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若想改變自己的命運,首先擺在第一位的,就是要知道你的命運到底是什麼?當然,這個所謂的知道命運,並不需要靠某些神棍來推算,而是要靠自身,要靠你迎難而上在龍潭虎穴中走一回刀尖的驚險,才能換回那鳳毛麟角的真知。,,用手機也能看。
所以此番入宮,我只用了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就做好了面對後台該如何表現的心理建設。不論後台是要繼續挺我,還是要讓我趕緊下台,我想我都能應對自如,就好似那命運雖然蒙著薄霧,但只要我狡猾地伸出手掌,應該還是可以掌握個三四成一樣。
可是顯然,我只顧著考慮太後了,就生生漏掉了其他重要關卡。待我終于察覺到自己的大意時,已經遲了……
「心肝,你見了本太子為何不問好?」
這個自稱可真是新鮮,不知道他是受了什麼刺激,但願不是受了我的刺激就成。
我連腳步都未頓,路過太子崇重的時候就如秋風掃落葉般瞥了他一眼,「太子殿下好。」
他見我不停,就邁開小短腿兒追了上來,「不好!本太子的身邊全都是一群蠢貨,沒有一個配和本太子玩兒,你覺得本太子能好嗎?」
這話約莫著有些熟悉,似在傅東樓嘴里听到過,果然,皇室的遺傳基因還真是所向披靡。
我必須要糾正他這亂七八糟的發散思維,「你要是再胡說我就凶死你,你又能如何?!」
太子崇重的眉眼朝中心一擠,「呵呵,沒事,我就是問問。」
「……」
他突然老氣橫秋地嘆了一口氣,「哎……其實就算你想的話,也當不成父皇的媳婦了。因為父皇病了,怕是沒有多余的力氣再操心了。」
我的腳步突然生根,一步都邁不出,「怎麼病了,昨個兒不還好好的嗎?」
「早起我去請安,父皇一直在咳嗽,他還不許吳惟庸去宣太醫。我不明白,為什麼父皇不想叫太醫瞧病,是不是他嫌藥太苦?」
我的腦中突然一瞬空白,接著就顯現出幾個零零散散的片段———
春風得意樓,燭火搖曳映照的窗前,輕擁著我的人,是傅東樓;
紅塵婉約房,並不寬敞的繡花床上,幫我掖被的人,是傅東樓;
睡了小半夜,都不曾蓋被而是闔衣靜靜躺在我旁邊的,依舊是大岐國那個至高無上的,傅東樓……
我整個人就好似被任性而為的「追風」撒開蹄子轟隆隆踏過了一般。這簡直是……太惡心了!傅東樓是我叔啊!他為什麼要如此對我?!
坊間偷偷流傳的**里也許提及過,有某位皇帝娶了自己的外甥女,又有哪位姑姑戀上了自己的親佷子,我還依稀記得,那些**的封皮名稱,可全都帶著刺目驚心的「」二字!
我開始游走在崩潰的邊緣……真是可怕,我真是太害怕了,仿佛是陷入了空前攸關的危機中,比起太後這邊,我更想知道傅東樓在玩兒什麼?
「心肝,你難道沒有覺著今個兒的我與往日稍有不同?」崇重在扯我的衣袖,「我說‘本太子’這個詞的時候,是不是顯得特別的酷?」
我撥開太子崇重的手,由于用得力氣稍大了些,險些讓他坐倒在地。可我不曾停留,也將壽康宮的太後拋在了腦後,一路向著傅東樓可能出現的御書房狂奔而去。
「郡主,您倒是慢點跑啊,當心栽跤!」吳公公守在御書房門口,見我奔來,伸手便將我攔住,「就是再急的事兒也得容奴才稟報一聲,您先候著,順順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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