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芸菲走到廚房,看著那老實的灶台,她也是會燒的,這種在老家叫鍋腔子,不過有個大風箱,每次用火柴把干稻草引燃之後,在放些木柴在上面,一邊放柴,一邊拉動風箱,風箱就會有有風,火勢也會跟著更旺,想著小時候的事情,心里覺得有些失落,自己離開了,還不知道二老怎麼樣了。
她把清水倒在大鍋里,看著缸里大米確實也是如趙宋氏所說,確實所剩無幾。她抓了兩小把米,將米淘洗干淨,倒進大鍋里,不知道還有沒有饅頭,就先蓋上了鍋蓋,這火石她不會用,于是就打算去把趙二郎找來。
二郎看著媳婦忙里忙外,索性也就偷一回懶,不去地里干活了,幫媳婦的忙︰「婆娘,我幫你燒火。」
李芸菲看著趙二郎不請自來,忙上前道︰「二郎,你來的正好,這火石我不怎麼會用,你幫我把火點上吧!」
只看二郎‘蹭蹭’幾下,火苗就冒了上來,她發現這火石跟現代沒有汽油的打火機倒是有幾分相似。
「二郎,咱們家有幾塊地,都種的什麼?」李芸菲想了解一下情況,想想看有沒有辦法讓自己好過起來。
趙二郎一听李芸菲的話,就認真的回答道︰「婆娘,咱家地不少,有5畝水田,現在種著水稻,不過水稻產量不是很高,還要交糧稅,這一來一往,一般緊湊點吃能吃個半年以上。要是收成不好,那就只能挨餓了。山地4畝,種著土豆、紅薯,旱地有6畝,種著玉米、高粱、大豆和花生,不過這些都不值錢,也不能當飯吃。」說道這里,趙二郎心里不好受啊,覺得讓媳婦跟著自己受窮了。
李雲菲听著趙二郎的話,心想這也種的不少,她想到了土豆,不是可以做成薯條嗎?想想現代那一小包薯條也要5塊錢,里面才有幾根呢,而且那土豆也不像現在這樣,是天然不污染的,沒有任何農藥的綠色食品。但是油的事情不好解決,不是種大豆了嗎?她就忍不住的問道︰「二郎,那我們平時收成來的大豆都怎麼用?」
趙二郎听著自己媳婦問自己,他也毫無隱瞞道︰「大豆啊,平時都用不著,都讓它自己發霉,然後上地,當肥料。」
「啊……」李芸菲不由心里大叫,我的神來,這太浪費了,大豆可以生產多少油啊,還可以做豆腐或者豆腐腦,多麼有營養價值的東西,居然這樣讓豆子腐爛掉做肥料,簡直太浪費了……
于是她連忙問道︰「那咱家里還有大豆嗎?」
趙二郎看著李芸菲一臉鄙視的眼神,疑惑的問道︰「婆娘,你要大豆干什麼?家里還有好百斤呢,等秋收之後做肥料呢。」
「二郎,那有沒有好點的大豆,我要用,你別管我怎麼用好不好?」李芸菲不由的撒嬌的道,那聲音溫柔的快把趙二郎的骨頭都叫酥了。
「婆娘,你想要我就給你,要什麼都行……」趙二郎嘿嘿的憨笑,繼續燒火。
李芸菲想著自己距離做薯條又進了一步,心里暗自高興。
「二郎,你幫我看看水開了沒有,我打點面糊在里面。」李芸菲一邊說著,一邊用勺子舀起黃橙橙的玉米面,這面還真細。她把舀子里放了些涼水,把黃橙橙的玉米面倒在水里,不停的拍打,知道沒有面疙瘩為止,然後趁著開水倒進去,用勺子攪勻,一會兒清湯拉水的米粥,就變成了黃橙橙的玉米糊糊,聞上去香,看上去色澤好看。
「婆娘,好香啊!」二郎本來在老實的燒火,但是聞到了飯香,肚子忍不住叫了起來,黝黑的臉不由的發紅。
「二郎,你幫我攪下鍋,別糊鍋了,我再看看有什麼菜沒有。」她一邊說著,一邊看到一個大大的腌制好的咸菜,于是她把咸菜用熱水洗一下,然後切成細絲,又找到幾根香蔥和辣椒,把香蔥剝皮跟辣椒一起用清水清洗,洗干淨之後也切成細絲。
把咸菜絲、辣椒絲和蔥絲放在一起攪拌,加上一點麻油,聞上去也想,看上去也顏色多,應該很有食欲。
「婆娘,飯做好了,你要是不做別的了,我就熄火了。」二郎一邊攪著粥,一邊看著忙碌的李芸菲說道。
「嗯,你把火熄滅吧,我把餅放在鍋上熱熱,你去叫娘、大哥大嫂和孩子們來吃飯!」李芸菲一邊說著,一邊收拾著,廚房被她收拾的干淨,桌子也擦干淨,把碗筷布好。
「你這婆娘,下定決心要走?」趙大郎蹙眉問道。
趙宋氏眼淚啪啦啪啦的掉︰「我不走還有活路嗎?你看看娘就知道偏心老二家,我這些年為家里做了多少,她又是怎麼對我的,憑什麼要我把金釵當了……」
「小霞,娘那是氣話,她不能讓你真當的,你這又是何苦非要走呢?再說你也不應該讓弟妹當……」趙大郎雖然對自己媳婦不是很滿意,但是也知道媳婦這人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對自己好,對娘也好,對兩個孩子也是沒有話說。
「趙大郎,你是不是心也被那個狐狸精給迷住了,你別忘了,她是你親弟弟的媳婦,娘就是偏心,我這都是為了誰啊……我……」宋梅霞越想越覺得委屈,都到這個時候了,他還向著外人,這讓人多寒心!
‘啪’,「你這婆娘胡說八道的個什麼,要走,趕快給我滾……」趙大郎抽了趙宋氏一個大嘴巴,怒氣沖沖的指著趙宋氏大罵。
「你居然打我,好,我走……你別後悔……」趙宋氏收拾自己的東西就走,正好在門口踫到了趙二郎。
「大嫂,你這是干什麼?別走啊!剛才我也有做的不對的地方,你別放心上。走,吃飯去了!」趙二郎好心的拉著趙宋氏。
趙宋氏一把推開趙二郎︰「不需要你貓哭耗子假慈悲,你家的飯自己吃去吧!」抬腳就往外走。
趙孫氏也跟了出來︰「小霞,你別走,我剛也是一時口快,沒讓你真當,看著大寶和二丫的份上,給老婦一點薄面,別走了行嗎?」
趙宋氏看著婆婆低聲下氣的跟自己道歉,心里有些松動,但是趙大郎那……
她一聲不吭大步向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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