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天凌微笑著看著兩個躺在齊宣手心里的荷包,笑著取走了那一只大一些的道︰「這兩個荷包,恰好一大一小,那自然是朕用大的這個,宣兒用小的這個了。」
藍天凌一邊說著,一邊將那個小的荷包別再了齊宣的腰上。然後將那個大的荷包遞到齊宣的面前。
齊宣不明所以的接了過來,傻傻的笑著,不知道要做什麼。直到藍天凌指了指自己的腰部,齊宣的臉才剎那間紅了起來。
原來藍天凌是想要齊宣親自給他戴上,齊宣的臉在頃刻間就紅到了脖子根兒。不過也還是依照藍天凌的意思給藍天凌掛在腰間。藍天凌的個子和雲逸初差不多高,站在藍天凌的前面就有一種站在雲逸初前面的錯覺。
一時間,齊宣已經挪不開腳步。將荷包掛好,藍天凌猿臂輕舒,將齊宣擁在了懷里。下巴抵著她的額頭,輕聲道︰「宣兒,你知道嗎?除了你,並沒有別的女人親手做過東西送給朕。你是唯一的,也將會是永遠的唯一的。」
齊宣身體一震,雖然知道自己嫁過去便會是藍天凌的妃子,可齊宣眼下也根本無法接受藍天凌。她只希望自己能夠偏安在北國皇宮的一角,安安靜靜的走完自己的余生。至于和藍天凌之間,齊宣只希望藍田路能夠看在兩個人相交一場的份上,不要威逼于她。
可齊宣知道,這樣的話,她此刻並不能說出口。畢竟,眼下的藍天凌在齊宣面前始終都是溫潤如玉。
感受到懷中人兒的僵硬,藍天凌苦笑著放開齊宣。腳步微移,走到齊宣的身邊,和齊宣並排站著。看著兩個人腰間的荷包,微笑著點頭。似乎很滿意和齊宣這樣子的穿戴,齊宣看著藍天凌的表情,不禁月復誹,若不是男女有別,只怕這藍天凌巴不得自己身上什麼東西都和他一樣才好呢。
兩個人都不知道,在齊宣寢宮門口那里,一個人影一閃而過。那眼楮里分明寫著狡黠。
兩個人又閑聊了一會兒,就有太監上前稟告說已經在傳膳了。齊宣看了看門口,小梅都還沒有回來,情不自禁的嘟囔道︰「這個小梅,怎麼還不回來。」
藍天凌臉上閃過一絲奇怪的臉色,拉著齊宣的手便向外走道︰「既然她還沒有回來,宣兒也不用等她了。朕先帶你去用膳,等用完膳,朕再陪你四處找找吧。」
齊宣想了想,眼下似乎也只有這樣了,便點頭道︰「如此就多謝天凌哥哥了。」
藍天凌笑道︰「宣兒這是哪里話,朕很願意陪著宣兒四處走走的,只是怕宣兒體弱不禁風。」
齊宣小聲的嘟囔著︰「宣兒哪里有天凌哥哥說的那樣弱不禁風啊。只不過宣兒自小在南國長大,會對北國這種一天到晚寒風肆虐的天氣有些不適應罷了。」
明知道齊宣是在 嘴,藍天凌也不拆穿她,只是拉著她上了前來迎接的鑾駕。
藍天凌的貼身侍衛看見藍天凌牽著齊宣上了鑾駕,眼珠子都瞪大了。藍天凌的鑾駕就連皇後都沒有上去過,而齊宣竟然被允許上去了。
齊宣在南國也經常乘坐雲逸初的鑾駕因此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一路上听著藍天凌介紹著北國風光,也就到了翔罄殿。
藍天凌生怕齊宣吃不慣北方的食物,特別隨軍請了一個南方的廚子。所以桌子上擺著的都是南方的菜式,甚至還有不少都是齊宣喜歡吃的。
藍天凌殷勤的給齊宣布菜,不經意的提起︰「這些菜色都是三年前你喜歡吃的菜色,只不知道你眼下還是不是喜歡吃?」
齊宣歪著腦袋看著藍天凌,不解的道︰「三年前?」
藍天凌理所應當的回答道︰「是啊,是三年前。三年前朕隨朕的父皇出使南國,曾經幾次和宣兒同席。那個時候,朕就記下了宣兒的喜好。這麼多年以來,朕從未忘記。」
藍天凌將這番話說的理所應當,而齊宣的眼眸卻在頃刻間紅了。
藍天凌有些手足無措的安慰道︰「宣兒,你別哭了。都是朕不好,朕不應該和你說這些的,宣兒,你別哭了。」
齊宣連忙將眼淚逼了回去,強行扯出一抹笑容,道︰「宣兒哪里有哭,明明就是天凌哥哥看錯了。人家,人家不過是一個小蟲子飛進了眼楮。天凌哥哥可別冤枉人家。」
齊宣說著,便用手絹輕輕的揉著眼楮。如此拙劣的謊言,藍天凌怎麼會看不出,連忙伸手拉住齊宣揉眼楮的手,道︰「宣兒,別再揉眼楮了,一會兒眼楮腫得像個桃子,人家還以為朕在欺負你呢。」
齊宣噗嗤笑道︰「哪怕天凌哥哥果真欺負宣兒了,只怕那些人也不敢說什麼的吧。」
藍天凌一邊陪笑著,一邊勸齊宣多吃些東西,甚至還倒了一杯酒遞給齊宣。
齊宣搖了搖頭,道︰「天凌哥哥,宣兒是從不飲酒的,天凌哥哥難道不知道嗎?」
藍天凌笑道︰「南國氣候溫暖如春,自然是不需要喝酒的。可這北國氣候常年寒冷。人體本來就容易感染風寒。若是不經常喝一些酒暖暖身子,只怕日後會經常關節疼痛。宣兒乖,喝杯酒暖暖身子。」
齊宣依舊有些猶豫,道︰「天凌哥哥,宣兒不勝酒力,只怕喝多了會醉的。」
藍天凌堅持將酒杯塞到齊宣手里,道︰「宣兒沒事,若是醉了,就在這翔罄殿休息了。這可是藥酒,並不是普通的酒。宣兒你不信聞聞看。」
齊宣試探性的問道︰「這酒果真能夠治療關節疼痛嗎?」齊宣想著自己的膝關節在靠近北國的地方就開始隱隱作痛,只怕就是因為不太適應北國的氣候。如今听著藍天凌如此說,齊宣才知道這並非沒有辦法。
只見藍天凌點頭道︰「是的,宣兒,可是的。最好是能夠在病痛的關節多用這藥酒揉揉,這樣才好的更加的快。」
齊宣點頭道︰「嗯,宣兒知道了。」
言畢,齊宣端起酒杯輕輕的聞了聞,對著藍天凌綻開一抹笑容,道︰「果真是有藥香味兒。」
說完,齊宣就仰著脖子一飲而盡了,將酒杯放下的瞬間,還沖著藍天凌笑了笑。
可就在下一秒,齊宣就暈倒在了藍天凌的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