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不用你假惺惺,老子可不吃打一棒子給個甜棗那一套,放開我……放開!」李清瑟被二皇子李清澤夾在胳膊下,那姿勢很不舒服,拼命掙扎。浪客中文網
他直接將她扔到床上,按住她的背,準備解她腰帶。
「啊——」
一聲尖叫從舒雲宮傳來,「畜生!放開我!你這個畜生李清澤,你這個**的變態!」她瘋了,瘋狂掙扎著,開玩笑,晚上猥褻她就算了,這光天化日下可如何是好?想到這,更加抓狂。「李清澤你這個混蛋,我告訴你,你要是真敢解我褲子,我……我就咬舌自盡,當人我打不過你,當鬼我絕不放過你!」
剛喊完這句話,李清瑟只覺得無語兩行淚……前世她黑道家族出身從不吃虧,何時開始要以死保全貞操了?
李清澤本欲解她腰帶的手停下,垂著眸子看了看此時拼命掙扎的小人兒,略略想了一下,而後放開了她。「好,那我叫宮女來為你上藥。」
「不用,收起你的假惺惺,李清澤,你知道為什麼我這麼討厭你嗎?」李清瑟怒道。
李清澤收回手,放她自由,「你說。」
「除了你干出來那些豬狗不如的事,我李清瑟生平最痛恨的是假面具的人了,當面一套背後一套,在我眼里你們這些人都是小人。」
李清澤靜靜听完,冷酷的眉頭卻沒皺一下,直接站起來身來轉身出去,在出門的一剎那,腳步頓了一下。「清瑟,人生沒你想的那麼簡單,有時候帶著假面也是生存之道,面具何嘗不是一堵城牆,只是自保的措施罷了。」
「啊?」李清瑟一愣。
他卻沒再多說話,直接抬腿而去,而小朱子此時也正和蓬萊宮、二皇子李清澤的貼身太監小全子匆匆趕來,手上拿的正是之前二皇子交代所取的玉露散。
「見過二皇子。」小全子見到自家主子匆忙問安,心中卻納悶主子要取這玉露散做什麼。這玉露散可是消腫去痕的良藥,昂貴難得,一般都是二皇子與人比武不甚傷了臉才涂抹的,剛剛在路上,他不停問這五公主身邊的小朱子,但對方就是死活不說,只是蒼白了一張臉拿著藥拼命向舒雲宮跑,跑得他也開始擔心了。
如今看到主子臉上沒傷,小全子這才松了一口氣,不由得出聲詢問。「主子,您這是傷到哪里了?」
「是公主傷了,小朱子,快去給她上藥吧。」李清澤外表雖無動容,但聲音卻柔和了一些。
小朱子手上捏著昂貴的玉露散卻猶豫了。「這個……不好吧。」他進去,公主會不會直接把他踹出來。
小全子在一旁白了他一眼,捏著蘭花指。「小朱子,你還真當自己是男人了?在這宮中除了皇上和皇子,可能讓男人入內嗎?」不同于小朱子圓滾滾的身子,小全子身材縴長,面容清秀,此時捏著蘭花指還真有一絲女氣。
「這個……小全子,你不知道公主的脾氣……我……」
「還廢什麼話?」一旁的李清澤沒了耐心,冷冷一掃那圓滾滾的身子,強大殺氣憑空而起,讓小朱子後半句話硬生生咽了回去,只用瞬間,小朱子便已做了絕判——還是進去吧,和冷血的二皇子比,他寧可讓公主踹上幾腳,最起碼不會丟性命。
輕輕推開房門,看見自家公主在床上低低苦吟,想到剛剛公主挨打,小朱子沒有來鼻頭一酸,聲音帶了些哽咽。「公主,是奴才沒用,讓公主受苦了……」
李清瑟為人爽朗,大大咧咧,但卻不是是非不分之人,回頭看了小朱子那心疼的臉,心中一暖。原來她在這奇怪的古代,還有朋友。「別廢話了小朱子,今天我們吃虧了,總有一天要打回來,放心吧,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你手上拿的是藥?」
小朱子趕忙跑過去將手上的藥交出去。
「還看什麼看?出去啊。」李清瑟問。
小朱子扭捏,一張肥乎乎的臉一會紅,一會白,一會黑。「是……是二皇子交代奴才,為公主上藥。」
「操!那個變態,自己猥褻了就算了,還得忽悠別人來干這流氓事。」李清瑟嗷的一喊,專門給門外之人听,喊完了,回頭對小朱子。「听我喊的話了吧?藥我自己能上,你出去。」
小朱子猶豫了下,終于還是出去了。
門外,二皇子李清澤在晨風中屹立,小全子則小心地站在一旁,見小朱子出來了,看了眼主子的意思後,趕忙過來探問。「這麼快就上好藥了?」
小朱子看了眼二皇子的臉色,渾身抖了一抖。「沒……」
「沒上好藥你怎麼就出來?活膩了?」小全子趕忙沖到他面前,用手狠狠推了他一下,背對著二皇子,不停對著小朱子使眼色。雖然他與小朱子沒什麼私交,不過同為太監,多少還是有些同情。
小朱子噗通一聲對著二皇子跪下。「二皇子殿下,奴才該死!但公主不允許奴才上藥,她說……她說……」說到這,小朱子猶豫了,公主的這套理論估計外人听會十分荒唐吧。
李清澤眉頭一蹙,眼中閃過不耐煩。小全子知道主子心情不好,趕忙問。「你怎麼吞吞吐吐的,公主到底說什麼了?」
「公主她……她說,奴才沒了那個也是個男人,男女授受不親。」最終,一咬牙,他還是低頭說了出來。
別說小全子了,就是李清澤也一愣,太監還是男人?男人去了「勢」便是閹人,閹人無性別,在這宮中也當宮女用,她這是什麼理論?
二皇子李清澤本就不喜多說,對下人,一向都是小全子說話,但如今小全子也不知道說什麼了,低下頭,若有所思。
天已大亮,去尚書房的時辰到了。
二皇子沒動,其他人也沒敢動,直到最後小全子終于忍不住了,出聲提醒。「殿下,去尚書房的時辰到了。」
李清澤想了一會,眉頭動了一動,那雙冷酷的眸子一直盯著面前緊閉的宮門,最終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回去。」
「奴才恭送二皇子殿下。」小朱子趕忙跪地。
二皇子走了,小朱子這才敢把一直提著的這口氣呼出來,看著二皇子的背影遠了,趕忙一溜小跑到宮門前,輕輕扣了扣門,聲音小心翼翼。「主子,您好點了嗎?用不用奴才去找御醫?」
「進來。」熟悉的聲音從門內傳來,那聲音有些虛弱卻帶著頑強。
小朱子鼻子一酸,推門而入,眼圈紅了,他以前見到公主挨打,但這一次,是真的疼,那種疼是心疼。
李清瑟早已涂好了藥,在心中一驚暗罵那畜生千百遍,丫打人手法真好,沒傷口沒淤青,就是他媽的刺骨疼!之後也暗嘆那藥也好,清香一片涂後沁涼,現在她只要不踫到,就不會疼了。
「你過來。」李清瑟對小朱子招招手。
「啊?主子,啥事?」小朱子疑問地向前,不會是……主子要揍他吧?有些心驚膽戰,但後宮主子心情不好拿太監宮女出氣的事兒已不稀罕了。
李清瑟白了他一眼,他那小心思自然看到了,「肥豬,別以為人人都像你那麼狹隘,過來,你額頭那傷雖不流血了,也得擦點藥,不然落了疤也不好。」說完便拉著他欲上藥。
小朱子噗通一聲跪下,「主子別折煞奴才了,哪敢勞煩公主給上藥啊?再說奴才命賤,沒事的。」
「我說肥豬,你能不能別這麼說跪就跪?做人怎麼能這麼大奴性?算了,我真吃飽了撐的和你這古人談民主,愛跪就跪吧,藥在那你自己趕緊上,落了疤就給老子滾出舒雲宮。」將藥放在桌子上,李清瑟自己動手在櫃子里開始找衣服,隨便抽出一件枚紅色便套起來。
小朱子手上捏著藥,一時間頭腦一片空白。
經過這兩日的接觸,他徹底知道,公主以前姑且不論,但如今的公主真是個實實在在的好主子,也許不會隨便打賞他,但對他的那份尊重確是實打實的,並非像其他主子對待奴才那般如養畜生,呼之即來揮之即去,公主是真拿他當個人對待。
能踫到這麼好的主子,小朱子除了感動便是十分滿足,捏著藥,他暗暗發誓,從今天開始,一定會死心塌地跟著公主,就是為公主丟了性命,他也在所不辭。
小朱子擦了藥,李清瑟收拾妥當,去尚書房的時間,也已經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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