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入這些土匪的手中,莫果果知道自己和樂樂難逃被當做肉票帶上山的命運。作為一個聰明人,她知道兩個小孩子怎麼掙扎都逃不掉,還不如乖乖的,這樣才能少收點皮肉之苦!
被這幾個人蒙著眼楮,莫果果和莫樂樂被他們趕著一起走。莫果果緊緊地護著樂樂,怕她摔倒或者是和自己分開。
一邊走,她一邊听著這些人說話︰「伙計,你咋抓了兩個小鈴鐺,缺德了啊!」(你怎麼抓了兩個小姑娘?)
另外一個人回答︰「你還抓了個蒼果,不都是肉票而已,為了安根,啥不能干?」(你還抓了個老太太呢,都是人質而已,為了吃飯,什麼不能干?)莫果果心里月復誹︰這些土匪真缺德!居然抓老太太和孩子做肉票,萬一哪家拿不出來錢,難道他們能殺了這些人?還不知道除了他們三個,他還抓了什麼人呢!
這個時候,抓他們的人說話了︰「大當家的不讓抓小鈴鐺和蒼耳,咱們得悄悄地,拿著這些肉票嚇唬他們家人,希望能撈著點。扯呼!」(山寨的頭兒不讓抓老太太和小姑娘,咱們這事兒要瞞著他,希望這幾個人能讓咱們撈點。撤!「
莫果果听著他們的說話,心里暗自慶幸,前一世她總喜歡很听評書。那個時候朋友們還總說她老氣呢!
現在這些評書終于起了作用,這些土匪的黑話她居然都能听得懂!一路上幾個土匪沒有住了說話,但是走路的速度卻一點都沒有放慢。估計是怕天明了官府的人過來,急著趕路。
他們急著趕路,可憐的就是這些肉票了。那些強壯的土匪什麼速度,這些被抓的人也要什麼速度。總是有人摔倒的聲音和土匪大罵的聲音傳過來。莫果果拉著莫樂樂的手,也踉踉蹌蹌地跟著他們走。
不知道走了多遠,大概天明的時候,她們終于到了山寨之中。莫果果和其他被綁票的人都被推到了一個屋子里,眼楮上的布也終于被摘了下來。
莫果果仔細打量這個屋子,看起來挺破舊的,估計一直是關他們所謂的」肉票「用的吧!
這個屋子沒有其他的東西,中間一副大炕,上邊一副破鋪蓋,連個爐子都沒有。不過幸好這個炕還有點熱乎氣。
這幫混蛋,分明是虐待俘虜!
不過,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頭。她只是被綁回來的,現在說話,抗議,誰都不會听。這個時代可沒有什麼優待俘虜的原則!
莫樂樂似乎是很冷,渾身發著抖︰」姐姐,我冷,我怕!我想要媽媽!「
莫果果心疼的把她抱到懷里︰」別害怕,姐姐在呢!來,咱們上炕上去!「
說著,莫果果抱著莫樂樂坐到了炕頭。莫樂樂畢竟還小,根本不知道自己現在有多危險。有這點熱乎氣兒,加上姐姐的懷抱,折騰了一晚上的她終于沉沉睡去。
輕輕地拍著莫樂樂,直到她睡熟,莫果果卻一點睡意也沒有。她仔細打量屋里的人,總共有6個被抓過來的人,其中三個是十來歲的男孩。她仔細認了認,都是村里比較有錢的人家的孩子,貌似還有個是村里惡霸的孩子。現在,他們似乎是被嚇壞了。
除了她和莫樂樂,還有個老太太,似乎沒有在村子里見過。」女乃女乃,你是誰家的啊,怎麼也會在這里?「
老太太似乎也是累壞了,現在一直躺在炕上︰」我是村頭薛家的,剛從外地回來。所以你不知道。你這個小姑娘這麼小,我似乎也沒有見過,怎麼也被抓來了?「
村頭薛家?三嬸的家里!」女乃女乃,薛鳳兒是您什麼人?「
老太太一听這個稱呼,立即抬了頭︰」你認識我的佷女?我是薛鳳兒的伯母啊!「
莫果果想了起來,三嬸家前一陣有些親戚從外地回來,似乎是挺闊綽的樣子。原來就是她啊!
拉著老太太的手︰」女乃女乃,我是薛鳳兒的佷女,是莫老大的女兒莫果果,那是我妹妹莫樂樂!「
老太太一听,嘆氣起來︰」哎,小姑娘怎麼這麼可憐,跟我老太婆一樣被土匪抓了過來?要知道,被土匪抓到的,要是交不上贖金,十個有八個是要送命在山上的!那幾個男孩,家里估計還會湊錢來贖。你們兩個小姑娘,就算是你那個癱在床上的娘親想救,族里也不會同意給錢吧!「
哼,要是真指著族里的人來救她,她恐怕不知道已經死了多少次了。莫果果知道,薛女乃女乃剛回村子,很多事情還不了解,不過這一點,她倒是說對了。
莫果果悄悄地對她耳朵說︰」您放心吧,我娘早就好了,而且估計我們家現在也有這個錢贖買我們。不過,我可不想花那些冤枉錢。您等著,我一定救你和樂樂出去!「
說完,她看見外邊還有些嘍,故意高聲地說道︰」那也沒辦法啊,誰讓我們家窮,而且我和妹妹又是女孩呢!死就死吧!下輩子投胎投個男人!「
這個老太太顯然也是見過大世面的人,一看就知道莫果果的想法,也高聲附和著︰」你放心,女乃女乃要是出去了,一定告訴你娘親和嬸嬸,盡量弄個全乎身體!「(全乎︰齊全,不缺胳膊和腿)
見那些人走遠了,老太太對莫果果說︰」傻孩子,女乃女乃老了,幫不上什麼忙了。你要做什麼就去做,樂樂,我幫你看著!「」謝謝女乃女乃了!「按照莫果果的估計,那個嘍會把他們剛才的話告訴小頭目,那些人一听自己沒有價值,肯定想要處理掉。
既然過一會兒就要有人來帶自己了,她可以趁這個機會看看有沒有辦法逃月兌。到時候不能讓樂樂陷入危險,這個薛女乃女乃能幫忙倒是也不錯。
果然,也就一刻鐘工夫,屋子門就開了。進來兩個小嘍,要帶著莫果果和莫樂樂出去。
見他們要帶著莫樂樂,莫果果急忙攔著︰」等等,我妹妹說過,她將來要招女婿,就是我們家的繼承人,別傷害她!「
一起過來的兩個嘍听了,開始商量︰」你咋想?「」那就留著唄,莫家是個大家族,莫大生這一房將來當家的,他們肯定會拿錢來贖。「」嗯,我也尋思著好,而且,她姐姐這麼護著她,就沖著這點,我也不想殺她。「」得了吧!俺知道,你是又想起了你姐姐啦!得,這個小鈴鐺,俺給你留著,大的,別想!「
莫果果听了他們的話,抬頭一看。這個幫著自己求情,讓放過莫果果的,也是個十來歲的孩子,瘦瘦的。那個他的同伴,要比他壯一點,大一點。估計她要對付著兩個人,還不算是問題。一會兒大不了對瘦子手下留情一點。莫果果裝作是有點害怕的跟著兩個人往外走,一邊走,一邊觀察周圍的事物。這看起來是個不小的土匪窩。只是這些房子似乎也都挺破爛的,有的甚至連窗戶都破了。
莫果果一度懷疑,這真的是土匪窩子不。土匪不是搶別人的,應該都挺有錢,大口吃肉,大口喝酒。怎麼住的地方這麼爛呢?
算了,這不是她現在要想的,她還是想想怎麼逃吧!逃跑可是個技術活!
莫果果左看右看,終于找到了一個適合出逃的地方。
于是她停了下來︰」我肚子疼,不走了!「
壯男人顯然是不滿了︰」誰慣著你,趕快給老子走!「
莫果果一下子坐到地上︰」我就不走,我肚子疼!嗚嗚……「
瘦男人顯然是憐憫莫果果︰」伙計,要不咱們讓她休息會?「」不行!咱們得趕快把她送到那個萬葬崗,要是一會兒,當家的看見,就晚了!「
瘦子還想著要幫莫果果說話︰」伙計,跟你商量個事兒唄!別殺她成不,咱們把她放了吧!「
壯男人一下子給了他一巴掌︰」混蛋,你說啥話呢!你放了她,等著她找人來抓咱們?「
莫果果急忙插嘴︰」你們放心,我不會的。而且就算是我想,我也找不到地方的!「」你給我閉嘴,你說找不到我就相信啊?「說著,壯男人似乎要來打莫果果了。
瘦子這下子也火了︰」俺就是想放,怎麼著吧?你沒有人性,俺還是個人呢!這麼個孩子,俺下不去手!「
說著,他飛快地解了綁著莫果果手的繩子︰」小姑娘,快跑!「
能不用大打出手就能跑,莫果果當然不能放棄這個機會,她朝著瘦男人道了聲謝,馬上就開始逃跑。」TNND,你居然吃里扒外!「壯男人一腳把瘦子踢到了一邊,然後過來追莫果果。
莫果果一見,即可加了速。前一世她可是長跑冠軍,這點路還難不過她!
壯男人一見她跑得這麼歡,也知道自己上了當︰」你個臭丫頭,給老子站住,看我追上你不扒了你的皮!「
莫果果想起來他說過,」讓當家的看見了,就完了「的話,是不是這個地方的當家人不允許抓小孩子和老人呢?她不知道山寨的門口,看來,現在就只能找當家的住的地方,或者是把事情鬧大,吸引當家的過來了!
于是,她邊跑邊喊︰」來人啊,有人要殺小孩子啦!「」來人啊,這個男人打了他的兄弟啊!「
跑著,跑著,她看見一座比較與眾不同的房子。這棟房子比其他的房子高很多,也大很多,再仔細看看,明顯是最近剛剛收拾過的。莫果果心里想,這肯定是土匪頭子的房子了。
要想不被這個男人殺人滅口,看了現在只有闖進去求救了。想到這里,她直接奔著這個房子跑了過去。
到了近前,她才發現,這個房子門口寫著」忠義堂「!
莫果果暗道不好。完了!要是這里邊現在沒有人,她不是就束手就擒了?
不過,顯然莫果果是幸運的,她還沒有來得及回頭的時候,大門開了。出來了一個小男孩,似乎很不耐煩地問道︰」誰啊,吵吵嚷嚷的,大當家的和各位當家人正在商量事情呢!「
听說大當家的在,莫果果樂了,一下子把這個男孩撞到一邊,進了屋子︰」大當家的,救命啊!「
等話喊了出去,莫果果才看見,她的到來,引得這一屋子的人都把目光集中到了這里。而且,她更發現,那個大當家的,似乎有點眼熟!」果果?「」虎子哥?「
莫果果和大當家的同時喊道,」你怎麼會在這里?「
那個壯男人也跟了進來,沖著莫果果吼道︰」廢話,這是我們大當家的,怎麼不在這里?「
轉眼,他又對著虎子哥笑著說道︰」當家的,讓您看笑話了,這是俺給俺兒子弄得童養媳,這丫頭不听話,我教訓她一下而已!「
莫果果的心一下子定了。原以為抓她的是哪里的土匪呢,沒想到她是被虎頭山的人抓了過來,既然到了虎子哥的地盤,她就不怕了!
于是,她本性畢露︰」呸!你睜著眼楮說瞎話!我明明是你昨天晚上綁回來的,你听說我家不會贖我,就想殺我滅口!你還不知道吧,我跟虎子哥是認識的!「
虎子一听,明顯是生氣了︰」大壯,說,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知道我的脾氣!別讓我發火!「
莫果果心里想笑,這男人長得壯,就叫大壯;那個瘦孩子是不是就叫」瘦猴「了?
大壯還沒有來得及回答,那個瘦孩子就過來了︰」當家的,瘦猴兒有話要說!「
莫果果噗呲一聲笑了出來,還真讓她猜對了!
虎子看了看他們,說道︰」回稟大當家的,這個小鈴鐺說的不錯,她是被大壯和鐵牛綁回來的。一起綁回來的還有個老太太。听說這個小鈴鐺家里沒有錢,大壯要殺了她,我不同意,他就把我打了。小鈴鐺趁著這個時候逃跑,他就追,然後追到了這里。「
虎子越听,臉色越差︰」你還有什麼話說?你投奔俺們綹子的時候,俺和老當家的都說過,俺們綹子一不劫窮人,二不劫老人,三不劫孩子。你今天,三個規矩都犯了,你要俺怎麼處置你?「
大壯一听,立刻跪倒在地︰」大當家的饒了我吧!我也是為了山寨好,我打听過了,這個薛家老太太從外地回來,家財萬貫;這個莫家,最近算是村子里的暴發戶了!「」 !「虎子一腳將大壯踢到了地上︰」你還有理了?你忘了,咱們都是窮人家的苦孩子?這個薛家老太太曾經在村子里施粥,老子的命還是她救得!至于這個莫家,我小時候沒少在她們家吃飯,更何況我是他們家的干兒子!他們家就我干娘守著兩個孩子過生活,你他娘的也下得去手!「
听虎子這麼說,大壯的腦袋」嗡「得一聲就大了,緊著爬了幾步,跪倒了虎子和莫果果跟前︰」大當家的,虎子該死,求您饒命!莫大姑女乃女乃,小子眼楮瞎了,不知道你是大當家的妹妹,求您大人不記小人過!俺就是個渾人!別跟俺一般見識!「
莫果果看著周圍人的臉色,雖然他們很氣憤,但是好像都有著期待地看著虎子,應該是希望他放過這個叫大壯的。看來,這個人在山寨中地位不低。
虎子似乎很生氣,轉過頭去不理他。大壯見了,去扯著莫果果的衣服︰」姑女乃女乃,救救我!俺不想死!「
現在,所有人都看著莫果果,等著她做一個決定。莫果果很郁悶,這個難題,居然就扔給了自己?如果自己要殺了這個虎子,肯定會引起那些山賊的生氣;如果自己主張要放了他,會不會讓人覺得自己好欺負,將來這個大壯會不會恩將仇報?這種事兒,只能交還給虎子哥哥做主。
想來想去,莫果果對著大壯說︰」我不是你們寨子里的人,也不懂江湖的規矩。這個,我做不了主。還是听虎子哥的吧!雖然你抓了我們,還想殺我的和妹妹,但是我不會殺你。至于你們寨子里的規矩,我就不知道了!「
听了莫果果的話,山寨的人都送了一口氣,只要這個女孩不要是殺大壯,說不定他還有一線生機。
虎子明白莫果果的意思,她是不想摻和進來,但是她也暗示了這個男人要殺莫果果和樂樂,兩個幾歲的孩子都下的去手,這人,絕不能輕易饒恕。
想了想,虎子扔過去一把刀︰」你違背了山寨的三大規矩,又抓了我的救命恩人,差點要殺我的妹妹,是可忍,孰不可忍。你自己了斷吧!「
虎子半天沒有回答,而是一直握著那把刀子。最後,他拎著刀子騰空而起︰」虎子,你算是個什麼東西?俺一進山寨給這個山寨建了多少功?可是老寨主卻堅持要把這個寨子傳給你?你看看,你不殺婦孺,不打劫窮人,不抓孩子老人,就這樣,這個寨子遲早喝西北風!今天,俺就要把你給弄下去,自己當寨主!「
說著,他提著刀,往前沖了過來。虎子剛準備抵擋,卻見他的刀子並沒有沖著自己過來,反倒是沖著莫果果去了。
莫果果和虎子站得還是有一定距離的,她顯然也沒有想到,這個時候,大壯會把刀子指向自己。
她急忙朝後邊一撤。可還是晚了一步,刀子雖然沒有披到她的腦袋,但是也是擦著她的手臂而過,胳膊上一下子就有了一個大口子!
說時遲,那時快,莫果果反應過來,一腳踢到了他的手脖子上,把他的刀子踢了下去。
那邊的虎子發現了大壯的意圖,也沖了上來,一下子就將大壯制服了,交給旁邊的人︰」敢當著我的面欺負俺的妹妹,帶下去!等著老子親自招待他!「
說完,他抱起了莫果果,回去給她敷藥。山寨里都是刀口舌忝血的生意,刀傷藥自然是不少。雖然虎子笨手笨腳,好歹也給莫果果上好了藥。這期間,莫果果並沒有問虎子具體會怎麼處置那個大壯,有些事情,不想問,也不想知道,反正他是不會有什麼好下場,不是砍了頭,就是當了打獵的誘餌。
給莫果果上完藥,虎子立刻找人把莫樂樂和薛女乃女乃請了過來。給薛女乃女乃賠過不是之後,他安排了一桌酒菜,給三個人壓壓驚。
本來莫果果還想趁著這個機會大吃一頓,等著飯菜上來,她卻半點胃口都沒有了!這些吃食,還沒有家里吃的好!
有點發霉的高粱米飯,配上一點蘿卜干、凍白菜,幸好有兩個肉菜,初步估計是紅燜鹿肉以及清蒸兔肉。
莫果果心里的小憐憫之心又發作了,山寨里就是這麼過日子的?作為一個山大王,就吃這些,也太可憐了!
薛女乃女乃和莫果果都沒有說什麼,莫樂樂卻嚷了起來︰」我不要吃這個飯和菜,好難吃,我只要吃肉肉!「
莫果果一听,趕忙說道︰」別亂說話,好好吃飯!「
虎子的臉色果然有些尷尬,卻夾了一口肉給莫樂樂︰」樂樂乖,吃這個兔子肉,可好吃了!「
吃完飯,薛女乃女乃和莫樂樂到另一間屋子去休息了,莫果果見只有這兩個人,于是問道︰」虎子哥哥,你在山上當胡子(土匪),不是應該過得挺好嗎?我怎麼看著你們寨子的屋子也都很破舊,吃的也不怎麼樣呢?「
虎子嘆了一口氣︰」哎,一言難盡啊!俺們這里主要是靠著打劫路過的一些大戶以及小官兒,平時夏天這些人還多點,冬天基本就沒有。往常都是去村子掃蕩,挨家去搜刮。俺是窮苦人家出身啊,怎麼可能這麼去做,最多是打劫點地主惡霸。所以冬天,俺們這里主要都是靠著打獵,吃肉!糧食和菜都是很少吃的!「
莫果果听了之後,對于這個虎子更是有了一些欽佩之情。當時是大姐認了這個兄弟,她也就跟著認了。現在,就沖著他這麼艱難也不肯煩擾窮人,她倒是真心想認這個哥哥了。
另外,莫果果想到,她看見寨子里已經有些對虎子不滿的人了。如果將來虎子被他們反了,不但是她失去了一個義兄,村子的窮苦人也失去了保障,自己家孤兒寡母的,又發了財,肯定也是他們第一個想要對付的人家。
為了救他們家,也為了救善良的村民,她必須要想點辦法,讓這個綹子能過得下去,也幫忙維持虎子的領導。
莫果果想了想︰」虎子哥,我們先不下山了,這兩天我幫你想想,有什麼來錢但是又不危害那些窮苦鄉親的辦法!麻煩你找人給我娘個信兒,說不用擔心我們。不過別讓別人知道我們是自願留在這里的!怕給娘惹麻煩。「
虎子一听,樂了︰」太好啦,你的事兒,俺听說過。你可有本事啦!就你和你娘兩個人,居然能把你家弄得紅紅火火的。俺等著!俺這就去找人給娘報信兒!「
這會兒,也就是個晌午的光景,莫果果在屋子里轉來轉去,轉的莫樂樂都暈了,終于想到了辦法。
于是,她找到了虎子︰」虎子哥,我有辦法啦!「」啥,這麼快,說說俺听听!「
莫果果說道︰」你知道你抓的這幾個孩子是誰家的嗎?一個是村子里最富的人家李大熊的兒子,另外兩個也是兩個有錢人家的少爺。咱們可以從他們身上下手。「
虎子喝了一大口水︰」這個俺知道,俺們以前也是這麼干的,每個肉票要20兩銀子,跟你姐姐當時差不多。「
莫果果搖搖頭︰」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這個李大熊的兒子要100兩,另外兩個孩子,暫時不放,我自有用處!「」啥!100兩?「虎子一听,傻眼了!」嗯,這個李大熊不是什麼好人,欺壓鄉親,做買賣也坑人。更何況,他就這麼一個兒子,肯定在意。咱們多要他一點,威脅他不出錢就撕票。他肯定會給的!拿到錢之後,你們多準備點糧食和蔬菜。至于另外兩個孩子,也不是白還的,到時候,我再告訴你!「
李大熊不知道莫果果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藥,可是這一個孩子100兩,跟三個孩子60兩一比,還是莫果果的辦法合適。于是吩咐人去李大熊家報信兒。
李大熊家有的是錢,而且這是老年得子,自然是狠了心給了銀子。
晚上,虎子和山寨的眾多兄弟點了銀子和糧食、蔬菜,都樂得不行︰」果果,還是你的辦法好!「
莫果果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哪里是我的辦法好啊,要說,還是你們找對了人!而且是虎子哥你英明,能做出正確的判斷。「
有了這個事兒,山寨的人也不嫌棄莫果果和莫樂樂昨天在這里白吃白喝了。不過,以為長著,看這樣是有些本事的人問道︰」我們听你的,把李大熊家的兒子這麼放回去了。另外兩個孩子該怎麼辦?「
虎子也問︰」是啊,也那樣,一人要100兩嗎?我看著他們家都沒有那麼有錢,要不,每個人要50兩吧!「
莫果果搖了搖頭︰」不,這兩個孩子,咱們分文不取!「」什麼,分文不取?「」這怎麼能行,那不是白綁了人麼?「」哪里有土匪綁票不要錢的呢?「
莫果果對著大家說︰」大家稍安勿躁!我話還沒說完呢!李大熊的事情,今天晚上估計就要在村子里起了風波了。虎子大哥,你找上一兩個能說會到的人,去另外兩個孩子家里。告訴他們李大熊孩子的事情,然後對他們說,如果他們願意,以後每年給咱們20兩銀子,咱們不但放了他們的兒子,而且他們家里一旦有什麼事情,咱們就去幫忙!然後找人散播到村子里這個消息,要是哪個有錢人也想讓咱們保護家里,每年就交上來20兩銀子。否則,將來咱們不擔保李大熊的事情不會發生!「
莫果果的話落,大伙們都樂得叫了起來︰」好辦法!這樣咱們不但不用打劫窮人了,還能有一筆固定的收入!不過,這個辦法可行麼?「」可不可行你們不會去試試啊?不過前提是,你們主要去找那些壞人,不準騷擾我家和薛女乃女乃這樣的人家。不然我有辦法幫你們,也有辦法毀了你們!「
虎子听了她的話,站了出來︰」放心吧,我不會忘本的!俺們這個綹子,以後就是保護這村子里的綹子,收富人保護費的綹子!「
那兩個孩子的爹娘收到消息,每家急忙送來了20兩銀子和一些魚肉、青菜。並且按照他們的要求跟村民宣傳土匪的贖金漲了,如果不想被打劫,可以每年交20兩銀子保護費。
村子里那些平時有些做虧心事的大戶人家怕孩子像是李大熊家的一樣,也紛紛追隨,甚至旁邊村子的人听說也跟著做。
一時間,山寨收了800多兩銀子。現在他們是既有錢,又有了食物供給,過冬肯定麼沒有問題了。原本有些浮躁甚至不服氣的人,也都安安穩穩,不鬧事兒了。
在山上住了兩天,莫果果他們也著急了,打算回家。雖然有人給家里報了信兒,但怕村民知道他們跟土匪有來往,莫果果一直沒回家。打算讓村民們以為她也是和其他孩子一樣是家里送錢贖回來的。
雖然她是幫了虎子他們,可是她還是不想和土匪有太多的聯系,只是想好好的過日子。
山寨里的人開始都覺得莫果果是個拖油瓶,但莫果果出了這個辦法只好,他們都明顯都不想讓莫果果回去︰」果果啊,要不然你留在我們寨子里吧?「」你覺得虎子哥哥怎麼樣,要不然大爺幫你說說,你們兩個結個親,給我們當壓寨夫人?「」一邊兒去!果果才幾歲!果果,要不然我們把你娘親也接上來,你給我們當個軍事,我們幫你給你娘養老送終吧!「
莫果果真是汗顏了,這幫人,啥都能想。壓寨夫人?也不看看她比虎子小多少?
再說了,她還是要招上門女婿的!娘親還不到三十歲,到了這里,是嫁給這里的誰嗎?她才不要呢!
想到這里,莫果果回答道︰」謝謝各位了,我曾經當著莫家祖宗發誓,我將來是我們家的當家人,不會出嫁,將來要招婿的!至于我娘親,現在還年輕,還沒到養老的年紀。我家里有些果樹,家里應該過得下去。「
瘦猴兒一听,恍然大悟︰」果果,你當時是騙我的啊!要招婿的不是你妹妹,是你啊!你這個丫頭怎麼這麼大膽子?「
虎子也是很驚訝︰」果果,你可想好了,虎子哥是拿你當妹妹的,對你沒啥想法。可是一個女人要頂著家,要招婿,可是不容易啊!「
莫果果沖著他們一笑︰」大家不用為我擔心!你看,我被土匪抓上山都沒有死呢!還有什麼做不了的?「
雖然是開玩笑,虎子是覺得很對不起她︰」果果,都是哥哥對不起你,以後俺吩咐底下人了,你要是有啥活,他們踫見了,都會幫你的!「
吃了踐行飯,莫果果打算帶著薛女乃女乃和莫樂樂往回走。
虎子一听,堅決不同意他們單獨走︰」不行,你們這三個人,老的老,小的小,俺派幾個弟兄護送你們吧!「」不用了!讓村里人看見不好!「
這會兒,虎子和山里人都沒有听她的︰」那可不行,要是你們在路上遇見個好歹,我們怎麼跟你娘親交代啊!「
最終,莫果果和莫樂樂他們還是沒有 過虎子,還是帶著幾個小土匪回家了。其中打頭的人就是那個瘦猴兒。
臨走的時候,莫果果對虎子說︰」虎子哥,你以後也注意一點,我看著寨子里有人對你們不服氣。你要小心!「
虎子憨憨地一笑︰」妹子,你當你哥哥俺真傻嗎?俺可是從9歲就呆在這個綹子里。他們的一舉一動,俺都能看出來,放心!「
莫果果剛要動身,忽然想到了一件事︰」虎子哥,你我還有事情要告訴你。你們最近出去打劫,不要打著虎頭山的稱呼,可以給自己起個別的名字,比如叫虎子軍啥的,最好再帶著面具或者帶著個面巾。「
這下,虎子不明白了︰」為啥啊?把虎頭山的名聲打出去不好嗎?「」樹大招風,虎子哥,我這個小孩子都明白!「
莫果果還不知道,就是她的話,才讓虎頭山不至于滅山。和虎子說完了這些,莫果果他們上路了。
瘦猴兒讓另外兩個人扶著薛女乃女乃,自己則抱著莫樂樂,和莫果果並肩走著。
瘦猴兒崇拜地看著她︰」果果,你真的是7歲?怎麼這麼聰明,俺們寨子里邊最聰明的人都沒有你聰明呢!「」我就是7歲啊,不信你問虎子哥,听說我出生的時候,他還在村子里呢!「
說到這里,莫果果的情緒低落了下來︰」听說他是個外來戶的孩子,父母都死得早,他小時候可苦呢!「
瘦猴兒點點頭︰」俺上寨子的時候,虎子哥是老寨主收養的孩子。听說是他一直都是吃白家飯的,有一年鬧饑荒,他餓昏在山上,才被老寨主舊的!其實俺們山上,多數都是苦命的人,包括那個大壯。「」嗯,我看得出來。「通過這一段時間的相處,莫果果發現,其實這些人都很容易滿足。能吃上高粱米飯,能吃上白菜,加上打獵來的野獸,他們就很高興了。和曾經電視里演得那些大碗喝酒,大塊兒吃肉的土匪一點都不一樣!
抬頭看了一眼瘦猴兒,他似乎也不大,莫果果問道︰」那你呢?看樣子,你也就十三四歲啊。怎麼會上山當了土匪呢?「
說到自己的遭遇,瘦猴兒臉色明顯一變,似乎是想到了一些傷心的事兒。
莫果果一見,急忙說︰」沒事兒,瘦猴兒哥哥,你不想說,我就不問了。「
瘦猴兒靦腆地笑了︰」都過去好幾年了,沒啥不能說的。俺本來是附近的一個大戶人家,因為得罪了官府,家里的大人都被殺了,當時十歲的俺被判了流放。路過虎頭山的時候,正好虎頭山在劫一個贓官給他岳父的壽禮,就直接把俺劫上山了!老寨主他們看我可憐,也收留了俺。當時俺生了一場大病,之後怎麼吃都養不胖,就成了山寨里的瘦猴兒。「」那你原來叫什麼名字?「」徐鵬飛!「」好名字,以後,我不叫你瘦猴兒哥哥了,我叫你飛哥哥!「
瘦猴很高興︰」好啊,都好久沒人叫俺的名字了呢!以後有啥事兒盡管叫俺。俺就是大當家派來主要給你家干活的人。「
莫果果送給他一個鬼臉︰」放心吧,我才不會客氣呢!「
不知不覺,莫果果他們已經走到了村口。為了不讓村民發現,瘦猴兒他們和莫果果按照提前約定的開始演戲。
兩個原本扶著薛女乃女乃的男人同時松手,往前推著︰」死老太婆,趕快走!回家去,真是晦氣。劫了半天,結了個窮鬼!「
瘦猴兒也把莫樂樂放到地上,然後朝著莫果果的就是一腳,轉身對著那兩個人說︰」好了,兄弟,別回去了,俺這不也劫錯了,劫了兩個不頂事的小丫頭!不但不能換來錢,反倒是浪費了不少糧食!「
莫果果一下子就被踹到了地上。爬起來之後,她模了一下,靠,這個瘦猴兒忘了自己是小孩子了?
狠狠滴登了過去,直到在他臉上發現了他愧疚的表情,她才開口︰」謝謝大王,我們這就走!「
莫樂樂看著剛才一直和他們笑著的飛哥哥一下子變成了這樣,想要吵嚷,嘴卻一下子被莫果果捂住了。
然後,莫果果朝著莫樂樂眨眼楮︰」樂樂,咱們要謝謝大王!明白麼?「
樂樂雖然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不過看著莫果果沖著自己眨眼楮,也就跟著姐姐的要求附和著︰」謝謝大哥哥!我和姐姐走了!「
村子里的人最近一直留意著土匪的動靜,所以瘦猴兒他們一到村口,村民門就知道了。他們悄悄地藏在附近的高粱地里和雪窩子里,伸著頭看這邊的動靜。莫果果和瘦猴兒的互動他們也看在眼中。
有人眼尖,看到是莫果果,急忙跑去叫楚氏和三叔。
瘦猴兒眼看戲演得差不多,吼了一句︰」算了,老子不圖這個晦氣,快走!「
說完,他帶著那兩個人小嘍走了。
不多時,莫果果他們遠遠地看見,楚氏、易風和三、三嬸趕了過來。還沒等他們上前,一只頭上帶著一撮白毛的小狼就沖了上來,一下子鑽到了莫果果的懷里。
莫果果一看這個小東西,樂得蹂躪起了它的腦袋︰」小白,算你有良心,知道來接我!快,讓我看看,長肉了沒?「
小白嗚嗚地抗議著莫果果的蹂躪,最後還是像往常一樣抗議無效。
雖然說楚氏和易風知道莫果果和莫樂樂安然無恙,但是幾天沒見,他們心里還是很激動。
楚氏一下子過去摟住了兩個孩子︰」果果,樂樂,你們終于回來了,娘親想死你們了!「
莫樂樂長這麼大,從來沒有離開楚氏,這次離家好幾天,早就想娘親了。這會兒,一下子依偎在楚氏的懷里,哇哇地哭了起來︰」娘親,娘親,我好想你!樂樂以為見不到你了呢!「
莫果果也是穿越後第一次離開楚氏這麼久,加上莫樂樂這麼哭,她的眼淚也不覺掉了下來。
三叔三嬸迎到了薛老太太,攙扶著打算往村子走。
看著這娘三個還在哭,三叔忙勸道︰」別哭了!外邊這冰天雪地的,小心把臉凍壞,趕快回去吧!「
莫果果一听,趕忙抹了抹淚,對著楚氏說︰」娘親,我和樂樂在土匪抓李大熊的兒子的時候也被他們抓走了,後來他們看我們兩個是女孩,覺得家里不會給錢。他們不忍心殺我們,所以才了放了我們。要不然,我就再也見不到娘親了!「
楚氏一听莫果果這麼說,就明白了她的意思,急忙附和著︰」你失蹤了,娘親一直等著土匪的勒索,但是李大熊家誰的有人報信兒要銀子,咱們家卻一直沒有人,娘親都急死了!「
莫果果看著周圍還有些富庶的人家,她故意放大嗓門︰」幸好我和樂樂不是男孩子,也不是家里的獨女呢!娘親,虎頭山的大王們說了,以後他們會定期來村子里巡視,保護那些給他們銀子的人。我看,咱們也交保護金吧!「
有些地主終于忍不住了,湊上來問道︰」果果,你給我說說那個保護費的事情!「
村長薛大牛不管這些事情。于是,大伙都看著各家最有錢的人怎麼做。
莫果果看了一眼過來問她的人,正是平日里和李大熊一起欺負村民的王小鬼兒,他的外號叫王小鬼兒,因為他的人奸詐狡猾。這次在王小鬼兒他的鼓動下,一些王家的有錢人也都和他一起沒有交。莫果果就是看著這個家伙不順眼,讓他帶頭破破財也好!
于是莫果果對她說︰」我也不知道,他們說是收保護費,收了之後保護鄉里。他們下個打劫的目標,是那些不交保護費的人,尤其是平時欺壓百姓的。您平時人那麼好,不用擔心!「
說完,莫果果和楚氏他們轉身離開,留著王小鬼兒一個人在風中凌亂。一路隱忍著沒有問。到了家,沒有了外人,易風問道︰」果果,你葫蘆里賣的到底是什麼藥?前幾天你找人給我們通知,說是你在山上安然無恙,怎麼這會兒又被土匪給扔了回來,听說你還挨了揍?「
楚氏也是有些奇怪︰」虎頭山的當家人不是虎子嗎,他怎麼會這麼對你?「
想到瘦猴兒那一腳,莫果果心里就癢癢。她可是個小氣的人,找個機會,她一定要報仇!非要給她踹得幾天不能下炕不可!不對,瘦猴兒可是她的救命恩人,哎,愁人!
看著莫果果那個糾結的表情,楚氏問道︰」那個送信兒的是不是騙人的?他們對你們不好,你們受苦了?「
莫果果一听楚氏誤會了,急忙解釋︰」沒有,娘親,您誤會了。他們沒有虐待我。虎子哥對我們很好。虎子哥不允許他們的手下抓窮人,好人和咱們家這種情況的人。我和樂樂他們是被一個違反他們命令的小嘍抓過去的。「
莫樂樂也說著︰」是啊,虎子哥對我可好啦,他還給我吃肉肉呢!好多肉肉!「
楚氏一听,松了一口氣︰」那就好,你個小樂樂,不是他一點肉就把你買通你了吧?「
樂樂撅著嘴︰」我才不會呢,最多是常去那邊吃點肉肉。剛才瘦猴兒哥哥一直抱著我,不知道為什麼,到了村口,突然把我放到了地上,趕著我走!「
看著楚氏和易風的樣子,莫果果想著應該要解釋一下了。正巧三叔和三嬸送回了薛老太太,也來他們家打听情況。
莫果果把房子門關了,然後也把屋子門關了。又仔細檢查了一下,附近沒有人往家里走,才開口說道︰」虎子哥一直都不想騷擾鄉鄰,尤其是咱們這些窮人,可是山寨上生活的也的確清苦,甚至連點菜都沒有。我擔心這樣下去,那些土匪要造反,就給虎子哥和山寨出了個主意。讓他們先從那個總欺負咱們的李大熊家里撈上一筆,然後沖著那些有錢,尤其是曾經欺壓鄉鄰的人要保護費。這樣,山上的人冬天能過去,夏天主要靠打劫,也就不會再來騷擾咱們村子了!「
三嬸一听,一拍大腿︰」果果,做得好!我嬸子說了,跟著你上山,她真的是沒受到苦。這下更好了,我們就能安心生活了。「
三叔也高興了︰」這次我岳母被劫走,我們想要交贖金都沒有地方去交。這下,咱們也算是和山寨有些交情,至少他們不會為難咱們家了!「
莫果果點點頭︰」嗯哪,我就是這麼想的!咱們家靠著果園,還有水果店,日子可是越來越好了。我幫他們的一個原因,也是擔心他們將來會把主意打到咱們家。「
三叔三嬸是很高興,楚氏卻有些憂慮︰」通匪可是大罪。果果,她三叔,鳳兒,易風,你們千萬要管住自己的嘴,不能說這幾天的事兒。咱們平日里,也少和虎子來往。還有小樂樂,記住,別跟別人說虎子哥的事兒,听到了嗎?「
莫果果、易風、三叔三嬸同時點頭︰」放心,我們知道!「
就連小樂樂也認真地點頭︰」我知道了。我不認識虎子哥哥,也沒有吃過他給的肉肉!「
莫果果又將回來她和瘦猴兒做戲的事兒給楚氏他們說了一遍,楚氏才放心。
楚氏留了三叔三嬸在家里吃完。知道莫果果他們回來,加上三叔他們在這里,楚氏做了一頓很豐盛的飯菜。有肉、有菜,還有白面饅頭。
雖然在山寨上,一直沒少了肉,但是這些好菜和白面饅頭是吃不到的。
莫樂樂一見,大聲地叫了起來︰」哇,饅頭,姐姐,是饅頭奧!「
莫果果點了她的腦袋一下︰」看你,好像多長時間沒吃到白面似的。咱們好像在上山寨之前不久才吃過白面餅吧?「
莫樂樂一邊大口吃著,一邊含糊不清地回答︰」在山上的日子,就是度日如年啊!一天等于一年,我都三年沒吃上白面了!那里的伙食,比咱們家以前吃得,還差!「
眾人都笑了,這個小丫頭,不知道哪里听見這麼個成語,居然用到這里了!
莫果果雖然這麼說莫樂樂,山上的伙食確實要比家里差。她自己都吃了兩個白面饅頭,吃了好多的菜。
楚氏心疼地看著兩個女兒,不時地勸著他們慢點,多吃點菜什麼的。
吃完飯,莫樂樂直接倒頭就睡,莫果果也已經有些困了。折騰了這麼多天,她都沒有睡好。雖然後來是有了虎子哥和瘦猴兒的保護,但是她還是不敢放心睡,怕有不听虎子話的土匪暗地里對她、莫樂樂和薛女乃女乃不利。
現代的生活給她養成了良好的習慣,吃完飯,絕對不會馬上睡覺。于是,她靠著箱子昏昏欲睡。
外邊又下起了大雪,屋子里也有些冷。楚氏怕晚上會很冷,去了外屋生爐子。
易風在屋里照看著兩個小家伙,給莫樂樂蓋個被子,看著莫果果,防止她從炕上摔下來。
這幾天,他沒有看見莫果果,心里說不出是什麼感覺。雖然他年齡不大,但是經歷的事情也不少。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擔心再也見不到莫果果。如果不是不知道她們是被哪路土匪抓到的,他肯定會獨自去拜山(易風小帥哥,到時候應該就不止你一個了,楚氏、三叔三嬸甚至念兒都會去,到時候就是個討伐大軍了)。
現在看著她熟睡的臉,易風忍不住伸手去撫模她的臉頰。」你要干什麼?「
手還沒有夠到莫果果的臉,一聲有點稚女敕的厲喝就傳了過來,嚇得他急忙收了手。
念兒听說莫果果被土匪綁上了山,心里別提多著急了!每天他都過來打听消息,甚至把自己攢的錢都拿了出來,說是讓楚氏留著去贖莫果果。
今天下了學,就听到了莫果果回來的消息,他連飯都沒吃,就跑了過來。一進門,就發現易風那個」圖謀不軌「的行為。
被念兒這麼一叫,莫果果也醒了過來︰」念兒,你來啦!怎麼了?「
易風被人抓包,當然臉紅脖子粗,什麼都說不出來。
念兒可不管這一套,直接走了過去,拉住了莫果果的手︰」讓我看看,嗯,還好,沒有瘦,也沒有受傷。你知道嗎?我都急死了!听說你回來了,我當然要過來看你。誰承想,易風那個混蛋他居然佔你的便宜!「
易風本來臉皮就薄,被他這麼一說,一下子就火了︰」我才沒有呢!我是看見果果臉上有點灰,要給她弄下來!倒是你,你居然一直拉著她的手,給我放開!「念兒听說莫果果被土匪綁上了山,心里別提多著急了!每天他都過來打听消息,甚至把自己攢的錢都拿了出來,說是讓楚氏留著去贖莫果果。
今天下了學,就听到了莫果果回來的消息,他連飯都沒吃,就跑了過來。一進門,就發現易風那個」圖謀不軌「的行為。
莫果果看著這兩個孩子,一個人瞪了他們一眼︰」少在這里狗咬狗了!「
說完,她一只手指著易風︰」你,以後給本姑娘注意點,少跟我動手動腳的。「
接著,她另外一只手指著念兒︰」還有你,雖然你是高興我回來,但是男女授受不親,別跟我拉拉扯扯的!「」奧!「兩個男孩低頭回答著。
看著他們這樣,莫果果總算是有了點好氣。真不知道那些古代的左擁右抱的男人是怎麼過的,她現在只是兩個好朋友而已,都成天開始吃醋、互相使絆子了。幸好她沒有穿越到女尊社會那些已經娶了一堆男人的女人身上,不然,她非得煩死不可!
看著這兩個跟做錯了事兒的孩子一樣的家伙,莫果果的心終于有些松動︰」好了,別低著頭,跟小白犯了錯似的!念兒,你姐姐我福大命大,不會那麼容易掛的!放心吧!「
念兒听了,瞪了她一眼︰」少亂說話了!你才不是我姐姐呢!還有,以後小心點,你畢竟是女孩子!「
莫果果擼了擼自己胳膊上的衣服,握著拳頭說道︰」哼,你瞧不起女孩啊,信不信,我一拳就打得你找不到北!「
小白本來在炕上的一角睡著,听莫果果叫它,立刻爬起來,跑了過來。
它瞪著眼楮看了看三個人,好像他們都沒有叫自己啊!那它是去接著睡還是不睡了呢?不過,它一天沒有見過念兒了呢!算了,先不睡了!于是,它跑到念兒身邊,伸出舌頭,舌忝了舌忝他的手,然後對著易風齜了齜牙。
看著小白跟小哈巴狗似的跑到小白身邊,易風有些郁悶,這個小畜生,還記得當初莫果果給它手術的時候,自己壓著它不讓它動的事情。這麼久了,它親近莫果果、親近念兒、甚至親近楚氏,就是對著他態度惡劣。
有了念兒他們這一折騰,莫果果倒是精神了。又和他們說了一陣話,直到楚氏生好了爐子進來,莫果果才攆著念兒回去︰」你不是還沒吃飯嗎?趕快回去吃飯!明天還要去上學堂呢!「
念兒本來想要多留一會兒,想到自己還有功課要做,也只好起身回去。臨走時,他還依依不舍地看著莫果果︰」果果,我明天再過來看你!「
楚氏不放心念兒一個人走這雪地,決定去送他。
剛才念兒那句話可是讓易風很不爽。于是,念兒走後,易風看著莫果果,酸里酸氣地說了一句︰」果果,我明天再來看你!「!
這丫的,是想找茬是不?莫果果知道易風不是念兒,身上有武功,她可不會跟他客氣,一腳朝著易風的小腿踢去!易風急忙一收腳,多了過去。兩個人就在炕邊打起了」腿仗「。
小白看看莫果果,再看看易風,果斷地看好戲。它雖然討厭易風,甚至也想過給它一口。但是它也知道,自己傷了易風,莫果果和楚氏最終還會怪它的。現在看莫果果和易風打架,它別提多開心了。開心的小尾巴也僵硬的跟著搖了起來。
瞥眼看見小白的莫果果氣呼呼地吼了一句︰」小白,你還真把自己當狗了?放下你的為尾巴!「
小白很無辜,也很郁悶,大黃和小黑不是經常這樣,家里人看了都說很開心嗎?
莫果果和易風的小打小鬧漸漸地變了味道,兩個人直接在屋子里比劃了上來。
楚氏進門時,就看見莫果果和易風兩個人在屋里打得正歡,她的第一反應就是趕快阻止這兩個家伙。」都給我住手!「
隨著楚氏這一喊,莫果果和易風同時收腳,乖乖地低下了頭。
楚氏看兩個人都安靜了,走過來,憤怒地問道︰」你們一個7歲,一個10歲,也不是小孩子了。為什麼打架?「
兩個家伙都沒有回答她的,楚氏一見,臉色更加難看︰」莫果果,是不是你欺負易風了?「
被冤枉的莫果果很郁悶︰」娘親,你怎麼會覺得是我欺負他,怎麼不會是他欺負你姑娘?你就這麼不相信我啊!「
遇見自己孩子和外人打架的情況,是個理智的母親,都是要先訓自己的孩子,省的對方生事兒。當然,楚氏這種情況除外,因為她知道,易風這種孩子,一般不會惹事;而自家的果果,絕對是不會被人欺負的。」我還不知道你們兩個?如果你們打架,絕對是你欺負他!「」娘親,我冤枉!「莫果果真的是覺得自己受了委屈,明明是易風先惹了自己的!
楚氏一听,真的生氣了︰」還跟我 嘴!給我到地上站著去,站一個時辰!「本來易風看著莫果果被楚氏訓,挺高興的。听到她真的要罰莫果果,急忙講情︰」您別罰果果了,她這兩天一定很累,很辛苦。而且,她沒有欺負我!「
楚氏對他說︰」你別攔著我,也別給她講情!就算是她累了,我也要罰!不能給她養成欺負人的毛病!「
莫果果一听,也火了,干脆不解釋,鬧起了脾氣︰」易風,什麼也別說,我去罰站!為了不讓娘親看著心里惱火,我去外屋站著!「
說完,她轉身就走!長這麼大,她受過很多委屈。她總想著,她是沒有爸媽的孩子,要是爸媽在,肯定不會不信她。現在,她有了娘親,她甚至從來沒想過娘親會誤會她。
心傷了,她不想辯解了,罰就罰,反正不是罰跪。
更何況,她也不是古代那種傻呵呵的女孩,大人說怎麼樣,她就怎麼樣。一會兒,她肯定要找個凳子坐著。
易風一見,急忙伸手去拉莫果果︰」等等,你別這麼著急領罰,你娘親不知道具體是怎麼回事,你就打算把這個委屈受了?「
莫果果一把推開他的手︰」這和你無關,別管我!「
小白一見莫果果去了外屋,雖然不明白原因,但還是跟了上去。離開莫果果這麼多天了,它可是很想莫果果,一刻都不想跟她分開。它在莫果果懷里找了個地方,心滿意足地閉上了眼楮,去和周公約會了。
莫果果模著小白的腦袋︰」小白,還是你相信我,陪著我。乖,好好睡吧!「
莫果果這麼就走了,沒有跟楚氏 嘴,也沒有再為自己求情,倒是讓楚氏有些疑惑了。想開口留下她,又想到不能慣著她的毛病,生生地忍住了。
現在莫果果不在屋子里邊了,易風終于有了解釋的機會︰」您真的錯怪莫果果了。我們最開始是鬧,我一句話惹了她,她裝模作樣地給了我一腳而已。接著,我們兩個就比劃了起來,變成了切磋武功。剛才念兒來之前,她已經很困,靠在椅子上睡著了。您這樣,我擔心她一會兒肯定會生病!這事兒都怪我!要不,我去罰站,您把她叫回來?「
楚氏听了這話,懊悔不已。她只顧著易風不是自己家的孩子,覺得易風可憐;怕果果欺負他,怕他過得不好。
可是,就算是心疼這個孩子,她又怎麼能因為這個外人冤枉自己的孩子呢?
果果從小到大都很听話,生病之後更是懂事。雖然平時調皮了一點,但想一想,她還真沒用欺負過易風和念兒兩個。更重要的是,她居然不相信莫果果的話。剛才的過程中,果果可是辯解過!她那麼累,居然那麼倔強地出去罰站,肯定很生自己的氣!
想到這里,楚氏急忙出去,拉著莫果果的手︰」果果,剛才易風跟我說過了,解釋過了,是娘親不好,娘親錯怪你了。趕快跟我回去吧!「
莫果果有點郁悶。她剛來站,來沒有來得及偷懶呢,楚氏就出來了。怎麼不等她偷懶完起來的時候出來呢?相比郁悶而言,其實她更加生氣。為什麼娘親不相信自己,卻要相信那個易風?」娘親,你回去吧!易風撒謊了,我就是打了他,我就是欺負他!我不僅欺負易風,還欺負念兒,甚至欺負樂樂呢!我罰站,我罰跪都是應該的!「
一旁的小白看著兩個主人的臉色,咬咬這個的褲腿,不搭理它;咬咬那個的褲腿,也不搭理它。想到剛才听到主人叫樂樂,它」嗖「地一聲回到了屋子,上炕去咬著樂樂的衣服,把她叫醒了。
莫樂樂睡的正香,被小白吵醒之後,一巴掌打到了它身上︰」小白,別鬧,困死了!「
小白還是鍥而不舍地拽著她的衣服,這時,易風跟她解釋道︰」你娘親罰了你姐姐,現在後悔了,兩個人在外屋耗著呢!「
莫樂樂一听,急忙爬下床,跑到了外屋︰」娘親,姐姐,回來睡覺吧!「」樂樂,你先回屋子睡!「楚氏和莫果果同時說道。
樂樂搖搖頭︰」我不,你們不睡,我就不睡!我要娘親和姐姐陪著我!「
其實莫果果覺得這樣的勸架辦法挺好,如果她和楚氏是樂樂的父母,這招肯定管用。不過,她的性子這麼擰,又怎麼會因為莫樂樂而改變決定呢?」娘親,你把她帶回去,別再生病了!「
楚氏抱著莫樂樂,伸手去拉莫果果︰」果果,回去吧,是娘親不對,娘親錯怪你了!以後,娘親絕對不會這樣懷疑你。「
易風也急忙勸︰」莫果果,你不是不講理的人啊,今天怎麼了?你娘親都跟你道歉了,給她個面子吧!「
樂樂在楚氏的懷里,也伸著手拉莫果果︰」姐姐,跟我一起去睡!「
不想讓大家都這樣熬一夜,莫果果終于點頭︰」娘親,我可能有些地方比較淘氣,但是我做過的事情,我一定會承認。我不希望你再懷疑我,也不希望你欺騙我,這是第一次,我不希望有下一次。「」放心,娘親不會了!「楚氏保證。」我也不會!「樂樂也跟著說。」我也不會騙你,也不會懷疑你!「易風也鄭重承諾。他不知道,這句話,在將來的時候,有多難做到。
心結解開了,楚氏、莫果果、莫樂樂和易風終于回去睡覺。因為莫果果家只有一個爐子,另外一個屋子冷的屋子里都會結冰,易風又如願以償地睡到了莫果果身邊。
莫果果和莫樂樂是沾床就照,黑暗中,楚氏和易風卻遲遲睡不著覺了。
看著莫果果、莫樂樂和易風,楚氏覺得,莫果果前一陣說過的修房子的事情開春了一定要做了。要不然,這個易風和莫果果漸漸都大了,總睡在一起也不是個事兒。過了年,莫果果就8歲,易風就11了。在農村里,13歲娶媳婦的事兒都有。別說是他們沒血緣關系,就算是親兄妹,也不能讓他們繼續在一起了。要不然,莫果果的名聲可就毀了。
不過,這個孩子的脾氣可真是扭啊,真不知道是隨了她還是隨了莫大生。莫大生看起來挺忠厚老實的,那肯定就是自己了。以後,得多教育教育她,脾氣太 了,可不是個好事兒。
易風也是睜著眼楮,看著身邊躺著的莫果果,久久難以入眠。他以為自己就要失去她了呢!沒想到她又回到了身邊。這種身邊有個人的感覺,很好。怨不得自己的那些哥哥弟弟很小就娶了妻子或者妾侍陪著他們呢。他的心不大,不想要那麼多女人,只要有這麼一個人在身邊就好。
不過莫果果的倔強也是他第一次見到的,他見到的女人多數是唯唯諾諾,活著張揚跋扈的。像楚氏這種有主見的都不多。至于像莫果果一樣,既有主見,又這麼倔強的人,真的很少。
轉眼,三九天就到了。楚氏堅決不允許莫果果和莫樂樂出門了。這里氣候寒冷,晚上凍死人都是常事兒。莫果果和莫樂樂也都算是听話,只是偶爾溜出去一下,很快就又回來了。
當然,作為一個負責人的姐姐,莫果果出門的時候,是絕對不會帶著莫樂樂的。每次莫樂樂都是又撒嬌,又撒潑,最終還是沒有用,一個人趴在炕上,等著莫果果回來。其實,莫果果也想要帶著樂樂啊,可是樂樂的身體這麼弱,她可是怕她出事兒。這麼冷的天,連小白都撈不著機會出門,更何況樂樂了。
不過天冷倒是有一點好處,念兒不用上學堂了,總是和易風和莫果果一起在家里練字,楚氏來當他們的臨時先生。
三個孩子一台戲,楚氏發現,讓他們老老是死地學習,真是個讓人頭疼的事兒。不是念兒和易風吵了起來,就是易風和莫果果鬧了起來,再不,就是他們兩個人不小心地將墨水灑到了他衣服上。漸漸地,她發現,易風是個不愛鬧的孩子,怎麼每次的事情都有易風呢。
經過一番暗暗觀察,她發現,經過上幾次的事情,念兒和莫果果對易風都有一種抵觸情緒,這是兩個人故意的找他的岔。
這次,楚氏可是沒有觀察錯。莫果果找易風的岔是因為楚氏對易風比對自己更好。念兒則是要報仇,易風佔莫果果便宜的事情,他可是還懷恨在心的。于是,兩個人一拍即合,配合著找易風的麻煩。他們還有個好幫手,那就小白。
易風對于莫果果和念兒的把戲,並不太在意。反正每次他也沒有傷到什麼,而且還經常地報復給了念兒。不過,他發現,這兩天那只小狼很不尋常!
知道自己不招小白待見,易風一直刻意地地躲著這個小狼,沒想到這幾天這個小家伙超級膩著自己。難道是他覺得自己總是受人欺負同情自己了?不太可能!
這是第三天了,小白和往常一樣,把易風的懷抱當做自己的窩。易風沒辦法,一只手抱著它,一只手寫字。他忍不住地問莫果果︰」小白這幾天總纏著我,到底怎麼回事?「
莫果果懶懶地抬了一下眼皮︰」沒怎麼回事,它喜歡你了唄!「
小白心里哀怨了一聲,你才喜歡他呢!還不是你讓我來的!
這會兒易風也放心了,這個小白喜歡自己,想在自己身邊呆著就呆著吧。他本來還是怕它冷不防給自己一口呢。
易風不怎麼防著自己了,小白找到了下手的機會。再不動手,他真的是受不了了,它一點都不喜歡易風身上的氣味。
趁著易風不注意,小白在他身上舒舒服服地解決了人生大事之一,然後一下子跳到了硯台上,墨水濺了易風一臉。
趁著易風不注意,小白在他身上舒舒服服地解決了人生大事之一,然後一下子跳到了硯台上,墨水濺了易風一臉。」哈哈哈,哈哈哈!「莫果果和念兒一看,立即笑了起來。
更讓易風惱怒的是,小白一下子跳到了莫果果身上,還沖著他吐了吐舌頭,似乎在笑話他。
易風這下真的有些惱了,怎麼他都沒想到,莫果果會和念兒一起,找小白捉弄自己。現在,他都不知道要先處理衣服上小白的尿還是處理臉上的墨汁了。這個畜生,他打也打不得,更不能和它一般見識。
忽然,他想到一件事,之後,也跟著他們笑了起來。
這下,莫果果和念兒納悶了︰」你笑什麼?「」我看你們笑了,也就跟著笑了唄。「
這下莫果果奇怪了︰」你應該看出來了吧,你不應該生氣嗎?得神經病了?「
易風笑著說道︰」我可不生氣。小白這個事情,你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我臉上的東西可是很容易就弄掉了,這個衣服,那洗起來可就難了,就算是洗了,也洗不干淨呢!「
莫果果一听,模著小白說著︰」小白,你可闖大禍嘍,罰你明天多吃一碗飯好不好啊?「
念兒也跟著起哄︰」當然不行了!怎麼能罰這麼輕啊,咱們至少也要再罰它吃一塊肉!「
易風听了,笑了一下,帥氣地離開屋子︰」我去洗臉嘍,果果,你娘親沒有告訴你,因為我沒有棉衣,我穿的是你的嗎?奧,對了,她肯定沒給你說,因為這個衣服你穿著大,是留給你明年穿的,不知道明年你穿的時候,上邊是不是還有味道呢?「
說著,他學者莫果果的樣子,一蹦一跳地往屋外走。這麼跳著走路,果然是挺好,心情不錯,呵呵!
易風這句話,如同一盆冷水從天上澆了下來。莫果果的性子一下子就沒有了,她怎麼就不知道那是她的衣服!要是知道的話,她才不會讓小白尿他的衣服呢,怎麼也要尿褲子啊!那個衣服,她肯定不要了。
不對,那個褲子不會也是自己的吧?她可不要穿男人穿過的!
想著,她追了出去。想再問問褲子的事情,走到門口,卻停住了。
因為她听見楚氏和剛洗完臉的易風在說話。
只听楚氏問著︰」易風,你的衣服和臉是怎麼回事?「
易風答道︰」沒什麼,那個小白調皮,不小心尿到了我衣服上,看闖了禍,它急著逃跑,不小心打翻了硯台,撲了我一臉。「」真是小白‘不小心’弄得?「」真的是,一個小牲畜,當然是不小心了。「」得了,你也別護著他們了,是不是莫果果?「」您誤會了,不是她!這還是她的衣服呢,您看……「
楚氏听說這是莫果果的衣服,也信了易風的話。莫果果怎麼也不會弄髒自己的衣服。當然,她可不知道這個新莫果果對自己的」財產「可是一無所知的。」好了,你月兌下來吧,家里還有笑笑以前的衣服。我給你找一件穿著。這件衣服就不要了。家里現在也不困難了,明年給莫果果再做一件。「
莫果果听完,沒有出門,回到了屋子里。沒想到易風居然替自己說話。再想想她和念兒的行為,似乎是有些過分了。以後,她再也不捉弄一封了。
念兒看著莫果果的樣子,問道︰」怎麼了?不高興了,易風給你告狀了嗎?「
莫果果搖搖頭︰」沒有,正是因為他沒告狀,我才因為捉弄了他而後悔。「」好了,捉弄他我也參與了,是我沒有及時阻止你,要怪就怪我吧,別怪你自己!「
其實,這個主意都是莫果果自己出的,本來念兒還不同意這種陰險的招數,怎奈自己的威脅,他才跟著自己的。現在,他要把責任攬到他的身上。這樣,她還能說什麼呢?
易風和念兒,一個不告狀,一個將責任攬到自己身上。和他們這兩個小鬼一比,莫果果覺得自己很幼稚,也很斤斤計較。
易風回來的時候,一進門莫果果就開口跟他道歉︰」易風,對不起!「
念兒一看,也一起道歉︰」易風,對不起,辦法都是我出的!別怪果果。「」別道歉了,我沒給你們兩個告狀。你看,我都換了衣服了,就代表這個事兒過去了。不過,你娘說了,這個衣服你明年繼續穿!真是兩個笨蛋,搬了石頭砸自己的腳!「」你……「念兒听了,正要發作,卻被莫果果攔住了。」你們的話我都听見了,易風,謝謝你!「」好了,沒事了!以後這種事兒別干了,你不是兩三歲的孩子!「
這個挑釁事件,最終以三個孩子和好告一段落。不過這事兒之後,莫果果發現,念兒越來越有擔當了,而易風也不再像是以前那樣,冷冰冰的,話漸漸地多了起來。
楚氏雖然不知道具體怎麼回事,不過這個這三個孩子不鬧騰了,倒是省了她不少心。
過了三九天,天氣漸漸回暖了一些。莫果果尋思著,她該去城里轉轉了。雪大,三叔三嬸基本都在城里,除了那次她被劫,都沒有見過呢。也不知道這些水果冬天賣的怎麼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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