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舞塵涯把那份合同打印出來,折起,裝進口袋。,,用手機也能看。他坐在椅子上,抬頭望著天花板想了一會。隔壁今天有人在,除了那位已成刀下鬼的老板,他們公司的其他幾位今天全部同時出現了。他可以過去直接問,用不著拐彎抹角,但他不想讓他們看出,他在懷疑是什麼人殺了他們的老板。
海舞塵涯慢地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走出公司。隔壁的門關著,他敲門。開門的是個男子。海舞塵涯放低聲音,面容盡量跟他們公司發生的事情相配,「不好意思,我是隔壁公司的。有樁事情想問問你們的財務。」
男子將門開大,放他進去。
財務是個女士,四十多歲的模樣,坐在靠里的地方,此時正表情肅穆,帶點好奇的望著海舞塵涯。
海舞塵涯走過去,經過昨天他們老板躺著地方,他往那里溜了一眼,地上還留著用粉筆畫出的那個快樂的人最後在這個房間里躺著的身姿。
海舞塵涯略微彎下腰,和那女子說,「幾個禮拜前,我跟你們老板一起到一家要債公司,托他們辦點事,我也有一筆債要討。我那筆債沒有要回來,他們跟我說,要不回來了。我想問問,你們那筆債是不是要回來了?」
那財務听了,表情松弛下來,和緩地說道,「你們也在托人要債啊。」
剛才坐回去的那位幫海舞塵涯開門的男子突然插話,「你是說你跟我們老板一起去的?那天我跟老板一起去的,怎麼變成跟你一起去的?」
舞塵涯直起腰,轉向這位男子,那人正直勾勾的盯著自己,滿臉的狐疑。海舞塵涯說,「有一天我在電梯里踫到你們老板,正好說起來,說到要債的事,沒想到我們托的是同一家人家。」
「沒要回來,」財務說,「情況怎麼樣,也不知道,是老板跟他們聯系的。現在發生了這事情,還要去問他們呢。」
舞塵涯再轉回去,露出淡淡的笑意。「沒什麼,只是問問。可能他們也收不回來,好像本事也沒大到哪里去。」說著,他往後退,「其他沒什麼,不好意思啊。」關門時,他看見那男子目光仍跟隨著自己。
好了,好了,好了。海舞塵涯雙手捏緊拳頭,在身邊兩側上下揮舞了幾下。就是說,那筆錢,到了要債公司那里就停住了,而此時這個老板死了,是巧合嗎?其中必有隱情,最起碼,其中藏有什麼隱情的可能性很大。
海舞塵涯坐回自己的桌前,又抬頭望著天花板想。
現在怎麼辦?跟公安局說吧。讓他們查一查,這絕對是一條值得一查的線索。跟他們請求,讓他們查的時候,自己也參與一下,這可是一個不可錯過的機會,參與到破獲一樁殺人的凶殺案中,又是自己發現的線索,既刺激緊張又新鮮有趣。弄不好,自己那筆錢可能也被他們收回來了,這就是一個意外地收獲了。
他拿起電話,想撥110,可轉而一想,在公司里打這種電話似乎不好,他不想讓人听見,讓那些姑娘們听見也不知要怎樣的大驚小怪,鬧出怎樣的動靜來,不能在事情沒有水落石出以前讓公司里的人知道他在搞這種事。
海舞塵涯跑去和余靜蓮說要出去一趟,辦點事。
他走出寫字樓,戶外陽光清澈,天空白雲朵朵,街上眾人熙熙,汽車川流不息,一派繁華忙碌的景象。海舞塵涯心情激蕩,精神昂揚。他似乎感到了這城市的節奏,與自己的非常合拍,他覺得自己融進了這城市的血液里。
他放棄了打電話的念頭,直接到公安局去,跟他們面談看起來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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