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王妃想要如何證實?」冷澈嘴角的笑意更濃了一些,眸子里的光陰陰沉沉。
溫柔毫不畏懼地迎上冷澈森冷得可怕的目光,不疾不徐地輕笑道︰「這個自然簡單,王爺只管月兌了衣袍躺到榻上即可。」
溫柔的話讓冷澈沉冷的目光猛地動蕩,微微半眯起雙眼,嘴角的笑意慢慢斂起,出口的語氣更是冰涼︰「男女授受不親。」
「……」授受不親!?溫柔有些不敢置信地望著冷澈,以一種看異物的眼神看著他,心里直是哭笑不得,她還倒真想不明白了,眼前這個貌比天仙的淡定美男腦子里究竟想的到底是些什麼,之前是讓她自重,現在是說男女授受不親,她還怕他吃了不成?
「不知王爺是否誤會了?溫柔不過是要為王爺針灸而已。」溫柔越看著眼前的美男冷澈,越是想不明白了。
針灸?冷澈沒有回答溫柔的話,兀自飲了一口茶,卻是連瞧也沒有再瞧溫柔了,其一,他既然知曉她是青王的人,怎可輕易地讓她在他身上施針,其二,在女人面前寬衣解帶,他做不到。
冷澈的沉默讓溫柔既無語又有些惱怒,不快道︰「既然王爺心中有慮,那挽起衣袖露出胳膊即可。」溫柔覺得她第一次面對一個人這麼的沒有耐性。
「不可。」冷澈的語氣已經轉為了陰沉,俊美的臉龐再也尋不到一絲笑意,冷冷道,「請王妃離開,我不需要王妃的驗證,亦不需要王妃的救治。」
他從來沒有如此耐性地對待過一個女子,對她,他已經是達到極限了,尤其對方身為他的王妃心卻是向著他人,他就是沒有幾年可活,也絕不需青王的人出手相救。
若非是想要從她身上知曉青王到底得到了多少消息,他根本不想見她,更別說還與她交談這麼多。
「冷澈,你就不能像個男人一些?」溫柔爆發了,也立刻站了起來,再次走到了冷澈面前,昂頭用一種鄙夷的眼神望著他。
溫柔終是對這個死板的美男忍無可忍了,他真的是前世今生唯一一個讓她忍無可忍的人,她什麼都能忍,就是忍不了一個男人這麼……扭捏!她對什麼都有消磨不盡的耐性,唯一對一個既會害羞還扭捏的男人沒有耐性!還真是浪費了一副這麼好的皮囊。
冷澈漆黑的眸子瞬間變得可怖,而後以溫柔還來不及反應的速度抬起了左手,迅速攬住了溫柔縴細的腰身,手臂上一使勁,溫柔被迫向他靠近,整個人便貼到了他的胸前!
「你——!」溫柔沒想到冷澈出手的速度竟是這般快,竟讓她躲閃不及就這麼狼狽地撞進了他的懷里!
「王妃既然說為夫不像個男人,那要不要為夫來為王妃驗證一下什麼才是真正的男人?」冷澈低下頭,可怖得仿佛要將對方吞噬的眼神正正地對著溫柔驚訝不甘的眸子,將懷中的溫柔箍得更用力,更貼近他的胸膛,胸中的惱怒令他將稱呼都改了。
竟然敢說他不像個男人!?全天之下,沒有人敢這麼對他說話,她一個小小女子,竟然敢說他不像男人!?這如何叫他還冷靜得住?
溫柔卻覺得莫名恥辱,想她可是從未失手過的殺手「千面」,居然連一個身中奇毒的男子的動作都沒法避開!當真是她這輩子的奇恥大辱了!
溫柔望著冷澈彌漫著殺意的雙眸,眼底也是驟然燃起了殺氣,嘴角卻是綻開一記醉惑人心的笑意,而後迅速彎起右腿,以膝蓋快速地朝對方的敏感部位猛然出力。
然而她的右腳才抬起,冷澈的嘴角也立刻勾起一記迷人的笑,也迅速地抬起了自己的右腿,擋開了溫柔的攻勢,手臂同時更用力,讓溫柔的小臉毫無反抗地全然貼在他的胸膛上。
「王妃還是不要鬧的好,還是做個嫻靜的女人比較討男人喜。」冷澈的嘴角雖然帶著笑意,眼里的殺意卻沒有絲毫減少,「另外,在為夫面前,任何反抗都是徒勞。」
「哦?是麼?」听著冷澈的話,溫柔靈動的眸子輕輕一轉,從冷澈的出手及出手的速度,她已經知道他雖是一具病怏怏的身子,卻有著強大的內力及身手,便是連她這個曾經令人聞風喪膽的千面怕是都及不上,而瞧當前情形,硬的看似贏不了,可並不代表軟的也贏不了,她可是善變的千面。
如此想著,溫柔放軟了僵持的身子,而後緩緩抬起了雙手,輕柔地環過冷澈的腰身,褪下眸子里的殺意,取而代之的是足以讓天下男人神魂顛倒的盈盈笑意,以熱情灼灼的目光迎上冷澈冰冷中忽然揉進驚詫的眼光,柔柔地輕笑道︰「王爺好生的壞,要怎麼讓溫柔領會王爺的男人雄風呢?」
果然,冷澈立刻繃直了身體,嘴角的笑意有些僵硬,眸子里的光如被風吹起的波瀾一般晃動不止,整個人竟是微微愣住了,一時竟沒有回答溫柔的話。
「呵呵……」溫柔酥酥柔柔地輕笑著,望著冷澈突然木訥的模樣,笑得更是滿意,摟住冷澈腰身的雙手慢慢往上移,最後扣在了他的脖子上,看到冷澈漸漸浮上緋色的雙頰後,慢慢踮起腳,嬌艷的唇慢慢往冷澈略微蒼白卻又極是性感的唇湊去,「王爺,您害羞的模樣真是好生的可愛。」
溫柔這句話倒是出自真心的,誰想得到如此美,且又有如此深厚內力及功力的男子,居然還會害羞,且害羞起來的模樣真是可愛的很,真是讓溫柔垂涎欲滴,真怕忍不住撲上去把他給吃了。
「荒唐!」溫柔酥柔嬉笑聲和她近在咫尺的鼻息讓冷澈回過了神,立刻松開了鉗制溫柔的手,再一把把掛在他脖子上,即將湊到他唇上的溫柔推開,已經到了嘴邊的「羞恥」二字硬是生生地吞了下去,不知為何,看著溫柔嬌笑的模樣,他竟是罵不出口了。
饒是如此,他雙頰的緋紅還在,心跳還是不規律地跳動,他從沒有親近過哪個女子,亦沒有對哪個女子有感覺,為何獨對她,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若是別人對他說一句「你能不能像個男人一些」,許是他也不會在意的,為何一向冷靜的他方才就忍不住了?
「王爺,我們可是夫妻,這怎麼能說荒唐呢不是?」溫柔的心底忽升起了要逗逗這個名義上的丈夫的心思,又朝冷澈湊近,笑道,「王爺,心跳加速可對王爺的病不好,到底要不要寬了衣袍讓溫柔給你施針呢?」
當真可愛,單是靠近他就這麼忍不住了,讓他寬衣解帶在她面前袒胸露背豈不是更有得她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