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妮在屋里听的感動的不能自已。要是不是喜娘一而再再而三的交代不能擦眼淚,免得弄成大花臉,心里澀澀的被感動著,有些東西不曾開始便一往情深了。
許妮有些著急了,不想外面的人在折騰大郎了,便出聲道:「大郎!」這出聲不要緊,大家玩鬧的興致也就淡了不少,都知道這新娘心疼新郎官了,所以便不會在繼續鬧騰下,畢竟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辦。
「好了好了,知道妮兒丫頭心疼了,那其他的就過過形式,可不能耽誤了吉時。」
趙大郎心里一暖,還是妮兒好,要不是她自己還不知道要被折磨多久,不過每句話都是實話。
下面一次是跨火盆、拜別父母。
當趙大郎看著蓋著蓋頭,穿著大紅嫁衣的許妮,心里癢癢的被鬧騰中,她是那麼的美,似乎都忘記了呼吸,手握緊著嬌女敕微涼帶著繭子的小手。
許妮的手被握緊了,心便覺得踏實了。「大郎……」這雙手的感覺都是那麼的熟悉,應該是她,一點兒錯都沒有。
大郎憨厚的一笑,不由把許妮抱在懷里,一同跨過火盆,意味以後的日子紅紅火火。拜別父母,但是許妮娘死的早,只有許老爹一個人。宋墓沒有來到。「爹……」都有哭嫁一說,許妮心里難受,想著以後就要離開爹了,再也不能像之前那樣了,有一種被迫長大的感覺,好像反悔啊,一直留著老爹的身邊,明明知道那是不行的,大郎對自己那麼好。
許老爹也難過啊,不過同樣更為高興,自己閨女終于嫁人了,雖然趙大郎成過一次親,但是人終歸是不錯,而且這人主要是對自己閨女好,這一點兒比什麼都重要。
「大郎,以後我閨女妮兒就交給你照顧了。你要好好對她才成。妮兒你嫁人了,以後要學會幫襯著大郎,孝順父母,友愛妯娌,疼愛孩子。」許老爹把許妮的手放在大郎的手里,自己的手也跟著一起。這樣甜蜜溫馨的場面,讓人羨慕許妮終于飛上枝頭當鳳凰。
趙大郎人看著就不是那種不懂過日子的人,嫁過跟著享福。「這就是命,我之前不是說許妮這麼好的丫頭,以後會遇到好的,你看現在遇到了吧,而且還那麼幸福!」
趙大郎的家里來了好多人,雖然說李芸菲做弟妹的應該招呼客人,但是她大著肚子,就被二郎勒令在家,怕不小心被人踫著、撞著了就不好了。
李芸菲十分想看看,她知道許妮那邊的規矩,所以才故意弄了那兩道題來為難大郎,不過他想趙大郎如果是真心的,就是答案不是那麼的完美,但用心最能打動人。
「小菲,說句實話,我還真的想看看新娘子,可是我這肚子不方便。」杜雲也一樣被勒令在家了,其他人都幫忙了。
「嫂子,跟大哥成親的姑娘叫做許妮,人長的清秀,家里的條件不是特別的好,但是人和善溫柔,又能干,想必這次大哥沒有看錯人!」李芸菲有些激動,想著這事一過,就該忙著過年了。
杜雲很少听李芸菲夸贊誰,這麼說那個許妮應該是個非常好相處的婆娘,小菲也不至于會受什麼委屈,而且看樣子似乎十分熟悉,那這樣也好,以後要是二郎出門什麼的,小菲也有人照顧。
「小菲,那听不錯,我可不希望趙大郎找的跟他之前的媳婦一樣的德行,那樣你們的日子都沒有辦法過的安寧了。」杜雲說的也是實話,想到之前趙宋氏鬧騰的樣子,眉頭就不由的微微皺了起來。
不過說真的,趙宋氏離開之後,似乎就一次都沒有回來過,不知道她是真的想通了還是別的什麼。
趙二郎在前院里招呼客人,管事的人組織大家忙碌,趙孫氏看著趙蕊心跟李張氏親熱的勁,真的把她刺激到了,自己才是她親娘,她怎麼就不能那樣對自己,肯定不知道小菲他們家給自己閨女灌了什麼藥。
李張氏感受到了趙孫氏不善的目光,她莫名其妙的看了趙孫氏一眼,不明白怎麼回事,看著跟自己說個沒完沒了的趙蕊心,她似乎明白了怎麼回事,于是拉著趙蕊心的手,朝著趙孫氏走來,趙蕊心似乎並不樂意的樣子。
「小蕊,你娘在等著你,你快叫娘!」李張氏也不是那種挑撥人家母女感情的那種人,但是趙蕊心很不想的樣子,不是忘記了自己娘,而且她似乎有些記憶恢復了,但卻不想面對,不想在回到之前的那樣的生活。
趙孫氏一手拉過自己的閨女,看都不堪一眼李張氏,直接就跟自己閨女說了很多的話。
「小蕊,你是不是不記得娘了,都是李芸菲的事情,要不是她把你送到她娘家,我也能經常的看到你,他們家里人有沒有欺負你,你可要跟娘說,娘給你做主,以後就留在娘的身邊吧,不要再回了。」趙孫氏把趙蕊心給拉住了,現在唯一發愁的就是自己這個閨女,失憶了又被休了,而且智商還那麼低,也不知道以後能不能嫁的出。
趙蕊心心里不耐煩了,她為啥就要跟自己說這說那,自己一點兒也不想,「娘,你放開我,叔叔和嬸嬸對我很好。我不要回來……」
「你說什麼,我是你娘,還是她是娘。你被他們帶壞了是不是?你之前不是都站在娘這邊的嗎?是不是他們給你說了什麼?」趙孫氏心里氣憤了,自己閨女居然不向自己,不跟自己親近,一直說別人如何好,如何好,這點她怎麼能看的下,要不是今天是大郎的成親的大好日子,要不是因為家里來了很多的客人,她會直接沖動李張氏的面前大聲罵她,質問她,給自己閨女灌了什麼湯,讓她對自己親娘都這麼冷漠!
趙蕊心雖然心智不如從前,但是不代表她就是一個傻子,而且在李家的日子過的非常的好,跟家人也聊的非常的開,也學了不少的知識,了不少的書。覺得趙孫氏說的話非常的難听,于是忍不住道:「娘,你……想干什麼?」
趙孫氏知道今天不是鬧事的日子,所以也就忍住了。
李張氏被趙孫氏瞪的有些無語了,之前要不是看在二郎和小菲的面子上不跟她計較,就她當初欺負自己閨女的事情,也絕對不依她。
趙蕊心十分不情願的留在了趙孫氏的旁邊,趙孫氏故作得意的樣子看著李張氏,也只有她會做出這麼無聊的動作。
李張氏對趙蕊心很好,簡直就把她當成親閨女一樣,趙蕊心的心里自然而然也能感覺到誰對她好,誰對她不好。
許妮上了花轎,這里的事情也就完成了。她坐在花轎里,她終于嫁人,似乎跟她想象中的並不一樣,以前覺得自己嫁的那個人應該不會像趙大郎這麼能干,這麼憨厚,也不一定會對自己好。但是現在的一切就像在做夢一般。
趙大郎騎著毛驢,馬不好找,在進村之前有放鞭炮之說,因為村里的人听到了,會有人來迎親。
趙二郎听了鞭炮聲,就叫村里的吹著嗩吶,百鳥朝鳳迎親。「娘,大哥應該來了,我先過一趟了!」
李強他們也跟著一起,村里不少人都跟著,這樣的迎親隊伍覺得不小。李芸菲和杜雲不方便出,就站在門口觀望。
「小菲,看樣子已經到了,我們要不要過看看?」杜雲好奇的眨著眼楮,說實在話,真的想。
李芸菲搖了搖頭,這人多的跟趕集的似得,現在肯定不行。「嫂子,你就別瞎湊熱鬧了,那麼人那麼多,要是一會兒被哥看到了,指不定會不高興的,你現在的肚子比我的還要大,多注意一點兒是應該的。等他們成親完了,明天也能見,反正讓你見見許妮就是了。」
杜雲確實最好奇的就是許妮的長相啊,性子啦之類的東西,不過用手撫模著隆起的肚子,還是默默的听從了李芸菲的話,如果自己不听的話,後果會很糟糕的。
「小菲,你真是一點兒希望都不給我,那我們能不能在這里多看幾眼。」杜雲在祈求李芸菲。
「嫂子,你站住門口也看不到,倒不如等晚上的時候沒有多少人了,咱們直接看看,豈不是更加的好?」李芸菲想著晚上鬧洞房,那才是更刺激的事情。
杜雲的臉頰不由的緋紅了,她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好,對于房事,基本上都是非常隱晦的,閉口不談,不過鬧新房倒是沒有什麼的。
「小菲,那個時候估計人會更加的多,更是看不到吧?」想到自己成親那會,在門口張望的人就十分的多,她和李強十分的不好意思,本來以為那些人都走了,一點兒聲音都沒有,結果李強剛把手放在她的懷里,就听到外面傳來竊笑聲,她當時又氣又惱,臉頰羞紅的不成樣子。
李芸菲不知道鬧洞房是什麼樣子,不過她是洞房的時候穿越到了這具身體里的,這些天沒有想那些事情了,而且她覺得自己跟個古人也沒有什麼區別了。
許妮只是沒有那麼快就到,而且她透過紅色的蓋頭,在轎子里依然看不到人影,只能听到外面的吵鬧聲,也不知道他們到底在說什麼。
「吉時到,請新人拜天地!」
趙大郎站在轎子前,等待著許妮的出來,許妮被喜娘攙扶著下了轎子,手里舀著紅色的綢子,一步步的跟著趙大郎,「妮兒,我們一定會幸福的!」在心里默默的說著,不知道是對許妮下的保證,還是跟自己下的保證。
許妮覺得應該會幸福的吧,大郎對自己做的每一件事都是真心的。
他們站在好之後,拜堂就開始了,無非是一拜天地、二拜高堂這樣的東西,許妮和趙大郎唯一遺憾的就是沒有看到宋末,本來宋末說好的要來喝喜酒的,可是到現在都沒有來,心里微微有些失落。
宋末收到了喜帖,正好那個時候趙恩生也在。「末,這是什麼喜事?找你喝喜酒的吧?」
宋末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應該讓趙恩生知道,說不定也真的就是他要找的,自己調查過趙大郎的身世,不過都顯示他沒有爹,只有娘,娘是一種固執蠻不講理的那種人,他覺得趙恩生就是當初眼楮瞎了,也不會娶那個婆娘,不過趙大郎和二郎人倒是不錯,尤其是那個二郎簡直跟郡馬長的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難道說郡馬當初沒有死?不對,可是當初自己明明和將軍一起將他安葬的,「將軍,有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講,不過有可能歸于你孩兒和夫人的下落。你……」
趙恩生一听這話,立馬就激動了:「末,是不是有消息了?你快點告訴我不要再賣關子了。」
宋末就把事情簡單的敘述了一遍,趙恩生一下子情緒激動了起來,如果說不是,那為何長的那麼像?這又該如何解釋清楚?「末,你要參加的莫非就是他們的喜事?你說的那個趙大郎就是跟我長的很像的?」
宋末點點頭:「將軍,你別激動,要不然屬下再派人查查!」
「不用,這次我跟你一起,不管是不是都不重要。」趙恩生下定決心,這次說什麼都要,難道是自己記錯了地方?可是明明就是那,為什麼沒有了。
「末,我覺得是我對不起她,不管她變成什麼樣子,我這輩子都只認她做我的夫人。」趙恩生是一個重情重義之人,尤其是心里存著愧疚做的事情更加是不經過大腦思考,也不知道能做出什麼事情來。
宋末沒有說話,也沒有把收集來的信息給趙恩生說,因為趙孫氏是一個蠻不講理、不管是對自己兒子還是兒媳都不好,甚至心思歹毒的差一點兒害了自己兒媳肚子里的孩子,人都說虎毒不食子,但是她居然要謀害未出生的娃,這樣的人怎麼配的上將軍,將軍是一個多麼光明磊落的人。
趙恩生不能隨便離開帝都,尤其是在現在這個時候,皇帝老了,太子和五皇子在為皇位爭的臉紅脖子粗,雖然表面上沒有什麼動作,但是暗地里卻是一場你死我活的廝殺。
趙恩生處于中立的地位,沒有加入到任何一邊,不過太子這邊有郡主及世子扶持,有多大的勝算,這一點兒沒有人知道。不過五皇子也錯,母妃是帝都大家族之後,勢力也不比太子差太多,這兩股勢力的較量,誰輸誰贏,這真的沒有辦法比較。
「末,我給皇上告假,無論如何也要回一次。」趙恩生一本正經的,神色里似乎瞬間老了很多歲,他知道趙孫氏會變,電視那些變化都是因為他,他有什麼資格嫌棄?
「將軍,你覺得皇上現在這個時候會放您走?估計在他沒有立好未來儲君之前,十有是不會放你走,如果你現在要走,也只有一種情況就是把兵權交出來,要不就是派人將他們接回來?您應該了解皇上。」宋末一把拉過趙恩生,把自己心里的想法說出來,誰叫自己是軍師呢,即使現在不是軍事要件,但是作為朋友,他也必須提醒趙恩生不要在這個時候犯糊涂。
趙恩生自然知道宋末的說的都是實情,但是不代表他就改變了注意。「末,我沒有選擇的權利,如果不見,等立好儲君,我還不知道有沒有那個命。」
「將軍……你的意思是說?那我們支持……」他突然蘀趙恩生捏了一把汗,心里忍不住的有些難受,不過太子已經不會這麼快就除人。只是郡主那里還不好說,都過這麼多年了,對將軍的恨之增從未減少。
趙恩生堅持了自己的想法,連夜了皇宮,唯一讓他吃驚的就是,皇上滄桑的聲音平淡的傳來,「恩生,你一大把年紀了,起來吧!你可恨過孤?」
「微臣不敢,怎敢抱歉皇上,皇上對恩生有知遇之恩,只是微臣不爭氣,一直想著逃離……」趙恩生當初感謝皇上對他的培養,他由一個小小的侍衛,到威風凌凌的大將軍,從十五歲開始出征,從未失手過,今年四十有三,征南討北二十多年,不管家里人,他本身就是孤兒,但是卻有了妻兒之後便打算歸野山林。
皇帝的心里也十分清楚,趙恩生是給忠臣,自己重用他、排擠他、壓迫他,他從未反過來對不起自己,眼看著他都是五十歲的人了,而且是一身的病痛,自己真的忍心再讓他孤家寡人,甚至不讓他跟家人見面嗎?他把家人保護的很好,就算是自己的暗衛也不曾找到。
「恩生你應該恨朕的,如果不是朕,恨朕毀了你的家。」
趙恩生看著皇帝道:「微臣沒有,皇上對臣有知遇之恩,臣所做的也是應該,可是臣已經年過半百的人了,不想等著老死那天連自己夫人和孩子的下落都不知道,我不曾怪皇上,這一切都是我自己選擇的。但是我只想見他們一面。」
皇上沒有說話,其實這個要求並不過分,自己扣留了他那麼久,確實應該讓他回,如果可以的話,他希望他可以帶著一家人回帝都,不過阿雅那里不好說,她過不了心結,但是秦羽的死根
本就跟恩生沒有關系,這樣鬧下也不是辦法,要不然他也不會讓自己寵愛的臣子一直在外面,不能讓他回來。
趙恩生知道自己這一生都不能擺月兌被束縛的命運,不過他不怨,只是想給自己一個悔恨的機會。
「恩生,朕準了,你走吧!」他雖然不忍她離開,但是還是決定放他走。
趙恩生沒有想到皇上會答應的那麼順利,「臣謝主隆恩!」跪安之後便快步走。
趙大郎和許妮剛拜完堂,本來應該是送入洞房,突然有一個聲音打斷了,他聲音里略帶沙啞,「是她……怎麼會……」心里有著難言的苦澀。
「等一下!」宋末沒有想到自己橫沖直撞的,真的把這事弄出來了,原來真是將軍的妻兒。
「干爹!」許妮揭開喜帕看著宋末一臉高興的樣子,本來以為他來不了呢。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這兩個意外來客。趙孫氏本來想要說什麼,但是看著趙恩生那張臉,突然什麼都說不出了,怎麼會……是他還是不是……趙孫氏覺得就像是做了一場夢一般,那麼的飄忽不定。
趙竹香一直站在自己娘的身邊,看著娘激動的樣子,又看著趙恩生,覺得似乎好眼熟,他跟大郎很像,不會是那麼巧……她不信,一直都沒有爹,突然出現了一個爹,誰能受的了?
趙二郎看著趙恩生,突然想到那天相遇的場景,如果沒有記錯的話,他就是那個將軍,他不會真的……可是……他覺得頭有點兒暈,根本不知道到底應該怎麼辦的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不過看著自己娘的激動的情緒,正好驗證了他心里那所謂的事實,他卻沒有沒有辦法接受,這個男人早干什麼,當將軍就了不起了,不管不顧他們一家人的死活,現在日子好了,他來了,可是家里不需要他。
想著之前自己家里受的委屈,心里就痛的要命,真的不想繼續呆在這里,他覺得自己的情緒會失控,所以他一句話都沒有就走了出,大郎看著二郎離開的背影,不明白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不管是二郎還是娘都那麼激動,唯獨自己不激動,他跟自己長的像也沒有啥。
「對不起……」趙恩生走到趙孫氏的身邊,認真的說了一句對不起。
趙竹香有些不明白是怎麼回事?這不是大哥成親的好日子,他又是誰?干嘛要跟自己娘說對不起。
「你是誰?」趙竹香忍不住把自己心里的疑問問了出來,四處搜尋二郎的身影,可是哪里還有的他的身影。
趙恩生沒有回答,他只是眼楮直直的听著趙孫氏,等待她跟自己說話,或者告訴孩子他是誰?
趙孫氏忍不住道:「我不認識你,請你不要打擾我兒子成親。」
趙恩生突然沒有說話,心里覺得特別的難受,他不認識自己,怎麼可以這樣,不要打擾她兒子成親,可是那兒子也是他自己的,知道是自己對不起他們,但是為什麼要裝作不認識,她明明已經認出了自己,可是為什麼卻不願意。
「你真的不認識我?我沒有打擾親事的意思,但是請我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趙恩生……」
「你閉嘴,你不是!大家不好意思,大家看笑話了。成親的事情繼續,管事……」趙孫氏不想所有人都知道趙恩生就是他相公。
村民看著該幫忙的事情也就差不多了,也就識趣的離開了,畢竟接下來就是人家的家務事了,他們也不好參與,不過那個快年過半百的男人,想必跟趙家有關系吧,而且趙家老婆子激動成那樣,很有可能是她的老相好,要不然難倒就是她說那個死的男人?不過哪里有婆娘詛咒自己男人的,這個趙家老婆子真是個極品。
村民的心里想的比較多,但是他們都會多看了趙恩生一眼,便轉身離開。
李強一家覺得這事雖然跟他們沒有關系,但是他們是親家,覺得這個老頭似乎還不錯,趙孫氏那老婆子這樣冰冷的樣子,覺得不太對勁。
宋末知道將軍激動了,可是也不能這樣街著。
「恩生,你跟嫂子的事情等下再說,想讓小輩把親事完成。大郎妮兒,這事的經過,等下干爹在給你們說,是不是該進入洞房了,快快,咱們鬧洞房了!」宋末是個聰明人,直接就把這事推到了另一個。
趙大郎對趙恩生的出現沒有多大的感想,無非就是耽誤了他跟許妮的好事。
許妮靜坐在床上,趙大郎挑開喜帕,從此稱心如意。
接下來就是喝交杯酒,從此日子長長久久。
當喜帕被高挑在頭上,那嬌女敕的小臉露出燦爛的笑容,大紅的胭脂在她的臉上顯得特別的好看,整個人兒都是那麼的讓人著迷。趙大郎不由的看痴了,忍不住把妮兒摟在懷里,然後一個勁的傻笑道:「妮兒,你終于成我媳婦了……」
門口的人听著趙大郎這麼沒有出息的話,小聲的議論著:「我覺得大郎是看到小嫂子太美了,估計是高興傻了。」
「我看也差不多吧,要不然這麼會變成這副德行,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中邪了呢。」李強終于過了一把鬧洞房的癮,不過他們還沒有親,門口的人急了,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親一口!」
許妮的臉一下子紅了起來,趙大郎的也微微的有些緊張和不好意思,對著外面道:「,你們快吃飯吧!」他一邊趕著人,一邊把許妮摟在自己懷里,恐怕她的美貌被人偷窺一般。
許妮看著趙大郎忍不住笑了笑,他們現在是兩口子了,就好像是做了一場夢一般。「大郎……」她低低的叫了一聲就被趙大郎吻住了,她沒有反抗,盡情的享受著他給的一切,這是她選擇的男人,會一起好好的幸福下。「妮兒……妮兒……」
「大郎……唔唔唔……」嘴角里泛濫芬芳的是甜蜜的快樂。
大郎忍不住加大了力度,在這方面,他其實也是新手,不過他是無師自通的能手,就連手也運動自如。
趙二郎突然回到家里,李芸菲嚇了一跳,「二郎,你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你快跟我說說!」
杜雲正好在屋里休息,听到了李芸菲和趙二郎的對話,心里也突然噗咚一下。「二郎,到底怎麼回事?你倒是說啊,別讓小菲跟我著急了?」
趙二郎就是覺得好難受,不是他自己心里的太多了,而是就是短時間之內沒有辦法接受,那個什麼將軍會是自己爹,他一點兒都不想見到他,而且自己之前也想過,但是心里還是會比較難受。
李芸菲覺得二郎不太對勁,越是這樣的話,他越是沒有辦法說,于是她先拉著杜雲一旁道:「嫂子,我先跟二郎談談。安慰一下他的情緒,等下再跟你說,你看這樣可成!」
杜雲點點頭,先安慰一下二郎情緒最重要不過。
李芸菲大著肚子,慢慢的走到二郎的身邊,在他身邊坐了下來道:「二郎,我不知道是什麼事情讓你心里那麼難受,但是我想說不管什麼時候,你還有我,還有他!」把大郎的手放在自己的小月復上,似乎小寶貝能夠感受到,就踢了李芸菲肚子一下。「哎呦……」李芸菲忍不住的叫了一聲。
「芸兒……」二郎也嚇壞了,他沒有想到那個小東西會踢自己。
「二郎,我沒事,只是剛才他踢了我一下,用力太過猛了,我有些受不了,你能告訴我發生什麼事情。你為什麼心情不好?」李芸菲一本正經的問著,不想二郎心里很難受。
二郎看著李芸菲半天才說話:「你還記得之前我們見過的那個將軍不?」
李芸菲點點頭,對于這件事貌似有點兒印象,不過這跟二郎生氣有什麼關系?
「芸兒,他可能是我爹,這個我沒有辦法接受,我想到自己之前過的日子,我就沒有辦法跟他說話,我看著他我就……」趙二郎的聲音有些哽咽了,心里總是特別的難受。
李芸菲心里覺得奇怪,難道趙恩生回來了?
「二郎,你打算怎麼做?他會是你爹嗎?你娘說了些什麼?」李芸菲看著二郎的心情十分的不好,又找不到什麼好的理由安慰。
二郎看著李芸菲道:「你說我為什麼跟他長的不像,而且你記得他之前把我認成別人,而且他之前為什麼可以什麼事情都不管就一走了之,如果當時他沒有拋棄我們,我們家里的日子怎麼會那麼的難過,現在日子好了,他回來有什麼用,想讓我們原諒他,這根本就不可能,我沒有辦法接受。」
他的情緒不由的激動了起來,李芸菲握緊二郎的手:「或許他當初是有難言之隱,不過你不想原諒,那我們就不原諒他好了,只要你不難過,真的沒有必要那別人的錯誤來折磨自己,你想你這麼痛苦,他也不會感覺的到,這樣的話你是不是覺得十分的虧本?」
二郎突然笑了,覺得似乎有李芸菲的地方,就會特別的開心。「芸兒,其實我只不過是一時想不開而以,現在我明白了,他不管是或者不是,都跟我們的關系不大,他之前狠心的拋棄我們,就注定今天的結果,我沒有辦法原諒。芸兒我心里真的是十分的難受,你能夠明白我心里的想法嗎?」
李芸菲點點頭,忍不住笑了笑道:「二郎你能這麼想就好了,我們不提這個人了,對了大哥和小嫂子的親事辦的怎麼樣了?你就這樣匆匆跑回來了,你要做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嗎?」
二郎突然一拍腦門,他氣的跑回來了,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來得及交代,「完了完了!芸兒,我現在要回一趟,那些親戚還要安排酒席的事情,等我回來再給你說,對了,等中午的時候,我讓廚子給你和嫂子單做幾個菜給你們送過來。」
李芸菲覺得這樣似乎太過于麻煩了,而且如果讓趙孫氏看到了估計又要有意見了,不過就算她有意見也沒有用,這些都是二郎為自己做的,要是罵人的話,估計也是罵二郎,不過現在她估計連罵人的空都沒有了,她其實是想見見那個趙將軍,真的想不到那個人居然會回頭找趙孫氏,像趙孫氏那樣極品的人都有人喜歡,簡直太過于玄幻了。
「二郎,你快忙吧,我跟嫂子休息一會兒,這會有些累了!」李芸菲剛才是被二郎的舉動嚇到了,不過現在終于好了一些。頭腦也覺得特別的累,所以打算找個地方好好的休息一會兒!
趙恩生跟著趙孫氏進來屋里,他突然拉住了趙孫氏的手,心里壓抑的痛苦的快死了。「你真的不記得我了?你的臉、你的表情,已經透露出你認出我的情緒,我知道你恨我,這是應該的,但是你能不能跟我說句話,你罵我,不原諒都沒有關系,但是你能不能不要這樣?」
趙孫氏突然哭了,哭得十分傷心的樣子,好似要把心里的委屈全部都忍不住哭了出來。「你現在讓我原諒,你可知道我曾經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你知不知道一家人靠著我一個人種田換銀子,養活這麼一大群孩子,你知道我收到休書時候的痛苦嗎?你知道我懷著身孕還要干活,你知道我一個人在床上躺著,沒有人幫忙接產的害怕嗎?你一句話我錯了就想要掩蓋你犯下的所有的錯誤,你覺得天底下會有這麼便宜的事情嗎?」
趙恩生沒有想到趙孫氏的日子會過的那麼困難,她一個人拉扯這麼多孩子,真的不容易!是自己不對,是自己不是東西,可是自己也痛苦好不好。
「我不是故意的。我沒有想到會這樣,我以為我給了你休書,你可以再找一個好人家嫁了……」
趙孫氏听到這句話突然冷笑了起來,「你以為……我就是那麼水性楊花的女人,你以為我就是這麼的極品?你給了我休書,我帶著孩子嫁給誰?誰會娶我?如果你不喜歡我,為什麼當初要跟我在一起,你掩蓋自己的身份又是為了什麼?既然你做到了,現在為什麼要回來,我不需要你的施舍,沒有你我照樣可以活的很好,現在我有兒有女,衣食無憂,根本就不需要你!你給我走,這個家不歡迎你!」
趙恩生沒有想到趙孫氏會那麼的極端,「你听我解釋好不好?我們都是年過半百的人,還有幾年光景,能不能不要爭吵,我是對不起你,我現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彌補,我知道可能那些事情在你心里永遠都會是一個疙瘩,但是我不能那你們的生命做賭注,你可以不原諒我,我會一直對你很好,知道你願意原諒我為止。」
沒有人能夠明白趙恩生的痛苦,他現在唯一想要做的就是彌補,至少讓他們現在的生活好一點兒,他知道物質上的彌補遠遠不夠,他也會好好的解釋,對自己兒子、閨女、孫子、孫女,所有人的說抱歉,最對不起的還是自己的夫人。
趙孫氏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說出那麼多絕情的話,她基本上每天都在想念趙恩生和自己的兒子秦晟,但是現在趙恩生就出現在她的面前,但是她卻沒有辦法控制自己的情緒,把自己心里想要說的話,想要發泄的全部說了出來,說完之後,她又覺得特別的痛苦和後悔,他會不會覺得自己變了,再也不願意跟自己在一起了,而且自己已經又老又丑了,已經沒有往日的光彩,也動彈不了了。
趙竹香沒有辦法接受自己突然多了一個爹。
王磊看著自己媳婦納悶的表情,忍不住拉著她的手問:「小香你在想什麼?是不是關于今天那個趙恩生的事情?」
她點點頭看著王磊一本正經道:「磊哥,我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我爹會回來,很小的時候娘告訴我們爹死了,我不知道死是什麼意思,只知道見不到了,而且娘一個人帶著我們兄弟姐妹那麼多人,這麼多年我們家里的日子一直不好,直到二郎娶了小菲,家里的日子才慢慢的好轉,但是現在他突然出現了,我覺得心里很不是滋味,那種感覺似乎很難能用語言來形容清楚,而且我也接受不了,如果我跟大寶那麼大,爹回來我會開心,但是現在我也成了孩子娘,我就沒有辦法原諒他,他為什麼要走,而且一直不回來……」
王磊不知道到底應該怎麼安慰自己媳婦好,但是有一句話說的特別對,「小香,或許有難言之隱,不管怎麼樣,他都是你爹,你們要好好的談談,要不我幫你跟他談談?」
趙恩生听到了他們的對話,心里忍不住的心疼了,她說的沒有錯,自己是跟不負責任的爹,不認也是應該,這些都是自己做的孽,活該自作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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