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為良配 第十九章 初學妝容

作者 ︰ 湫菊

「天哪,這吳發財真是可惡,做這種不要臉的事還要連累家里頭。」一個皮膚稍黑,但長相俏麗的婢女義憤填膺的接茬。

楚淵的貼身婢女小梅,也就是陪林欣去老府過中秋節的那個,一臉不以為然的罵道︰「最不要臉的就是炒菜黃娘子了,一雙死勾人的眼楮,看見男人就想往上貼,一看就是個騷狐狸。」

「嗯,小梅姐說的對,那個黃娘子一看就是個騷貨。」黑里俏覺得小梅很有見識,小雀斑也點頭稱是。

林欣也點頭應和。

幾個婢女嘰嘰喳喳的講的起勁,一會兒又講到了梳妝打扮,林欣听得很有興趣,不停地向她們打听裝扮的技巧。小雀斑很真心的對林欣道「欣兒姐姐,你長得跟畫上的仙女似的,那還用學這些呀!」

小梅和黑里俏也真心的附和,她們私下還奇怪過,為什麼主人沒有把林欣給怎麼了。後院那些美姬可沒有一個比得上林欣的,真是好生奇怪。

林欣謙虛的說︰「有誰還會嫌自己漂亮的,施粉描黛後總是更鮮亮的。」

林欣想想自己也是夠衰,夠沒用的了,堂堂一個現代人還要像古人討教化妝技巧,想想自己念書那陣子,真是一心只讀聖賢書,兩耳不聞窗外事,對好多東西都是一竅不通。

三人想想也是,女人嘛,誰還會嫌自己漂亮呢。

林欣虛心的向她們請教裝扮的技巧,怎樣把幾種眉黛混在一起,描出來的柳眉又美又勻稱,這樣混合在一起的眉粉在夏天用是最好的,出很多汗都不會把它暈花。

怎樣施粉才最勻稱,不會浮粉,要是浮了粉,那真難看,像徐嬤嬤的媳婦李家娘子就最不會施粉了,臉上老是浮起一層厚厚的香粉,像個白面無常似的,當然幾個人也就敢在這里嚼嚼她的舌根,李娘子仗著徐嬤嬤的勢,那可是囂張的很。

除了近身伺候楚淵的婢女們,她可是誰都不放在眼里的。

晚上回到自己屋里,林欣把蒙上了一層灰的銅鏡擦得油光 亮,銅鏡里映出一個美麗無雙的少女,那翦水的黑瞳幽靜的像最美麗的星子。

久沒有細細照鏡子的林欣仔細的看著鏡中的自己,閑適的生活讓自己的皮膚白的近乎透明,這樣的自己走在哪里都會引起別人的注意吧。

林欣拿出嬤嬤分給自己的香粉,螺子黛和口脂,按照小梅她們教的方法,對著鏡子仔細的描畫起來。

畢竟小時候常幫著母親描花樣,林欣對于畫畫也有那麼一點點底子,操作起來並不難。畫完妝的林欣對著鏡子,施了粉黛胭脂,林欣變得艷麗起來。

第一次裝扮就如此成功,林欣很開心。

林欣洗淨妝容以後,認真的研究起了嬤嬤給她的一個精美的盒子,里面香粉,眉黛,胭脂樣樣齊全,香粉和眉黛都有好幾種。

林欣按小梅她們教的方法把幾種眉黛都研磨成了細粉,再蘸一點點水,在手背上描了一朵梅花,再蘸水擦了幾下,果真很難擦掉,林欣拿了一塊軟布,蘸了很多水,使勁擦了半天才擦干淨。

楚淵似乎很忙,一連有很多天沒有傳喚林欣了,林欣樂得清閑,一個人躲在自己的屋子里搗鼓那些香粉,眉黛什麼的。

這一日,楚淵百無聊賴的在書房里看書,他已經好多天沒有看見林欣了,自那天從山上回來之後,這個女人也一直沒有過來給自己請安。她好像把這里當自己家了,有整天吃吃睡睡不用干活的奴婢嗎?

「把欣兒給我叫進來。」楚淵語氣不太好的對身後的小梅說,自從那次從山上下來以後,楚淵看書時端茶送水的活一直是小梅在做。

小梅到林欣那兒的時候,林欣正在專心的研究金花燕支,這種紅藍花制成的花片本是用來做胭脂用的,林欣把它反復磨碾成粉末後同***仁提煉成的「珍珠粉」混合在一起,再施在臉上,自己的白女敕的皮膚竟變成像被夏日太陽暴曬後的熱紅色,只是這種臉色看起來也太奇怪,太突兀了。

林欣又把早被自己碾成細粉的螺子黛加了點進去,再往洗淨的臉上一涂,自己的臉色變成了黑里俏那樣健康的黑紅色,林欣興奮的在銅鏡里左照右照。

興奮的林欣又將磨好的青雀頭黛加在了金花燕支和「珍珠粉」的混合物中,不厭其煩的把臉洗淨,又涂在臉上,這次自己的臉色變成了灰黑中帶紅的中年人的皮膚顏色。

林欣剛把臉洗干淨想做下一次嘗試時,小梅的聲音在外面響起,「欣兒姐姐,你在嗎?」。林欣慌亂的把桌子上的一堆東西全掃到了抽屜里,趕緊開了門。

「公子喚你前去。」跟林欣已經熟稔的小梅提醒林欣「公子似乎有些不高興,欣兒姐姐,你要小心。」

「謝謝你。」林欣想不出正在生氣中的楚淵找自己要做什麼。

林欣小心翼翼的挪進了書房,她現在面對楚淵時越來越謹慎,最好不要得罪這個貴冑公子爺一分一毫,千萬不要在自己跑路之前惹怒了他,被他送人了,那樣一來,自己所做的一切就都付諸東流了。

楚淵注視著林欣的動作,這個小女子越來越會裝了,看她那副謙卑的模樣,楚淵突然想起初見時,這小女子冷靜清淡的表情,那才是真正的她。

楚淵突然無端惱怒起自己這樣揣測一個女婢的心理,一個女人值得自己這樣去左右揣摩嗎?楚淵在心里不屑一顧的哼了一聲。

「過來幫我捏捏肩。」楚淵冷冰冰的下命令。林欣應諾了一聲,便走到楚淵身後,賣力的伺候起來。林欣白女敕的小手捏的楚淵舒服到了四肢百骸,綿軟的力道讓他的身體都快飛升起來了。

楚淵找過最高明的按摩技師來給自己按摩過,卻沒有一個人按摩的有林欣這麼舒服,難道這個女人的手有魔力嗎?

悠然享受著按摩的楚淵突然開口了,「這些天你在干什麼呢?」林欣被嚇了一跳,難道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但楚淵下面的一句話讓她的心重新落到了肚子里,「主人不傳喚你,你就可以懈怠了嗎?」。原來他是怪自己沒有過來伺候,可沒他的吩咐自己哪敢過來,這是想找茬呢,林欣暗想。

不過還是恭敬的說「奴婢怕擾了公子的雅興,所以不敢過來,以後奴婢一定日日前來伺候公子。」

「誰說讓你日日過來了。」楚淵突然起了戲弄林欣的心。

那自己該怎麼辦,不過來也不好,過來也不好,林欣突然有些惱了,臉色有些漲紅,微微露出點粉色,顯得她人更嬌艷了,她想了想,用無比溫柔無比謙卑的聲音說,「那奴婢就在公子需要奴婢的時候過來。」如果按這話說的去做,還不是和這幾天一樣,他需要自己的時候還得差人去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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