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里抱了兩只,手里還拎了一只,安煥對于筱悠的某些惡趣味表示些許無奈,說什麼毛茸茸的東西和他特別搭,這種組合有那麼些許「獸」的味道。對這個「獸」字所代表的含義表示有些許不理解的安煥渾然不覺筱悠在某種程度上還是個腐女,特別喜歡月復黑女王受。多年後當他知道這些東西的含義了以後,忍不住大笑,年輕的時光真的是特別的美好。
說實話,這棟小屋應該是經過不少年頭了,明明就是一臉我很古老的屋子,也不知道是為什麼,沒有什麼通氣口卻仍能保證人的呼吸,可是這種感覺總歸讓人心里覺得不大好,好像吸入月復中的是歷經百年甚至可能是千年的腐朽味道,什麼細菌啊塵埃啊也不知道是不是都要變異了,筱悠迫不及待的打開了門,好吧,嚴格意義上來準確的描述的話那算是不耐煩的一腳踢開了大門。
等在屋外的兩狼不禁嚇了一跳。
筱悠帶著些無趣和不耐煩的雙眼對上了公狼的綠色眼楮正在放光,那是公狼打量的眼神似乎還有些什麼別的。
哦?有些意思,打量我?這里的動物怎麼感覺都智商略可以啊,就像是什麼聖人來開過光一樣,不錯不錯。難道是傳說中的佛光普照大地?雖然我不信佛,修的是道。
「怎麼?」筱悠笑眯眯地問道,首先做人要表示友好嘛。
「你怎麼知道我們會說話?」公狼的臉皺了一下,看起來似乎做了個皺眉的表情,有些不解。
「我們」,這個詞有那麼點意思,筱悠笑了笑,如果說只有公狼會說話證明這是基因突變,要知道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偶爾踫上個突變的概率也是有的,看,畢竟穿越都已經發生了,雖然只是平行空間。但是,如果說這里是「我們」,也就是說不止一個特例的話,那麼就有些耐人尋味了。簡單的說,如果一個突變的概率是a,那麼假設現在是兩個,概率就是a的平方了,這之間的關系不是簡單的翻倍而是出現的幾率將小的太多太多。
攤了攤手,筱悠隨口道︰「現在是知道了。」
公狼挑了挑它那辨識度不太大的眉,這算是不打自招麼。「能不能先把孩子還給我。」
「你孩子?這年頭狼都產卵生孩子了!!!」筱悠興趣一下子上來了,本來蛋里面孵出這種類貓科動物就不大正常,那如果是這頭狼的孩子的話,就是說本來應該胎生的動物變卵生了,或者說這個世界的狼是卵生,這是多麼有趣的一件事啊,如果弄只蛋來玩玩,開個小口大概就可以看道里面成型的胎,恩,可以研究研究。
「異鄉人,您從屋內帶出來的並不是我的孩子,不用著急,我會替我的主人向你解釋的。主人大人早就料到了您會出現,特地給您留了話讓我來傳達」公狼努力做了個彬彬有禮低頭揮單爪的姿勢,像是個紳士的管家卻怎麼看怎麼好笑。
煥眼里帶著笑意瞥了筱悠一眼,手中的小獸自從出了門便開始努力揮舞四爪想引起狼爸的注意,動作明明顯眼卻試圖遮掩,一臉寫著我很著急,但又明顯害怕被筱悠看見,于是就用一個爪子擋住了可以看到筱悠的那只眼楮的側面,像是在安慰自己什麼都看不見,看來某人婬威甚凶啊。
「哦?可是我不是很想還,這可怎麼辦?」湊到小獸面前,調侃地看著它明顯地顫抖了一下,筱悠緩慢而又淑女地露齒一笑,但在小獸的眼里看起來缺是惡魔餐前的磨牙。
嗚嗚嗚嗚……小獸再次淚流滿面,卻努力地睜大眼楮放出求救地明示,淚水不要錢的往外滾動。公狼沖著明顯焦急快要爆走地母狼威脅性地低吼,滿意地看到母狼向後退去留出安全地距離,深吸一口氣,轉頭看向筱悠,」您別玩了,我知道您沒有惡意。是真的有重要的事要向您交代,這是主人留下的我們一族的使命。」
如此一听,筱悠露出不感興趣的神色,隨意地將小獸拋向了母狼地方向,聳聳肩,「如你所見,我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地弱女子,身體也不大好,受不得什麼刺激,所以對一切大事都一概沒有興趣的說。」說完自己跑到湖里游泳去了。
公狼額角劃過三道黑線,狠狠地抽了一下嘴角。使勁安慰自己,能見到就好,總比整天盼望無期來得有安全感,這廝果然是主人的後繼人,和他一樣不正常。
見筱悠並沒有招自己同游,煥認命地嘆了一口氣,「你和我說吧,我听著。」
此刻的公狼已經顧不上讓筱悠仔細听了,或者說讓她听都已經不是很指望了,有個人能理他就已經讓他想要淚流滿面了,把該說的說了就好了,世界是如此美麗,可這都什麼事兒什麼人嘛!
「我就長話短說下,這兩只小鬼是留給你的,好好收著。然後這地方有點意思,你慢慢發現就好了。恩,對的。貌似就這樣。呃……回去什麼的看緣分哈。但是可以小小透露一下,回去在不出問題的情況下是可以的,安心吧。over。」
「要不你長話長說下?」煥一下子有點瞢。
「我沒法兒長說呀。」公狼頭上三道黑線,「那個是主人留下的原話。」說完自己都有些汗顏,忍不住又強調了一遍,「真的,我保證,原話!」。
煥的頭上也劃過了三道黑線,默默地轉過了頭,表情有些灰暗。自己雖說是第一次到外面的世界,可是也不帶這麼欺負人的,遇上的都是些什麼人,筱悠就先不說了,也無話可說,剩下的麼就壓根兒不是人,好不容易貌似有個強大的前輩的留言,還以為會有什麼驚世駭俗的語言,結果,壓根兒和筱悠是一個系列的。很好,很強大。他努力地仔細調動了一下僵硬地臉部肌肉,做了幾個放松表情,回頭看向公狼,「那麼告訴我們該怎麼離開吧?」
公狼在交代完後事之後,啊呸,什麼後事,是主人留下的話之後顯得格外輕松,愜意的梳理了自己美麗有光澤的毛發,「不知道。」趴下來伸了個懶腰,似乎覺得自己的回答略不厚道,又補充道︰」我又沒出去過。」
「沒出去過就可以不知道怎麼走麼?公狼冷顫了下,緩緩抬頭,純真的表情陪上怎麼听怎麼奇怪的語音語調,筱悠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游回了岸邊正打水玩兒。
「那個,那個……啊,我想起來了,主人說過這湖不錯,你們可以玩玩。啊哈,啊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公狼火速站起,邊說邊迅速後退,眼神示意母狼叼起小獸,轉眼就一起消失不見。
「奇怪的家伙,又沒有狼在追它,跑那麼快干什麼啊。」筱悠嘟囔道。「煥,下來吧,這湖貌似真的有那麼點小意思。」
大姐,人家本身就是狼好麼,問題不是狼追,而是您嚇人等級太高啊。心里默默吐槽的安煥,表面上卻是一臉的淡然。向著筱悠的方向走了過去。
尷尬的看著手中兩只拒絕入水死命掙扎的小修小羅,煥表示應該在岸上走會比較方便。
「沒關系啊,這兩只小吸血蟲剛喝了我那麼多血還沒給我都吐出來呢,要是就這樣掛了可就不妙了啊,你這個女乃爸要好好帶。」筱悠小手一揮,突然覺得自己很帥氣,「記不記得我們入湖的時候水是涼的?」
煥挑眉。
「可是現在這里的水是暖的,哈哈,不是很有趣麼?你帶上它們到那兒找我吧。我先游過去咯。」筱悠隨意的指了一個方向,又淘氣地向煥撒了一把水,一個翻身潛到睡眠一下。「
有意思啊,這是一個呈8字型的湖,小屋的位置大概是在八字中間不遠的一側,前面來得那半邊的湖水是涼的,而這半邊確實是溫的。誒?那是……中心位置麼,果然這整一個湖是通的,只听說過有通的兩口井一個水甜一個水苦呢。不錯,好玩!
煥已經在筱悠所指的方向等了一會了,這里貌似是湖的一個交匯口,但是很奇怪的是確在水面上有一個由不知道什麼材質的東西做成的圓形踏板,就像是一個,對,就像是一個魔法陣。不過,別傻了,這年頭魔法陣是多麼稀奇的東西,怎麼可能隨隨便便就見到。話說筱悠怎麼還沒出現?不會是出事兒了吧。
正擔心著,突然從湖內躍出來一個人,沒錯是躍出來,就像魚躍出水面一樣,黑色的長發帶著湖水向後猛地一甩,黑發本身在力量下劃出的優美弧度,由湖水擴大了氣勢範圍,而陽光的加盟,使得整個畫面晶瑩剔透,帶著些干淨的氣息卻又有那麼些小性感。」你能不能正常點出現。」煥的聲音中帶著些小氣惱。
「呀。不好意思,這是誤傷!」筱悠抱歉的看著煥一身的水以及臉上明顯被什麼抽到了的紅痕。原來安煥什麼美麗的景象都沒有看見,突然就被一黑色不明物體抽了一巴掌,沒錯,那就是筱悠的頭發。
「嘿嘿,」筱悠干笑一下,突然想起了什麼,「三墳!」
「什麼三墳,別轉移話題。」冷笑。
「不是,我在這個踏板的下方看到了三墳。」理直氣壯。
「哪三墳,誰的墳,那你說來听——」白光一閃,兩人又不見了蹤影,只留下了余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