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兒出了墨雨軒就直奔王府大門而去,但一路過去卻並未瞧見宋錦瑟的身影,心下不禁生疑,然後提著裙擺,跨上台階,向那守門的侍衛的問道︰
「這位大哥,請問一下我家小姐可跟王爺一起回來了?」
那侍衛筆直的站立,一臉肅寒,只轉眸瞥了琪兒一眼,說道︰「沒有(醫手遮天︰王爺,別亂來!第五十五章咬牙切齒內容)。」然後便又收回了視線,依舊目視前方,堅守崗位。
回答簡單清晰,琪兒皺了皺嬌俏的眉頭,這沒道理呀。
本想再多問幾句,卻又見那侍衛似乎無暇理會她的模樣,琪兒只得無奈的道了聲謝謝,然後便滿臉失望的走下台階。
徐叔將那三名蒙面人關押在暗牢之後便出了來,向北院走去,琪兒一抬頭就看見了他,便立即跑過去,邊跑邊叫著︰「徐叔。」
听見叫聲,徐叔停下了腳步,回身就看見快步向他跑來的琪兒,八字胡抽了抽,這丫頭看著似乎有些眼熟,待琪兒走近了些徐叔方才恍然憶起,那日主子去九陀山時,圍在她身邊一個勁的嘟囔著,滿臉委屈的就是眼前這丫頭了。
想起宋錦瑟,徐叔不禁沉了眸子,不知她現在到底如何了?又想起蕭墨不聞不問的態度,更是愁了眉頭,當真是不明白他是做何想法!?
在福爾山的那些日子里,他雖在他們兩人身邊的呆的時間尚短,卻也將王爺對主子的情意看在眼里,如今主子她落入那湍急的河水之中,生死未卜,王爺卻絕然離去。
輕嘆一口氣,許是他人真的是老了,理不清想不透他們的想法了。
現在唯有冀望徐長清那邊能有好消息回來了。
轉念收回思緒,看著已經來到他跟前的琪兒,問道︰「小丫頭,有事嗎?」。
「徐叔,你還記得我?」見徐叔這麼問,琪兒睜著圓溜溜的眼楮,高興的問道。
「嗯。」徐叔笑著看著琪兒,點點頭。
「真是太好了,剛才我還在想要是徐叔你不記得我,我要怎麼跟你說這事呢。」
熟人總是比較問話一下嘛,然後琪兒卻抿了抿唇角,想了想問道︰「徐叔,你和王爺都回府了,那我家小姐呢?她怎麼還沒回來呢?」
本來見王爺回來,小姐沒回來她已經有些奇怪了,但轉念一想,許是小姐還有事要辦,晚點才回來,畢竟還有徐叔嘛,可是,現在徐叔就在她的面前,但卻獨獨少了她家小姐的身影,心中不禁有些擔心。
是以,這話問得就格外小心翼翼了,唯恐听見不好的消息,但一方面又祈禱是自己太大驚小怪,杞人憂天了。
听了琪兒的話,徐叔一怔,他早該想到這孩子是問主子的事了,卻又恍惚著一時沒能想起。
琪兒見徐叔沒馬上回答她的問題,心下暗道不妙,手緊緊的揪著手絹,問道︰「小姐出事了,是嗎?」。
徐叔左右掂量一番後,溫和的笑著,伸手戳戳琪兒的小腦袋瓜,說道︰「人小這想法倒不少(醫手遮天︰王爺,別亂來!55章節手打)。」
琪兒皺著眉頭看著徐叔,一臉的不解,然後就听徐叔繼續說道︰「徐叔現在就告訴你,主子她沒出事,只是途中有事耽擱了,待處理完之後就回來了。」
「徐叔,真的?你沒騙我嗎!?」
論心眼,琪兒只會是那被人耍得團團轉的人,所以徐叔這話一說出,她臉上又立即恢復了歡暢,撲閃著一雙大眼楮問道。
「真的!」徐叔堅定的回答,雖然望著琪兒純澈的眼楮有些心虛。
「謝謝徐叔,謝謝徐叔。」琪兒連聲道謝著,一邊說著還一邊向徐叔鞠著躬,心中也由著這話放松了,原來,果真是她想多了。
然後,歡快的跟徐叔道了別,回墨雨軒去。
望著琪兒歡愉的背影,徐叔眉頭深鎖,只希望主子她是真的沒事才好,否則到時他該如何向這小丫頭解釋呀,最後輕嘆了口氣,無奈的向北院走去。
徐長清處理好邊鎮的事,回到王府的時候,已經是三天之後了。
一回到王府,徐長清便去了凌煙閣,向蕭墨稟告邊鎮的情況。
邊鎮的事情處理得倒還輕松,那官衙里的人不過是受了那人的利益錢財誘惑罷了,是以,才倒戈相向,听從了那人的命令在邊鎮上一陣興風作浪,只是,卻沒想到那人的計劃全盤皆輸,自己也沒落得個好下場。
在倒下的那一刻,可算是悔得腸子都青了,死不瞑目呀。
也是,短短時間就能將這沒落城鎮治理得風生水起,猶如盛京那般繁華的人又豈非泛泛之輩,又怎會那般輕易的就被那人算計了去。
就算一時著了那人的道,但他蕭墨也總有翻雲覆雲之力,總會扭轉乾坤,殺對方措手不及。
只是,經過這一事件,那人的好日子怕是快要到頭了吧,惹誰不好偏偏惹他蕭墨!?
「新上任的縣衙可到了?」
桌案前,听完徐長清的匯報,蕭墨頭也不抬的問道,手中批閱折子的筆從徐長清進門的那一刻都從未停下。
去了趟福爾山,浪費了不少時日,擠壓了不少折子,已經連續趕了三日也未能批閱完畢。
「昨日已到上任就職了,相信經過這次事件,聊城內不敢再有其他官員再犯錯。」除非他們活得不耐煩了,徐長清嚴謹的回答。
蕭墨唇角微勾,眉眼間竟是嘲諷之意,輕淡的口吻吐出︰「這次本王倒是要謝謝他助我清理門戶了。」
頓了頓,蕭墨又說道,話中多了層狠意,筆下也終是停了下,抬眼對徐長清說道︰「帶回來的那幾個蒙面人交由你去處理!若是他們一意孤行,不識時務,便如了他們的意!特別是那為首之人!」
末了,蕭墨不忘點名道,這四個字說得尤為咬牙切齒,許是想到那日他的奸詐行徑,便不能輕易饒了他去。
而那所謂的如了他們的意,無非就是一個死字!至于那死法,就舉不勝數了,如凌遲、炮烙、絞刑、獸刑、刖臏等等。
「屬下明白。」
蕭墨晃了晃手,徐長清便應聲退了下去,雖然出去的時候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但終究那想說的話沒有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