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纏綿,卻真是苦短良辰,謝琳瑯只覺得自己迷迷糊糊,被精力旺盛的小子折騰了半宿,也不知是他憋了許多日子,如今解了禁沒了顧忌,益發張狂不知節制,後半晌還是她好生軟了來告饒了半天,方才讓他勉勉強強的收了手去,不再作怪。文字首發
混亂擦洗了下方摟著她睡去,可也沒多久,便又不知怎麼的警醒了過來。
今日便該是見公婆的,少不得一會還有一場大戲瞧,心中有事,謝琳瑯自然也睡不踏實,只不過,讓她沒睡好的罪魁,卻還是一旁這會子笑嘻嘻只拿一只手指頭撥弄她手臂肌膚的人來。
看她睜眼,卻是一臉茫然,衛霜頭回瞧見沉穩如謝琳瑯,也有這般不知事的懵懂模樣,酡紅的腮,雪白的面頰,更是歡喜,忍不住過去啄了口,手益發不老實往下滑去︰「姐姐醒了。」
謝琳瑯一個激靈,忙撈住混小子一雙作怪的手︰「好弟弟,好人兒,休要鬧了,奴家身子發軟,禁不住了呢。」
衛霜昨夜開禁,卻是生猛若虎,平日只重來沒人,也沒這心思,一門心思想著謝琳瑯,如今人在面前,哪里還能節制的住,可偏偏又舍不得弄傷了人去,真正是讓他輾轉。
身下的人兒倒是被他少年人沖撞得有些疲累,看她一臉無力,身上青一塊紫一塊都是自己的杰作,又悔自己再三提醒還是魯莽了去,便是不敢再弄,生生忍了半夜。
這會子瞧著謝琳瑯無害的模樣心下歡喜,積了半夜的**早早兒抬頭,听她嬌聲討饒,尋常里哪听到過,引以為傲的自制便在這一聲中潰決不堪,听人說女兒家越是拒絕便是反的,便實實忍耐不得,伸手模下去揉著那一處柔軟花徑,嘴里頭哄︰「好姐姐再依我一回,還早呢,老太君說過了今日便是可以晚些,我們子嗣要緊!」
謝琳瑯給他後半句的混不吝氣樂,今日最要緊的事情到他嘴里頭便是變了味去,看他架勢真個要再同自己胡鬧一回,可是天色已經開亮了,若是晚了,只怕又讓人口舌。
可還不等她說話,那下頭一只手指頭如同油滑的蛇,肆無忌憚的游走進來,耳朵便也被餃住了輕輕啃咬,一雙琥珀瞳眸深沉凝滯,「好姐姐休急,這事急不得。」
謝琳瑯倒吸一口冷氣,想要往後退,卻被一雙手臂牢牢攔住,想要掙月兌不得,有些著惱他的無賴,不由張口就朝那一處肩頭咬下去。
便听一聲低吼,翻身壓了過來,眸色更是深邃︰「舒服,姐姐再用力些的好。」
「唔……」謝琳瑯還想再掙扎,便是被撈起一條腿來提槍而入,絲滑黏膩處一入,便是齊齊概嘆︰「好姐姐真緊!」
便又是一陣緊著一陣的癲狂,謝琳瑯聲音被擠得破碎,再不成章,只能由著小子在她身上張致,卻也是只覺得酸軟的身子一陣壓過一陣的戰栗。
好一番折騰之下,卻听外頭有怯怯聲音敲門道︰「三哥兒,三少女乃女乃,該,起了。」
謝琳瑯一驚,身下便是一縮,只听粘著她身子的男子一聲悶哼,頓時便一瀉千里了去,褪來一陣陣發緊,抱著她粗喘,好半晌才幽然道︰「真個是妙的緊……便是死了也甘願了!」
看他猶自膩歪在身上壓得死死不動彈,謝琳瑯推了幾下未果,不由道︰「快起來呀,一會丫頭們該進來了呢。」
催了好幾聲,方才慢悠悠抬頭,濃烈的眼楮里依然還未退去**,啞著聲息道︰「再讓她們過會子唄,有什麼要緊的事。」
看他不肯動,謝琳瑯身子酸軟,只能口中好哄︰「乖啦,起了,哪一家的都該這會子去給公公婆婆敬茶的,好弟弟快些讓開容我穿衣服。」
被她一聲好弟弟喚得眼益發亮堂,反而壓著身子不讓她動彈,只口中道︰「姐姐叫我什麼?」
「好弟弟,好玉成,好夫君,好人兒,快別壓著我腿酸!」這會子謝琳瑯也不做矜持,只想法子打發了身上這八爪猴兒去好起來梳洗,她也算是瞧出來,這主跟她面前是沒正形的,與其同他好好說,不若順著毛捋得他高興,反正關起門來他們已經是夫妻,正經模樣外頭瞧著便好。
衛霜听的耳朵根發癢,一陣陣朗聲笑的恣意,一撈人翻過身,將謝琳瑯騎跨在自己身上,半臂支著頭顱懶洋洋道︰「難得見姐姐肯服軟,再叫幾聲好听的來讓爺高興高興!」
謝琳瑯抿嘴一笑,卻是趁勢一骨碌爬將起來,順手將一旁的褻衣扯了過來圍住自個,三下五除二的將中衣內裙都套好,才笑吟吟道︰「好乖的爺,起來了,听話。」
衛霜一時情動被她得了隙去,有些不樂意,卻見笑顏在晨光中言笑靨靨,如花燦爛,不由痴了下,便見謝琳瑯已然將他的內衫給他披掛過來,只一動之下,卻又皺了皺眉,面上一紅。
看她扶腰,衛霜也斂了鬧騰,忙自己將中單內衣系上,這才過來揉著她的腰道︰「可是疼得厲害?我說你再歇息會唄,趕什麼也用不著這麼急,不就是請安喝茶,讓他們倆個等一等又有何妨?」
謝琳瑯听他那意思,當然也明白衛霜對那繼母,本來就極不待見,加上昨日那一場又一場意外,怕是壓根沒準備讓姜月華好過,便是衛國公,因著當年,也是極不待見的,想必沒什麼誠心去同他們客套。
只不過那里今日總還有個衛霜真放在心上的人,何況今日,有些事,必然要好生算上一算,也就勢必要走這一趟。
當然,她也不想讓人頭一日就拿捏到什麼把柄,這新婦在後院里頭,走一步,都是要極其謹慎的。
衛霜可以不在意,她卻不可以太拿大。
便只是嗔笑著瞪了對方一眼︰「還不都是你,一會讓老太君笑話了,你可得替妾好生掌著面子。」
她不提國公同姜月華,只說衛老太君,衛霜自然也明白,她這是提醒自己那頭還有個老太君不能輕忽,便也只是笑了下,這才提聲道︰「進來。」
外頭候著半晌的丫頭婆子們這才松了口氣,忙不迭幾個丫頭捧著水盆巾帕漱盂魚貫而入,也不敢抬眼看那鮫綃合歡帳里情形,只忙將一應物件都擺放上來。
這才有個陌生婆子的聲音躬身道︰「二位主子安好,老奴這起帳子了。」
衛霜嗯了一聲,便見有人輕手輕腳將兩道帳子掛起在金帶鉤上,外頭一水的人便一覽無余。
頭前那婆子錦衣緞服,低頭也不敢抬,只道︰「三哥兒,三少女乃女乃,老奴讓丫頭伺候二位更衣。」
謝琳瑯目光掃過去,卻只見幾個陌生腦袋,均是低頭垂手,卻是不見自己家倆個,便問道︰「這位媽媽,我那倆個丫頭呢?」
那婆子微微一怔,偷偷抬眼看了下衛霜,卻見他只撥弄著身上衣領瞧也不瞧她,不由一凌,忙道︰「兩位姑娘昨夜陪了少夫人一晚上,老奴瞧著辛苦,再加上本府的規矩想必兩個姑娘都是不懂的,老奴便讓兩位姑娘先去歇息,這幾日學一學府上的規矩習慣再過來,也好更妥帖些。」
謝琳瑯哦了一聲,也瞧了眼衛霜道︰「夫君府上的規矩竟然如此大?我這郡公府教出來的丫頭,還得從新學規矩才行?倒是讓妾身好生意外。」
衛霜這時候倒是板著一張漠然的臉,卻不是對著謝琳瑯,只看著那婆子淡淡道︰「我倒也是不知道,本府的規矩大上了天了,連少***面子也能駁,素日,王媽媽便是這麼領了你們太太的規矩來教導的?」
隨又看向謝琳瑯,道︰「這位媽媽是太太上個月剛撥過來的,說是幫我管教一院子的事體,這等子內院的事,我也懶怠管,只娘子看著辦便是了。」
這話意思無疑是告訴謝琳瑯,這位婆子來歷,以及她的身份地位,想來以謝琳瑯此院主母國公世子嫡夫人的身份,要一個管事婆子如何,自然是無人可以說的。
謝琳瑯心下暗笑,這小子便是將人情直接甩給她來讓她立威,倒是想得仔細,瞥了眼下頭面色發白的王媽媽,只淡淡道︰「既然是管著內院的管事,我有件事要先問問媽媽,不知可能問?」
那婆子心下忐忑,忙道︰「少女乃女乃盡管問,老婆子不敢不回。」
不敢不回,卻是指著她拿威懾嚇人,謝琳瑯也不同她嚼舌根,只道︰「昨夜我剛入府,青廬那頭便走了水,那會子偌大一個帳子卻不見一個人來,若不是我兩個丫頭機靈,這會子怕是連睡覺的地,我還一時找不著,便是找著了這凌霜閣,偌大個庭院,便也是鬼影子不見一個,試問媽媽,這一院子值守的,媽媽沒有安排不成?大節下的,守門看戶的便是一個都沒安排?若是安排了,人去了何處?堂堂國公府,便是這麼值守主子院子的不成?媽媽好歹是婆婆親自安排來的,這等行事,這是要讓人笑話我們國公府的主母沒個法度不會指派人不成?」
謝琳瑯一通話不打咯 的歷數下來,一時間屋子里鴉雀無聲了去,那婆子卻是兩股戰戰,一個不穩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只連連磕頭如搗蒜︰「三哥兒饒命,三哥兒饒了奴才,奴才不是故意的,三哥兒看著老奴這些日子盡心盡力份上饒了老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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