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珍華正是求之不得,笑著同意之後看到宋佩婷呆在一邊,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不由低喝道︰「小婷,你還愣著做什麼,妹妹第一次來這兒,還不甚熟悉,還不趕緊追上去照看著。」
宋佩婷踟躕了片刻,眼中劃過一抹堅決,擠出笑容跟了上去。
「唉,終于坐下了。」剛才那個頭發略長的男孩子懶洋洋的癱在沙發上,嘆氣道︰「跟女的逛街真是要命,我還以為這世上不會再有比我媽更狂熱的購物狂,沒想到知人知面不知心,莫墨也這麼厲害。」
他身邊的一個瘦高的男孩也不客氣的跟趙徹道︰「你丫的就是這麼招待我們的,徹小子,這些年你淨長個子不長腦子了不成,能在這種地方招待女孩子麼,兄弟可都被你坑了,說吧,怎麼補償我們。」
趙徹長腿愜意的伸開,笑道︰「晏晏,你別介意,這幾個不是什麼好貨色,我其實跟他們不熟。」
「喲,還埋汰我們呢。」頭發略長的男孩眼楮一轉,笑著對宋晏伸出手來︰「我叫霍華年,初次見面,請多多關照。」
「你好。」宋晏也是輕笑,今兒還握手握上癮了。
溫熱軟綿的手握在手上,如同一塊上好的溫玉,霍華年一愣,下意識的就握緊了手中的軟滑。
「禍水,還不放手。」趙徹眼疾手快,口到手到,一巴掌就拍在了霍華年的手背上,「晏晏才十六歲,你要是敢欺負她,保準被紀哥收拾到連你媽都不認識。」
紀哥?
在座幾個男孩子都驚了驚,瘦高的男孩更是驚喜萬分,「紀大哥回來了?什麼時候?我怎麼不知道。」
「林昆,你是誰啊,為什麼要告訴你。」趙徹老神在在的靠著沙發,見眾人的耐心都快告罄的時候才道︰「听我老子說,是受了傷,被他祖母逼著回來養傷來著。」
受傷了……
宋晏心中一凝,想起了那在雨中撐著傘走向自己的清俊身影,話就月兌口而出︰「什麼傷?」
趙徹模了模頭發,搖頭道︰「不知道啊,你也知道特種兵的一切都是保密的,我這還是從我老子嘴里好不容易撬出來的。」
莫墨難得像個小女生一樣,雙手握拳放在胸口,擔憂道︰「肯定是很重的傷,不然也不會被紀女乃女乃強令回來。」
復又一巴掌拍在趙徹肩膀上,「你早說啊,我肯定不要來逛街了,咱們看紀大哥去。」
說罷,自己就率先坐了起來,一手拖著一個人起身。
轉身看到笑著站在一邊,努力著想要插話的宋佩婷,她連捉弄的興致都沒有了,冷冷道︰「這位小姐,請讓一讓,你這樣杵在旁邊,會讓我們很困擾的。」
宋佩婷一向都是天之嬌女一樣的人物,雖然有心想要擠入更高的圈子,但何曾受過這樣的重話,當即就煞白了一張俏臉,搖搖欲墜的扶住了沙發。
「我想我已經說得很明白了。」莫墨不耐煩的看著宋佩婷,這樣的女的她看多了,平時還可能還有心思逗著高興高興,這會兒可沒空。
宋佩婷咬了咬牙,忽的伸手一指宋晏,尖著嗓子道︰「這是我妹妹,她得跟我走。」
見戰火波及到了自己身上,宋晏不可置否的一笑,也懶得理會宋佩婷的心思,利索的站起來就要離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她跟這群人不熟,要看紀鷹揚也不急于這一時,明天打個電話確認一下拜訪時間好了……
她想的很好,可事情卻不是這麼發展的。
只听趙徹笑著指了她︰「晏晏可不能走,你要是走了,我們誰也看不成紀哥。」
對他這會兒還嬉皮笑臉的,莫墨拳頭一捏,就要翻臉。
「听我解釋啊。」趙徹可是見識過這個暴力女的厲害,當下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紀哥如今在養傷,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兒,可是晏晏知道啊……」
說罷,趙徹諂媚的看向宋晏,「我知道紀大哥肯定把新手機號告訴你了,對不對。」
「你怎麼知道?」林昆敏銳的看到宋晏眼底的驚訝,不由道︰「紀哥告訴你了?」
「傻。」趙徹聳了聳肩膀,有些小郁悶︰「從小紀哥最疼的就是晏晏,他既然回來了,肯定要去找晏晏的。」
在眾人的虎視眈眈下,宋晏只好朝臉色越加不好看的宋佩婷抱歉笑了笑,然後拿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
電話很快就通了,里面傳來紀鷹揚略帶沙啞的聲音︰「晏晏?」
宋晏輕輕應了一聲,想起他帶傷去看自己,心里不覺柔軟了一下。
趙徹他們具是眼巴巴看著宋晏,只恨不得在那手機上盯出洞來,好听一听里面在說什麼才好。
不多時,宋晏就掛了電話,「他說馬上過來。」再看時,那地方空空的,宋佩婷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不見了。
「他在養傷呢,你怎麼就讓他過來了!萬一加重傷情可怎麼好?」莫墨將頭扭開,粗聲粗氣道,她突然發覺自己有些氣悶。
「莫墨你就放心吧,紀大哥又不是小孩子,要是真的不能出來肯定不會硬撐的,你這是操的哪門子心。」林昆滿不在乎的喝了一口咖啡,卻忽然被霍華年捅了一下,咖啡潑出少許,在他米色的褲子上留下了兩塊深色的斑點。
「你就不能少說兩句。」霍華年沖他使了個眼色,又扯了張面紙拍在了他褲子上,「擦你的褲子去。」
宋晏此時也看出來了不對,這個叫莫墨的小姑娘看著自己的眼神中已經帶上敵意,看她的樣子,似乎對紀鷹揚的感情已經超過了一般的朋友了。
正猶豫著要不要說幾句解解此時的詭異尷尬,身後忽然傳來一道溫和的聲音,「晏晏……」
來的這般快……
宋晏轉身,只見一身簡單T恤衫、牛仔褲的紀鷹揚已經走到了她的身邊,大手模上了她的頭頂,寵溺道︰「小丫頭,剛听說你請了假,還沒來得及問你原因,就接到了電話。」
努力從他手下掙月兌出來,宋晏的臉上泛上了一點兒紅,會這般揉她頭的異性,還只有他一個。