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黛玉?就是那個一直散發著一股蛋蛋憂傷的林黛玉?
拿馬逢春和林姑娘一比,我就頓悟了,確實,馬逢春差得碼子著實有點大,首先,她不太敏感多慮。傅東樓平日里是連我看都不看,因為這,連他都向我投來了三分關注,仿佛是怕我自縊污了他的衣。
馬逢春孺子不可教,時常趁我不注意偷往嘴里塞東西吃。氣得我拍著桌子朝她吼︰「我是誰?!」
她鼓著腮幫子答︰「郡主。」
我再拍,「你听不听我的話?!」
她點頭,「听。」
我又拍,「你還吃不吃?!」
她慣性點頭,「吃。」
「嗯?」
「嗚嗚嗚不吃了。郡主他是不是喜歡男人啊,他連我看都不看一眼,我怕我還沒追著他,我自個兒先被黑白無常追著了啊郡主!」
喜歡男人?這四個字把我給震住了,我把傅東樓平日里的言語舉動拿出來細細琢磨了一番,竟然無從反駁,我含糊地應付馬逢春,「不能夠。」
我心里藏不住事,自從有了這種懷疑,觀察傅東樓的次數就愈發頻了。他淡漠得對任何事物都不關切的眉眼,還真的挺像仗著自己長相俊美便傲氣凌人的小倌。
我的思維一旦發散,幾匹烈馬都拉不住,我開始盯著傅東樓想,像他這副脾性,誰能壓得住他呢?莫非是肌肉粼粼的壯漢,直接將他扛起扔到床上,然後搓著手朝他婬笑道︰「你躺平了,讓大爺來好好疼疼你……」那麼,傅東樓會不會從了他呢?
「郡主!您怎麼流鼻血了啊郡主!」四喜在我耳旁咋咋呼呼。
待我回過神時,好死不死和傅東樓正對上眼。彼時,他正握著書卷目光深邃地看著我,而我,看著他鼻血不住地流……
自那天起,坊間又多了一條關于我的傳聞,說是︰惜緣郡主已經到了思春的年紀如何如何,不知誰有幸成為她的良婿如何如何。坊間還開始流傳好幾本野書,名字也難听地讓人無法收場,例如《降服郡主十八式》《抓住人生中的轉機之品鑒惜緣》《我與惜緣郡主不得不說的那點事兒》等。
他大爺的……
我決定跟馬逢春孤注一擲,用這些天的成效再勾引一次傅東樓。
為了展示幽怨,我便將那條準備塞給傅東樓的帕子拿來,寫了句酸詩上去。
逢春在旁念出聲來︰「‘多情卻被無情惱,一腔春水負東樓。’妙!真是太妙了!!郡主作起情詩來簡直是含羞帶臊春意盎然才高八斗啊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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