在這個小縣待幾天,我帶著蹦蹦它們去里面把喪尸犬群解決了,小憶你和司南在這好好照顧爸爸。」

「嗯。」莫小憶點了點頭,司南狹長的雙眼望向莫小菲,「小菲,你放心去吧,莫伯伯有我們看著。」莫小菲點了點頭,轉身出了帳篷內,徑自往小縣內走去。

莫小菲一點也沒有掩飾行跡的意思,甚至還有意加重了腳步,很快她的視野里,便出現了殘余下來的喪尸犬,足足二十只左右的喪尸犬群。

似乎是聞到了莫小菲身上散發出的美味的人肉香味,喪尸犬一只只宛若吃了興奮丸一般,呼哧呼哧的聲音此起彼伏,將莫小菲包圍在了中間。

莫小菲目光幽冷,「蹦蹦,球球,我們上。」說著她指尖綠光連閃,分別拋向她的身前和身後,將大部分的喪尸犬束縛在了蛛網內。

站在莫小菲左肩上的蹦蹦眨巴了下亮晶晶的黑豆眼,頭頂的豌豆腦袋毫不猶豫的張合著,一枚枚綠色的豌豆準確的朝蛛網內被束縛住的喪尸犬的腦袋上發射。

球球站在莫小菲的右肩上,肉球腦袋歪了歪看向蹦蹦,琥珀色的大眼里閃過絲絲戰意,圓筒形大嘴里開始毫不含糊的發射紅色的尖刺,仙人掌尖刺嗖嗖地往蛛網內招呼。

莫小菲也沒閑著,將沒有被蛛網困住的喪尸犬消滅干淨後,也加入到了‘滅犬’行動當中。

莫小菲與蹦蹦球球聯手合作,很快便將喪尸犬群給消滅了干淨,若是席玉龍他們還在的話,一定會被驚得下巴掉一地,莫小菲她竟然還隱藏了實力?

莫小菲心里記掛著莫爸爸,她動作利落的將周圍散落的喪尸犬的尸體收拾干淨,又在小縣內轉了一圈,確定沒有什麼危險了才回到帳篷里。

莫小菲一進帳篷,便快步湊到莫爸爸身邊,莫爸爸躺在帳篷內的地鋪上,整個人已經昏迷了過去,嘴唇蠕動著低聲呢喃,說著一些含含糊糊听不清楚的囈語。

莫小憶和司南兩人定定的坐在一旁,默默地守在莫爸爸身邊,看到莫小菲回來了,都投來關心和詢問的眼神。

「你們放心,我沒事。外面的喪尸犬群已經解決了。」莫小菲臉上神色淡然的說道,挨著莫小憶在地鋪旁邊坐下。

司南和莫小憶眉頭忍不住跳了跳,心里都震驚于莫小菲的消滅喪尸犬群的速度,只是在看到莫小菲目光直直的盯著昏迷過去莫爸爸時,心里都閃過了難言的傷感。

莫小菲三人靜靜地守在昏迷的莫爸爸身邊,沒有誰再說話。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這一夜,對莫小菲三人而言,注定是一個無眠之夜。

小縣內很安靜,末日來臨了,動植物都遭了秧,末世以前夜晚時分可以听到的蟲鳴蛙叫,此時已經難以听到。在這個不知名的小縣內,末世的黑夜,前所未有的寧靜。

莫小菲他們不知道的是,在離他們很近的一個地級市內,此時喪尸雲集。喪尸們似乎受到了召喚一般,在地級市外,源源不絕的喪尸正在不斷朝地級市靠近。

地級市內,一間黑黝黝的地下室里,伸手看不見五指,室內忽然發出一聲難听的骨節踫擊產生的吱呀聲,一道暗啞艱澀的低語響起,「準備的怎麼樣了?」

地下室內悄無聲息,那聲音發出的主人似乎听到了回答一般,吧嗒吧嗒的敲擊聲在靜悄悄的地下室內響起,良久,那道沙啞艱澀的聲音才再次道,「嗯,你去吧。」

地下室的門緩緩滑動開啟,一名眼冒紅光的喪尸慢慢自地下室內走出,地下室的門緩緩地在喪尸身後合上。

「  ……」紅瞳喪尸喉嚨內發出一陣古怪的聲音,手腳異常協調的在地下通道內走著,若是光看背影,那模樣瞧著已經和人類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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