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舞塵涯在阿娟家的床上，在她老公的注視下足足折騰了一個多小時，事完了，海舞塵涯立刻穿褲子走人，他實在不敢再待下去，事情完了，再待下去就太尷尬了。
阿娟沒有跟他一起走。
她說，過幾天，她再來找他，他們再好好玩玩。
海舞塵涯點頭，先走人再說吧。
海舞塵涯回到家，到頭便睡，他這幾天太累了，體力超支，他本來要想一想明天見馮大龍小舅子的事的，可還沒等他來得及想，他就已經睡著了。
第二天中午，他依約去見馮大龍的小舅子——姚杰。
這位姚杰約得他是在一家川菜館，鄉土風格的裝修，紅色的木桌，紅色的木椅，門邊牆上掛滿了一串串的紅辣椒，女服務員扎紅色頭巾，穿蘭色帶花的褂子。
「你是姚杰吧。」見到他海舞塵涯說。
「是我，你叫海舞塵涯，就是我姐夫叫來幫我找錢的。」他好像有些懷疑，「你蠻年輕的嘛，比我小很多吧。」
海舞塵涯笑笑。
這人三十四五的樣子，他臉上的皮膚肌肉透出一種疲憊，眼神也是，但也充滿了一種不滿足的神情，一種自己應該能做好多事，干成好多事的神情，他眼角的皺紋比較深刻，看起來經歷頗多，有股那種成熟的味道。
他們面對面坐下來。
姚杰說，「我姐夫說你很能干的，對你很欣賞。」
海舞塵涯說，「那里，這是馮總過獎了。我來主要是幫你出出主意，平時陪陪你，有個人在好商量，至于要找到那個人，追回錢，我覺得還是有難度，我都不認識他，要找他還是要靠你自己。」
姚杰听了呵呵笑。他說，「對，對，聊聊，我也正想有人聊聊。我姐夫這麼看重你，那咱們也是朋友了。」
姚杰先點菜，他要了花生米和辣味海帶，沸騰魚，虎皮尖椒，臘肉豌豆，香辣蝦，剁椒白菜，有要兩瓶啤酒。
看來這家伙是個經常出門在外的人，喜歡這種有特色的、重口味的菜。
接著他們開始聊起來，姚杰向海舞塵涯說起了事情的經過。
姚杰告訴海舞塵涯，事情過去已經快兩個月了。
他和那個叫劉衛東的是好朋友，中學里的同學。他能進馮大龍的公司當然是靠他姚杰的，否則他這種人怎麼能進得了這種大公司。
姚杰告訴海舞塵涯，劉衛東這個人外表看上去不是一個張揚的人，他是個不會主動挑起什麼事的人，尤其是他姚杰在一起，和他在一起，他總是處于從屬地位的。
海舞塵涯想，肯定是這樣的，這一點也不奇怪，可這個叫劉衛東的人一定是心里有不少想法，才會做出現在這種事的。
姚杰說，這份工作又不差，跟著自己跑跑外勤，從來就沒有虧待過他。
姚杰抽著煙喝著酒，煙霧在他臉前緩慢沉重的繚繞升騰，他吐出一口又煙——像是嘆氣——將他眼前的那些煙霧吹散。他說，人啊，你吃不準，他會做出什麼事，你有時候也根本想不通他為什麼要去做這種事。
他看著海舞塵涯，搖頭，喝一口酒，拿起筷子夾菜。
他說話多，吃東西也不耽誤，不一會兩人就喝光了兩瓶啤酒，姚杰又要啤酒，每人又要了兩瓶，他像是來了興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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