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哥臉上擠出笑容，用哀求的語氣向為首的警察說，「不是，不是，這些錢是幾個朋友放在我在這里的。」
「你這種話誰相信，你自己相信嗎。」
警察帶著笑容，言語譏諷。
王哥說，「對不起，不好意思，各位辛苦，坐一會，坐下來說，我和分局的副局長很熟的，你們也應該認識，他經常到我這里來玩的。」
說著，他向邊上的伙計使眼色，那個伙計要往外跑，警察攔住他，「干什麼，誰也不能出去。」
為首的警察對王哥說，「你什麼意思？你的意思是你後台有人，允許你這樣玩的。」
「沒有，沒有。」王哥聲音顫抖，他的嘴唇也在抖動，面色難看之極。「我的意思是說，大家都是自己人，弄不好你們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所以，放一碼，大家交個朋友。」
「好了，不要多嗦，跟你說，今天這是特別檢查，你這一套沒用。把包收起來，在桌上玩的一起去走一趟，做個筆錄。」
王哥拿出煙，陪笑著說，「抽支煙，各位大哥幫幫忙，給點面子，今天這事給我們一條生路。」
另外幾個也上來求饒，海舞塵涯夾在里面打哈哈。
警察說，「別再說了，快點，車在下面等著呢。怎麼，誰在桌上的？那這樣，房間里的都走，都去走一趟。」
葉世勛說，「我沒有，我沒在桌上，我在邊上看。」
排骨也挪動著往葉世勛的邊上靠。
「好了，走吧，你們四個，再加上這個伙計。」警察正色說道。
另外幾個把桌上的包袋拉好關上，提起來。
「走吧，」為首的警察說，「有什麼話到里面再說。」他又轉向王哥，語帶戲謔的說，「你要有辦法，你再讓你的人去找人。」
海舞塵涯一副很不情願的樣子，但他已經擺開了要跟著警察走的樣子。那幾個不願意，還在磨蹭。
海舞塵涯的心里非常緊張，體內的五髒六肺像是懸在半空，不停的在晃動。他急啊，趕緊走吧，在這里待著可沒什麼好處，萬一這時來了什麼不該來的人怎麼辦，事情黃了不算，假進去就要變成真進去了，進去了一時半會可出不來了。
警察抬高了嗓門，「快點，不要讓我們不客氣，大家客客氣氣的，什麼事也沒有，不要鬧出點事來，對你們沒好處。」
幾個人不情願的跟著警察往外走，兩個警察在前，他們幾個人在中間，後面兩個警察，手里拎著包袋，看他們的架勢，這兩袋東西他們拎著有些吃力。
經過前台，棋牌室的幾個人眼巴巴的瞪著他們這一行人，王哥看著他們，他的眼色很明顯，讓他們趕緊找人。
出了門，他們依次走進面包車，警察讓他們五個人坐在後排，他們幾個人坐在前面，包袋放在腳下。
汽車發動了，慢慢地起步，拐上了馬路。
海舞塵涯松口氣。
車里黑乎乎的，王哥坐在他的邊上，海舞塵涯悄聲說，「這算怎麼回事啊，你開這個場子怎麼會發生這種事的？這錢怎麼辦？」
王哥說，「別急，我會想辦法的，我認識人，就是不知道他們是那里的，不過，應該有辦法的。」
海舞塵涯說，「進都進去了，還有什麼辦法，都落案了，這錢你還弄得回來啊，扔水里了，媽的，太倒霉了，你這個算什麼地方，上次輸錢，今天干脆，全給我一把擼了。你說這算什麼事，怎麼辦？
「我也不是和你一樣啊，」王哥明顯急躁，有些不耐煩，但他又不能向海舞塵涯發作，「你放心，我會想辦法的，盡量不讓你損失。」
「你能保證嗎？」海舞塵涯說，「被他們當賭資收去了你還弄得回來？你有這麼大本事嗎？你自己拿錢出來給我呀。」
王哥瞥他一眼，他心里憤恨，不安又夾雜著一些歉疚。
海舞塵涯心里痛快，他嘴里罵道，「媽的，本來想今天來贏一點的，沒想到出這種事，你***這是什麼鬼地方，來兩次，一百多萬沒了，坑嗲呀，掃帚星。」
王哥不吱聲，前面警察叫道，「不要說話，要說進去說，進去有你說的。」
汽車左拐右拐，海舞塵涯往外面看著，要去的地方他們事先商量好了，是個新建的大樓，是政府機關建的，剛建完，還沒有人搬進來，但氣勢很唬人，外面還有自動伸縮的鐵柵攔，周圍也都是一些商務樓、政府辦公樓之類，這是黃老板那里的人精心選擇的，讓人猛一看上去像有這麼一回事。
王哥也在往窗外看，他滿臉狐疑，他嘴里咕噥，「這是要到什麼地方去？」
海舞塵涯問他，「你看得出來嗎，要到什麼地方去？他們是那里的？」
王哥搖頭，眼光向著窗外掃視。
汽車轉上一條寬闊的水泥道，它車頭對著一扇亮晶晶的金屬鐵欄柵停下來。
兩個警察下車開門，叫道，「下來。」
他們五個人下車。
海舞塵涯打量四周，身後馬路上行人稀少，來往車輛呼嘯而過。前面的大樓黑乎乎的，周圍的幾幢大樓都是，亮著少量的燈光。
大樓邊上有一扇小門開著，一個警察在前面領路，「走，跟著我。」
還有一個警察在最後面，車上的另兩個沒有下來。
大家走進大門，王哥四處察看，腳步緩慢。
有一個家伙和王哥說，「這是什麼地方？我感覺有點不對啊。」
王哥向前面的警察叫道，「這是地方，你把我們帶到什麼地方？」
警察悶悶的說，「進去你就知道了。」
他們往前走，走到邊上的副樓，踏上台階，到了一個門廳里，前面是玻璃門，警察推開，站到邊上說，「進去。」
那個伙計先進去，後面是一個，再後面是海舞塵涯，最後一個是王哥。
他們都進去了，王哥停在門口，轉身看邊上的警察，像是要說什麼。
警察大叫，「別說話，進去。」說著，他猛推一把，把王哥推進門里。他迅速關上門，返身就往外甩開大步奔跑，另一個人同樣，向著外面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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