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未完待續 五 流年

作者 ︰

顧冉冉軟下去的腳,跪在爸爸的面前,死亡的氣息,冰冷,窒息。

好多次顧冉冉以為事情會沒那麼糟糕,媽媽的過世,爸爸的離開。至少她還擁有過。可是現在她連擁有的權利都沒有了。連爸爸也永遠走了,現在只有一個人,自己一個人。

攤在地上的顧冉冉,停尸房里只有隱隱的啜泣聲。阿飛看著這個女孩,沒有嚎啕大哭,甚至有點太過安靜。顧冉冉叫阿飛在外面等自己一下。自己和爸爸說會話就出來。

聞訊趕來的韓洛洛看見顧冉冉撫模著爸爸的臉,喃喃自語。「爸爸,我真的好愛你,好愛你,你知不知道。你說即使沒有媽媽你也會讓我幸福,我永遠是你的小公主。我還記得你帶我去放風箏,你說只要有人牽著你不管飛多高都不會丟。因為有人會帶你回家。可是現在誰還來帶我回家。爸,你是不是想媽媽了?可是我也會想你的啊……」

韓洛洛俯子請從後面擁住顧冉冉,轉過頭的顧冉冉,眼神都是茫然的。停頓兩秒之後,顧冉冉撲到韓洛洛懷里嚎啕大哭。

韓洛洛第一次見到這樣的顧冉冉,不再是那天不怕地不怕的野姑娘。柔弱的樣子,仿佛世界都崩潰了。就算媽媽離開的時候顧冉冉都一副淡然接受的時候。那時候韓洛洛甚至懷疑顧冉冉不是他媽媽親生的。現在顧冉冉蜷縮在自己的懷里,瑟縮著,顫抖著。韓洛洛的心仿佛有一只手被狠狠的揪緊。

就在顧冉冉還在韓洛洛懷里哭的時候阿姨也到了警局。阿姨撲到爸爸的懷里哭得撕心裂肺,說爸爸留他一個人,不要北北了,不要家了。捶打著爸爸的尸體。旁邊剛還在韓洛洛懷里哭的顧冉冉突然沖向阿姨,一把抓住阿姨衣服就向屋外拖。瘋了一般。韓洛洛還沒反應過來,顧冉冉就扔下阿姨護在爸爸的床邊大聲吼著滾!滾!誰都別過來!誰都不可以傷害我爸爸!誰都不可以!聞訊趕來的警察開始勸阻顧冉冉,此時顧冉冉完全是紅了眼的樣子。顧冉冉抓著床的欄桿,韓洛洛用盡了力氣才掰開,顧冉冉的指甲深深的扣緊了韓洛洛的掌心。

好不容易把顧冉冉弄出警局韓洛洛剛要回身取車,就听見後面咚的一聲,顧冉冉就暈在了路邊。韓洛洛抱起顧冉冉直接打車去了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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