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放開我——」
暗黑的樹林里傳出聲嘶力竭的尖叫聲,是李清瑟,她此時徹底慌了,那臨危不亂的優點早就逃了,現在的情況哪還有絲毫回旋余地,這兩個武功高強的魁梧男子分明就是來壞她節操,而且……卻非是因為,是有預謀!
她上衣絲毫未動,而裙子早被撕開,可見兩人目的性十分明確。公主失貞就等于死罪,而這幕後之人不直接殺了她,卻用如此卑鄙的手法讓她身心俱死,卑鄙!狠毒!
「兩位大俠,我知道你們受他人指使,我李清瑟變了鬼不會找你們而去那凶手,但我有一事相求,給我個痛快,直接殺了我吧!」李清瑟擠出最後的理智高喊。
兩男人其中一人一愣,萬萬沒想過一個弱智女流在最關鍵時刻竟然如此冷靜,不由得欽佩,忍不住說,「對不起,我們的任務不是殺你,最多能做的,就是盡量不使你受傷。」言外之意便是盡量溫柔。
李清瑟的心徹底涼了,作為現代人,貞操什麼確實重要,卻不是非要不可,但……這大鵬國的律法規定,公主婚前不可失貞,這人既然能找人破她的貞潔,就絕不會讓她暗度陳倉,搞不好明天就能帶人來檢查她的身子,她……今天算是栽了。
凌尼徹底傻了,他的雙眼在黑夜中微微刪除紫光,這是因為那桑國皇室從小喂食特殊藥材以達到百毒不侵效果,他們的夜視能力也遠遠高出普通人。
那兩個男人向……強暴他妻主!?
今天發生的事徹底顛覆了他的世界觀,因為在那桑國,只有女人強暴男人的份兒,卻從沒見過男人強暴女人,今天他竟眼睜睜地看到兩個男人試圖強暴他的妻主。不行!妻主是他的,他不允許其他人染指!就算是以後妻主有其他夫侍,那也得在他之後,他是正室!就必須要有正室的威嚴!
想著,凌尼帶著紫光的雙眼一瞪,雖然在外人看來還是那般柔弱,但就他本人來說,已經十分凌厲。
他精致的小口張開,舌尖圈成一個詭異的形狀,輕輕吹起,便有一種明亮如鳥鳴的聲音劃破長空。
李清瑟面色蒼白,她掙扎過了,喊過了,卻無濟于事,兩人是有備而來,這周圍搞不好早被清場,她今天算是在劫難逃了。突然,她捕捉到了這詭異的聲音,雖然悅耳,卻猶如一種信號一般帶著一頂節奏。
衣服摩擦聲響起,是那兩人在月兌褲子。李清瑟的雙眼狠狠一瞪,皇後,是你!?
除了皇後,她實在不知還有誰和她有著深仇大恨,是誰可以在這後宮為所欲為。
兩人有些猶豫,殺人的任務接多了,強暴女子的任務卻是第一次接到,有些尷尬,就在他們一愣神之時,只听嗡嗡響聲由遠及近,是蜂!?
黑暗中,一大團烏壓壓的陰影飛速向四人方向駛來,就是蜂!整整一大群蜂!
兩人一愣,好好的怎麼能有這麼多蜂?
這蜂群正是凌尼所召喚而來,那桑國人擅長蠱毒,尤其是那桑國皇室,都是操縱蠱毒的高手,而這凌尼除了蠱毒外,竟還有一種他人所沒有的本領——操縱昆蟲!只不過這種本領從未對外公布,只有他本人和他父妃知道,作為他最後的看家本領。
這蜂群正是他呼喚而來。
兩人抽出長劍,對著蜂群一頓亂砍,但那數以千計的黃蜂哪是能用長劍砍中?兩人又用內力,將內力外化于身外,試圖用內力將黃蜂震開。
而一旁的凌尼看準了時期,靈巧的舌頭一翻,將深深埋在口腔底部的銀針取出,輕輕一個吹起,那兩枚銀針閃過兩道寒光便向正與蜂群搏斗的黑衣人飛去。兩人即便是用內力護體,卻也被黃蜂叮咬多處,而這兩枚細小銀針更是絲毫未曾察覺。
李清瑟沒吭聲,就這麼睜大眼楮觀察這一切,雖然她看不清楚,但通過黑影的變化,多少能猜出所發生的一切。
剛剛還手忙腳亂與蜂群搏斗的兩人身子突然一僵,緊接著一聲慘叫,便沒了第二聲,噗通、噗通兩聲,栽倒在地,而那蜂群還和瘋了似的狠狠圍著兩人僵硬的尸體叮咬,離兩人不到一尺遠的李清瑟清清楚楚看見這發生的一切,嚇傻了。
那兩人一動不動地趴在地上,而那群黃蜂就如同棉被一般緊緊裹在兩人身上,一層又一層,她覺得渾身奇癢,就如同那些黃蜂正在叮咬她一般。
凌尼見兩人已失去反抗,又是一聲尖哨,那蜂群便戀戀不舍地離開兩人,向遠處飛去。
剛剛讓人頭皮發麻的嗡嗡聲突然消失,空留死一般的沉靜。
李清瑟傻了,剛剛的一切都是……凌尼干的?「剛剛,都是你做的?」她的聲音帶著一些懷疑。
凌尼猶豫了下,在猜測李清瑟的語氣是贊揚還是批評,但考慮了許久也沒猜出,最終只能忐忑的回道。「回妻主,是……凌尼做的。」聲音有微微顫抖。
「你是怎麼做的?那剛剛的蜂群是怎麼回事?」李清瑟還沒顧上自己的處境忙問,剛剛她還以為自己在劫難逃,竟沒想過得救,更沒想過是凌尼所救,他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凌尼有些害怕,剛剛發生的一切都是情況所逼,他本來想一直溫柔賢淑,卻不得不出手,妻主會不會覺得他太過狠毒!?妻主會不會覺得他太過野蠻!?妻主會不會覺得他一點不可人!?
想到這,凌尼越來越害怕,越來越委屈,終于忍不住嗚咽開來。
「……」李清瑟暈了,他們都安全了,他還哭什麼哭?「別哭了,我就是問問你,這蜂群真是你召喚來的?怎麼做到的?」
凌尼一邊抽泣,聲音顫抖得不像樣子,「回……回妻主,您……您是不是不喜歡……凌尼了?」
李清瑟哭笑不得,「為什麼這麼說?為什麼不喜歡你?」其實一直不喜歡。
「父妃說……粗魯的男人沒人愛。」說到這,凌尼哭得更傷心了,本就清脆的嗓音在寂靜的夜空猶如黃鸝一般,听著覺得楚楚可憐,又悅耳動听。
「……」李清瑟覺得自己敗了!徹底敗了!她覺得她一輩子也無法理解女尊國,女尊國實在太強大了,竟然將好好的男人教育成這樣!?隨著和凌尼在一起時間的增多,她也逐漸了解和女尊國男子的相處之道。趕忙柔下了聲音。「好了,過去了,你剛剛一點不粗魯,相反你還救了我,我感謝你,凌尼最可愛了。」
哭聲稍微頓了一下,而後小了一些,「真……真的嗎?」顫抖的聲音帶著懷疑。
「嗯,真的。」李清瑟如同哄孩子一般地哄他,她的手腳剛剛也被兩名歹人綁住,如今無法行動,便直接躺在地上「滾」向了凌尼。好在這光線很暗,自己*了也不會不好意思,反正凌尼看不見。
其實她不知道的是,凌尼即便是在更漆黑的黑夜也能正常視物。
凌尼的大眼帶著紫色的光芒,雖不是很扎眼,但若是仔細觀察就會發現,這絢紫十分美麗。
他……看到妻主的下面了……凌尼面紅心跳,多年良好的教養告訴他,男子要矜持,非禮勿視,不該看的不能看。但……妻主下面很好看,他忍不住一看再看……
無辜的李清瑟不知這些,還努力地「滾」著,終于滾到了凌尼身邊,一個用力,趴到了他身上,伸長脖子開始藥他手上的繩子,先幫他解開,而後就能自由了。
凌尼感受到身上的女子的重量,發現與女子身體踫撞在一起的感覺十分美妙,不是身體上的,而是精神上的,因為這女子不是別人,正是他未來的妻主!想到這,他的小臉更紅了。
無辜的李清瑟還是不知,她正努力地咬他手上的繩子。這些人定然是受過嚴格的訓練,這繩子的系法有講究,而繩子又十分結實,她只能拼命的咬著,就算是磨,也得將繩子生生磨壞。
凌尼的小臉紅得恨不得滴出血來,他知道妻主正在咬他手上的繩子,妻主身上好香,那種香氣比他以前種過的各種花朵都要香;妻主口中的熱氣噴灑在他手上,癢癢的很舒服,還有妻主偶爾用舌尖舌忝過他的手心。
突然,凌尼面色一僵,而後十分難為情,不再多想,羞得將臉死死壓在地上,絲毫不在意地上的沙土磨疼了他嬌女敕的肌膚。
李清瑟長嘆一口氣,這繩子終于被她咬開了,這繩子再不開,她的牙就徹底廢了,整整咬了大概十五分鐘,她此時恨不得自己變身為嚙齒類動物。「好了,開了,你幫我把繩子解開。」
她努力動了一動,離開凌尼的身上,讓他做起來。
凌尼听話地坐了起來,剛剛那種悸動,和羞人的反應因為時間的推移逐漸消失,他手動了幾下便拜托了束縛,趕忙動手解李清瑟的繩子,因為雙眼可以夜視,很輕松就解開了那難解的扣子。
一邊解扣子,他的雙眼忍不住向她的看了又看,一邊譴責自己不應該偷看失了男德,一方面又覺得妻主的下面實在好看,告訴自己,早晚也是同床共枕*相見,現在只不過早看了看而已。
無辜的李清瑟依然……一無所知!
李清瑟的手腳自由了,便蹲子幫凌尼解腳上的扣子,因為天色太黑,她根本看不到任何東西,只能瞎拆,而瞎拆的結果就是越來越亂,那扣子越來越緊。無奈,「凌尼,你能解開這扣子嗎?」
「啊?」一直忍不住偷看未來妻主下面的凌尼猛地被叫醒,羞愧得恨不得直接鑽地縫里,「嗯,能。」他能看見,解扣子很容易。
「嗯,那你自己解吧。」李清瑟還真沒多想,搞不好這解扣子也是他們那桑國的秘傳之技,自己要是再不小心問得重了,一會他又哭了。在現代,她對女人的眼淚沒有辦法。如今在古代,她對男人的眼淚沒有辦法!
見凌尼沒幾下便解開了扣子,她忍不住贊嘆,那桑國真是個奇怪的國度啊!
「凌尼,你把外衫月兌下了。」李清瑟說,她現在這樣子要是讓別人看見,和失貞也沒什麼兩樣了,好在有凌尼在,他們那桑國的衣服左一層右一層,月兌了兩層也不露。
凌尼一愣,本來激烈蹦跳的心停頓了兩下,妻主要他……月兌衣服!?難道妻主在這就想要了他!?他……還沒做好思想準備!
見凌尼扭捏,李清瑟只能嘆氣,沒辦法,她也實在太強人所難了,凌尼雖是男兒身,但內心就如同個女子一般,想必月兌了外衫會覺得不堪,她本不應該為難他,但如今情況特殊,這是大鵬國,凌尼就是*上身也沒事,但如果她*了,那就死定了!
凌尼掙扎,他矛盾的要死,其實他對未來妻主一點不反感,還有一點點……喜歡。但男德教育他,洞房之前不能獻身,這叫輕浮!怎麼辦,他一方面不希望妻主失望,另一方面又不希望妻主覺得他太過輕浮。
李清瑟沒吭聲,靜靜等待,將心比心,她能理解他的掙扎。
最後,凌尼想起了一句話,是他父妃告訴他的,妻主——大于一切!
一咬牙,父妃絕不會害他!所以,他決定滿足妻主!
兩只修長如青蔥的手微微顫抖地解開自己的外衫,仿佛掙扎一個世紀一般,最終還是月兌了下來,他知道應該繼續月兌,月兌光了,任……任由妻主為所欲為。
李清瑟大喜,「好凌尼,謝謝你了!」說著,便將身上殘破的長裙月兌下,拿起凌尼的外衫套在了身上,將那腰帶綁好,低頭一看,這長長的裙擺拖延到地,只要小心不踩到,就不會看出絲毫不妥。
「走,我們回去吧。」她高興地拉起凌尼,將後者弄了一愣。
這是什麼情況?妻主難道不讓他繼續月兌?妻主難道不要他?
李清瑟嘆氣。「委屈你了凌尼,我也是沒辦法,只能穿你的外衫,不然我那破爛衣服被人看到就麻煩了,你沒事的,也許你在那桑國不行,但在大鵬國完全可以光著上身到處溜達,乖,我們回去吧。」
凌尼恍然大悟,原來……原來妻主不是想要他啊,是想穿他的外衫。
心中十分……失望!
李清瑟回頭看到那尸體,微微皺眉。她不知道這幕後之人是不是皇後,但是如果是皇後的話,明日定然會找來,要是皇後知道她跑了,早晚要殺人滅口,現在不能和皇後撕破臉,此時最好的方法就是將這尸體銷毀,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靈機一動,看向身邊縴長的身影。「凌尼,我有件事需要你幫忙。」
凌尼一愣,看了看妻主,又看了看地上的尸體。「請問妻主,有什麼事需要凌尼做?」心情大好,這是不是代表妻主越來越喜歡他了?
李清瑟一指地上的尸體。「你有沒有什麼方法將這些尸體弄沒,一點痕跡都沒有?」
凌尼一愣,皺了皺眉,他在思索會不會妻主故意試探他,看看他是不是蛇蠍心腸。父妃說了,男子要善良才有妻主愛,千萬不能蛇蠍心腸。但……他直覺又覺得妻主需要幫助,他很想幫妻主。但如果幫了妻主,妻主覺得他太過狠毒該怎麼辦?
他愁眉苦臉,兩只縴長的手狠狠抓著自己柔順的長發,糾結得一塌糊涂。
李清瑟嘆了口氣,「算了,凌尼,是我的錯,我現在好像什麼都依靠你了,把你當機器貓用,呵呵,不用糾結了,即使你不會,我也不會對你失望。」
凌尼猛地抬頭,他知道了,原來真是妻主需要幫助,「妻……妻主大人,如果……凌尼說是如果,如果凌尼把這些東西變沒了,你……會不會討厭凌尼?」
清瑟失笑,「笨蛋,你幫了我,我怎麼會討厭你?感謝你還來不及呢。」
凌尼點了點頭,「妻主大人,我相信你。」說完,還是那種口型,一張口,又是哨音,不一會,清瑟便覺得整個地面微微顫動,隨後,即便是黑夜,她都看見了,是螞蟻!不對,除了螞蟻還有各種昆蟲,這大大小小不同的昆蟲數以萬計,不一會,整片林子地面上皆是昆蟲。
但奇怪的是,這些昆蟲遇到凌尼和清瑟兩人便自動繞開,所以,整片林子,除了兩人腳下,皆是密密麻麻的昆蟲,看得清瑟覺得頭皮發麻,覺得自己骨頭里都竄過了無數昆蟲,身上很癢,是精神刺激的癢,還有些想吐!
但見昆蟲一層一層地涌向兩具尸體,一批昆蟲而過,又是一批昆蟲,不消一刻,昆蟲皆無,整片林子又恢復了平靜。
地上,哪還有尸體!?痕跡全無,就如同剛剛未曾發生過什麼事一般。
……太……恐怖了……
李清瑟僵硬地回頭,一點點轉向凌尼,尼瑪!扮豬吃虎!這小子哪是個任人欺壓的小受!?分明就是個魔鬼!是個大大的魔鬼!
凌尼十分清楚的看到李清瑟面上的恐懼,水晶玻璃心重重摔在了地上,破裂開來。一雙大眼中,飽含熱淚,那淚水轉了又轉,最終流了下來,順著精致的面頰滑落下小巧的下巴,楚楚可憐。
「妻主……你說話不算話……剛剛你說過不討厭凌尼的……嗚嗚嗚嗚嗚……」那哭聲好不可憐!
「好好好,是我錯了,你別哭了,凌尼最乖了,最可愛了,最美麗了,最善良了。」李清瑟趕忙伸手輕輕拍了拍他的頭,雖然他比她高了一頭,她拍起來有些費事,但她還得努力的拍,因為她……怕!
她生怕這小子一時間想不開,一聲口哨,那昆蟲又爬出來把她也順便吃了。
「我們趕緊回去吧,搞不好四周還有別的歹人。」說著,便拉起凌尼的手瘋狂向林子外噴跑,而凌尼的面色羞紅,就任由她拉著跟著奔跑,好在他有輕功,不然妻主跑的這麼快他絕對跟不上!
但他這回長了個心眼,這輕功打死他也不用!剛剛他就召喚了蟲子吃尸體,妻主看他的眼神就如同見了鬼一般,就算妻主最後說他可愛,不過他也不傻,能看出一些東西,所以這輕功,他絕對不用!
雖然他凌尼的輕功是那桑國第一,整個天下沒幾人的輕功能比他精湛!
……
怡景宮。
李清瑟將凌尼送了回來,凌尼趕忙跑回房間換衣服去了,對他來說,沒穿外衫就和半果沒什麼區別,而李清瑟則是將之前發生的原原本本都將給桑貴妃听。
桑貴妃皺緊眉頭,冷哼一聲,「這事十有*是皇後干的,因為皇上將選駙馬的權利給了你,世人都知道你站在梁貴妃一邊,皇後準沒戲,于是她得不到也要毀了。」換她,她也這麼干。
清瑟面色也十分凝重,和皇後的關系真是棘手,若是平時,她絕不會想著委曲求全和皇後交好,以她的性格,她非和皇後死扛到最後,拼個你死我活,但如今不行。她有她的任務,她可不想當公主,她只想要鳳珠。
「一會我派人將你送回去,你記住,從今往後不可到偏僻無人處,還有,一會我也會派人和皇後打個招呼,告訴她,你是我的人。想必她多少也能收斂點。」桑貴妃想了一想說。
李清瑟大喜,剛剛還在想用這三方勢力平衡以達到牽扯皇後視線的目的,正愁無從下手,卻沒想到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桑貴妃主動幫她解決了這個難題。真是太棒了!這樣就大大助她前進了一步。
「哦,對了,我還真是大吃一驚,凌尼好生厲害啊。」李清瑟心情十分輕松,剛剛死里逃生,現在又解決了迫在眉睫的難題,她此時覺得勝利在望,很是興奮。
桑貴妃笑笑,拿起一支美人扇,妝模作樣地扇了一扇,輕輕瞥了她一眼。「你呀,讓你撿到便宜了你還不知,這大鵬國與那桑國聯姻,一只是那桑的皇女嫁給大鵬皇子,代代如此,可惜最近幾十年那桑國人丁稀薄皇女甚少。那桑國為了表示歉意和誠意才將大皇子凌尼送來。你可知,凌尼可是那桑國第一美男子嗎?」
李清瑟大吃一驚,第一美男子!?
呃……這個……好吧,凌尼很美她承認,但他的美太過陰柔女氣,也許正是那桑國的審美標準而且大鵬國的,所以,她之前還一直沒發現凌尼的好。
桑貴妃曖昧地對清瑟眨一眨眼。「去看看凌尼吧,他幫了你這麼大的忙還月兌了外衫給你,你可知,這那桑國男子傳統,頭可斷,衣不可月兌?」
「……」什麼鬼傳統啊!?李清瑟哭笑不得,不過還是點了點頭,「知道了,那我便去看看他了。」
……
凌尼早已換好了衣服,傻愣愣地坐在桌子旁,兩手支著精巧的面龐,一雙大眼毛嘟嘟的,眸子的顏色很淺,若是仔細看,可發現他瞳仁中帶著多色的絢麗。他的發絲細軟,黑棕色,不同于大鵬國人的黑發,披散在肩上別有一種異國情調。
禮貌的敲門聲響起,凌尼以為是宮人,都也沒抬地應了聲。「進來吧。」雙眼還是盯著桌上的小燈燭發呆。
門開了,不是宮人,竟然是李清瑟。
凌尼小小驚呼後馬上站起身來,一雙美眸睜得大大的,那感覺就如同貓被踩了尾巴。「妻……妻主……大人……」他的聲音顫抖,不是因為害怕,是因為激動,他剛剛還以為妻主大人和皇姑姑說完話直接走了呢,沒想到竟然是來看他。
要知道在那桑國,男子地位低下,妻主高高在上,從未有妻主主動來看男子的時候,何況他妻主還是如此大國的公主。
「凌尼晚上好,我來看看你。」李清瑟微笑著,被這一驚一乍的凌尼弄的,她也有些尷尬。今天來一方面是因為桑貴妃刻意讓她來看凌尼,另一方面是實在對一件事很好奇。
「嗯……請進。」凌尼的雙眼不知應該看向何處,因為總是不自覺飄香妻主的身下,那美麗的部位總是在他腦海中不停閃現,真是羞死人了!
李清瑟一進屋,他趕忙跳起來,遠遠繞過她去關門。
門關上了,室內靜了,那尷尬又帶著曖昧的氣氛升起。
「咳咳。」就連李清瑟也發現了不對,不過她不會讓這氣氛變樣的,她不喜歡凌尼,也不打算和她在一起,她心中只有親親男朋友東傾月一人,問了話她就走。「那個,我有一件事實在好奇,就是剛剛你召喚了蜂群後,從嘴里吐出了個什麼東西把那兩個人殺死了?」
凌尼伸出縴長的手輕輕撫了撫發絲,一雙眼楮忐忑,因為不知道李清瑟問這話是何用意。「是……銀針。」
「銀針?再給我演示一下好嗎?凌尼,我覺得剛剛你那一下子太帥了。」李清瑟湊了過去,由衷的說。
「啊?哦。」凌尼仔細看了看李清瑟,發現她好像沒對她厭惡,于是便一直房門,小口一張,粉色的靈舌一卷,一道寒光而去,那針就射了出去。綁的一聲,直中門框。
李清瑟沖了過去查看,一看嚇一跳,這細細銀針竟然深深釘入堅硬的梨木門框。尼瑪,這小子的舌頭得有多大的勁兒啊,這要是和姑娘接吻,不得把姑娘活活吻死?當然,她沒說出來。
正欲伸手去摘那銀針,凌尼趕忙尖叫,「別,妻主大人不能踫,那針上有毒!」
李清瑟趕忙收回了手,嚇了一身冷汗。「有毒?但是剛剛你從口中射出來,你不怕毒?」好奇地看他。
凌尼乖巧地點頭,「嗯,我們那桑國皇室從小食用各種毒藥,百毒不侵,呃……也不是百毒不侵,反正一般的毒我們是沒事,呃……就是說大鵬國所有毒都沒事。」
李清瑟听著他的解釋,總算是明白了,那桑國皇室也能中毒,但這種奇毒一般是找不到的,整個大鵬國就沒毒藥能毒死他,真狠!
「我還是有一點不懂,當時你手腳都被綁著,這針是怎麼到你嘴里的?」清瑟問。
凌尼乖巧回答。「不是放的,是一直藏在我口中,為了防身,所以我口中永遠放有一些防身的武器,例如銀針。」
「真的?」李清瑟大駭,睜大了雙眼盯著凌尼那櫻桃小口,這麼小小的嘴里能放那麼多東西?但他說話卻沒有大舌頭的跡象啊?神奇!突然想到了什麼,撲哧一樂。「凌尼,和你親吻是不是又生命危險啊?搞不好就被你嘴里的銀針扎死?」
她這話一說,凌尼的小臉瞬時蒼白一片,腦袋就如同撥浪鼓一般,柔軟的黑棕色發絲搖晃被燈燭映射出光亮。「不不不,妻主大人,凌尼錯了,凌尼以後再也不敢了,不在嘴里放東西了,妻主大人不要討厭凌尼,妻主大人不要拋棄凌尼……」說著,大眼中又是淚。
李清瑟手捂胸口,尼瑪,誰說女人是水做的?這男人也是水做的。
凌尼見清瑟沒說話,一著急,趕忙跑到桌子旁,微微側身。兩只手飛快伸入口中,一會功夫,便取出好多零零碎碎的東西,什麼銀針啊,什麼淬著毒的小刀片啊等等。
李清瑟目瞪口呆,直愣愣站在凌尼身旁,尼瑪,他是人嗎!?他明明就是松鼠好嗎?嘴里怎麼有這麼多東西!?
凌尼弄完,臉上滿是眼淚,沖到清瑟面前,使勁將那櫻桃小口張到最大,湊到李清瑟面前。「妻主大人,凌尼都弄出來了,凌尼以後再也不放任何東西了,凌尼以後再也不敢了。」
李清瑟一看凌尼誤會趕忙解釋,「不不,我剛剛不是那意思,你應該放,這樣才能防身,放心,我不生氣的。」
凌尼仔細看了看清瑟的臉,覺得她好像嚴肅不像是生氣,才閉上小嘴,而後臉色紅了,「那……妻主大人,能不能……親親凌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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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期預告︰在未央宮,清瑟用一個妙法拿下皇後,猜猜是什麼?皇後給清瑟下了藥,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